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潆溪边说还边用手捂住脸;乱蓬蓬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叶清扬将脸放上去轻轻磨蹭。潆溪觉得今天的叶清扬真的不太对劲;在刚才的那两场性。事上,叶清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死命地折腾她,她在他身下的时候,甚至觉得他想就这样做死自己。可是,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醒过来之后,他又变成了恶俗深情男。
“没事,我喜欢你,再丑都喜欢!”叶清扬呢喃着,无限温情的样子,却惹得潆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清扬从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不好意思之下被她笑了,恼羞成怒,张嘴就是一口咬在她的肩头。
潆溪吃痛,不满地打他。大眼睛因为愤怒而格外地亮,整个人都明艳艳的,别样的美丽,别样的魅惑,看的叶清扬的眼睛都直了。潆溪见他直瞪着自己,火气更甚:“我说真的啊,不要看了,我有事问你。”
“嗯?”
“你今天怎么了?”
“在浴室里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叶清扬又开始如以往那般淡淡地笑,“潆溪,为什么想到了要在这个盒子里放那么多的纸条。”
“许愿啊!”潆溪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个暗褐色的小盒子,眼睛笑得弯弯的,“小的时候,不是都要吃蛋糕吹蜡烛许愿的么?那时候,伯伯家里太穷了,不可能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给我买蛋糕,所以我就把自己的愿望写下来放进盒子里藏起来啊,说不定哪天真能实现呢。”
“对,是能实现的。”叶清扬继续笑,收回右手来,将她抱在怀里,十指相扣,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身子搭在她的肩上,亲密交握的双手垂在她的胸前。他的左手从盒子里取出一张嫩黄色纸条,单手展开读了起来,“希望叶叔叔永远健康幸福不要那么辛苦地训练,你看,我现在回来了,养着伤,今后一段时间也就没那么辛苦了,这条是实现了。”
潆溪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身上,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着那些纸条,她从没有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和自己最爱的男人在一起分享已经实现的愿望。
叶清扬继续念着纸条,每念完一张就会挂着温和的笑说“实现了”,到后来,潆溪来了兴致,放开他的手,自己动手去取那些纸条,展开来,让他念出上面的内容来。下一张是张粉红色的,她打开,他醇厚的声音默契地响起:“我希望早点见到爸爸妈妈……唔……这个也实现了。只是,潆溪,你们的家庭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过几天,我会带你去医院,你爸妈到时也会在场,那样的场合我肯定不适合在你身边。我会在门外等着,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有什么事,我都是在的。”
“哦。”潆溪的声音听起来怏怏的,对父亲,有一种崇敬感,他这么多年的缺席并不是毫无缘由的,他也有他的苦衷。这十多年来,她跟着叶清扬,自然对他们的职业了解了一些,因此,她不认为自己有恨父亲的理由。但是苏婉不同,在潆溪看来,她不仅抛下了自己的孩子,还背叛了自己的爱情,那样的她不值得自己去同情。所以,潆溪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那就是苏婉,她是苏婉良心上过不去的障碍,但是她极其厌恶这种地位。
“好了,开心一点……”叶清扬明白这也急不来,就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继续。
潆溪抽出那淡蓝色的纸条时,眼角就是一跳,她清楚地记得这个盒子里只有一张纸条是这个颜色,那是她许下那个愿望的第一晚放进去的。叶清扬见她慢慢展开,自己便微勾了唇角。
“唔……这个又是什么呢?”叶清扬故意逗她,像是给小孩子答疑解惑一般,“哦……我念念……好好念书,做叶清扬的妻子,帮他管理叶氏,给他生孩子……小乖,要生孩子么?”
潆溪又羞又气,伸手拧了他一把,之后又垂了头叹气,看起来很是沮丧:“这个没有实现呢。”
“怎么没有实现啊?”叶清扬笑,“刚才做了那么久还没有存在感吗?说不定这会儿里面已经有个小宝宝了呢?”
“你不要乱说!”潆溪一听就急了,她想要为他生个孩子是一回事,叶家二老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却又是另外一件事。叶清扬现在就透露出这份笃定,她更是害怕,怕他这么大的信心,最终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的路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清楚。”
“潆溪,或许我应该和你说说的。”叶清扬知道她的担忧,有心要在将这件事处理好之前给她打一计预防针,因为他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事情会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未免横生枝节,他正色道,“我爸妈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今天回去的时候,我妈用叶氏做威胁要让你嫁给别人。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离开部队,所以我只能把叶氏交到你的手上,让你打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潆溪摇头,一脸迷茫。叶清扬摸摸她的脸,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除非我接手叶氏,否则你就得为了家族利益出去联姻。我又不会打理生意,辛苦的也就是你了。我听说,爸妈转了一部分股份在你的名下,等到你真的接手了叶氏之后,我把我名下的也都转给你,这样你做起事来也能展开手脚。”
本来叶国涛夫妻分给她一部分股份,她就已经够吃惊的了,现在,叶清扬竟然要把自己的股份通通给她,潆溪扑上去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口。小尖利牙恰好嵌进先前那个齿印上,旧伤加新伤,痛感便上来了,叶清扬却丝毫不理会,扶着潆溪的要问:“怎么高兴成这样?”
“我不是高兴!”潆溪皱眉,“我是真的想一口咬死你,你干什么把这么贵的东西给我?我虽然学的是管理,可是我哪里会管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最后破产了怎么办?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叶氏股份才和你在一起的。”
“破产就破产吧,现在国家对军人的福利好着呢,跟着我在这,吃穿不愁,我养你就行!”叶清扬拍着她的后脑勺,认真地说道,“叶氏是我爸妈的心血,我不忍心放任它不管,可是我也不能放弃我此生的热爱和信仰去接管它,所以,我的妻子必须学会帮我打理它。潆溪,我知道的,你能做好的,我的眼光一向不会差!”
潆溪在他的最后一句话里红了脸,她不知道他的“眼光不差”指的是人还是能力……
叶国涛回到家的时候,妻子正在客厅里对着饼干发脾气。饼干在前年出门散步的时候,和邻居家的那只母狗看对眼了,有了四个孩子。邻居送来了两只,叶母本想转赠他人的,但是潆溪抱着两只小狗怎么也不愿意,最后还伤心地哭了一次,叶母才答应留下那两只小狗的。
现在,饼干恐怕也是因为潆溪的喜爱而受到了牵连,这会儿正眼巴巴地望着大门的方向,期待小主人赶快回来救命。可是等来的不是潆溪,却是家里最为严肃的叶国涛,饼干现在彻底失望了,趴在地板上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挨着训。
叶国涛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管家送上的茶呷了一口,不咸不淡地问妻子:“清扬回来过了?”
“嗯,”一说到这个,叶母就气极,“你说这么好端端的一个公司不要,非要潆溪那么个小姑娘!”
“你对他说什么了?”叶国涛挑眉,不是嘱咐过她不要管那两个小的的事情了吗?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我就想让他回来帮帮你,过几年,你也该退下来了。他死活不肯,我就想着他不肯也行,让潆溪嫁给一个商界的人才,这样帮家里打点着也行啊。结果这小子还威胁上我了,说是绝不会让我把潆溪嫁给别人,你说说,这什么怪脾气啊?都威胁到自己母亲身上了!”
叶国涛一阵头疼,不用想也知道叶清扬的反应了:“不是说过了不让你插手他俩的事吗?他们爱怎么折腾就让他们去,你我管得了现在,难道还能管一辈子了?你别看你儿子平时性子不温不火的,要真倔起来,谁劝得住?”
“难道真让他们结婚了?”叶母皱眉,“在别人面前,我们……”
“我担心的是我们阻止潆溪和清扬结婚,清扬会不会再也不结婚了,你看他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也不交……”
叶国涛一说完,叶母就噤了声,比起叶清扬永远不结婚,单身一辈子,潆溪嫁给叶清扬也算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了……
☆、65 一家人
没休息几日;叶清扬就回到了训练之中,好几年没有在部队了;他也没见半点的不适应。陈安博这几年;不知是因为要做父亲了所以稳重了些还是因为真的收敛了心性;训练中也不似以前的吊儿郎当了。这是好事,可是叶清扬却也有些失落,这样的陈安博是陌生的,他突然有点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潆溪的课程并不多;在市区里也不好一个人回驻地了,她也没什么朋友,放学之后;除了回叶家;她大多数时候就是在医院了。陈一辰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叶清扬找了个特护来照看他,潆溪没事也常过去看看,几周下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都说女儿最是黏父亲的,这话一点也没错,叶潆溪一到医院,绝对是胶在床边不肯离开半步的。陈一辰有潆溪陪着,心情大好,也很是配合医生,他的身体素质一直都是很好的,这几周来,枪伤好得也差不多了,伤口愈合得很快。
医生在检查之后,说是可以出院了。潆溪在一边听了,很是高兴,掏出手机给叶清扬打了电话过去。本以为叶清扬也会跟着开心,谁知他在那端淡淡地应了一声,就让她把电话给陈一辰。潆溪不解,陈一辰仿佛早已料到似的,脸上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在那边说完之后,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就今天吧”就将手机还给了潆溪。
潆溪不知道什么事要今天完成,陈一辰不说,她也就不问,实则是因为对叶清扬的信任。又坐了一会儿,下午得回学校了,她收拾着一旁柜子上的东西,陈一辰却叫住了:“现在就不回学校了,晚了让叶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