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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亚无声的抽泣着,虚弱的倒在梅塞蒂斯怀里。
“终于结束了。”梅塞蒂斯对我笑了笑。
我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摩亚空洞的表情,用指尖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梅塞蒂斯并没有说错,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轻声说着,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就像过去一样的笑着。
“你杀了他们…………”他无力的蠕动嘴唇,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因为有人惹我生气。”
他忽然跳起来凶狠的对着我扑过来,梅塞蒂斯一把拉住他,手上用力,把他凌空抱了起来。
“你杀了他们!!!!!!!你杀了薇奥莱塔!!!!!!!!!你杀了裴利!!!!!!!!!!!!!!!你杀了所有人!!!!!!!!!!!!!!!!!!”摩亚尖叫着拼命挣扎,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是,那又怎样?他们本来就是我做出来的,我拥有一切权力。”我静静的看着他,讲述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胡乱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疯狂的表情慢慢从孩子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一下子承受了太多,适当的发泄一下,对他比较好。
“冷静了吗?”梅塞蒂斯温柔的问,小心的把摩亚放到地上,看着他。
摩亚并没有任何动作,呆呆的站着。
“还好我早有准备,否则西利尔可能就被你弄伤了,以后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把他惹火,可比把我惹火的后果严重多了,你不想体会比刚才更可怕的事吧?”梅塞蒂斯笑了笑,“不过,跟我想象中的一样,你性子太烈,需要好好的调教一下。”
还没等摩亚有任何反应,右颊就受了狠狠一记耳光。
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白皙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这是对你刚才不敬行为的惩罚。”梅塞蒂斯一边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轻描淡写的说。
我没有搭理他们,做完了想做的事,转身向正殿外走去,让梅塞蒂斯去完成他的调教任务。
以后摩亚还能时时见到我,只是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就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自己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而且无论怎么努力都再也得不到回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如果我还小,可能会知道。
可是现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摩亚的事,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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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永远都是这么安静,和熙的阳光下,近处大片的花朵肆意绽放,染出梅塞蒂斯最近衷爱的紫色;远处更广阔的地方,一望无际的田地里,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个类,正忙着采下已经成熟的各种果实。
到处都是一片详和的景象。
我一个人在花丛间散步,看着脚下湿润的泥土,满眼的黑褐中,夹杂着模糊的红色,是被梅塞蒂斯踩碎的玫瑰花吧?大部分已经腐烂,只有很少一些还保留着原来的颜色,在暗色的泥土中显得尤其夺目。
看见这些红色,我就忍不住想起过去曾经做过的梦。
高墙,暗红的天空,没有尽头的走廊,满地艳红,一直蔓延到全身。
医生曾经想为我解梦,但是他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永远也无法成功。
当梦还不完全时,我并不明白其中所隐含的意义,也不愿去想,无意向医生隐瞒,一直等到最后一刻。
其实我应该一早就明白,这些梦正是我一生的写照。
在某些方面,我是个完美主义者。
在盒子成型之前,我们并不能知道它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所以当我觉得这个盒子的发展与我们的理想像相去甚远时,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摧毁。
反正还有的是替代品。
更何况当被盒子里的人冒犯的时候。
我已经记不清究竟用各种方法摧毁过多少盒子,杀过里面的多少人。
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他人的鲜血,并且还会继续下去,永无止境。
我是肮脏的。
而且并不想把自己变干净。
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
花园的一角,种着几株低矮的小树,树干是惹人喜爱的新绿,嫩的就像是人造的假植物一般。树枝上没有叶子,只挂着一串串白色的圆形果实,第1次从主人那里听说这就是盒子的原始状态时,我和梅塞蒂斯怎么也不相信,直到亲眼目睹圆形的种子如何变成四四方方还带着小发条的盒子时,才感叹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我离开家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梅塞蒂斯一个人做了所有的工作,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了,我帮他工作几天吧。
大概是前一阵子刚采了一批,树上的果实大多都瘪瘪的还没有完全成熟,我挑了几个比较饱满的摘下来,放进贴身的衣袋里。普通果实的采摘都可以让类完成,惟独这件工作只有我和梅塞蒂斯两个人可以做。
树很娇嫩,缺失了果实之后马上显得萎靡不振,我取过旁边木桌子上的壶,为树浇水,透明的淡绿色水洒上去,小小的植物立刻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枝干也挺拔起来,重新恢复了精神,只要再过几天,好好照料,就会很快长出新的果实。
我又穿过花园,来到靠近围墙的地方,那里有一片小小的田地,仔细翻过的土壤上,一排一排的生长着嫩绿色的小苗,大多都长着两片叶子,也有长着一片或三片叶子的,四片叶子的很少见,找了半天也只有两株,把它们连根拔起来的时候,底下带着一颗黄白色的椭圆形块茎,我拔干净上面的叶子,把块茎拿在手里,举起来对着阳光,看见里面有淡淡的阴影,这就是类的雏形,就像蛋壳里的小鸡一样。
采下了这两样东西,就意味着这几天都不能好好睡觉了,种子都很脆弱,需要固定的温度和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观察有没有变化,是否发育正常。
我带着这些新生的果实来到花园旁边的与宫殿连接着的小木屋里,那是种子的初步培养室,所有的种子都必须先在那里照料一段时间,以确认是否健康。
狭小的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消毒药水味道,靠里的一堵墙边有一个装满绿水的大池子,我打开灯天花板正中央的小灯,把手里沾着泥土的果实丢进去洗干净,柔软的外壳在水中渐渐变的脆硬,形成保护膜,围着里面尚未成型的小生命。我把果实从水里取出来,在白布上擦干,走到旁边的架子前,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凹陷的地方,又用软布盖上。
第1步就算是完成了。free
将类的种子放置好,我松了一口气,它们非常娇嫩,不能受一点撞击,不能损坏,否则将来生出的类就会有生理或是心理上的缺陷。
衣袋里盒子的果实已经被我的体温捂暖,取出来的时候带上了一点点漂亮的粉红色,在水里洗干净后,我把它们吊在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网兜里,让水自然沥干。
完成初步工作后,我关上灯离开了小木屋,去田地里和类们一起采摘果子打发时间。
大家正一边工作一边聊天,看见我都围了上来,纷纷询问摩亚的事,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梅塞蒂斯有了新宠。
“摩亚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梅塞蒂斯大人有一阵子每天都在想那个孩子,连饭都吃不下。”
“听说他脾气不好是吗?”
“他的名字是西利尔大人取的吗?难道您也喜欢他?”
我笑了笑,一边帮他们工作一边讲了一些摩亚的事。
他有一头暗褐色的头发和同样颜色的眼睛,很漂亮,声音也很动听,喜欢喝牛奶,吃草莓蛋糕。
他怕冷,冷的时候会来抱我,喜欢看书,生气的时候会踢人,笑起来却很迷人,虽然总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内心却很温柔,经常问我可不可以收养路边流浪的小动物。
他也会很勇敢,不会甘愿受人摆布。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有人唏嘘起来,他们都知道梅塞蒂斯有着超乎常人的玩乐心,面对不肯服从他的人时,会用尽各种办法折磨对方,直到磨灭每一点反抗心。
“上次有个打破盘子的侍从,后来怎么样了?梅塞蒂斯把他弄死了吗?”我问。
“死了倒舒服呢,”一个小女孩说,“类都怕失血,梅塞蒂斯大人就把那孩子用带刺的吸血蔷薇藤条绑住,那藤条是在水里浸过的,能治疗被扎出的伤口,那孩子就一直死不了又不停的流血,好可怜。 ”
“他和我们都差不多大,”另一个男孩说,“不过流了血后身体器官就不断的被消耗,现在大概已经是个爷爷了吧,大概也活不久了。”
“还是快点死了好,免得受罪。”第3个孩子说。
类对于我们有绝对的忠诚心,会同情被惩罚的同类,却永远不会质疑我和梅塞蒂斯的做法是否妥当。
我又想起摩亚,那个只会忠诚于我的可怜的孩子。
“西利尔大人,您怎么把那个叫摩亚的孩子这么简单就送给梅塞蒂斯大人了呢?”有人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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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以?“我微笑着反问。
“您不是很喜欢他吗?”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什么给他取名字?”
“因为住在城市里总是需要名字的。”
“我们都没有名字,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吗?”
“可是你们不住在城市里啊。”
“难道住在城市里没有名字会死吗?”
我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我收起了笑容,问话的女孩立刻收了声,跑到远处和其他人聊起来。
“你们知道怎样才能有名字吗?”模糊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别人取的呀。”
“别人为什么要取?”
“真笨,不就像我们身上的记号一样吗?西利尔大人和梅塞蒂斯大人在我们身上打了十字印记,就证明了我们是他们的人。名字也一样嘛,书里不是说,主人给宠物取名字,就是告诉别人这是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不能碰。”
“啊,那我们也来取名字吧,取着玩。”
“要是你就取名叫苹果,身材都跟苹果一样圆了。”
“你才是苹果呢!!”
谈话说着说着就渐渐偏离了主题,年幼的几个孩子嬉笑着打闹起来,跑远了,剩下的几个年长的收拾着脚下被他们弄乱的箩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