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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爬起来就往外面走。他赶到的时候静美和潘文丽果然已经等候在路边,静美的眼睛红红的,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潘文丽见到他不再说话,轻轻的把静美推到了他摩托车的后座,静美求援式地看了她一眼,潘文丽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按在范坚强的腰上,忍不住叫嚷开了:“哎呀,你们两个人真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谈恋爱,难道这还要我帮吗?”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有些羞涩也有些欢喜,静美的手顿时自然了很多。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范坚强默默地开着车,静美默默地扶着他的腰,不知不觉的,静美的手搂紧了他,那泪汪汪的脸蛋也终于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冬天的风吹在身上,可是两个年轻人的心都感到热,热,热!
他把她送到宿舍楼前,静静地看着她下了车,他说:“太晚了,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找你。”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静美终于破涕为笑,眼睛里已经满是深情。
范坚强的心在夜空中快乐自由地飞翔,他吹了一声口哨,飞车出了大门,飞驰在回家的路上。在建设路口,他一抬头猛然发现前面路口有一辆轿车拦住了整个巷口,立即迅速刹车减速,就在这个时候,一种不详的预感象冬天的冷水猛地泼来,他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他
听到后面传来了摩托车快速逼近的声音,两道风声狠狠的朝他压了下来。
他在高速行驶中把脑袋往左边一偏,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一根木棍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右肩上,他的右手失去了控制,摩托车翻倒在路边,两辆摩托车呼啸着从他身边冲过去。
他忍住剧烈的疼痛跳起来,立即拔出了枪,前面两辆摩托车一个急刹车转了过来,车上四个人全蒙着面,后面一个举着木棍,他立即上了膛,那四个人一看慌忙掉转车头,往轿车方向逃跑,他举起枪连续几枪,没有击中目标。
范坚强咬着牙,坚持警惕地看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情况,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感到肩膀剧烈疼痛得他几乎支持不住,将手枪交到左手之后,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心里面叫了一声万幸,他感到手臂还可以动弹。
四十三
巡逻民警听到枪声赶到,将他送到医院进行治疗,吴雪枫闻讯和张冲迅速赶到了医院,见到他没什么大事才出了一口长气,医生经过检查,范坚强除了外伤之外,骨头出现轻度裂痕,要求他住院治疗,被范坚强拒绝了,他想这个关键时候他不能倒下,在征求医生意见之后,决定每天到医院来换药治疗。
听他汇报完事情的前后经过后,吴雪枫沉思了好久,问他:“你和静美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歹徒就紧跟在你后面袭击呢,你真的认为她在这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吗?”张冲也带着疑问看着他。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认为她没有问题,也许,黑社会对我的行踪一直在跟踪,特别是今天对黄彪这些人的追捕,更加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所以对我下了手。”
张冲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清楚,我建议还是要找周静美和潘文丽调查一下情况,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价值的情况。还有,范支以后你出去一定要开上轿车,开摩托车太危险了。”范坚强听他这么说,知道他针对的是静美,但是不好直说,拉上了一个潘文丽,他看到吴雪枫点了点头,自己也不好反对,只好保持着沉默。
范坚强从医院回到单位的时候,看到刑侦支队有两间办公室还在亮着灯,在寒夜的星空下显得特别醒目,象黑夜睡眼模糊的两只眼睛,他知道那是侦察员在跟周静美和潘文丽了解情况,他下车后站在操场上等着她们,他来回踱着步,努力梳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他知道,尽管刚才他个人作了保证,但是吴雪枫和张冲显然对此不相信,他们已经把静美作为了泄露消息的第一个嫌疑对象,说实在的,从侦察的角度来说,他也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因为从事情的经过来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很自然的事情,就连他在受伤之后,都曾经在脑袋中闪过了这么一个疑问,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是一个侦察员,办案主要从事实和证据出发,但是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他在判断很多事情的时候,往往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从认识静美的第一天起,就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他又怎么可能怀疑她会因为自己得罪了她的哥哥,而主动设下陷阱让自己钻进去呢,这样导致的恶果,很可能是自己丧失生命,这么残忍的事情,她怎么会忍心做呢,他摇了摇头,他想不管怎么样,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他和静美的恋爱已经成为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不单单是个人私事的问题,成为了关系打黑除恶中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郑勇和梁智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两个小伙子被张冲批评之后不敢怠慢,贴身保护着他,范坚强叫他们两个回去休息,两人都不肯回去。
静美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他,愣了一下,快步走上来看了看他身上吊着绷带的手臂。他把车钥匙交给梁智,梁智发动了车开过来,郑勇坐在了前排,他打开了车门让她坐上车,她默默地坐了上来,他从另一边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转头看见她脸色苍白而伤感,那份原来就有的淡淡忧郁显得更加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两个小伙子也很拘谨,一句话也不说,车子里的气氛很尴尬。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传达着自己的信息。他看到,静美的眼睛中,晶莹的东西在剧烈摇晃着。
“连你也怀疑是我为凶手通风报信,让他们对你下手吗?我真的想不到是这样,文丽说得一点都不错,我究竟图个什么,你结婚了我不计较,你年纪大我不计较,你有小孩我不计较,甚至你把我哥哥当做敌人,我都还是那样爱着你,可是你……”她掩住面,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回到家的时候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禁不住愣住了,已经凌晨三点钟了,母亲还坐在那里等着他。他生活中有个习惯,不管去哪里,只要不在家吃饭的,他肯定告诉母亲,很显然,自己今天晚上没有出差又没有告诉母亲,母亲很担心,一直坐在客厅等候着,抱着那个取暖器躺在沙发上打盹,直到听见他回来的声音。
刚刚醒来的母亲显得很疲惫,但是一看到他吊着绷带的手臂,哎呀一声急步上来查看。他急忙解释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母亲问清楚没有出现骨折或者大伤,这才合着双手喃喃地说老天保佑,象自言自语一样祈祷着,范坚强只听清楚了她说的一个词,那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母亲象想起来了什么,急忙叫他坐下,把锅头端了过来,他才明白母亲原来一直在给今晚的汤保温,等着自己回来,闻见味道他就知道是自己最喜欢喝的鸡汤,他心中一暖,母亲已经为他打好了汤,坐在对面看他用左手拿着汤勺喝汤。
四十四
他喝着热乎乎的鸡汤,看着母亲脸上满意温和的表情,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那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慈爱的笑着看自己吃东西,他想其实在母亲心中自己永远都没有长大,永远是需要她疼爱的孩子。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想了解一下母亲和父亲的爱情故事,他想知道,母亲和父亲曾经有过浪漫的爱情吗,在他们相爱的道路上,曾经遇到过象他和静美这样的难题吗?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母亲对他和静美的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看法。
母亲收拾完东西回来还见他坐在那里发呆,边擦手边问他:“怎么还不去谁觉,天都快亮了,赶快休息吧。”
他忍不住问母亲:“妈妈,我能问您一些事情吗?”
母亲以一种欣喜又带着奇怪的眼光抬头看着他,儿子工作忙,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谈心的口气和她说话了,母亲的心总是很敏感的,儿子的天地就是她们的一切,她感到他这段时间有些心事重重,即使面对孙子,似乎也没有完全放松,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主动去问他,她只能象其他的母亲一样,带好孙子,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尽量让他少操些心。
他想了好久终于开口了:“妈,您和爸爸谈恋爱的时候有人反对过吗?”
母亲再一次抬头扫了他一眼,额头上的皱纹写满了善意的疑问,她想原来儿子想问的是这个问题,看来是他和静美的事出了些问题。
母亲习惯性的把取暖器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她一直很不习惯用取暖器,还是习惯在老家
时的碳火,那碳火有灵性,感觉很真实,而这个取暖器感觉总是没有生命力的。她想了一会,对儿子说:“坚强,我和你爸爸认识的时候,那是他最艰难的时候呢。本来,你爸爸的家族是一个很兴旺的家族,可以说是那个时候的地主,但是他家里出了一个败家子,老二赌博把家里的一切都赌光了,最后连田地都典押给了人家,自己上吊自杀了。你奶奶生下你爸爸的时候难产,当天晚上就死了,你爷爷带着你爸爸,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破落得完全成了最穷的人,不过也幸亏这样,‘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你爸爸才没有挨斗。你爸爸七岁那年,你爷爷得了一场大病也去世了,你爸爸是哭也没有眼泪,他就这样开始了一家一家讨饭度日的日子,后来,一个好心人收留他在饭堂打工,等别人吃完饭后他就负责刮锅巴,你爸爸才基本吃上了饭。后来他长大之后,就跑出来打工。我爱上他的时候,我家庭的情况还不错,最少是吃穿没有问题,而且我也读过几年书,我在家里是最小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宠着我,但是都反对我和他谈恋爱,说他是个没有家的人,你跟着他还不是受苦,就连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