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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吵耶!烦死人了。”
“嫌我吵的话,就好好保重自己!”丢下了文件,藤堂织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仇愈,织那么关心你,你就听他的嘛!不要老是和他吵架。”其实,他也不希望仇愈搞坏自己的身体。
“他不是关心我,他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他父亲的影子罢了。”那种人死了算了,何必为他惋惜!
“织的父亲?”从未提起自己的织,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暗夜鹰’是日本黑社会中的第一大组织,藤堂越,也就是织的父亲,便是这个组织的头目。他在黑社会中犹如帝王,叱咤风云,众人都对他俯首称臣,然而他虽是受人赞赏的首领,但他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与父亲,别说对织的母亲拳打脚踢了,就连对自己唯一的继承人织,都是动不动就一顿毒打,织右手手掌中的那一道刀痕,就是他父亲的杰作。”他一向对织的过往感到同情。
“织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在那样的环境下,为什么他还能保有如此的心境?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他能说吗?
“如果你说不出口的话,由我来接着说吧!”不知何时进来的藤堂织,笑盈盈的说道。
“不愧是日本忍者的后代,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韩仇愈挖苦的话语,并未让藤堂织的笑容蒙上不快的阴影。
“我本来是想和你道歉的,没想到却听到你在这里说我辉煌的过去,我只有静静的听你细说从头罗!其实你还蛮会说故事的嘛!别当商场上的撒旦,可以改行去当幼稚园的老师。”他的笑容依旧,话中却带着锥心之痛。
“藤堂织,有什么不满你就挑明说出来,别在话中带刺。”他真的生气了。
“我哪敢啊!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如果当初我疯了的时候,你没有让我清醒的话,只怕……”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韩仇愈突如其来的一拳给打断,他跌坐在地!笑着抹去嘴角的血清。
“仇愈!”天羽衣拉着韩仇愈的左手,硬是阻止他亟欲挥出的第二拳。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你本来就是我的救命……”
这一次,并非是韩仇愈打断他自嘲的话语,而是天羽衣一个温暖的拥抱。
“羽衣,你抱错人罗!你该抱的是那位发火的大哥哦,你不怕那位大哥又起吃醋来吗?”他还是一副开玩笑的模样。
“织一定很难过吧?”
“谁说的?我快乐得很。”他的笑容似乎逐渐崩溃,不复存在。
“无论你的过去如何,我所认识的织是一个开朗活泼、幽默风趣又乐观进取的人,我最喜欢织了。”无关安慰或鼓励,他是真心这么想。
“是吗?”藤堂织失去笑容,淡淡地问。
“仇愈也很喜欢你,他之所以会打你,是因为你说了贬低自己的话,在仇愈的心中,你和他是没有差别的。”从仇愈的眼中,就可以看到他对织的心疼与怜惜。
“是这样吗?”
天羽衣点点头,脸上的微笑绝对真心。
藤堂织扶着天羽衣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西装,走向站在一旁的韩仇愈。
“今天很抱歉,是我失言、失态了,你可要多见谅。”说着他又凑到韩仇愈耳边轻声说道:“让你的羽衣抱了我那么久,真是抱歉啊,下次我再还给你。”
“羽衣,谢谢你。”他摸了摸天羽衣的褐发,笑着说道。
天羽衣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啊!你又在喝酒了。”转过身,天羽衣又看到韩仇愈面前倒满了酒的酒杯。“织说过,你这样会把身子搞坏的。”
他伸手想抢过酒杯,却被韩仇愈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坐在韩仇愈的怀中,天羽衣轻叹一口气。
“听什么话?!”韩仇愈将杯中的液体一口饮尽。
“酒苦苦辣辣的,有什么好喝的?我真不懂,为什么你就是离不开它?”那种东西,他连碰都不想碰。
“一旦成了习惯,就再也离不开了。再说,这酒入口虽然苦辣,入喉却是甘甜无比,如果你也了解这种滋味,只怕你也离不开它,而且,酒能解千愁!”他淡淡的说着,仿佛与自己无关。
“你有忧愁吗?”他只在意这点。
韩仇愈浅笑不语,又喝了一口酒,低下头送入天羽衣的口中。来不及反应的天羽衣就这样喝下一口烈酒。奇妙的是,这口酒非但不苦不辣,反而还温温甜甜的,吞下后,只觉得喉咙热热的,一点也不难过,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
“好喝吗?”韩仇愈笑着问。
他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的脸好红喔。”白里透红的脸颊,真让人想咬上一口。
“嗯?”奇怪!他的头好晕哦,而且意识也逐渐模糊。
“羽衣,醉了吗?”
“仇愈……”他不行了。天羽衣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入韩仇愈的怀中。
“羽衣?真的醉了啊!”
摇了摇头,韩仇愈轻松地抱起天羽衣走进房间,直到安置好天羽衣后他才离开。
才进入办公室,他就听儿一道娇柔女声
“愈!”
“香绮?”他有点惊讶于她的出现。“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惊讶吧!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大消息的。”她的娇躯紧贴在韩仇愈的身上。
“什么事?”美人在怀,他却丝毫不动心。
“我要订婚了喔。”董香绮从皮包中拿出一封类似请帖的东西。
“哦!”说真的,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讨厌啦!愈,你都不表现出一点关心的样子,难道你都不想知道人家要和谁订婚吗?”眼一眨,她仿佛就要滴下泪。
“你要和谁订婚呢?”女人真烦。
“当然是和你罗!”
董香绮打开请帖,白底的金字清清楚楚的印着他和她的名。
“香绮,别开玩笑了,我说过了,我还不想结婚,更不想订婚。”他丢开了请帖,气冲冲的说道。
“愈,你不会拒绝我吧?”她的眼神在转向房门口时变得冰冷,语气亦随之一变。
“你会在下个月十号时和我订婚吧。”冰冷的语气没有迟疑,更没有疑问。
韩仇愈沉默无语。
“你应该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吧!愈,我已经等你五年了,从你立誓打败韩氏企业到你成为商圈的帝王,我等了你五年。现在,该是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吧?”董香绮又恢复一贯的笑容,笑着问道。
“为什么那么急?”五年都能等了,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
“不为什么!”她不能再等下去了,韩仇愈的心就快被别人抢走了。
“我知道了,下个月十号,我会和你订婚。”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只想快些打发她走。
“那我走了,星期日我会到你家去讨论订婚事宜。”
在韩仇愈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董香绮笑着说:“至少,你要笑着目送我离开吧!”
韩仇愈浅浅的笑容,让董香绮满意的离去。
“哈哈哈……”无法制止自己悲哀的笑声,韩仇愈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掩面,他的宝座、帝王的称号,多么的脆弱、多么不堪一击。
“算了!香绮也不错啊,不过是结婚嘛!”
可是,为什么总是抹不去脑中羽衣的泪颜,为什么?
“不带我去啊?”
“嗯。”韩仇愈点点头,手仍然忙着系上领带。“今天要开董事会和业务会议,我怕你会无聊到睡着。”
“我才不会睡着呢!”他小小声地抗议着,仇愈就是喜欢看扁他。
“你乖乖待在家里,我会早一点回来。”
“嗯!”天羽衣温顺的点点头。
韩仇愈轻轻捧起天羽衣的脸,细细柔柔的吻像穿过树枝缝的点点阳光,那么的温柔,令人眷恋!
“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不用下楼了。”他亲昵地拍拍天羽衣的头,示意他回到床上去。
“好。”天羽衣听话的回到床上。
“我走了,再儿。”站在房门前,他竟舍不得离去。
“再见,路上小心哦!”天羽衣笑着向韩仇愈摇摇手。
韩仇愈满意的报以微笑,便打开门,消失在天羽衣视线外。
直到车声远去,天羽衣仍然抑止不了脸上的笑容及心中满溢的幸福感。
轻抚着自己的双唇,唇上仿佛还留有韩仇愈的余温。如果这一段时间能延续到永远的话,那该有多好?他不在乎仇愈爱不爱他,只要他能在仇愈的身边,只要仇愈能一直温柔待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在满满的幸福包围下,天羽衣带着笑容沉沉的睡去。
叮咚!叮咚!
“来了。”
天羽衣匆忙的开门,却怎么也没想到门外竟然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
“不请我进去吗?”身上一袭桃红色的洋装,更突显出董香绮的明艳动人。
“呃,仇愈他不在家,你应该到公司去找他。”
“我知道。”董香绮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我是来找你的,天羽衣。”
“找我?”他不了解她的意思。
“可以帮我倒杯果汁吗?”
“好。”天羽衣走进厨房为她准备冷饮。
好漂亮的孩子!褐色柔顺的发丝、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双眼、白里透红的肌肤和纤细的骨架,他完美得仿如上帝细心打造的杰作。
“董小姐,请。”递上一杯果汁,天羽衣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谢谢。”一边喝着冰缜的果汁,董香绮一边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天羽衣,他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董小姐。”她的视线令他浑身难受。
“你长得好漂亮。”
“用漂亮来赞美一个男人,似乎有欠妥当。”天羽衣客套地笑着说。
“抱歉,或许我该说,你像女人一样美。”她不吝惜地称赞。
“谢谢!”他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清丽脱俗的脸庞再加上纤细的骨架,说你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