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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有一段时期,试着以解放神学的眼光来看福音书,最后,我必须结论,不管怎么说,神的国度肯定不是呼召人去参加暴力革命。毫无疑问,第一世纪的犹太人是渴求这种的动乱,立场分明:被压迫的犹太人对抗罗马的邪恶——那些异教徒来收税、贩卖奴隶、干涉宗教,并且镇压不满分子。在那种情况下,奋锐党人的口号和马克思的口号相去不多:「犹太人,团结起来!砸碎你的铁锁链!」但是耶稣的信息和这些政治上流行的运动完全不同。
在我读福音书的过程中,耶稣似乎在宣讲两方面的信息,对压迫者,他提出警告和审判,他对待政府权力是一种温和的轻视,居然称希律王「那个狐狸」(这是犹太人的俚语,表示那种没有什么价值和份量的人)。并且同意付圣殿税,「单恐怕触犯他们」。他对政治毫无兴趣;后来,就是政府想要置他于死地。
对被压迫者,这是他主要的听众,耶稣给他们的是安慰和鼓励的信息。他称呼那些贫穷和被逼迫的人是有福的!他后来没有说到被压迫的人要起来,卸掉他们的锁链,他的一些教训简直叫奋锐党人吐血,「要爱你的仇敌。」他鼓吹另一种的权能:爱,而不是强迫高压。
那些以为耶稣是他们政治上的救星的人,常常被耶稣所挑选的朋友而深感迷惑。耶稣是以税吏为朋友而出名,税吏是一群和外国欺诈者认同的人,而不是被欺压者。虽然耶稣责备当时的宗教系统,他却尊重像尼哥底母这样的领袖;虽然耶稣谴责金钱和暴力的危险,他却以爱和同情对待一位有钱的少年官以及一位罗马的百夫长。
简而言之,耶稣尊重人的尊严,不管他是否认同他们。他不愿意将他的国度建立在种族、阶级或是任何其它的分类这种基础上。他欢迎任何人,甚至那位有过五个丈夫的淫妇,或是在十字架上将死的强盗,加入他的国度。一个人的本身远比他的分类或是卷标重要得多。
每一次当我参与一些强烈相信的运动之时,耶稣这种的品质就令我汗颜。我们是多么容易加入一些政治上的极端化,站在警戒线的里面向着另一派所谓的敌人大吼大叫。而这是何等的困难,要记得就是从堕胎诊所出来的那个妇人(是的,甚至他的医生),那些因罪而将死于爱滋病的人,那些有钱的地主,因贪心而污染环境破坏神的创造,这一切的人都是神的国要我去爱的对象。如果我不能去爱这类的人,我就必须质问我是否真的明白耶稣的福音。
政治运动的本质就会划分界线,造出分野,宣告批判;相反地,耶稣的爱跨越了界线,超越了分野,给人恩惠。无论一件事本身有多重要——是右派尊重生命反对堕胎,或是左派鼓吹和平和公义——政治运动就有被权力所迷惑而忽略了爱的危险。从耶稣身上,我学习到了无论我参与什么活动,绝对不允许那个活动把爱和谦卑赶走,否则我就背叛了天国。
如果我受试探,将神的国看做另一个有权势的架构,我只要回首在耶路撒冷的审判,在那一幅情景中,是两个国度极端矛盾的对立。在那一天的高潮,这世界国度的领袖们和耶稣并他的国度面对面地冲突。
两位君王,希律和耶稣,代表了两种非常不同的权能。希律有罗马军队的士兵来执行他的旨意,在历史上有许多关于希律如何使用他的权力的记载:他偷了他兄弟的妻子、将一切反对他的人关起来、把施洗约翰砍了头当做一个宴会的趣事。耶稣也有权能,但是他怜悯人地使用他的权能,他喂养饥饿的人,并治愈疾病者。希腊有黄金的冠冕、王宫、警卫以及一切皇族所有能看得见的表号。对耶稣而言,正式加冕,或者说是弥赛亚受膏乃是在一种相当困窘的场面。一个名誉不好的女人将香膏浇在他的头上;他判罪的判词称他为「犹太人的王」;他的皇冠乃是用荆棘所做的,成了他另一个痛苦的来源。虽然他可以派上面的天使天军来保护他,他却不肯。
耶稣一直坚持不使用强迫人的权能。他明知他的一个门徒会出卖他,他甚至毫不抵抗地任人逮捕。我永远不能停止惊讶,整个基督教的希望就落在一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他的理念是被人弃绝的;人们对他的爱也不屑一顾,他成了罪犯并且被判处死刑。
虽然有耶稣的榜样,他许多的跟随者却无法拒绝选择希腊的方式,而弃绝耶稣的方法。十字军在近东的战争、西班牙的征服者来到新大陆以刀剑强迫当地人信教、一些基督徒在非洲居然和奴隶贩子合作——我们今日依然能感受他们错误所带来的余震。历史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教会使用世界上的工具,教会就变成没有果效,甚至成为一个暴君,如同其它的权力架构一样。什么时候教会和政府混在一起(如神圣罗马帝国、克伦威尔的英国、加尔文的日内瓦),信仰的诉求就受到伤害。非常讽刺,我们在世上受尊敬的程度和我们热衷于强迫别人接受我们的观点成反比。
在狼群中的羊、在花园里的小种子、面团中的酵、肉里的盐,耶稣自己有关天国比喻都描述一种「隐藏的力量」,由内而外产生作用,耶稣从来没有提过一个胜利的教会和当局分享权力。神国度好象正好和世上的国度相反,它在愈微小的运动中,愈有果效。每当它长大超越了微小的范围之时,这个国度就微妙地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为了这个理由,我必须岔出来说几句话,我很担心近来在美国基督徒中间急升的权力,特别是那些愈来愈专注政治手段的人中间。以前,基督徒总是被忽略的或是被嘲笑的,现在他们受到许多精明政客的青睐,特别是福音派,被认为和某一些政治立场相同。在新闻媒体上,福音派和宗教右派已经被通用。当我问一个陌生人,什么叫做「福音派的基督徒呢?」我所得到的答案是像这样的「一个人会支持家庭的价值并且反对同性恋和堕胎。」
这样的趋势会令我担忧。因为耶稣的福音主要并不是一个政治舞台,在一个世俗化的社会里,基督徒对一些问题是需要面对、解决、寻求立法,民主的社会给基督徒所有的权利来表达自己的看法。但是我们绝对不敢在这个国度中过分投资,以致于忽略了我们主要的任务是介绍人们进入另外一种的国度中,那是一个完全单单依靠神的恩典和赦免的国度。通过一些法律来强制道德有其必要性,那能够暂时将邪恶用水坝阻挡,但是永远不能解决人类的问题。如果一个世纪以后,所有的历史学家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福音派是坚守家庭价值的人,那么我们就在耶稣所托付我们的使命中失败了:因为耶稣所托付的使命是将神对罪人和好的爱沟通给人们。
耶稣没有说,「如果你们通过法律,压制不道德,将家庭和政府回复尊贵,人们就知道你们是我的门徒了。」但是他说「如果你们彼此相爱」。耶稣在他死的前一天晚上说这样的话,就是在那个代表人类权能的罗马势力和犹太宗教当局的权力,直接和神的权能对上的夜晚。耶稣一生就是参与一种的文化争战,面对严厉的宗教系统和异族的帝国,然而他的响应是为逼迫他的人舍弃自己的生命。在十字架上,他赦免了那些人,他来到世上,最主要就是要显明给人看爱是什么:「神爱世人,甚至赐下他的独生子,给他们」
当罗马的巡抚彼拉多直接了当地问耶稣是否就是犹太人的王,他回答说:「我的国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国若属这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给犹太人。只是我的国不属这世界。」为了忠贞一个不属这世界的国度,许多基督徒殉道者能仿效他的主,抗拒所面对的这个世界的国度时,勇气十足。许多手无寸铁的信徒在竞技场中以这一节圣经来面对罗马的迫害。托尔斯泰用这一节经文来化解沙皇的权威;民权人士用这节经文向美国南方以及南非种族隔离的法律挑战,这是一种能超越疆界——有时也超越法律——在各国各民之中的主权。
在另外一个场合里,法利赛人问耶稣神的国何时降临,他回答说:「神的国来到,不是眼所能见得,人也不得说『看哪!在这里』,『看哪!在那里!』,因为神的国就在你们心里。」
很明显,神的国跟地上一切的国度运作的规矩是完全不同的。神的国度没有地理上的界线,没有首都,没有国会大厦,也没有看得见的皇族装饰,它的跟随者就活在他敌人之中。也没有边界的围墙或栅栏,它是活在人类的心中,并且一直在成长。
我们这些跟随耶稣的人拥有两种公民的国籍。我们一方面活在外表上的国度,有家庭,城市和国家,我们同时又是属于神的国度。在耶稣的命令中,「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耶稣在此强调关系可能紧张,对早期的基督徒,对神国的忠诚,有时就是要和该撒能见的国度致命的冲突,历史学家威尔·都兰在《文明的故事》一书中的结论是:
在人类所有的记录中,最伟大的戏剧莫过于少许的基督徒,被一连串的皇帝所耻笑、所逼迫。他们不屈不挠地忍受各种煎熬,在安静中成长,当仇敌制造混乱时,他们维持秩序,以言语和刀剑对抗,在残暴下仍然抱着希望,到了最后,这些人居然击败了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该撒大帝和耶稣基督在人间舞台上相遇,最后基督得胜。
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目睹了许多的国度一一垮台,在GC的国家中——阿尔巴尼亚、苏联、中国——这些政府强迫基督教会转入地下,所以真的是完全看不见了。比如在中国,1960年到1970年之间许多波的迫害,基督徒被罚款、下狱、受折磨,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