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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母见他执意用那个姿势将潆溪拖进了书房,秦萌想了一会儿,给陈安博使了个眼色将叶母劝下了楼。叶母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嘴里还不停地骂着叶清扬,陈安博落后一步,扯了扯秦萌的袖子,后者回头,用口型比了三个字,陈安博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楼下饼干先是趴在地上无精打采地看着上面闹腾的一群人,等到叶母下了楼,它才慢悠悠地回过神来,饱含深情地看了一眼潆溪的背影,狂吠着向上冲。叶清扬将潆溪单手拎进书房里,关门时正好对上饼干愤怒的眼睛。他侧身看了一眼贴墙而立的人,淡淡地对饼干吐出一个字,便大力地将门关上:“滚!”
饼干耷拉着尾巴在门外委屈地呜咽了两声,还是不肯离开,直在门口转悠。
叶潆溪被吓坏了,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横在脸上,难受得厉害。叶清扬见她一直哭个没停,烦躁异常,随手扯了纸巾来递给她:“把脸擦一擦。”
叶潆溪也不接,只仰着一张小脸看着他。叶清扬见她满眼的委屈,身子还在瑟缩着,心里不住地叹息,自己这又是干什么呢?怎么突然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来不及细想,他拉过她,轻柔地替她清理着脸上的脏污。
出其不意地,她顺着他的动作埋进了他的怀里。他迟疑了片刻才伸出手来抚摸她的长发,声音里满是叹息:“潆溪,你听话一点好不好?叔叔现在很忙,你能不能让叔叔稍微放心一点?”
“我没有不听话,我没有早恋……”潆溪吸了吸鼻子,“那张纸条是别人趁我不在的时候塞进去的。”
叶清扬见她哭得惨兮兮的,火气也下来了,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一叠声地道歉:“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没有问清楚,就发火了,潆溪乖,不要哭了。”
“叔叔……”
“嗯?”
“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叶清扬的身子僵硬起来,对啊?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仅仅是因为她早恋吗?在医院的那一次,两次虽然有过一次谈话,但是他实在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小孩子的喜欢,能够持续多久?他自始至终都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子来看待,连同那个吻都被他强迫着划归为小孩子表达内心亲近的一种方式而已。
“叔叔……你是喜欢我的吧?”
叶清扬猛地背过身子去,双拳握得紧紧的,似乎在极力地隐忍什么。叶潆溪跳下椅子,从后拉住他,她柔嫩的小手包裹着他紧绷的拳头,他的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开口,整颗心酸酸胀胀的,偏偏身体乏力使不上一点劲儿。
“你就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承认呢?”
“潆溪……”叶清扬反手握住她的,轻轻按捏了两下,“我比你年长,顾虑的比你多得多。上次在医院,我就说得很清楚了……爱情……我是不能给你的。”
“为什么不能?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样不是就够了么?”叶潆溪说着又觉得难过了起来,“我知道,你嫌我太小,不懂这些。可是爱情里哪里需要太多的知识经验呢?那本来就是一种天性,无论是年长还是年幼,我们在起步的时候就都是学员,并没有谁规定年长的就是满分。”
“潆溪……如果我给了你爱情,那婚姻呢?我能给你婚姻吗?”叶清扬咬咬牙,拉下她的手,眼睛直直地对上她的,“我给不了!你比我小十三岁,是我把你养大的,在外面人的眼里,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你能保证你以后承受得住别人的非议吗?既然不能得到祝福,又何必现在就埋下痛苦的种子。”
“为什么不能?”潆溪一个上前,蓦地伸出手臂挽上他的脖子,“只要你给我,我就可以做到!”
叶清扬木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人,手指曲起又张开,如是重复了好几次,潆溪紧紧地搂着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在这样的安静的环境里停止了,才得来那个心满意足的答案。
“好。”
26、约会 。。。
叶清扬的掌心早已被汗濡湿;轻贴在她的腰侧,熨烫得她的一颗心都舒坦地打了个颤。她小小的身子整个地契合着他的怀抱;充实感在瞬间盈满了全身,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感到了些许满足,就好像怀里抱着的就是全世界一般,宁复有此物,砚北伴白发……
“叔叔;你答应得这么快会反悔吗?”小姑娘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的;窝在爱人的怀里还是觉得轻飘飘的,像是做梦一般。
“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叶清扬抱着她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嘴角勾笑;眼睛里的光彩足够照亮这个沉闷的书房。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该是怎样的;他只是控制不住那外泄的愉悦而已。
潆溪也不说话,静静地搂着他的脖子,娇嫩的脸蛋贴在他有些粗糙的颈部皮肤上,像只小猫咪一样轻轻地磨蹭。叶清扬的一只大掌像从前无数次哄她入睡那般,轻轻地拍着,在这样宁谧而和谐的节奏下,她竟然昏昏欲睡起来。
“唔……困……”她向着他怀抱的更深处钻了钻,小嘴嘟着软软地撒娇。
“都在床上窝了一天了,还困?”叶清扬扣着她的肩稍微带出些距离来,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那现在先回去睡会儿吧,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不想睡……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怕睡醒了就变了,万一只是场梦怎么办?我不想这么快地就醒过来,哪怕再多几秒也是好的。”叶潆溪眼睛微微眯着,小鼻子皱了皱,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会……我就在旁边陪着你,醒过来就可以看见我,我保证这不是梦。”叶清扬无奈地笑着,拦腰将人抱起出了书房。
门外的饼干还在原地转圈,看见门开了,警惕地抬头望过去,见自己心爱的小主人被刚才凶神恶煞的男主人抱在怀里,更加地愤怒,身体微微前倾狂叫着。叶母听了声音也赶了上来,见到这副光景,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你就这么狠心地折腾她啊?她上午身体还不太舒服,你……”
叶清扬见她越说越离谱,赶紧制止道:“妈,你小点声,她睡着了。”
跟在后面的陈安博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叶清扬狠狠地瞪过来,立马收了笑,很是狗腿地上前去帮忙开门。叶清扬将潆溪轻放在床上,又拉了被子给她盖好,自顾自地拉了椅子在床边端正地坐好。
叶母在一旁叹了口气,下楼去厨房查看晚饭的准备情况了。陈安博嘴里叨着根烟靠在墙上没有动,叶清扬皱眉望过去,压低了声音说:“要抽烟就去外面抽,她这会儿睡觉受不了这味道。”
“你俩在书房里谈好了?”陈安博一脸痞笑着将手里的打火机收进了兜里,又把嘴里的烟拿下在指间玩转着,不等叶清扬回答又说,“我就知道你翻不过这个小丫头的手掌心。”
“陈安博,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有人性?”叶清扬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从门边望过去,他有一半的脸都隐没在阴影里,“我将他的女儿养大,结果养到自己心里去了。”
“没人性这话,也就你自己这么说而已,”陈安博走过去怕了拍战友的肩,“也就你一直躲着逃着,我们都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叶潆溪这丫头的心到底是怎样的,我们可都是看得通透得很。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纠结,过去,你俩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一个外人也不怎么好说。现在,你俩都这个样子了,有些话,我想来想去,还是给你说了我心里踏实些。”
“嗯。”叶清扬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虽然小溪水不是我带大的,但是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丫头性子倔得很,认定了的事估计是不会反悔了。我作为你的战友,有今生没来世的兄弟,自然是希望你过得好,我也相信她给你的也是最好的,不管是情还是心,那都是赤诚诚的。作为她父亲的部下,在长官去世后,我希望他的女儿也可以过得幸福,这多年来,我也看着的,你对这丫头的好……啧啧……是真的没话说……你俩现在好了,就是两全其美了,何必在意那么多?自己的路自己走,别人的闲言碎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叶清扬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任重而道远啊……这丫头……人小鬼大的,就这么轻松地就把我拿下了。”
“兄弟,认命吧,爱情这玩意儿,还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形容的……我和秦萌还不就是那么回事。”陈安博笑了笑,微微偏头看着床上睡得脸蛋红扑扑的人,问身边的人,“就在以前,我是真想不到,你竟然会被这种小丫头收了,先前你不是还想着相亲结婚么?现在怎么的?这么容易地就被丫头拿下了?”
“那能怎么办?”叶清扬曲起食指愉快地轻叩书桌,“我能让她胡来么?现在的孩子也是,才多大啊?就来些情啊爱啊的,人都还没长开呢!我要再不答应,她就真的被人拐走了,与其那时眼睁睁地看着,无可奈何,还不如现在就收为军用物品,私人的!”
“我老婆刚才说你吃醋了,我还有点怵,现在看来这样也好,免得我真怀疑你不食人间烟火了。”陈安博准备下楼去,手触及门把时,又似笑非笑地提醒,“苏婉那边,估计你还得跑几趟,毕竟人家女儿是要嫁给你。还有你家太上皇和皇太后……唉……不好过啊……。这才是真正的任重而道远呐!”
晚上吃饭时,叶母不免又老生常谈地说起叶清扬的婚事,这也是她请陈安博回家来的目的。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