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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灵儿和铃铛都立刻转头看过去,息红泪有些诧异也望过去……可是眼前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追命,哪里……”铃铛皱着眉回过头时,才发现追命已经不见了,站在原地的是……冷血!
冷血路过,被追命一把抓住推到这里,他自己则瞬间跑得没影了。
“冷,冷血……”铃铛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喃喃道:“是这样的,这个曹灵儿蛮不讲理,她……”
“谁蛮不讲理,不要以为我不开口就当我是病猫!”曹灵儿冷声道。
息红泪皱起眉:“曹灵儿!不要以为现在有四大名捕保护你,你就可以有持无恐!要知道,我息红泪要杀人,没有人可以挡得了的!!”
“哼,你试试看!”
“唉呦!曹灵儿,你还把四大名捕当成护身符了吗?别忘了,即使是四大名捕,也不可能保你十分安全,以后你喝水吃饭都小心点!”
“是吗?我还真该谢谢你了,铃铛,如果我被毒死了,四大名捕可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铃铛气急,更加大声骂起来,顿时三个女人各异的声音在这狭窄的走廊里吵嚷开来。过了一时片刻,等这三个女子都感到口渴停下来时,才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曹灵儿、铃铛、息红泪慢慢地转过身…………
冷血依然站在那里,怀中抱剑。
冷血很高,但是他没有低头,只是垂下眼帘,眼珠向下看着面前而已……挺直的鼻梁,抿紧的嘴唇,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让人觉得冷,很冷。
喃喃地,铃铛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息红泪几分汗颜……自己居然像个小女子般在这里和这个曹灵儿一般计较,真是有失身份。
曹灵儿看向一边,沉默无语。
当下,三个女子都自觉无趣。
冷血依然一声不吭,收回视线继续前行迈出门槛,他是来找无情的。
“大师兄。”
无情兀自垂头,纸扇在手中缓缓敲击。
“大师兄。”冷血微微加大了音量,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无情恍若未闻,依然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扇。
“大师兄。”冷血走到无情面前。
洒在身上的阳光被遮住,投下一片阴影,这时无情才抬起头:“冷血?”
“大师兄,什么事情让你想的那么出神,竟然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不,没什么。”无情不自然地笑笑,“什么事?”
“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二师兄也是尽可能的大张旗鼓,各地的府衙也都已经通知到了。现在我们差不多应该起程了。”
点点头,无情开口道:“冷血,去告诉所有人,今天我们就起程。”
谢绝了江南衙门提出增派人手随行的请求,无情瞥了眼身后那群人——除去四大名捕,顾惜朝、息红泪、赫连春水、穆鸠平、铃铛还有曹灵儿,哪一个不是身怀武功,哪一个需要保护?无情反倒是担心这群人会去招惹别人,搞得别人是鸡犬不宁。
当下,一群人翻身上马,铃铛先前抱怨自己身体柔弱,硬是要坐轿子,被曹灵儿嗤笑一番后起了争强之心,此刻也骑上一匹高头大马,身形倒也利落。
无情腿有残疾,不能骑马,冷血上前扶住轮椅把手,无情瞥了眼追命。
“追命。”
“大,大师兄?”追命吓了一跳。
“冷血拿剑又要推轮椅,很不方便,而且我们四人当中你轻功最好,来推轮椅可以赶上大家的脚程,你来吧。”
“我,我……”追命退后几步,看向铁手,“二师兄,你内力最充沛还是你去吧。”
铁手愣了愣,以前追命都是抢着去推轮椅,有几次冷血因为靠近顺便推了下轮椅,追命还挺不高兴的。而且他们四人每次出行,追命推着轮椅一路飞奔,又快又稳还得意洋洋地扬声让他和冷血快点,怎么现在却又推托起来了。
无情神情漠然,但是长长的睫毛不易察觉地颤了几颤。他向来高傲,就因为身有残疾,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以此为借口来受人怜悯!有感于诸葛神候的养育之恩,虽然师傅最初无意传他武功,但是无情已经立下决心,一定要成为诸葛神候的得意门生,能够坐镇六扇门辅佐师傅!他练就的一手暗器天下没有人可以接的住!他的轻功甚至比绝大多数四肢健全的人还要好!就靠这无比倔强的自尊心,无情才有了今天。此刻,他只是有几句话想问追命,所以才开口让追命来推轮椅,这是无情第一次出言让旁人相助,却没有想到追命竟然当众拒绝!无情最不愿的就是在旁人面前示弱!现在他不动声色,自己伸手扶向两边椅轮:“冷血,你骑马去!我自己来!!”
这下冷血和铁手都面色一凝,而追命更是急了:“大师兄,我帮你推。”
“不用了!”
“我来帮你!”
“追命,你也骑马,我自己可以。”
“我帮你!”追命说着,伸手就要扶向轮椅把手。可是无情猛地推动轮椅,原地一个旋转,伸手挥去追命伸出的双手。
追命倒退几步,无情没有内力,可是那一挥依然让他的双手隐隐作痛!
无情向来冷静沉稳,而此刻竟然有愤怒在他眼眸里点燃了火炬,让那一双眼瞳看来就像跳跃的黑色火焰,闪耀着犀利刺眼的光芒!无情直直地盯着追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从来不用别人帮!”
顿时,追命刷白了脸色!他一动不动,双手依然举着,好像要伸向什么地方却硬生生地被截在了半空中。
铁手叹了口气;冷血无言地翻身上马;铃铛皱着眉头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曹灵儿冷眼旁观不置可否;息红泪垂眸沉思,然后瞥了眼顾惜朝;顾惜朝看得似乎很有趣味,竟然默默地点头笑了起来。
顾惜朝下马,推了把追命:“你还是去骑马吧,难道你大师兄的话不听了吗?”
一向喜欢笑着,好似天生带着灵气的追命,木然地点点头,有点脚步不稳地转过身,在上马的时候追命竟然好像忘记了武功,忘记了一切般,连蹬两次脚都踩空了。
顾惜朝抚上无情的轮椅把手,无情皱起眉头,刚要说什么却被顾惜朝抢先道:“无情大捕头,你当然不用人帮。只是如果你自己转动椅轮,磨破了手,若有什么厉害的杀手出现时,你的飞镖失了准头,我们可就要伤脑筋了。”顾惜朝说得很温柔,也很婉转……无情叹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一行人,走的很慢,一是为了顾及无情,二却是大家有意如此。
无情已命铁手四处放出话,现在江湖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四大名捕护送曹灵儿回六扇门。那个幕后者和杨星厉也肯定会知道,虽然杨星厉极有可能是那个人的亲信,但也只是有可能。如果杨星厉不是,那么他失踪就很可能是被人胁持,此刻他们这一行人如此招摇,就是引那个幕后者出手;如果杨星厉是那个幕后者的亲信,那么曹灵儿就是一无所知,对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帮助,不过既然那个幕后者已经杀了三个一无所知的人来掩饰他真正的目的,也就没有道理不继续杀人灭口下去。
归根究底,他们之所以走的这么慢,就是给那个幕后者出手的机会。
无情习惯性地将纸扇在手中缓缓敲击,他不怕那个幕后者派多少厉害的杀手过来,也不怕得罪那个很有可能是官府中人的幕后指使者,他只怕这个人抓走了杨星厉,就毫无动静。一个人即使再蠢,只要不做什么事情,就露不出破绽,只有动了手才有可能留下蛛丝马迹,让他们能够顺藤摸瓜,破解案子。
“无情。”
突然一声,打断了无情的思考。
顾惜朝微微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无情啊,你和追命也是多年的师兄弟了,你看他现在三魂少了两魂,六魄丢了五魄,是因为想到那个心上人呢还是因为刚才?”
就知道你是另有目的,才会过来推轮椅。无情几分没好气地开口道:“顾惜朝,你到底对追命说了些什么?”
“我能和他说什么……不过就是追命说了些和你的陈年旧事罢了。”
“你肯定是出言挑拨,追命虽然经历许多事情,但是他依然思想单纯。如果不是你…………”无情气急,手捏着扇骨发出细微地“咯吱”声,“他,他怎么会……”
“无情,追命的心上人到底是谁?”
“是,是……”无情突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被顾惜朝的话牵着走!他三言两语就引得自己心浮气躁!抑制下情绪无情冷声道,“顾惜朝,你干的好事!!”
“确实是一件美事。”顾惜朝淡淡地笑起来。
他笑得轻松自在,无情却心里十分慌乱……他们四个师兄弟,他是第一个入的门,其后是铁手,再然后就是追命。追命虽然年长,可是遇到什么事情总是脸上带笑,做事冲动常常不分场合就说出令人瞠目结舌、啼笑皆非的话来,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追命常令师傅以及无情伤透脑筋,但却又十分欣赏他的这几分直率以及坦诚,身在官场又时常出入江湖,各色人都见过了,无情还是喜欢和这三个师弟们相处。但铁手过于拘谨,碍于无情是大师兄,说话总是带着几分敬重;冷血又过于沉默寡言,一天当中很难得开口说话;只有追命,肆无忌惮地畅言欢笑。六扇门里没有哪个人是不愿意和追命在一起的,无情也是。和这个顽皮、喜欢恶作剧的大孩子在一起,不用处心积虑,不用步步为营,抛开一切扰心的事情,只是听着追命海阔天空地说话,就能令无情常常不自觉的从心里笑出来。说是师兄弟,但其实无情有几分将追命当成了亲弟弟,而他也一直认为,追命当他是大师兄,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兄弟情义。可是……无情苦笑起来,摇头叹息……为什么这个顾惜朝一来,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令向来乐观、天塌下来当被睡的追命忧心忡忡,难以欢笑,而且还认为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兄弟情。如此荒谬,却让以智谋闻名江湖的无情深深地感到头疼,手足无措。
无情兀自沉思;顾惜朝推着轮椅欣赏起一路上的景色来;铁手和冷血时不时交谈两句;追命一人落在最后依然是魂不守舍;息红泪一马当先,赫连和穆鸠平都紧随其后。而曹灵儿和铃铛在一旁又吵了起来。
“你不好好地呆在合芳楼,却不知跟着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