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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川笑了:“自古宫中王族都备有奇毒,南疆宫中就有牵机钩吻,当日赵侯在指甲中暗藏钩吻企图自尽,却被我二哥将那根漂漂亮亮的手指用小锤慢慢砸了一天一夜,细细砸碎了指骨一点点取出……”
咚的一声却是秦初蕊摔落马下。
傅怀川神色不变,道:“本王不才,府中却也藏着一味‘月圆’。此药发作不快,却不会让你熬过十五月圆之夜。”屈指一算:“今日是月末了,南院王殿下有两个选择。”凝视着李若飞苍白失血的唇,缓缓道:“一是把质子交还给我,二是带走他,半个月后本王会送上黄柏棺木一具聊表寸心。”
李若飞半阖着一双眼,低声道:“或者先杀了你,搜出解药。”颜冲羽一震,血红的眼似饿狼一般盯住了傅怀川。
傅怀川却淡淡一笑:“南院王难道认为我会随身带着解药?再说眼下李若飞受伤中毒,你就算想带他走都未必走得了,何况还来杀我?当真以为本王的精锐是摆设吗?”正色道:“只要把人交给我,本王发誓绝对让他活下去。”
颜冲羽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似被钝刀慢慢挫过一般痛楚难当。胸口血气翻涌,无法抑制,心里却一片冰凉。
草原近黄昏的阳光象纷飞的雪片一样扑落在身上,湿透了衣襟般的寒意入骨入髓。
李若飞背后源源不绝的鲜血浸透了两人的衣衫,却烫得吓人。
颜冲羽呻吟一声:“若飞,我恨透了自己。”
傅怀川真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只要他在一天,就似一个无法抹去的浓重黑影,逼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李若飞声音微弱却干脆之极:“不,冲羽大哥,你已经做得很好。是我自己轻信。”微微一笑,眉眼飞扬:“这一年能这么相聚一天,我很高兴。”
此时李若飞毒性上涌,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却睁大眼睛看向颜冲羽的方向道:“下次再见,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只觉得神志渐渐模糊,周围风声、战马呜咽声、傅怀川的笑声像在雾中一般渐渐隐去远不可闻,却异常清晰的听到颜冲羽决然道:“对。”
放心一笑,晕倒在颜冲羽怀里。
李若飞醒来时感觉自己俯卧在一张床上,背后虽疼痛却已不再流血,摸了摸果然已包扎好。眼前还是暗暗的昏黑,知道是中毒的原因,也不惊慌。
有个声音问道:“喝水吗?”正是秦初蕊。
李若飞静静卧了一会儿,却不答话。
秦初蕊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柔声道:“颜冲羽已经回了深州。你睡了十几个时辰,这里是夏州。”伸手摸他的头发,李若飞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扭过头去。
秦初蕊咬着唇,声音异常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关的小事。
“当日夜闯太子府回来,傅怀川就找了我,给我这把炼过毒的匕首,逼我发誓,如果你带我逃走,就让我刺伤你,我不肯,告诉他我们不敢逃。”
“他却笑了笑,说他也不希望我们逃,但又说你联络暗流的事他都知道,也许有一天,你会为了我带着我走。”
“我说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伤害你。”
“他便给我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傅刑简折磨孟旭的事,一个是傅远道当年屠城的事。他说,若是我不听话,他的手段只会比他二哥还毒辣,让孟旭求死不能;而且会在南疆屠城,比他三哥屠得还要干净。”
“他又宽慰我说,如果他没有追上我们,只要见不着他,我就不用刺伤你。”
“他不是人,他是个魔鬼。”
“我接过了匕首……你告诉我出逃计划后,我找了另一把匕首,留在了火场,只希望能瞒过他,让他以为我们死了……不过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我还藏着这把淬毒的,一路跟着你逃。”
“那晚在岑州,我跟你说,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一句逼不得已就能原谅的,当时你不明白,其实我说的不是孟旭,而是我自己。”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对我那么好,我却害了你,我的心肠比这匕首还毒。”
突然只听一人笑道:“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却是傅怀川悠然进屋,关上门,一边轻咳一边道:“若飞,我被你伤得可不轻。”
秦初蕊手中茶杯“当啷”一声打翻在地,颤声道:“你做什么?”
傅怀川低笑道:“夫人以为呢?”说话间褪下中衣。
李若飞听秦初蕊牙齿格格作响,似见了什么极恐怖可怕的事物一般,虽目不能视,却忍不住转头看过去,喉咙一痛,已被傅怀川狠狠捏住。
秦初蕊大惊失色,扑上来拉住傅怀川的手臂,却被一脚重重踹开,倒地咯血。
李若飞重伤之下,被他扼住咽喉,毫无反抗之力,感觉一个赤裸灼热的身子已覆到自己身上,惊怒恶心之下,辨明方位,指尖勾向傅怀川的眼珠。
这一下出手既快且毒,傅怀川百忙中偏头躲过,脸上已被划出两道血口。
李若飞一击未中,背后伤口裂开,血汩汩流出,力气一分分流失,只听傅怀川冷笑一声,耳边风声响起,他心思敏捷,忙侧身一滚,虽躲开傅怀川的一拳,却摔落下床,重重砸在青石地上,伤口一阵剧痛,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在地上,失去焦距的眸子有种脆弱迷茫的美。
傅怀川抹了抹脸上的血迹,阴沉沉的一笑,满腹的邪火和恨意一下子点燃。
此时他的尊贵优雅已消失殆尽,浑身散发着一种扑食猎物的兽性,毫无怜悯,毫无分寸。
抓住李若飞的头,一下一下往青石地上撞去,额头撞到地上,发出闷闷的沉响。
秦初蕊惨叫道:“不要……”
见他彻底丧失了反抗力,傅怀川停下手,慢条斯理的撕开李若飞的衣服,甚至解开了包扎伤口的绷带,恶意的掐了一把那个流血的伤口,满意的感觉到李若飞微微一颤。
傅怀川抚摸着李若飞的身体,在纤细的腰间停留良久,似乎在感受那种无与伦比的弹性和柔韧,笑道:“为你我禁欲了快一年,金枝这等尤物都没再碰过……既然你不领我的情,那我只能先把这件早就该做的事情给做了。”
李若飞裸露的肌肤感受到他的炽热巨大,忍不住拼尽最后一分力气微弱的挣扎起来,却不再跟他说一句话。
傅怀川轻易的压制住他。心里充满了疯狂的欲望。
颜冲羽和傅怀川原本就是两个人,他顺着你,爱着你,护着你,为你奋发,我却偏要让你痛不欲生,让你恨我入骨,毁掉你的尊严,撕裂你的骄傲,让你焚成灰烬都忘不了我——既然你将我视若蔽履。
秦初蕊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傅怀川强行分开李若飞苍白修长的腿,将狰狞巨大的分身缓缓的残忍顶入,甚至能看到后庭被撑开到极限逐渐充血变做深红之色,而等到傅怀川前端硕大进入时,血色突然褪得干干净净,入口乍裂开数条细痕,渗出几丝触目惊心的鲜红,接着越来越多,顺着臀缝蜿蜒流下,滴落在青石地上。
撕裂的痛楚从身下传来,一直渗入到身体内部,四肢百骸无一不痛,李若飞脑中一片空白,连心跳也似乎停止了,浑身肌肤绷紧,冷汗直流,温淋淋的长发遮住了黯淡的眼眸,整个人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玉雕一般,没有任何一种痛能比这种痛苦更深入骨髓、更屈辱难耐。牙咬出血来,却倔强得不肯出声,甚至不肯用晕倒来躲避这种让人发疯的痛。
发出一声凄惨哀叫的反而是秦初蕊。
傅怀川从未有过如此极致的快感,也从未有过如此冰冷的心境。
李若飞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占有,自己的火热顶在了他柔嫩的最深处,能够细致的感觉到他每一丝颤抖和痉挛,但他清醒的神志和不肯出声的姿态却彰显出疏离不屈。
傅怀川轻轻拔出肉刃,却一把拧住他湿透的黑发,绕在腕上,向后一拽,腰身用力,狠狠撞进了他紧窄柔韧的密处,直顶到底,李若飞骤然睁大双眼,痛得整个人都被碾碎一般,却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一场屠戮。
“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傅怀川已整理好衣衫,用一根墨色丝带束好浓密的发,笑道:“别忘了,是你害了李若飞,若不是你那一刀,他已经在燕支关和颜冲羽对酒当歌了。”
秦初蕊浑身发抖,眼中射出强烈的恨意,喃喃道:“畜生……”
傅怀川听着她低不可闻的诅咒,一笑出门。
秦初蕊沉默半晌,撕开自己的柔软的贴身衣服,把李若飞身上的血迹白浊一一拭擦干净,又将伤口细细包好。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竟把他半扶半抱着放到床上卧好。
秦初蕊一边喘气一边坐在床榻上,背靠着床沿,轻轻握住李若飞一只手,扭头道:“若飞,记住一句话,刚极易折,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声音如玉石相碰般悦耳,甚至带着一丝轻快之意。
李若飞无力的手颤了颤,勉力睁开眼,暗沉的黑眸顺着说话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秦初蕊美目流盼,珠晖月华也似艳光四射,玉颊上隐隐透出凄艳的潮红,拈起一片茶杯的碎瓷,用撷下花枝般柔美的动作,割开了咽喉。
宝石般的血珠崩出,瞬间化作一道血泉,从柔白滑腻的脖颈流淌到胸口。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赵孟旭。
南疆宫中和风荡漾,烟柳如丝,他是俊逸风流的君王,才华横溢,自己是艳冠后宫的宠妃,歌舞双绝。
月夜莲池的一阕新词,闲敲棋子落下的灯花,七月初七的琉璃灯盏,桃花纷飞中的墨迹酣畅……
她以为会这样天荒地老,却不知那时的一弹指一刹那就是他们一生一世最安好的年华。
“玉树后庭前,瑶华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大家长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