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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校校长不敢再出声,刘名山见已经说漏了嘴,牵性打开了话题:“是这样,前年有几个郊区派出所的民警来城里办事,结果遇见一帮人在饭店里赌钱,他们不认识是周静电的人,就上去抓赌,双方打了起来,三个民警在两个人受轻伤的情况下把四名赌徒都制服了,结果关了不到两个小时,某个市局领导的电话就到了,命令派出所马上放人还不算,还叫派出所摆了一桌压惊酒,当面给这几个赌徒赔礼道歉,并且赔偿医药费。”
“是哪个领导命令这么干的?”吴雪枫追问。
“还有谁,不用问就知道了。”刘名山说。
“那么说,群众反映滨湖公开赌博,黄赌毒泛滥的情况是真的了?”
“这得问管治安的人了,我不分管治安,具体情况可不敢乱说。”刘名山不肯再透露情况了。
“治安支队里面负责特行管理的是谁?”
“欧阳鹏。”
吴雪枫哦了一声不再出声,他已经知道了问题的复杂性,他交代范坚强:“这样吧,明天你就去找那几个民警了解情况,尽量了解得详细些,然后向我汇报。”他还没说完,刘名山就说了:“不是我泼冷水,你们去找他们了解可能谁都不愿说,谁不想保住自己的饭碗,都不愿意给家里人担惊受怕啊!
范坚强是个聪明人,他从刘名山的话中不难听出如果继续了解这个情况,不但会得罪很多人,而且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有可能受到威胁,从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中,他隐隐感觉到,这个周静电不但有可能是滨湖的黑社会老大,而且他这个黑社会的规模,实力和覆盖的范围也许会远远超出了当初他的想象,这个黑社会的能耐绝对非同寻常,它所渗透的领域,已经严重威胁了滨湖的正常秩序,要撕开这可怕的黑幕,绝对是一场非常可怕而凶险的斗争。自己有必要卷入这样一个人人惟恐避之不及的旋涡吗,如果他和周静电成了死对头,他又怎么能够面对静美?
这个念头泛起的时候他竟然愣了一下,然而,妻子临终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他耳边想起了自己进入政法学院刑侦系时的誓言,为了人民的安宁与幸福,他愿意作为正义和法律的化身,坚决同一切违法犯罪作坚决的斗争,铲除邪恶,弘扬正气,维护法律的尊严,他暗暗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不管任何艰难险阻,一定要将事实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果然第二天他找到这两个民警的时候,一听到他要了解的是这件事情,两个民警马上就是一副苦瓜像,一个推说时间久了已经记不清楚了,另外一个比较老实,他说事情已经过去就过去了,求范坚强不要再调查这件事情了,否则他们刚刚从痛苦和压力中解脱出来,又要惹上新的麻烦,说不定还要给家里人带来压力和不安,他们是当地人,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最希望的是家里能够平平安安。
两个民警的痛苦让范坚强感到十分难过,但是他也不好责怪他们,他闷闷不乐地踏上了归途,沿途路过上次他走访的一个群众家的时候,正好是下班的时间,他突然决定去再去找这个群众谈一谈。
他找到群众家门的时候,看到这家大铁门紧闭着,按了很久的门铃没有人应。听见铃声,隔壁一个老太婆开门出来问他找谁,这家人已经搬家走了,范坚强这一惊更不得了,他马上想到这家人的搬走很可能与他们上次来找有关,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他问老太婆知道这家人为什么要搬家吗,老太婆摇摇头说不知道,他说是昨天半夜三更这家人就匆匆忙忙搬走了,折腾了一个晚上。
范坚强呆呆地站在这家门口,心里象颠倒了五味瓶,那滋味特别的复杂,如果说,普通的群众仅仅因为有可能会向他们反映一些真实的情况,就有可能受到致命的压力和逼迫而离开家乡,那这个对手岂不是无处不在而神通广大,这样的话,还会有谁敢向他们反映真实的情况呢?
他拿起手机,把情况向吴雪枫作了汇报,吴雪枫认真地听完之后告诉他,这个结果他已经意料到了,现在有一个意外收获,有一个有身份的上访者正在信访室反映情况,让他马上回来。
范坚强精神一振,立即驱车赶回局里,来访的是市里某政法部门的一个中层女干部,叫方佩娟,她讲到激动处十分气愤的用手比划着当时的情景,原来他的儿子是个优秀的大学毕业生,分配在市交通局工作,去年带女朋友到舞厅蹦迪的时候与黑社会的人发生了冲突,双方发生了争吵,在出舞厅外面的时候,一群杀手冲上前将他儿子砍翻在血泊之中,而女朋友被这群禽兽当众拖走。经过抢救她的儿子保住了性命,但因为脊椎骨被打断,导致了终生残疾,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女朋友直到几天后才披头散发地回来,被折腾得憔悴失神,见人就问:“叔叔,你说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送到医院检查,才知道她已经精神失常了。他的儿子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多次自杀都被他们及时发现制止,整天哭喊不停,她和丈夫只能轮流守在儿子身边,防止他自杀,他们已经多次上访,但一直没有什么结果。她悲愤地说:“我就不相信,这个天下不是共产党的天下,这还有什么天理和王法,哪怕就是豁出我这条老命,我也要告到底!
二十五
范坚强再次被强烈的震撼了,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痛不欲生的优秀大学生和那个生活在阴暗世界的美丽女孩,这个时候他找到了自己为什么冒着如此巨大危险和阻力,坚持查访情况的原因。他问了和前两天吴雪枫一样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打你儿子和他女朋友的这些人是黑社会的人呢?”
方佩娟激动地抬起头来:“怎么不知道呢,在滨湖谁不知道周静电这个黑社会老大,带
着一帮打手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呢?难道你们公安局不知道吗,还是你们和他们警匪勾结,欺压百姓呢?”
范坚强冷静地说:“我和吴局长都是刚来,我们需要了解情况,你能告诉我有什么根据是黑社会干的,或者你掌握黑社会在滨湖作恶的什么情况?”
方佩娟说:“打我儿子的,其中一个人们都叫他夜蝙蝠,真实的姓名我也不知道,中等个子,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很斯文,其实下手最狠毒,据说他是周静电手下六大金刚中的一个,其他几个是他身边的打手,把我儿子脊椎骨打断就是他下的毒手。至于黑社会在滨湖犯下的罪恶,滨湖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但是谁都要保护自己,谁都不敢说,因为这帮黑社会不仅仅有心狠手辣的打手,而且在公安和党政干部里有关系,所以他们才敢那么猖狂。他们在滨湖饭店开的赌场,不知道害得多少个家庭家破人亡,就连滨湖的千万富翁庞湖,也被他们害得破产,被迫离开滨湖,到现在都不敢回来。”
范坚强心里咯噔一声,滨湖饭店,就是他们报到时候吃饭的那家饭店吗,那可是滨湖市委、市政府开的一家四星级饭店,接待过许多到滨湖视察的中央领导的地方,黑社会就在那个地方开赌场吗,那可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呢。他想了想,还是从具体的情况抓起:“现在这个庞湖在什么地方,你有办法和他联系上吗?”
方佩娟摇了摇头:“我只是知道他原来靠搞矿山机械发了,听说资产超过了千万,是滨湖的首富,后来因为爱好赌博,被周静电他们设了圈套,弄得他不但把整个工厂全部抵押给了周静电,就连他的奔驰车也被周静电扣下来了,现在逃到省城去躲了,躲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范坚强又仔细问了有关他儿子被打的一些情况,鉴于上次的教训,方佩娟回去的时候他不敢大意,亲自开着车把她送回了家,看到她进了家门才放了心,方佩娟有些感动,看到他要回去的时候对他说:“范支队长,我听一个朋友说,好象庞湖是住在省城的江南区,靠近江南梦幻花园的地方,人们都叫他大头。”范坚强心里一动,他有个同学正好就在省城的江南区公安分局工作,他决定到省城秘密去找这个庞湖了解情况。
二十六
第五章1
范坚强到省城找到了他的同学,江北分局新民区派出所的所长何家卓,说明了来意。到了晚上八点钟之后,何家卓开车拉着他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只见一间禁闭的房子,上面写着某某健身美体中心,门口有一个保安守着,何家卓指了指那块牌:“你就进里面去,说要搞搞小意思,是大头的友仔,进去之后告诉他我找他,他就会跟着你出来了,我不能露面,一露面他们就炸锅了。”
范坚强整了整衣服,大踏步走向那个所谓的健身美体中心,那个保安殷勤地问他。他按照何家卓教的回答,果然那个保安立即用对讲机拉长了语调喊接待老板,门这才开启,两个穿红色旗袍的女孩子温柔的在两边微笑着迎接,其中一个女孩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一进门,那间门立即就关闭了,他跟着那个女孩子往里面走,里面的房间象个迷宫七拐八转,几个中年人正在换衣服准备桑那,其中一个还在扭扭捏捏不肯脱光,其他人在劝说着他。从楼梯口转上三楼,这才听见里面有搓麻将的喧哗声,显然这栋小楼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进了房间,看见一伙人在里面专注地赌牌,他的到来这些人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在旁边看了一会,这正赌着的两个人玩的是赌大,只要一张牌大就是五万块钱,对面那个矮胖个子显然今天是输家,尽管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他也只是穿着一件短袖衬衣,额头上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脸上的表情也绷得象块铁样,握着牌的手在微微发抖,他仔细看了这个人的特征,五短身材,脸色藜黑,却有一种爆发户特有的的狂傲与大气,头发全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