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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那小宝贝儿!”陈安博翻了个白眼,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嗯?”叶清扬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警告,“年龄那事儿别拿出去到处瞎嚷嚷。”
“我有分寸!”陈安博随意应承下来,“哎,我说真的,问你一个问题,要是过几年,你老婆和你那个小宝贝儿不对盘怎么办?”
叶清扬从碗柜里拿出两个大汤碗洗干净,又开始一一放调料,语气自然,没有丝毫地犹豫和为难:“那她根本不可能是我老婆。”
“靠!”陈安博低骂了一声,激动地站起身来,啃了一半的苹果被砸在茶几上,顿时留下一圈水印,“你不会真把那丫头当命了吧?你要对救命恩师的女儿好,我们谁也没有意见,可是你怎么就肯定她就是那颗掌上明珠了?”
“苏婉的女儿,钟林代养了七年,今后的日子里我来照顾她,这没有什么不对?我当然可以肯定她就是苏婉和他的女儿,你还找得出第二个这么像苏婉的女孩子么?”叶清扬将面条挑出来,一手端一碗地走到饭桌旁,“更何况,钟林那里有信物。”
“怎么找不出了?我看我们家踏雪比她更像苏婉,而且踏雪也不是我嫂子生的。”陈安博嘀咕了一句,踱步到桌前,毫不客气地端起稍大的那一碗呼呼吃了起来。
“你这话要是被你嫂子听了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叶清扬拉开椅子坐下,“谁不知道你哥和苏婉当年那一段啊?”
“哎……你别胡说啊,我哥当年是追过苏婉,可是这事儿不是没成嘛。”陈安博嘴里含着面条,说话模糊不清的,“今晚还吹哨不?不吹我就回去好好睡一觉,要吹的话就在你这凑合着眯一会儿。”
“吹。”叶清扬点点头,“你要睡就赶紧去睡会儿,明天一早训了他们,我们几个还得回去接着被训。”
“唉……咱这苦命的人儿呐,过的这叫什么日子!”
凌晨三点,叶清扬站在操场上,示意身边的副教官吹哨,不多时就见十几个人快速地从营房里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副教官点了点人数,满意地冲叶清扬点了点头。按照平日在军区的习惯,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去了再好好睡一觉,就听得叶清扬冰冷低沉的声音:“今晚障碍训练,我简单地说一下项目,钢索下滑、跨越天堑、圆木搬运、水池弹药箱推举、穿越蛇形桥、地桩铁丝网。每人每次现实半个小时,时间到了还没通过的回到起点重来。”
“报告教官!”
“说。”
“半个小时是根本不可能的!在军区,我们也有训练过这些,但是半个小时内基本是没人可以完成的!”
“不能完成?”叶清扬头也没回地朝身后喊,“陈副教官!”
“到!”陈安博出列,敬了一个军礼。
“给他们示范一次,看看在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是!”陈安博应道,手握成拳收在腰间,小跑到旁边的障碍训练场,走远了才低声骂道,“妈。的,就知道欺负我,爷就知道那碗面没有好福气的吃下去,不对,叶潆溪那宝贝疙瘩是千万不能说一句,叶清扬太他。妈护短了,以后还得巴着点这叶宝贝了。”
骂完了,陈安博还是认命地开始执行起命令来。
13、我喜欢你 。。。
当陈安博以二十九分四十六秒的成绩回到众人面前时,暗沉的黑夜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气声。叶清扬抬腕看了下时间,眼神流转,在早已经惊呆了的众人身上一一快速地扫过,开口的语气依然是冰冷沉静:“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
“现在A、B组的组长带着你们各自的组员跟着许副教官去那边训练,两轮之后进行验收。”叶清扬微微颔首示意身后的副教官将人带了过去。
陈安博有些暴躁,在裤兜里摸来摸去地找着烟盒和打火机,叶清扬在一旁见了就知道他是烟瘾犯了。他们平日训练的时候是严厉禁止抽烟的,陈安博烟瘾大,总是背着队长躲在暗角里抽,叶清扬都发现了好几次。
“大晚上的抽什么抽?”叶清扬皱眉瞪了他一眼。
“怎么的,管天管地还管打嗝放屁了?”陈安博都快把裤兜翻出来找了才想起下午训练完了之后直接去的叶清扬家,并没有回去,这会儿身上也没有,“我就是特烦!”
“不就跑了个来回,烦什么?”叶清扬眼里明显露出鄙视,“就是想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在潆溪面前收敛一下。”
“我不是烦你,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陈安博耙了耙头发,显得尤其烦躁,“昨天我嫂子不是来了嘛,家里老太太让她捎来了一个消息,让我请个假回去,你说现在是什么状况,我能回去?谁又不是不知道,这请假肯定还是瞒着老头的,等到真回去了,老太太是高兴了,老头得把我打个半死!”
“家里出事了?”叶清扬听了也是皱眉,这些年,陈安博像是故意和家里斗气一般,很少回家,有两年的除夕夜,还是陈参谋长亲自来驻地上抓的人。
“家里出事了,哪里轮得到我来管,我大哥不还在前面挡着的么?”陈安博抬头看了一眼黑蒙蒙的天,眼里满是嘲讽,唇角亦是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里少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更多的是无奈,“先前我来这里,家里压根是不同意的,你也知道这个。现在我妈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隔三差五地就要我回去,说是找了哪家姑娘让我看看。”
“你不是才二十二岁?”叶清扬有些惊讶,像陈家这样的军政世家竟然会这样提早地就让儿子成家。
“早些年,家里不只我们俩兄弟,最上面还有一对双胞胎哥哥,那时候我爸就在部队里,忙得脚不沾地的,我妈一个人哪里顾得过来?结果就那么病死了,现在我嫂子又不能生,家里就踏雪这么一个丫头,我妈的意思就是想早点抱抱孙子。”陈安博苦笑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拍拍叶清扬的肩膀就大步离开去了训练场那边。
叶清扬只觉陈安博这一次的力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出生入死之后的兄弟,他的苦闷,他亦会领略到。什么是兄弟?同生共死那只是表面冠冕堂皇的热血,背后默默搭上一把手那才是自心底最真出流出的感情,不可磨灭的感情。
叶潆溪没有想到,在学校里还能遇见陈踏雪。小学里的第二节课下课之后都会去操场上做课间操,叶潆溪被班长领着往自己班级的队伍走去的时候,陈踏雪突然出现挡在了她面前。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犹在眼前,叶潆溪看了看四周,人太多,她低头绕过陈踏雪,谁知后者竟然不依不挠地伸手扯住了她。
“你跟我是一个学校的”陈踏雪比叶潆溪要高出半个头,这会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不屑与轻蔑尽数投进了叶潆溪的眼里。
“嗯。”叶潆溪点点头,见班长快要走远了,有些着急地想要追上去。
陈踏雪觉察到了她的挣扎,轻笑了一声,加大了手中的力气,两人对峙的时候,陈踏雪却突然猛地松开了手,叶潆溪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小孩子大多喜欢看热闹,见叶潆溪狼狈地坐在地上,哄笑成一团。
陈踏雪站在人群中,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叶潆溪看了好几秒,然后跟着众人欢快地笑起来。叶潆溪咬咬唇,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一看,掌心被蹭掉了一层皮,有血丝渗出来,隐隐有些疼。身后的老师已经赶了过来,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叶潆溪还没有说话,陈踏雪率先开了口:“老师,她走路不小心,摔倒了。”
老师听了又着急地问叶潆溪有没有摔到哪里,她咬唇摇了摇头,曲起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班上的队伍里。晚上回到家,叶母见了她衣物上的泥垢问了一下,她也只以为是叶潆溪自己走路不小心也就没有多在意。
周末,叶清扬委托了炊事班的采购员去将叶潆溪接回驻地。晚饭前,叶清扬让潆溪先去洗手,小姑娘将手轻轻在水柱里一碰又飞快地缩了回来,叶清扬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走过去,按住她的手想要往水里伸,潆溪一直往后缩,被逼急了,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字:“疼——”
叶清扬翻过她的手来察看,手掌上一块褐红色的疤格外明显,他皱眉看了一下,又沉下脸来问事情的缘由。叶潆溪在叶清扬面前是不敢说谎的,老老实实地就将事情说了出来。叶清扬听了沉吟了半晌,找来紫药水擦在她的伤处,朝她的痛处吹了吹才说:“下次,她再欺负你,你就还手,出了什么事,叔叔帮你顶着!”
“可是,她们说如果学生打架,会被开除的。”潆溪看着叔叔柔和的眼神,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坍塌了,却更觉柔软了。
“不会,”叶清扬将药水收好,又说,“就算开除了,叔叔再给你找个学校,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潆溪以后不要觉得委屈就好了,叔叔的小宝贝怎么可能任意被别人欺负。”
他从来没有这么亲密地称呼过她,她也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珍视过。心被那三个字烫得剧烈一缩,眼眶竟热了起来。有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几乎是瞬间地,叶潆溪朝叶清扬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侧脸“吧唧”就印上了一口。饶是叶清扬,也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住了,小潆溪又快速地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带着狡黠的笑意,开了口:“叔叔,我喜欢你。”
尽管知道小孩子口中的喜欢和成年人理解的不一样,可是叶清扬还是没由来的感到了别扭。叶清扬正暗自咬牙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