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潆溪,叔叔要和你谈谈了。”
叶潆溪低垂着头,抿紧唇不说话,手指一直卷着衣角。叶清扬压着怒气将房间门关上,又走回来坐在床沿边,看着面前乖顺的叶潆溪,沉声道:“你要是觉得叔叔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说出来,你这么闷着一声不吭的,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叶清扬等了两分钟,叶潆溪还是抿唇不语。
“潆溪,这么多年来,你长大了也变化了不少,叔叔越来越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叶清扬顿了顿,眸子越发地黯下来,“这样很不好。”
叶潆溪这才快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不言不语,只手上的动作不改。叶清扬的耐心彻底告罄,他蓦地站起身,拉起潆溪,逼得她和他对视。她从未见过他盛怒的样子,有些惊愕地抬头,却将他所有的怒火都装进了眼里,灼得她的心也跟着收缩了一下,律动的速度骤然加快。
“你说,你到底在气我什么?”
在气什么?
在听到陈安博要结婚的消息时,想起那个总是带着痞痞的笑,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男人,她才意识到自己和他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成年人,他们经历了她还不曾涉足的很多年,他们现在走入了结婚的年龄,可是她对那个神秘的殿堂只能望尘莫及。
现在陈安博结婚了,那么他呢?不久,他会不会也面对笑容地对她说“我也要结婚了”呢?如果真有那一天,她想,她也许会随着那句话而死掉。
16、我也可以的 。。。
“叶潆溪,我在问你话!”叶清扬见她望着自己发呆,对自己的问题却恍若未闻,怒气更盛。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打一顿,越大越不听话了!
“那天,奶奶给我说如果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妻子,那我应该乖乖地听她的话。”叶潆溪被叶清扬怒目相向的样子吓得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她也顾不得去擦,只哭哭啼啼地说,“可是我不想,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又来了一个人来抢你,我怎么可能听话?”
“潆溪,你还小,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控制……”叶清扬知道她从小就敏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改变。
“你可以的!”叶潆溪哭得脱力,干脆倾身过去趴在他的肩头,身子一颤一颤的,“陈叔叔明天就要结婚了,我知道你也要结婚了,可是我不喜欢,我讨厌死了,我不要你结婚!”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结婚了?”叶清扬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火气消散了不少,拉下她细瘦的胳膊,将人抱到床沿边坐下,“潆溪,叔叔知道如果我有家庭了,对你来说会很难接受。可是,叔叔不可能一个人过一生是不是?再说了,叔叔也需要一个人来帮忙照顾爷爷奶奶和你。”
“我可以陪你一生的,我可以帮你照顾好爷爷奶奶,我也会照顾好自己。”叶潆溪抹了一把眼泪,习惯性地将水潋潋的手背伸到叶清扬面前。
叶清扬探身从矮柜上抽出一张纸巾,细致地给她擦着手背,无奈地叹气:“这不一样……我本来应该在家接手生意的,后来一意孤行地去了部队,为了这个,家里没少责怪我。就算,我现在不用为叶氏操心,将来,我的妻子也必须担下叶氏这个担子的。更何况,以后,我也必须有个孩子的。当然了,潆溪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是有些事,潆溪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我也可以的,无论是叶氏还是孩子,我都可以为了你做到的。
叶潆溪咬紧了唇,还是没有将心里的这句话说出口,等到叶清扬帮她清理干净之后,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她才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鼓足了勇气问:“那你是不是很急着需要一个妻子呢?”
“不急的。”叶清扬恋爱地拍了拍她的头,“好了,现在不跟我赌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把苹果吃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早点回去。”
“哦。”叶潆溪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叉子和果盘,边吸鼻子边吃苹果。
“等会儿睡之前记得喝牛奶。”叶清扬又嘱咐了两句才出去。
门一关上,叶潆溪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跪在地板上,把手伸进床下摸了好半天,才拿出一个铁盒子。她直起上身从书桌上拿下一支笔又从小盒子里面拿出一个小本子,撕下蓝色的那一张,趴在地板上,以近乎神圣的表情写下了一句话。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小纸条对折了两下,放进了铁盒子里。
十五岁这一年,叶潆溪有了新的愿望——好好念书,做叶清扬的妻子,帮他管理叶氏,给他生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叶清扬就去叫叶潆溪起床,正值青春期的小姑娘有一大半都是喜欢赖床的,潆溪也不例外。叶清扬敲了门多久的门,她躺在床上就应了多久,却迟迟不见动作。叶清扬无法,只得找佣人拿来钥匙,开门进去的时候,小丫头还在呼呼大睡。被子被卷成一条长柱状,夹在她的双腿之间。睡裙已经卷到了腰际,露出印着小动物图案的内裤,再往上,吊带也滑到了胳膊上,露出白嫩的肩头。正在发育的胸部在薄薄的睡裙里若隐若现,她此刻侧躺的姿势使得那里挤在了一起,形成一道沟,虽然不太可观,却也不容忽视。
叶清扬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男管家,将钥匙递还给了他,就让他准备早餐去了。叶潆溪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将自己翻过来翻过去的,便有些不耐地挥手打过去。叶清扬反应自然迅速,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小丫头就嗷嗷叫着醒了过来。
“疼!”潆溪轻轻按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抬头对上叶清扬含笑的双眼。
“还赖不赖床了?”叶清扬将她又滑了下来的吊带拉好,“睡相这么难看,哪里像个女孩子了。”
“又没有人规定了女孩子的睡相要好看。”叶潆溪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想倒下去继续睡,却被人抢先一步托住了身子,她略有些不满地睁眼,“好早啊,叔叔,我再睡一会儿呀。”
“马上吃早饭了,乖,等会儿在车上再睡。”叶清扬轻拍她还有些迷糊的小脸,“快洗脸刷牙,我在下面等你,要是迟了,我就不等你自己走了。”
“哦。”
既然是回驻地,也不好让家里的车送,两人吃完早饭就去了车站坐了最早的那班车。车上,叶潆溪有些兴奋地拉着叶清扬问着陈安博的新妻子。叶清扬之前也只见过几面,哪里能回答出来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她却一路执着地问着,最后被问烦了,他眼一瞪,按着她的小脑袋在怀里让她休息,小丫头这才平静了下来。
陈安博的婚礼早在家乡就举办了一场,当时部队里的人也只去了两个代表,按照习惯,在部队里还得简单地办一场。因此,这一晚,队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有热闹谁不愿意凑呢?
叶潆溪早早地就到了食堂,大眼睛滴溜溜地在新娘的身上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没有咽下疑惑,跳过去,亲昵地挽住了对方的手。
秦萌看着身边笑得灿烂的女孩子,一时之间愣住了。叶清扬恰好在此时进来,看着秦萌傻愣愣的表情,皱眉低声呵斥叶潆溪:“潆溪,怎么不懂礼貌呢?过来……”
“我和姐姐说说话嘛。”叶潆溪不听,拉着秦萌朝一旁的凳子走去。
“好好说话,不然小心你陈叔叔收拾你!”姐姐?叶清扬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丫头是越来越鬼精灵了,陈安博听了这话又得气得跳脚了。
“你和叶清扬认识?”秦萌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不时望向这边的叶清扬,又转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叶潆溪,“你是他亲戚?”
叶潆溪想了一会儿,捂着嘴偷笑了起来:“算是吧,我是他的叶潆溪。”
“你就是叶潆溪?”秦萌又吃惊地重新打量起这丫头来,陈踏雪说叶潆溪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倒是挺可爱的。
“对啊,肯定是陈安博给你讲我的坏话了吧?”叶潆溪狠狠地说道,也不等对方回答,又换上了笑脸,“你和陈安博结婚之前都干了什么啊?”
“谈恋爱,见家长,所有的恋人不都是这么的吗?”
“那你们结婚之后是不是要生孩子啊?”叶潆溪边说边将食指放进嘴里。
“叶潆溪,把手拿出来!”一旁的叶清扬皱眉高声喊着,这个毛病,他从她小时候就开始纠正,到现在了还是改不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还喜欢唆手指,有时连他都忍不住要羞她。
“哦,知道啦。”叶潆溪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拿出来,在兜里翻了一会儿找出纸巾来缠在食指上,又笑着向秦萌解释,“嘿嘿,从小养成的习惯……你别不好意思了,告诉我呀,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秦萌的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低头小声回答道:“他说结婚之后就要孩子。”
“这么快?!”按照叶潆溪的理解,叶清扬和陈安博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年龄又相仿,那陈安博的孩子出世了,叶清扬结婚也差不多了吧,可是他们一结婚就要生孩子,她还在读书呢,那叶清扬不是不能等了?
“啊?”
“真不知道你们急什么?”叶清扬嘟着小嘴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秦萌看着她的背影。
下午六点的时候,婚礼准时开始,在部队不比在外面,大家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流血流汗的大老爷们,自然不会在意那些礼节。在长期的训练中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