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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让众人习惯了那个没有皇帝却仍旧金光闪耀的皇座。
嘉鱼渐渐的好了,削瘦的脸颊丰盈起来,好像没有夏末那一场几乎要了他命的病一般,妇罗将所有的断肠都倒掉,她知道嘉鱼再也不需要这种酒了。
他们一如既往的生活着,安心与快乐的生活在湛露斋之中,嘉鱼爬上松树,看着手中的松果,鸟飞不出去了,只能囚在里面,振不开翅,他用柔软的丝将凤凰缠住了。
八.'阵贝'
嘉鱼听说过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故事。
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人可以同样做到这样的事情。
一场战争,几近是可以压倒性的胜利,却没有带回来他曾经应允过的天下,而只换回来了无数的金银珠宝,牛羊马匹,以及一个人。
凤眠说时机未到是以如此,嘉鱼却只是想看看那个人。
能够与凤眠齐名的人,会是如何的人物。
推开门,盛开的金盏菊让这个院子盛满了耀目的金黄,也让那个人显得很苍白,嘉鱼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名孔武有力的男子,或者是一名身强体壮的青年,最不济也应当是一名精神矍发的武者,而不是现在这名,身上被浓浓的血腥所包围的少年。
好像是被从血池里面拖出来,却是离不开那里,便缓慢滋生在旁边的一棵毒草。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少年般的面孔露出一种妖媚。
微微的侧头,阵贝知道有人进来,却并没有从坐的地方站起来,也没有看向嘉鱼的方向,琉璃般的双眸里像死潭水一般,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姿势,只会有一种人使用,那就是看不见的人。
嘉鱼走过去,然后垂下头,什么时候的事情。
阵贝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诧,他轻轻的笑着,笑意让他的脸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来这里之后就这样了。
那你说,朕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你可以成全你仁厚的名声。
嘉鱼坐了下来,他掐断了一朵金盏菊,慢慢的在手指里转动着,然后说,你能活着,实在是奇迹。
因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站在阳光中,总要有人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你在衡阳也活的很好。
阵贝没有再说了,他笑着,手指在衣襟轻抚,光滑的几乎可以让阳光在手指间滑倒。
嘉鱼看着凤眠走了进来,手里的药苦涩的像是用黄连焙过,热气氲氤在他的脸庞前,朝着他们露出被模糊的笑容,橙色的衣衫在阳光之中像眩目的羽翼。
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样子,让嘉鱼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也让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妇罗看得出来嘉鱼又在发呆,被移种进来,已经开始洋洋洒洒的落下花瓣的春樱在地上密密点点洒了一层,他却只是托腮看着,如若是往常,早就开始琢磨着怎么酿了。
妇罗,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嘉鱼看着妇罗,她其实才是一直真真切切陪在他身旁的解语花,无时无刻,时日已经在秀美的脸庞上面留下岁月的痕迹,只是一双眼睛是往昔一般的,通透。
解语花往往是无语的,她自是知道有些话不用说,也不能说。
你多大了?
妇罗愣了愣,半晌才回答道,年前满的二十八。
二十八了……
嘉鱼也愣住了,然后才缓缓道,妇罗,我耽误了你。
没有,如果皇上愿意,妇罗跟皇上一辈子。
嘉鱼一笑,苦了苦,不能的,我注定是要走在你前面的。
妇罗掩住脸,皇上,多娇公主也不愿意看着你这样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指缝里渗出来后,哒的滴在地面上,像落下春樱。
嘉鱼转头看着春樱,那种颜色像多娇曾经用过胭脂,柔柔自脸颊旁溢开,她不愿意,是她一手造成了如今的嘉鱼,如果不是她,嘉鱼不会走上皇座。
别哭了,妇罗,其实,那个位置,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的。
嘉鱼笑着,然后侧头看向窗外。
多娇啊,你不能帮嘉鱼打点好往后的日子的,因为你认为重要的东西对嘉鱼来说并非是那般的重要。
九.'完满'
最终,妇罗还是离开了他的身旁,很风光的嫁给了碌国公为正妻。
霄皇太后在他的请求下认了妇罗作义女,封为安清公主,有了这些,嘉鱼觉得妇罗往后的日子应当不错,一定会比现在好,她是玲珑剔除的人,娶了她的人应当会惜福。
于他来说,也是好的,喝的多了没有人再在一旁念叨。
嘉鱼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湛露斋里了,他慵懒,闲散,无所事事,只是看书,画画,酿酒,喝酒,没有人陪。
没有人可以陪了。
偶尔他也走出去,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常常去看阵贝,带着酒,虽然只是他一个人在喝。
大概是因为毒草其实是离不了充斥瘴雾的地方的,失了根,反而便愈发的气衰了。
林国这一年又下了雪,洋洋洒洒的,落到佛光湖里就消散了,嘉鱼带着暖好的酒去了那里,推开门,发现满屋的菊早已经谢了,其实金盏菊本不应当是这么谢的,好像突然之间被寒风吹冽了枝叶,猥猥琐琐的蜷缩在一起,受了委屈般的挤眉弄眼。
金盏菊不是这样的花。
金盏菊应当是洋溢着灿目光辉的花。
凤眠坐在庭院里,这里可以看的到静的像水面般的佛光湖,也看到高耸着的永錾塔,他回首看着嘉鱼的身影,第一次没有表显出那般的淡漠与不懈可击。
他们看着彼此,凤眠笑了笑,很快就敛了回去,垂首说道,没办法了。
嘉鱼走了过去,什么没办法?
人若是要死,就是没办法。
烛光已经开始慢慢的微弱了,气弱游丝。
嘉鱼却是笑了,他将酒打开,闻着这种冷冽而且浓烈的香气,笑意在他的脸上的化开,你终于也是知道这一点了……,哥哥。
那一刻,凤眠的声音开始有了破碎的痕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
自他登上那个皇位的时候就知道。
纵然是仿的再好,却到底不是父皇的手书。
只有多娇才能仿林帝的字迹至惟妙惟肖,但是也只有她会在写鱼字时,最后一点带勾。
所以嘉鱼自接过那分遗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不是应当站在那里的人,他应当是那个仍旧毫不起眼,隐没于人群之中,回首也不会去寻找的人。
所以他去找了那份被多娇藏起来的遗诏。
凤眠不言,他许久之后才将发拂开,这样才让他的面孔自阴暗之中显了出来,尔后略微带着褐色的发因头的仰起而铺渲至了肩颈,脊背,他看着,看着矗立在圆月之中的永錾塔,塔是高耸的,孤单的立在那里,将月亮分切成两半不等的半圆。
那么高,几近至了天籁。
多娇用她的命将永錾塔画成了禁区,所以没有人会料到那里会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东西。
可是凤眠的眼里却是透露出一种如水的忧伤,她怎会狠得下心跳下去呢。
那一份苦痛第一次毫无掩饰,赤裸裸的在他淡漠的脸上出现,让嘉鱼好像看到了当年从房内走出来的林帝,那份冷若冰霜的优雅之中所透露出来的悲伤。
嘉鱼伸手将那份真正的遗诏递给凤眠,他没有收,他只是说,我答应过多娇,永远都不回来,我已经违了这个诺言。
凤眠永远不可能和多娇在一起。
正如嘉鱼永远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凤眠一般。
那道线,没有可能会越过去。
嘉鱼疲惫的说道,眉眼间透出无可言喻的疲惫,多娇错了,江山永远不带给人快乐,而她,也不能用这件事情来报复你。
房间内昏黄的烛光消散而去,只有一缕青烟,缓缓自灯芯升腾起来,笼住了所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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