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酸啊,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
“遇见我是好运气吗?我从来不这么觉得。”云倾平淡的口吻中有着怜惜。
他与小春之间从来都夹了个兰罄,遇上他以后,小春与兰罄为敌,受了多少皮肉之痛,云倾不是不知道。这人向来就最怕痛的了,却肯为他如此,云倾不懂,这样小春为何还说自己是好运。
“我就是这么觉得啊!”小春却道:“你和我能够在一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不叫好运气,那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好的呢?”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或许,我当日醒来看见你,会立即杀了你。”云倾语气仍是波涛不兴。
“为什么?”小春震了一下,不解地问。
“你让我心里痛。”云倾说。
“心里痛?”
云倾缓缓道:“见不到你,心里痛;见到你,却发现没守好你,让人伤了,心里也痛。没见你以前,这事从来不会发生的。谁逆我的意我就杀谁,没人能让我不痛快,但碰着了你,你在时我难过,你走了我难受。怎么原来喜欢上个人是这么折腾的事,若那日索性杀了你,今日便什么事也没有。”
“你也让我痛啊!”听完云倾这番丝毫没有隐藏的话语,小春灿灿笑了,“可我受的是皮肉痛,老让你喂梅花针,喂得我每日屁股都是肿的。”
云倾冷哼了声道:“我早不那么对你了,并没有每日。”
“那你现下心里还痛吗?”小春笑问道。
云倾又是一声冷哼。
小春低下头,在云倾唇瓣上重重吻了一下,清脆的吸吮声在空荡的大牢中响起,而后笑道:“亲你一下,就不痛了。”
“……”云倾沉默了阵,真不知道小春这些事都是和谁学的。
“对吧,心里甜滋滋的,就不痛了。”小春说着。
“谁说的,”云倾不悦地道:“我痛得很!”
“那多来几下。”小春笑弯了眼,捧起云倾的头,咂吧咂吧地又亲又吻,弄得云倾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这样苦中作乐的日子没能过得了多久,几日后,云倾几乎毒一发作起来便是半天,每每疼到昏过去,又痛到醒过来。
小春焦急着,却又不敢轻易点云倾的|穴道弄昏他。
他害怕若是点|穴时毒发过猛又无处宣泄,云倾一个受不住,便会当场丧命。
然而还有一个人……
若那个人肯……
小春知道,云倾尚有一线生机。
☆☆☆
地牢外震天作响,小春一个惊醒,冷汗涔涔地湿透了他的衣裳。
云倾不知何时竟已经醒了,他腰杆挺得笔直,苍白得骇人的脸面对着牢门的方向,紧紧盯着。
毒正发作着,小春由云倾握得掐出了血的拳头和抽搐的身体可以知道,但他随着云倾的目光看过去,却看见了一个人。
兰罄噙着邪魅的笑容,那样的笑在他冷艳的脸上,令人不寒而栗。
小春轻轻地将云倾搂回怀里,小心翼翼地收紧手臂,犹如之前几次毒发的情形一般,云倾到了他的怀里以后便不再强压,紧紧闭起双眼,任激烈的血气翻江倒海冲撞全身筋络,让剧烈的疼痛完全在身上爆裂开来。
“赵小春,又是你坏了我的事。”兰罄冷笑着:“本来今日一战用毒便可轻易解决掉一干人等,但你的万灵丹可真是多,拿来这么一烧,写意山庄突然地化成了困住我乌衣教的圈套,害得我这回陷入苦战,生生损兵折将去。”
“师兄我问你,你那夜在屋顶上和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小春抬头,望着兰罄便问。
“哦?怎么今天终于开窍了?”兰罄觉得稀奇,挑眉一笑说道:“师兄说过的话当然算数,只要你敢点头,无论何时都算数。”
云倾虽疼痛难耐,但仍仔细听着小春与兰罄间的谈话,他猛力扯着小春的衣袖道:“你又和他说了什么?”
“放心……”小春低头轻声说了句,而后突地点上云倾周身大|穴,慢慢把他放了下来,让他平稳地躺在干草堆上歇息。
云倾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小春,小春只是抚了抚他的脸颊。
“条件还是一样,两个选一个,但是让你回乖烩事……我想换换……”小春从角落那堆东西中翻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朝身上抹了抹,将着尘的剑身擦了个干净。
“救你一命,将你安全带出写意山庄?”兰罄打趣地问道。
小春一双灿灿的眼直盯着兰罄,眼带笑、嘴带笑,笑得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
兰罄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小春突然举匕首朝自己胸口刺去,丝毫没有迟疑地让利刃深深没入,直至剑柄。
云倾睁大着眼,双目赤红,他拼了命想冲破|穴道,但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春将匕首送入心窝,绽着那毅然决然的笑。
“赵小春,你疯了吗?”兰罄猛地震了一下,回神大吼。
“你答应过我的,别让他有事。我的命给你了,从此以后,再也别伤他分毫,好吗?”小春痛着,忍着,嗄哑问着。
兰罄难以置信地看着小春。
“师兄……”小春晃了两下,再度持稳身子,没问到答案之前,他绝不容许自己倒下。“师兄……答应小春好吗?求你……求你了……”
“你凭什么让我答应你!”兰罄狂吼,反手用力扇了小春一巴掌。
兰罄这一掌掌劲之猛,连带震得小春拔出了胸口的刀子。
忽然之间,阴暗湿臭的铁牢内香气四溢,红紫色的心窍灵血伴随如泉涌出的胸膛热血喷洒出来。
兰罄带着怒容力分阴阳,一手翻覆蒸去热血,一手卷袖收拢灵血,转瞬间浓郁的香气弥漫,小春不支倒地,停留在兰罄手里的,最后只剩结为寒霜的紫色冻血。
小春嘴角含笑,咳了声。
兰罄拿着灵血走过小春身旁,恨恨地又朝他另外一边的脸扇了过去,而后出手点任他胸口|穴道,拉起他往墙边扔去不再理会。
“失了心窍血,你等死吧!”兰罄怒不可遏地道:“你要我救他,我就救。我让他活,再让他看你慢慢死在他面前。”
兰罄走到云倾身边,对云倾发红瞠怒的眼眸视而不见。
他用力掐开云倾下颚,却发觉云倾硬是不张嘴。“你再不张嘴,我捏碎了你的骨头再塞进去也是一样!”
“云倾听话,你答应过我要听话的。把嘴张开,吞下去,一下子而已,你就不再难受了。”小春柔声劝着。
见云倾还是不张嘴,小春再道:“或者,你又要让我伤心了?”
云倾唇颤着,在听了小春的话语之后缓缓打开。兰罄将灵窍血投入其中,合起云倾的嘴,却见这时云倾眼角,落下了泪。
“呦,哭了!”兰罄讪笑道:“冷情冷血的七皇子居然会哭,如果不是今日得见,我还真不敢相信!”
云倾突地怒目相视,恨不得目光能将兰罄烧出一个洞来。
“哼!”兰罄冷笑,用力扇了云倾几个巴掌,而后拉起云倾,以双掌击向他后背,催功将融入他体内的药人灵血导元归位,融合云倾体内原有的真气与药人灵血,打通生死玄关,助两股气缓缓合而为一。
半个时辰过后,兰罄收离了手,喘息着离开那扎人的干草堆。云倾失了支撑力道,随即便往后倒去,颓然躺回草堆之上。
地牢之外仍然轰轰作响,想必是正派人士与乌衣教众正杀得炽烈。
小春脸上血色早已全数退去,惨淡得如同白纸一般,丝毫不像常人该有的脸色。
“师兄……谢谢你……”小春淡淡地笑着。
“……”兰罄只是凝视着小春,无语。
“云倾以后就交托给你了师兄,请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小春说着。
“为什么我要替你照顺他,我杀他都来不及。”兰罄冷冷地道。
“我晓得你真心喜欢云倾,喜欢一个人,就要待他好,以后别再欺负他,对他好些。”小春缓缓说道。
兰罄反手又打了小春一巴掌。
“你打我几次,我要说的还是一样。”小春笑着。
“你凭什么决定一切?你叫我照顾他,我就要照顾他?信不信我立刻一掌打死他,让他比你早断气。”兰罄愠怒道。
“因为师兄你最疼我了……不是吗……”小春抬起头本想对着兰罄笑笑,谁知不争气的眼泪却在这时滑落下来。“哥哥最疼我了……我一直都知道……”
小春的一声哥哥,让兰罄原本又要打下的巴掌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颤抖着,挥落不下去。
“你们是小春这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所以……哥哥……小春走后……云倾就请你多加照顾了……”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泪水,小春缓慢地再度低下头去。
“你……不会死的……”兰罄压抑着强烈的情绪说着;“我带你回神仙谷……求……求师父救你……”
兰罄失去了笑,面容冷冽而僵硬。他一手拉起小春,将小春背上肩,胸膛猛地靠上兰罄的背,疼得小春拧起了眉。
兰罄瞥了面露凄色的云倾一眼,无意解开云倾的|穴道,抱起云倾便往外走。
“等等……我的剑和药……”小春无力地说。
兰罄脚尖一挑,将龙吟双剑和药瓶挑至半空。
小春伸手接住,而后疲累地闭起双眼。
☆☆☆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这么做,但是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
小春靠在兰罄的背上,对兰罄怀里的云倾说着。
“你当初寻来,对我说解药失了的时候,我便想过重制药是没法子了,干脆直接拿把剑把胸口挖个洞,将心头血给你。原来我以为很重要的东西,和你比起来倒也不算什么了……”
周围刀光剑影,处处危机,小春说话的语调却仍然轻细柔和。
“我晓得你又要说我不守诺言了,但我有的,我一直都深深记在心里头。”他低声倾诉着:“赵小春一辈子不会离开东方云倾,一辈子爱着东方云倾。至死不忘。我把心窍血融入你身体里,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