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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利尔,先去看下一个病人,你再劝劝他。”医生满脸歉意的笑笑。
“我知道的,医生。”我继续抚摸着摩亚瑟瑟发抖的背,医生一离开,颤抖就减轻了不少。
“我们回去吧。”摩亚把头埋在我怀里恳求道。
“不行,检查没有结束前不能走。”我故意严厉呵斥,随即又放柔了语气,“你不想去图书馆了?“
书是摩亚的最爱,他不再吭声了,一直等到医生回来,继续检查。
我看着他浑身不适,拼命忍耐的样子,还有抓着我衣角不放的手,忽然很恶劣的觉得心情很好,在老屋对我展露笑容之后,摩亚发现他引以为傲的美丽诱惑并不能让我产生他理想中的反应,便对我失去了微笑的兴趣,之后也很少再有表情变化。人总有猎奇心理,而作用在我对他身上的又特别强烈,我经常思考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事才能让他有剧烈的反应,第1次把他压倒在床上也是因为这个罪恶又无聊的原因。
在遇到我之前,摩亚还未被任何人碰过,如同想象中一般柔弱,在我身下无力的挣扎,断断续续的哀求中夹杂着破碎的呻吟,到后来渐渐拖出慵懒的尾音,眼神迷离…………一夜的美妙时光让我觉得我任性的行为是完全值得的。第2天,摩亚依旧神情冷漠,什么也没有说,默认了我在他身上烙下的印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愿太多的去猜测他,猜测别人从来就不是我喜欢的事,只要摩亚不拒绝我,不离开我,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摩亚身体很好,一切正常。“医生结束了检查,他不知道我在想些猥亵的事情,见我满面笑容,还以为我是在为摩亚高兴。
视医院如猛虎的孩子飞也似的冲向走廊,等我和医生走到门口时,他早就百无聊赖的站在外面盯着医院的门牌看了。
“西利尔,“医生看看四下无人,对我低声道,”你看了昨天的报纸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有一个男人和一个从老屋里来的女孩私奔,男人被军队开枪打死了。“
“哦?那个女孩呢?“
“还是正常的生活着,不过政府送她到医院来过,已经有些神经失常了,当然这样的事报纸是不会说的。“
“你又要劝我了是吗?“
“在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所有的惩罚都会加在普通人身上,也就是说,如果你和摩亚的事被发现,所有的责任都是要你一个人负的。“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摩亚负什么责,从头到尾本来就都是我自己在闹。“我满不在乎的笑。
医生叹了口气,他的游说又失败了。
“医生,我脾气倔,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我又笑,说罢转身要走。
“对了,你最近有做什么梦吗?“医生忽然在我身后问。
我站住脚步,想了想,还是把那个走廊里的梦告诉他了。
“上次梦见那里时,还看不到天空的,身上也没有粘粘的感觉。“我解释道。
“恩,恩,我知道,“医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你又梦见了什么,马上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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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原本一直非常安静的街道变得很奇怪,路上行人的数量多的有些不正常,摩亚倒是毫不关心这些变化,小跑着进了图书馆。
我在等待他挑书的空闲里,回想着我做过的梦,最初的梦是站在黑暗里,然后面前出现了墙,墙慢慢延伸出去,变成走廊,一直到昨晚看见天空,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好几个月了,每个梦我都清晰的记得,仿佛我每晚都醒着,可是我的身体却依然很健康,胃口很好,精神也不错,没有缺眠的感觉,一切正常。
医生很担心我是不是患了什么神经方面的疾病,却找不到病因和症状。对我来说,这个越来越复杂的梦倒不失是件有趣的事,或许最近的某天晚上,又会梦见什么新东西吧。
回到家时,我发现房门虚掩着,就知道楼上那位勤奋的女邻居又来了。她是那种很少见的不抱任何目的去帮助别人的人——只限帮助打扫。她不收任何报酬,完全把打扫视作一种乐趣。这个乐趣正合我意,无论如何我和摩亚都是男人,不免有些懒散,有了这样一位具有高超清洁技巧的邻居就好多了。她是个让人放心的女孩,虽然爱说话,但没有坏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没有惹人厌的缺点,所以我一向不拒绝她的热情。再说我也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为了贪图方便,我就为她备份了我家的钥匙,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不请自来,把我家整理的干干净净,偶尔觉得活没干够,还会向我抱怨几句。我常常猜想她这是变相职业病,因为她的职业是政府的档案管理员。
“薇奥莱塔?”我对着客厅叫了一声,确认她的方向,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全副武装的窈窕身影便举着鸡毛掸子,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摘下口罩和头上的塑料帽,垂下一头黑色的卷发。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长着黑色的头发,除了摩亚——还有另外几个从老屋来的人。
“你看见路上那些人了吗?” 薇奥莱塔劈头就问,雷厉风行是她一贯的特色。
“看见了,便衣警察是吧?”我一边扯下围巾,脱下大衣挂上衣架,一边问她,“怎么回事?”
“昨天老屋里走出来一个人。”
“我没听到钟声啊。”
“他跟摩亚一样,不是整点来这里的。” 薇奥莱塔是知道摩亚来历的另一个人,这个秘密是她自己从摩亚口中套出来的,我很佩服她的本事。她有一双犀利的眼睛,始终不相信那个漂亮的男孩会和我这样一脸软弱书生气的人有血缘关系。
她是半个反政府主义者,很支持我的违法行为。
听了她的解释我很惊讶,也松了一口气,原来摩亚不是孤独的。
“原来有人跟他一样啊。”我笑道,此时摩亚已经在客厅的壁炉边找了个温暖舒适的位置,趴在地上看起书来,好象根本没听见我们提到他一样。
“我还没说完呢,根本不一样!” 薇奥莱塔一副不情愿想起来的样子,“那个人是昨天晚上来的,因为没人接他,就一个人走在街上,他的相貌非常可怕,当然我是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在白路德街上有几个人看见了他,都被吓晕了。”
“那他们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从老屋来的?”
“你知道的,从老屋来的人身上都会有一个十字印记,那个人的印记就在脸上,而且很大,从额头一直到鼻梁,所有人都看见了。“
我知道摩亚的印记在左肩头,小小的很可爱,但如果这个印记放大许多倍,并且是在脸上,那无论如何,这张脸都是令人惧怕的。
“军队得到消息后,马上在全城搜索,都不知道搜到没有。” 薇奥莱塔不自在的摇晃身子,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在搜到那个人之前,我可不敢出门。”
她并不畏惧强势,却非常害怕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为她倒了一杯热咖啡:“我还以为军队发现了摩亚,幸好不是。”
“啊,说到摩亚,” 薇奥莱塔心满意足的喝完咖啡,一甩杯子,“你们到底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头疼了起来。
“刚刚才被医生说教过,你又来了。”
“我才不是他那种老顽固,死脑筋!!!!!把那么漂亮的孩子交出去给政府里那群老头子玩弄?我才舍不得!至少我看你比看他们顺眼,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开始我还以为像你这么一脸老实的人会很高尚的不去碰他呢,没想到刚带回来5天就把人家拐了!!!!”
拐这个字实在非常文明。
“是6天,而且我也不高尚。”我明白薇奥莱塔唠叨的时候只能顺着她的话题,否则她会千百倍的喋喋不休,虽然她说的话我少说也听过300遍了。“
“不过这样也好,见到他之前我都怀疑你不正常,无欲无求的跟个僧侣一样。
“僧侣不养情人。”摩亚忽然插了一句。
“……” 薇奥莱塔一下子噎住了。
我在心里笑,摩亚平日一向少言寡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一旦开口必定满是尖利,攻击力远胜过我,我有一位朋友患有轻微的心脏病,就是被他刺激的。
“……恩……所以说是见到摩亚你之前嘛!” 薇奥莱塔恢复了言语功能,继续轰炸我,“原来你不是没欲望是口味刁,非得要极品才满意!”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的孩子。”我鞠躬表示内心的感谢。
“你又把话往别的地方扯!”
神明作证,是谁先扯的?
摩亚已经低头看书去了,投入的样子就好象刚才讽刺的话不是出自他口,医生曾经戏言:“他不想听见的话是听不见的。”我现在觉得这可能是事实。
“好了,回头继续说刚才的事,” 薇奥莱塔终于意识到话题从何开始,“你该给摩亚一个名分了吧?”
“为什么?”
“为什么?他已经算是你的家人了吧?总不能一辈子把他当宠物一样养着吧?或者你娶他,或者让他入赘什么的,至少让他有个明确的身份啊!你可以说他是孤儿,为他作身份证明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以我在政府的职位不会有人为难你的,现在摩亚什么身份都没有,要是哪天政府调查城市人口怎么办?摩亚去了哪里需要身份证明怎么办?”
我静静的耐着性子听完她的话,如同我预料之中的内容,薇奥莱塔是个契约主义者,在她心里,书面拘束文件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有了身份证明就高枕无忧了吗?“我反问。
薇奥莱塔的神色阴沉下来:“西利尔,你真的喜欢摩亚吗?“
我不回答,转头问专注看书的孩子:“摩亚,你说呢?“
他抬起头,无声的笑了,一扫冷漠的神情,笑容甜美,除了我,还真没有人受得了他的顷城一笑。
果然,薇奥莱塔迅速回过头作晕倒状:“啊~我的天!!!~我受不了了!!!!!“
这是她今天第2次被摩亚刺激到,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我明白,摩亚的笑容就是给她看的,对他来说,笑容是他戏弄别人的武器,他喜欢看那些人震惊,发呆或者神魂颠倒的有趣样子,不过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