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坚强仔细查看着地上汽车痕迹,这里来往的车辆不多,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清晰,从痕迹来看,他判断这是一辆蓝鸟轿车,这个分析和张冲的判断取得了一致,张冲立即命令训犬员马上带警犬来进行跟踪,不料刚刚跟踪了几十米,警犬就发出了惨叫狂跳不停,再也不肯往前走。范坚强一看症状说:“把警犬拉开,他们在路上撒了剧毒药物。”
“这一招好毒啊!刘名山和张冲都觉得不可思议,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黄汉明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杀害了,而且被杀害的可能性非常之大。范坚强的大脑在高度旋转,他想到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害黄汉明呢,唯一的理由就是黄汉明昨天晚上到公安局找新来的局长反映情况,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存在,引起了他们的危机感,以致于他们不惜手段将他除掉。范坚强本来对昨天晚上黄汉明反映的情况是将信将疑,但今天黄汉明的失踪恰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明了很多问题。但更加可怕的是,对方冒着暴露自己的巨大风险,仍然决定要把黄汉明除掉,这足以说明其中的复杂性。黄汉明那句“在滨湖,谁不知道周静电是黑社会老大”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刘名山沉默了好久,沉重地说:“我们遇到的不是一般的杀手,而是对方的王牌杀手出马了,看来黄汉明已经没有什么生存希望了,可怜啊,我没有保护好他,他的儿子死后,我就劝他离开滨湖了,没想到他就是倔强,不肯死心,一直在告状,被逼住在这样的地方还不甘心,结果还是被人害了!说着他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流了下来。范坚强和张冲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不多久一辆蓝鸟小轿车来到,车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后面那个人下来的时候范坚强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周静电竟然来到了现场,仔细看了好一阵才知道不是,这个人长得很象周静电,但是没有留胡子,身材也稍微小了一号,年龄也小好些,但一看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那一身的傲气令人觉得难以接近。前面一个人长得很标致,三十来岁的年纪,但是眼睛冷森森的没有任何表情,象个冷面杀手,眼圈下面一圈乌黑,显得是睡眠不足,下来就对张冲说:“张局,辖区内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呢?”范坚强才知道他们是江北公安分局的。张冲淡淡地说今早过来也是刚刚发现,正在勘察现场,你们不是很快就来到了吗?这个人脸上一红。这时后面这个人过来握住了范坚强的手:“你好,范支队长,我是江北分局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周静波,静电是我大哥,静美是我妹妹。”范坚强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这才明白了刚才张冲为什么交代不要告诉江北分局刑侦大队的人,原来周静电的弟弟就是这个大队的副大队长。而且,自己刚来到滨湖第二天,他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名字叫出来了,他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二十一
周静波把同来的人介绍给范坚强:“这是我们分局分管刑侦的贾副局长。”范坚强和他握手的时候,感到他的手冷冰冰的,语言也缺乏应有的热情。
贾副局长说:“说来惭愧,我们得到消息晚了,市局的领导很辛苦,在现场做了很多具体的工作,很值得我们学习,这样吧,下面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基层的同志来做,我们一定出色的完成上级领导交办的任务,然后向各位领导汇报,我已经把刑侦大队的力量全部调动过
来了。”果然,他身后两台吉普车陆续来到,车上下来了七、八个人,集合到了贾副局长的旁边。范坚强注意到,不仅是张冲对这两个人冷淡得出奇,刘名山是连看都不正眼看一眼这两个人,这时候刘名山突然问张冲:“张副,今天早上党委会几点钟开?”张冲哦了一声看了手表说:“哎呀,我差点忘记了,再有20分钟就开会了,我们得马上回去,这里就交给范支来指挥吧。”说完两个人就钻上了汽车。范坚强是个老猫,他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找个借口就开溜了。而自己一个没有什么理由离开,再者他也想看一下这两个人来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贾副局长很快又发话了:“下面我宣布,这里成立一个专案组,市局的范支队长和我任组长,周静波任副组长,开始调查昨天晚上一个居民失踪的案件,现在法医马上勘察现抄…”
在他发号施令的时候,范坚强发现那两只警犬围着那辆蓝鸟轿车在低低的嚎叫,使劲的在嗅着轿车的味道,而且他还注意到这辆轿车是刚刚洗过。
怎么可能呢,难道是犯罪分子用这辆车进行作案,清洗过后警务人员又用它来出现场吗?不可能呀,说起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多年的侦察直觉又告诉他,这难以想象的一幕极有可能在现实中发生了。
周静波这时候也发现那两只警犬在嗅着那辆车,他飞起一脚:“妈的,越养越糊涂了,来闻这辆车干什么,小心老子把你当菜狗。”那条被踢的警犬极为彪悍,呼的一声象个小豹子马上朝周静波扑了过来,训犬员几乎把持不住,吓得周静波差点摔倒在地,训犬员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周静波在指挥那几个侦察员工作的同时,总是在不停地打电话,叫这个叫那个的,好象在指挥着千军万马,讲话中全是粗鲁的脏话,却是丝毫不容商量。范坚强已经看出这两个虽然声势造得很大,其实两个人都不是刑侦方面的行家,只会些花拳锈腿表面的东西,而且自己都不动手,按照他的经验,不动手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刑事侦察方面的专家的。他牵性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表演,周静波打完电话,见范坚强在看着他,说明了一句:“我在这里久了,特情耳目多,现在布置下去,很快就会破案的。”
范坚强淡淡地笑了一笑,走过去看了一下现场勘察,市局和分局的技术员在想办法提取指纹,但是经过努力无法提取,范坚强蹲了下去,用变色光谱和粉影进行比对,仔细看了很多遍,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办法,犯罪分子作案的时候戴了手套,但是还要把这个手印进行提取,从中可以判断犯罪分子的手掌大小和特征,也就可以推断他的身体情况。”他发现站起来的时候,两个技术员都对他抱以敬佩的目光,显然行家出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有些兴奋起来,和他们一起动手,将现场的血迹和脚印一一进行了提取,从和两个技术员合作过程的谈话中,他知道了这个贾副局长叫贾世宏,今年刚刚三十一岁,但两个技术员除此之外都不愿意多说,似乎对这个人很冷淡。
完成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轻松地拍拍手的时候,贾世宏、周静波他们都不见了,只有一个民警在那里等待,见他们工作结束了,殷勤的把矿泉水倒来给他们洗手,范坚强问贾世宏他们是不是回去了,那个民警说:“没有,他们在村里审讯犯罪嫌疑人呐。”
范坚强又是一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抓获犯罪嫌疑人了,怎么抓的?”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是周大的特情提供了情况,周大就带人把这个人抓起来了,现在正在审讯。”那个民警见他洗干净了手又递过一瓶饮用的矿泉水。
“他们在哪里,你马上带我去!范坚强不由分说拉起他就走,他预感到要出事。果然进了村子不远,他就听到一个人的惨叫声,紧接着就是周静波粗鲁的骂声:“操你妈的,你还装死,等下老子让你死不了也活不成,你快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他有仇,半夜起来把他杀了扔到河里去了,说……”范坚强一撞开房门,惨不忍睹的一幕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半夜起来大便发现凶手作案情况的年青人被剥得只穿一条短裤,瑟瑟发抖地跪在一条条凳上面,背后已经有几道焦黑的伤痕,显然是被电警棍击打的,而贾世宏和另外一个民警,也挥着皮带,象旧社会国民党在拷问着地下党的情形。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这一声大喝象晴天霹雳,震得这几个人都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措施,仅仅凭着你们的主观想象就随便抓人,拿人来拷打,你们是什么刑警,你们还保护什么人民,我看你们是在犯罪,你们谁再敢乱来,冲着我来!范坚强气得浑身发抖。
“他半夜出事的时候就在现常”周静波还想解释。
二十二
“你说他在现场,你能认定现场有他的指纹、脚印或者血迹吗,或者他的毛发、衣服吗,你能认定他是开着一辆轿车来作案的人吗?如果没有,你凭什么认为他有嫌疑,谁批准你们这样对他进行刑讯逼供?”范坚强的反问让贾世宏和周静波哑口无言。正在这时,一个圆脸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周静波说:“哎呀阿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不
要动手打人,你怎么又犯这个毛病了,还不快点向范支队长道歉。”
范坚强回头看到这个大汉身材魁伟,短头发根根都刺上天,菱角分明,显得强悍而又精灵,一双眼睛炯炯发亮,微笑着朝他伸出手来:“对不起,我是分局刑侦大队长马天湖,刚刚下乡办案回来。”
范坚强把那个年轻人从条凳上扶了下来,一个民警把他的衣服递了过来,小伙子一下子扶在范坚强的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贾世宏哼了一声甩了下衣服就走。
“范支,这样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大队想请范支和这个小伙子一起去吃餐便饭,一来我们大家想和顶头上司加深认识,二来也是给这位小伙子赔礼道歉,希望范支能给我们大家这样一个机会。”听完马天湖的邀请,范坚强想这个地方的人真是会说话,似乎他遇到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