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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你在干什么?〃
杨文绍低头一瞧,对上我,一下瞪圆了双眼,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以示疑问,一时感觉口干舌燥得很,无意识地舔了舔似乎干燥的唇。
杨文绍吓得一抖索,把我往外狠狠一推:
“饿死鬼,你,你,你干吗?可恶!”还没说完就像被烫了尾巴的猫一样跑了。
我差点被他推下台阶,幸得二哥伸手一捞把我稳住。
“二,二哥,他怎么了?”我又舔了舔唇,感觉更燥热干渴了。
二哥微眯了一双漂亮的眼,尽管一股肃杀之气在他面上开始慢慢升腾,可是还是赏心悦目得让我几欲摸上那双明亮的眼,啊!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滚烫的双颊被人双手捧起,顿时热感消退,惬意地眯着眼晃着脑袋磨蹭着那双消退我面上燥热的手。
“飞墨端进来的那碗糖水荔枝是你吃的?还有没有吃过别的?”
“没有。怎么了?”
“没事。”二哥用手背抚了抚我的脸,拦腰抱起我,放到内室的玉榻上坐着。
转身走到屏风外,沉了声喝到:
“飞墨!”
隔着屏风只见一个宫人慌了手脚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就泣不成声:
“殿,殿下,不关我的事啊。平日里,我都是仔细检查过,可这,这……”
二哥走过去,温柔地捏起她的下巴,轻笑道:
“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你看我七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啊不,殿下,殿下,我不能这么做。七殿下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九弟文然才十岁都被这样过,怎么我七弟十三岁反而还算小吗??”
“殿下……”
二哥已然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二哥我还没出去……”
我呆看着被从外面落锁的门,愣是没明白二哥怎么突然又变回不愿与我多说半句的样子,心里闷闷的,有点难过。
也不明白他做什么要把我关在门里。
那个宫女又独自在地上坐着哭泣了一回,才慢慢爬起来,又慢慢走过来,坐上玉榻的一角。
我早被她哭得不耐烦,干脆躺倒在玉榻上紧紧贴在凉凉的榻上解热。
边上响起衣裳剥落的簌簌声,抬头一看,那宫女脱了外衣,只余一件绯色纱织长裙,白皙的肩膀微微抖索着。
她慢慢地向我挪动过来。
早已呆掉的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反应,只觉得玉榻也解不了我身心的躁热。
她进我退,我的汗从脑门上的大滴落下,已经退到角落了,她目光中隐隐透着怨恨与不甘,抬手摸下头上的发钗和步摇,垂手任珠钗散落一地。
只见她的头发从顶上一泻而下,看上去,很美。
这让我心跳加速又不知如何是好,从未面对过的状态让我很害怕。
她闭上双眼,姿态优美地缓缓躺下,双手放在身侧,渐渐握成拳,一滴晶莹的泪珠也从眼角滑下,落入发间。
她,她这是要干吗?
不会也和我一样热得难受吧,衣服都脱了大半,还哭了,真正可怜。
“姐姐,你别哭,这床我让你一个人睡好了。”说完,我耐着万分的不适,挪步准备下床。
“七殿下真是个孩子呢,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坐起来擦了擦眼泪,换了种脸色。
“什,什么?”我弱弱地道。
“殿下,你说呢?”刚才还哭鼻子呢,这会子倒笑了,这可是杨文绍说的,女人善变?
她一双娇柔的手摸上我的脸,一手还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所到之处,清凉阵阵。
“呜……”她的嘴贴上我的一刹那,害我差点被吓到滚下床去,下大力气推开她,大口喘息着,抹了一把嘴,我气道:
“你,你这人好不讲理,我都准备把床都让给你了,你还戏弄我。”
“戏弄?殿下当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我只是热得很难受而已。”
“不,殿下是……误食了混有催情药的糖水荔枝。而我,是你的解药。”
“你说什么?!你是解药?那我是不是得吃了你才会好起来?”
“是的。”
“不要!”
“什么?!”
“我不要吃人啦!好恐怖,我才不要!”我焦急地捶打着门板。
“哈哈哈……”看看,看看,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现在捶着床捧腹大笑,女人,真是奇怪。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龇牙咧嘴朝她做了个鬼脸,转过身不理她。
正当我四处寻找能出去的途经时,一阵香风袭来,我被人从背后环胸抱住了,我扑腾起来:
“做什么,放开我。”还没挣扎上几下,香味愈浓了,鼻子里痒痒的,好想打喷嚏,又要打不打的,停下来耸动着鼻翼,好生难受啊!
“啊——啊嚏——!呜——啊——!放开,放开啊!!”虽然被她抱住很舒服,可是,可是她身上的香味让我好想打喷嚏。
加上体内渐渐腾起一股陌生的冲动,比饥饿更让人焦急、害怕,比身后这人身上不经意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还要可怕。
“罢了,怎样都无所谓了!横竖是死,索性……”她扯开我的衣带,把手探进,探进……
“七殿下,很敏感哦……”
“哇——啊——!”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
不知道我刚才的声音算不算尖叫,二哥是把门给踢坏了冲进来的,他把我护在身后,我望见他的右手上紧紧捏着一片明晃晃的小刀,刀尾垂着玉色流苏,心下不由打了个冷战,脚下不由自主往后一步步退去。
“谁派你来的?”二哥右手留在背后,左手握成拳,语气中已是怒极。
“原来,殿下早发现我不是普通宫人了?”
“只是刚才发现的而已。”
“是我失策。不过殿下应该明白,我们被派出来的,多半就算是死人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谁是我的主人吗?”但见那女子的嘴角突然溢出鲜红的液体,喉咙里却还兀自笑着,眼角却淌下泪来。
我捂上嘴。
“你!”二哥一惊,趋前一步。
那女子的身体慢慢委顿,终是倒在地上,血和泪一起滴在地砖上,她却扬起嘴角,面朝我们这边笑道:
“如果,没有今天。或许我应该回去告诉我的主人,不要往大随薄王殿下派任何女人。因……因为,再完美的死士,只要……只要她还是个女人,都会因薄王而忘记……忘记她的……任务,甚至……甚至背叛自己的主人。”
她说了一半又面朝下,缓了缓才道:
“要是我和七殿下真做了那事,殿下一定会恨我一辈子吧?呵呵,我是不介意以被恨着的方式让殿下记得一辈子的。怪只怪,七殿下,全然不晓事!”
说完还怨毒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记了一辈子,绝望而怨毒。
她是,第一个在我眼睁睁之下失去生命活力的人。
没有以前我见过的那些腐烂的骸骨那么凄惨丑陋,却叫人更难受。
当我的后脑重重地磕上地面时,才意识到,体内紧绷的某根弦,断了。
第 6 章
已经好几日没有去过二哥那边了,他虽有王府,却还是与他母妃一处住得多,宫中对此也并无多大忌讳。
可是,如今二哥有十七,杨文绍也十五了,我也十三了,宫闱之间,该有些忌讳的还是得有的。
我日后也不好整日里往二哥那边跑,弄得他天天候在西华宫里不回王府,这样一来,将来还会生出多少事来,谁都不知道。
不管与我是否有关,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自那日在西华宫昏迷了有半日,醒来后也不见有多不适,浑身的热也散了许多,我就回永园了,只是后来,总是做些奇怪的梦,醒来后想回忆些什么,却又模糊得很。
那日回来时碰见母妃坐在窗前,一直瞧着我进屋,脸上的神色很是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眼光比以前更鄙夷了。
昨天夜里,她看着外面的月色,问我:
“想不想见你父皇?想不想他宠你?甚至,封你做太子?”
“怎么可能的事。”
“我问你想不想?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不过,做太子就不必了,我也不是那块料,还不大识字,我只求父皇能让我有吃有穿,就是把我贬为庶民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关着我在这园子里。”
“没出息的东西,跟你娘一样胆小、没出息!”
“我娘?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你比我还没出息!”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作声了。
“今天怎么不去你那好哥哥那混吃混喝了?”母妃嘲道。
“不想去就没去呗。”
“呦,吃过亏啦?”
“吃亏?吃什么亏?”
“不明白就算了,活该你蠢死。”
“……”
以前,我总觉得多赔些笑脸,待人都真诚一点,总会有人稍微喜欢我那么一点的,起码,不会太讨厌。可是那日见二哥的样子,虽不是恼我了疏远我了,可是那日那样叫人捉摸不定的性子,和我没见过的杀气与冷漠,都叫我陌生得很,也叫我曾经的那点奢望灰飞烟灭。是啊,我又没什么好,与谁都无益,凭什么去奢望人家无缘无故地关照自己?
是了,世上哪有什么真神仙,二哥也不过是个凡人,也要在这冷酷的皇宫中挣扎求存,我跟他走近了,只会是他的麻烦。
说是不去找他,步子还是不觉间迈到西华宫附近。
想进去找二哥,又想起自己先前决定好的,不做他的麻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去,刚要转身,殿内传来宫人的声音:
“禀娘娘,二殿下到了。”
“请他进来,你们,全都下去,顺便把门窗都关好,窗纱放下。”
什么事让二哥的母妃如此谨慎?见自己的儿子还要这样神神秘秘?想偷听,又有罪恶感,不听,几日没见二哥了,不知道他如何了。
便是不见他,听听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