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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听到睡觉,水融不自觉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莫哥哥也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秦心逸爽快地道。
「武老弟,」苏放斜眸盯着心不甘情不愿、敢怒却又不敢言的武笑天,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俺、俺怎么会反对?」武笑天飞快地瞥了自己畏如鬼怪的大师兄一眼,缩着脖子哈哈干笑两声,「俺……求之不得。」说罢,携同秦心逸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快速地告辞,立马自动消失,回房去了。
「呵呵……」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苏放笑得就像一只刚偷了几百只鸡的狐狸。「小玉儿,你打算跟我『商量』什么事啊?」
「这个嘛……」雷玉好整以暇地道,「不如咱们先上床去好好讨论一下如何?」
「乐意之至。」
一路上有两个孩子跟在身边,甭说上床,便是连个小吻也偷不到,早就禁欲禁得快内伤了——如此大好良机,焉有错失之理?
「阿放,话先说在前面。」眼见苏大楼主变身成狼飞扑过来,雷玉抢先声明,「明天一早还得赶着上路,你可别做得太过火了。」
「遵命。」
「等……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嗯……」
床上,两具激昂火热的躯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余下的话语,尽数化作一声声销魂的呻吟与急促的喘息。
※※※
翌日清晨。
与岑大当家和耿二当家依依惜别、告辞出府后,雷大谷主和苏大楼主便携着两个孩子与武、秦二人分道而行。在集市上置办了一些货物,又购买了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雷玉便迫不及待地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提步跨入车厢,一屁股瘫倒在柔软舒适的座垫上一动也懒得动了。他吊高了眼睛,喷火的双眸穿过车上低垂的珠帘,狠狠瞪向坐在前座、神清气爽、一边哼曲一边赶车的某人的背影,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狰狞的面容把车厢内的两个宝贝徒弟吓得缩成一团——
「师父……你是不是……很想揍苏叔叔一顿?」水融胖嘟嘟的小手紧揪着石莫飞的衣襟,怯生生地问。
「揍他还太便宜他了,」雷玉忍着浑身酸痛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把他大卸八块,抛到湖里喂王八。」——这个万年发情、比野兽还野兽的家伙精力怎么这么旺盛?一个晚上居然连着来了十几次,直闹到东方发白、曙色微曦方肯罢休。自己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连手指都几乎动不了。明明叫他节制一点了,还老把人说的话当耳旁风,吹过就算。瞅着苏大楼主生龙活虎、龙精虎猛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半趴半坐、有气无力的模样,怎不教雷大谷主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哇!师父,不要!!」
「雷叔叔,你别把我师父扔到湖里!师父不乖的话,你就打莫飞好了!」
「哇!!师父,你别打莫哥哥,要打就打融融……」
咦??哪里传来的哭喊声?雷玉回神,定睛一瞧,两个小徒弟全是一副惊恐害怕的表情,正眼泪汪汪地瞟着自己。糟糕,一不小心原形毕露了——
「咳咳,」赶紧整了整颜色,送出一个温柔如水、美丽如花的笑容,「融融、莫飞,刚才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打你们呢?」
「那……雷叔叔,」石莫飞迟疑地问,「你还要把师父扔到湖里吗?」
「不会的。」雷玉笑玻Р'地保证,「如果你师父再不乖,雷叔叔就喂他吃药。只要吃了雷叔叔的药,他就会乖乖的了。」
「哦。」石莫飞和水融彼此望了望,放心地点头。
噗——苏大楼主一个闪神,马失前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乐得雷玉在车厢里嗤嗤地笑。
淮安城外近郊。
桃花缤纷,粉团簇簇,春光无限,明媚娇艳。
黎尚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恭恭敬敬地当先引路——匆匆赶来与苏放一行在前往淮安分坛的半道上相遇后,兴奋激动的黎尚告诉了苏放他们一个天大的「喜讯」:作为一名忧心如焚、夜不成寐、食不知味、为了心爱的儿子不知愁白了多少根青丝的伟大慈父——英明神武的石大庄主终于按捺不住对孩子的强烈思念与深深关爱之情而亲自驾临淮安探个究竟,同时也好一表对苏放和雷玉的满怀谢意。但是,由于此行极为机密,不便泄露行踪,是以才委屈苏大楼主和雷大谷主移驾自位于淮安城外的一处桃花林内相见。
乱花迷人眼,浅草没马蹄。
面前是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放眼望去,四周尽见繁花树影。
黎尚轻捷地翻身下马,对着同样勒住马缰的苏放以及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的雷玉躬身为礼:「苏楼主、雷谷主,请稍候,在下先去通传一声。」说着,伸手一指。
苏、雷二人凝神而观,果见一儒衫飘飘的青衣人影正隐约现于密林深处。
「如此,有劳黎坛主了。」雷玉嫣然道。
「没、没什么,举、举手之劳而已。」——美人一笑,百媚横生。黎尚急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用力定了定神,返身落荒而去。
「大家出来吧。」待黎尚的身影七折八绕地没入林中消失不见,苏放方始懒洋洋地开口,「咱们的戏可得演个十成十才能够蒙过那些在暗中偷窥的家伙。」——后面的一句话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
「是。」
石莫飞、水融应声先后钻出车厢跳下马车。雷玉慢吞吞地直起腰,慢吞吞地挪出车厢,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及时递来,轻轻撑住他尚觉虚软的身子,手的主人正露出一脸憨厚关切的讨好笑容。
「累吗?」
「哼。」望进一对溢满深情的眸子,雷玉仅仅冷哼一声,倒是没有拒绝苏放伸过来的手,默默地任凭对方半扶半抱着下了车。
「师父。」石莫飞和水融齐齐抬头,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着征询之色。
「嗯。」苏、雷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冲着两个孩子微微颔首——一场好戏,就此开锣。
暮色拉开夜的帷幔,黑暗逐渐笼罩大地。
淮安城外近郊,桃花林外。
胡开泉和黎尚正满面陪笑、点头哈腰地随侍在两个傲气凌人、负手而立的蒙面人身后。
「事情都办妥了?」身材高瘦的黑衣蒙面人首先发问。
「是的。」黎尚赶紧上前禀报,「属下已把他们引入这桃花林中,从上午开始他们就一直在里面兜着圈子。」
「唔,」黑衣蒙面人甚觉满意,「你有把握他们出不了这林子吗?」
「请庄主放心,属下对阵法知之颇深。」黎尚得意一笑,「此林之桃乃前人所植,实为一五行迷阵,对奇门八卦一无所知的人是绝对找不到出口的。即使苏放的碎心指和雷玉的暗器再怎么厉害,这回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是啊是啊,」胡开泉补充道,「黎坛主引他们入林后便由属下负责监视。属下见他们在林子里绕了半天又回到了原路,最后只得停下来没精打采地准备在林中过夜。」
「哈哈哈哈……」身材壮硕的青衣蒙面人大笑道,「就让他们在这桃花林里多呆上几天吧。只要不让水落心和石天青得知那两个小鬼的下落,比武决斗之时他们必定会神魂不定、心有旁骛。」
「高手过招,岂容分神?」黑衣蒙面人目光阴鸷,「到时候,就算出现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结果亦不足为奇。」
「哼哼……呵呵呵……」青衣蒙面人与黑衣蒙面人视线相撞,眼中同时迸射出对权力的强烈渴求与欲望之光。
天上的明月,渐渐被黑云所遮蔽。
※※※
三月廿二。
距离水落心和石天青的扬州决战之期仅剩三天。
淮安城外桃花林中。
熏风微拂,阳光和煦,四周桃花娇丽,争妍斗芳。
水融和石莫飞蹲在一处空地上,正兴致勃勃地找蚂蚁洞、挖泥巴玩。雷玉和苏放则闲散地靠坐在一个小小的火炉跟前,炉上烧着滚水,他二人手捧热茶,闻香品茗,一派悠闲。瞅这情景,恰似家长领着孩子出门游玩踏青,其乐融融,恋恋忘返。
「阿放,」雷玉深深吸了口茶香,露出满足的神情,「从昨天开始,终于没有人再在周围探头探脑了。想必黎尚和胡开泉均已离开淮安,急着赶去扬州图谋篡位。」
「嗯。」苏放温柔地抚摸着恋人如子夜般漆黑顺滑的发,懒懒应答,「既然已经确定咱们飞不出这个桃花编织的笼子,他们自然可以安心离去,只需派人把守在外,传递消息即可。」
「唔……」雷玉深思一阵,忽然讪笑道,「阿放,说实话,你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瞥了瞥停靠在一边的马车,挑起了一条秀丽的眉毛,「咱们只需在这儿歇上几天便行,你干嘛买了一大堆的冬装秋衣?还有那些食物,足够吃上一个月还绰绰有余。」
「这个就叫『有备无患』,」苏放嘿嘿直笑,言下不无得意。「万一小俞走岔了路,咱们也能够多撑几天。」
「我看这应该叫做『杞人忧天』才对。」望着远处一道游游荡荡、姗姗而来的人影,雷玉唇边漾起一抹奇特的笑意,「你瞧。」
说话间,一个斯文儒雅的青年已悄无声息地站立在两人面前,三人眼波流转,分别露出会心的微笑——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
三月廿五。
扬州。
引月楼。
为了这一次追日山庄庄主「破云刀」石天青和荻花阁阁主「风凌剑」水落心的盟主之战,引月楼的现任总管齐响齐老爷子特意命人打通了引月楼内最大的两个院落,搭建起一个高高的擂台,周围则摆设下上千个座位,分别为贵宾席、普通席、以及站席。席位不同,价码亦不相同:站席五两银子一人,普通席二十两,贵宾席的一个座位则至少在一百两以上,至于各色茶点小吃,则另作它计。乘兴而来的江湖豪杰、绿林英雄们除了乖乖地掏出腰包之外,亦万分钦佩齐大总管的精打细算,果然人如其号,当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捞上一笔。
辰时将近。
院子里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