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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的时候,婚礼准时开始,在部队不比在外面,大家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流血流汗的大老爷们,自然不会在意那些礼节。在长期的训练中摸爬滚打,压抑了许久,好不容易赶上了这么个事,大家自然是兴奋异常,怎么热闹怎么好玩怎么来。
一群人早就制定好了最终计划,以将新郎灌趴下为目的。这会儿也抛开了平日里的束缚,大吼大叫地起哄着要陈安博一杯接一杯地喝。叶清扬性子冷,向来不爱凑热闹,现在又带着叶潆溪在身边,也不愿意去胡闹,只在饭桌上不停地给小丫头布菜。
叶潆溪饶有兴致地看着喝得满面通红的陈安博,笑着和叶清扬咬耳朵:“你看看他,不过呢,面带猪相心头嘹亮,说不定这会儿正想着马上入洞房呢。”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叶清扬惩罚地拍了一下她的头。
叶潆溪身子一缩,却感觉下。身一股潮湿涌出
17、意义 。。。
叶潆溪身子一僵,有些懊恼地看了看四周闹得正起劲的人群,一群大男人中只有她和秦萌两个女孩子。思量了一会儿,她拉了拉叶清扬:“叔叔,帮我把新娘叫过来吧。”
“吃你的,不要胡闹,今天是你陈叔叔的大日子。”叶清扬头也没抬地吃了一块炒肉片,觉得味道不错,又夹了些放进她碗里。
叶潆溪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耐着性子吃了会菜,兴许是刚才喝了些冷饮,小腹隐隐地痛起来,她咬牙将左手捂在肚子上期望手心的温度能够缓解一下疼痛。内。裤明显湿了,她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幸好今天天气凉爽,穿的是牛仔裤,又是晚上,到时候应该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坐了十多分钟,小腹越来越痛,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腰痛得快直不起来了,她推了推身边的叶清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叶清扬转头看她,巴掌大的小脸在灯光下一片惨白,额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娇小的身子微微弯着,下巴抵在桌子上,虚弱的样子看得他心头一颤:“潆溪,怎么了?哪里疼?忍一下,叔叔马上带你去医务室。”
“不……不去。”叶潆溪赶紧拉住他。
“不要怕,先去医务室看看,我陪着你。”叶清扬立马起身就要抱她。
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叶潆溪赶紧拉下他的手臂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那个来了,是……经痛,先想办法回家。”
叶清扬整个人懵在那里,尴尬不已,偏偏这周围除了被大家围着的新娘又没有其他女人,他要是过去将新娘拉走了,指不定别人怎么想。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先前也喝了两杯的原因,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左手手指曲起在鼻尖上摩挲了两下,又清咳了几声,叫来了陈安博,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她有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你……等会儿我再过来看看。”
“小溪水怎么啦?”陈安博本来是要借机揶揄两句的,但是看她惨白着脸不停地冒冷汗,也有些关切地说,“没事,咱哥俩哪里用说这些客气话,你快带着她去医务室看看吧,这小模样怪可怜的……哎,小溪水,红包先前给了你一大堆了啊,后面的,是你自己放弃的啊。”
“好了,你别逗她了,她也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了的好。”同样是女人,秦萌看她捂着肚子弯着腰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她是哪里不舒服,只是陈安博有些喝高了,在那里拉着叶清扬喋喋不休不放手,她看着都替叶潆溪觉得疼。
叶清扬朝两人点了点头,伸手去扶趴在桌子上的叶潆溪:“还能自己走吗?”
叶潆溪疼得全身乏力,叶清扬见此情状就要抱她,她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低□子来,他照做,她凑在他耳边虚弱地说:“凳子上……有……印子。”
叶清扬听了也明白了过来,只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她这么一直疼着到酒席结束吧。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声安慰道:“没关系,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我这就带你回去,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不要说话。”
叶潆溪怎么可能不担心,她还小,脸皮也薄,这部队里又多是年轻男人,要是谁看见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只是叶清扬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催眠曲一般给她带来安定。她紧紧攥着他的常服袖子,依赖地靠近他怀里,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呼出一口浊气,闭上了眼。
叶清扬在将她抱起的一瞬间快速地踏上了凳子,鞋底硬生生地在凳子表面乱磨蹭了一通,然后装作动作太急不小心将桌子边的一碗汤碰翻在了凳子上。通常,叶清扬为了在饭桌上照顾到叶潆溪都是坐在她右手边的,而食堂的大门则是在叶潆溪刚才所坐位置的左边,大家都以为他的这番动作是因为急躁担心,慌慌张张地就从凳子上踩了过去,谁也没有过多在意那被汤水弄得面目全非的凳子。
秦萌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眨了下眼睛,还是大步追了上去,叫住了叶清扬:“回去了之后拿热水给她敷一下小腹吧,煮一点红糖水喂她喝了,好好地休息两天,这几天少吃辛辣生冷的东西,不要碰冷水。”
“嗯,谢谢。”语气很真诚。
“没事,不用客气。”秦萌笑了笑又抚了潆溪的发顶一下,这才回身走到陈安博身边。
今天队里放了大家的假,这会儿路上特别安静,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落下斑斑光影。叶清扬抱着叶潆溪快步踩过月影,步子很急却异常地稳。叶潆溪缩在他暖和的怀里,感受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和一起一伏的胸膛,没由来的就湿了眼眶。
“怎么哭了?”叶清扬透过路灯昏黄的光看到她眼角的那抹晶亮,心疼不已,“还是很疼么?”
“嗯。”潆溪朝他怀抱的更深处挤了挤,娇娇软软的小身子贴着他炙热的身体,“叔叔,你一定要等我。”
“嗯?”叶清扬有些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她。
叶潆溪不说话了,闭上了眼躺在他的臂弯里流泪。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担忧、难过甚至是无助通通朝她扑了过来,她就像是一个在洪水中漂浮的人,紧紧地抱着一根木桩,获救的喜悦还没到达神经末梢,却已经开始担心这根木桩什么时候会被大水冲走。
她从来都不相信自己是个被命运眷顾的人,只有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上帝给了她值得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去叩拜感恩的珍贵。她还太小,不懂爱情,不懂人生,不懂这个复杂的世界,可是她懂叶清扬之于自己的意义,他是她的不能割舍,一生都割舍不了的。
叶清扬当然不知道潆溪复杂的心情,他只是单纯地以为剧烈的疼痛袭击了这个脆弱的女孩子。他心疼,自小就捧在手心的宝贝被折磨得憔悴不堪,她的泪水,她的痛吟像是一把大锤子敲着他的心脏。他快步走回家,连门都来不及关,将潆溪轻放在床上,拨开她汗湿了的额发:“先烫一下,我去给你弄热水来敷肚子。”
“我先清洗一下……”叶潆溪红着脸拉着他的手,羞涩迅速盈满整个身体,占据了先前的哀伤,“还要换衣服和……裤子。”
“嗯,”叶清扬还是觉得尴尬,干脆起身向厨房走去,边走还边解释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秦萌说要让你喝红糖水,我去煮一点来。”
潆溪猫着身子,捂着肚子在衣柜里拿出新的内裤,又从衣柜最底层掏出一包卫生棉,取出一个,然后拿了睡裙,这才进了浴室。清理好之后,她看着被染了血的内裤咬唇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红着脸将换下的衣物放在了盆子里,接了水准备自己洗了。
叶清扬刚好端着热腾腾的红糖水从厨房里出来,路过浴室的时候,从虚掩的门缝中看到她正接着水准备洗衣物。想起秦萌的话,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碗,推门进去:“不要碰冷水,不然还会疼。”
“我没用冷水啊,我接的热水。”叶潆溪怕他看见沾了血的裤子,双臂有些不自然地搁在盆子上,希望可以挡住他的视线。
叶清扬皱了皱眉,将她的手拉开,将盆子移开放在旁边的矮凳下,拧开热水的开关握着她的手在热水下清洗了一下,推着她的肩将她带回了卧室。叶潆溪对浴室里的东西还是心心念念的,躺在床上还挣扎了两下:“嗯……我……脏衣服……”
“好好躺着,听话,先喝点红糖水。”叶清扬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将碗递给她就走了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就在潆溪歪在床头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又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叶潆溪好不容易睡着,自然不想醒过来,哼哼唧唧的,任他怎么哄都不肯睁开眼。他无法,拧了毛巾,掀开被子,撩起她的睡裙。眼神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新换上的内裤,他渐渐脸红起来,尴尬又开始在空气里浮动。
兴许是觉得冷了些,潆溪蜷着腿哼了一声。叶清扬移开视线,拍了拍她的脸,声音轻柔到不可思议:“先热敷一下小腹。”
“嗯。”她依然闭着眼,只虚虚地应了一声。
叶清扬这才将她的身子翻了过去,平躺在床上,他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条腿站在地上,将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放在的小腹上。叶潆溪只是微微缩了缩小腹,等适应了温度之后又安静地睡了过去。
18、悲戚 。。。
叶清扬见她睡得沉,也就随她去了,热水换了好几次,他估摸着觉得差不多了,才端着盆子走了。回来得急,进门的时候也没有关门。他平日里多是一个人在家,又是在特种部队里,关门与否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这会儿也就没有多在意。
叶清扬站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