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心道:“如此吵人,届时能否应付得过来?老衲深怕到达神仙乌有特殊意外发生,
这样一来可真危险。”他吃重的望着小邪。
小邪轻轻笑道:“明心大师您不必太担心,守在那里的人虽有千名,但却武功平平,
最高也只是坛主阶级,故而我们也不必带太多人,一条船好照应,两条船打起仗来难免
碍手碍脚,要逃还真不好逃哩。”
明心见小邪说的亦甚有理,几日以来,他知道小邪有小邪的一套,就是瞎干死干也
能弄出点成绩来,所以他不便再坚持已见,只要能达成任务,多少人倒在其次,他道:
“既然杨少侠如此说,老衲亦不坚持已见,呆会见会议结束后,老衲亲挑几名经验较丰
之弟子随杨少侠前去。”
“不用呆会儿啦﹗”小邪玻ё叛畚⑽⑶嵝ν琶餍摹
“这……”明心及众人对小邪如此突然之举动甚是诧异,皆不解的望着小邪,想知
道是出原因。
小邪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他笑道:“不用等,会议到此结束不就成了?”
“哈哈……”众人恍然大悟,对于小邪此种快刀斩乱麻之作风,不由得又对他多加
几分亲近感,个个昂头直笑,既舒畅又爽朗。
会议真的在此话中结束,其实也无什好说,敌人是庸手,对付起来易如反掌,小邪
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来了些什么人,至于如何攻神仙岛,他可想都没想,海岛战术他
精得很,围也要围死他们,说不定敌人还跑了呢﹗
“哇卡﹗”小邪突然大叫起来,有如喝了厚油热汤烫了舌头般舌头直伸着。
在众掌门离去后,小邪此种举动,弄得通吃帮弟兄不解而神情痴然的望着小邪。
小丁问道:“你干嘛?吃错药啦?”
小邪摇头苦笑几许道:“黑度奶奶,我老人家怎么没想到他们会逃呢?妈的﹗这一
逃,要玩捉迷藏的机会就大了。”
“逃﹖”小丁急道:“你是说神仙岛的人会逃?”
小邪点头道:“可能性很大,因为神仙岛是”神武门“所属,现在”神武门“灭了,
他们失去依靠,说不定就此逃啦﹗”
小丁疑道:“消息可能没传这么快吧?”
小邪道:“神仙岛离内陆要一天一夜的航程,现在已经过了七天,他们多多少少会
知道一点,所以找说他们逃走的机会很大。”
小丁这一听着急道:“那我义父他们……”想到此,眼眶已红,晶莹泪珠一颗颗流
了出来。
“好了啦,小丁﹗”小邪叫道:“动不动就哭,长了快十六‘七、九、二十岁了,也
不想想事情怎么来怎么去?我只是猜想,准不准还不晓得,你哭个什么劲?”
“人家难过嘛﹗”小丁哽咽而言,看来是真伤心。
小邪叫不成只好安慰了,他道:“小丁你义父会没事的,他是猪王,那些人要绊倒
他还真不容易,何况他们如果想逃,一定会想到把你义父捉起来当人质,放心啦﹗没有
危险的。小丁还是没有回话,独自的哭着,这也难怪,她从小和寒竹皆为孤儿,好不容
易才被朱陵收养,此种恩倩、此种亲情,当然深系在小丁心里,千盼万盼即将会面,那
晓得又出了此事,虽然只是小邪的判断,但她早已先入为主,认为小邪所判断的事一定
正确,由不得她不能不耽心,尤其她又是在呵护下长大,感情未免脆弱些。小邪天不怕
地不怕,就是怕女人哭,这一哭,他可就昏了头,吹嘘了老半天,并不时偷瞒小丁,眼
看”无法收拾“,长江之水浩瀚不绝,小丁的眼泪也好象流不完,最后小邪无奈叫道:
“别哭,别哭,咱们现在就去,你要是再哭,那就放你休假啦,哭的人是不能工作的。”
“好吧﹗好吧﹗”阿三一听到有人和他一样要放假,拍着手直叫好,神情甚是得意。
小丁闻言现在就要去,心情好了些,行动总比期待来得令人兴奋,她点头幽幽道:
“那我们快走。”
说走就走,小邪也不含糊,一拉小丁柔荑,往阿三吹个口哨,已奔出罗汉堂。
阿四向两位“安慰”一番道:“两位好好休假啊﹗回头我给你们带萝葡种子,保证
纯种大萝葡,拜拜﹗”他挥挥手,昂头阔步扬长而去,有如状元回乡,神气已极。
“他妈的﹗”阿三吼叫道:“你们这些”重事轻友“我……我……”他转向小七叹
道:“也罢﹗种萝卜去,小七……哈哈……”说到这里他也觉得好笑。
小七苦笑道:“我挑水,你挑肥。”
“去你的﹗”
“哈哈……”两人苦中作乐,笑得也甚大声。
小邪向明心大师说明原因,明心亦认为事不宜迟,立即选调人手,连夜出发,一行
百余人,包括三位掌门人,声势浩大直往杭州钱塘江口出发。
※ ※ ※
严冬刚过,春雪初溶,清溜溜滑下枝头,官道泥泞,满身欲污,马啼纷飞,过客四
处躲护,深怕被污泥沾湿衣衫。
春夜亦寒,明月高悬,薄云轻飞,映雪山峦,如幻似真,大地山川徜徉宁静夜,滴
流水声蜿蜓潺潺,小草柔姿摇曳舞春风,好一幅如诗如画之春夜美景,突地——“喝喝……”、
“得啦,得啦……”、“啪啪……”、“唏聿聿……”
一阵急促声音已从远处传来,数辆马车已不顾寒夜佳景,急燥喧嚣狂奔而过,不必
说他们必有急事。
车行辊辊,为首驾驱者正是杨小邪,只见他威武如天神的站在车轩上,左手挽缰绳
不时抖动,右手执马鞭,有若灵蛇般咻咻直往马身抽,口中喝喝直叫,筋肌涌现,豪气
逼人,十足英勇气概。为了小丁,他可是马不停蹄直奔钱塘江。
次日午时,他们已抵达钱塘江畔,小邪很快找到一艘大船,谈妥价钱,立时放洋往
神仙岛驶去。
阳光普照,万里晴空,碧波荡漾,一望无灵,柔浪轻拍,舞首弄姿。船身亦随着小
浪轻摆身躯,缓缓前行,忽高忽低,甚有节奏,韵律十足,更令人觉得如喝陈年老酒飘
飘然。海鸟飞掠,悠闲展翅,亚亚嬉戏,令人遐想其生活恬淡安详,可惜这群人无此心
情去欣赏如此佳境,真可谓:“一日入江湖,三餐皆辣椒。”那有清纯数十年的老酒好
享用呢?
驾船者是一名乩髯状汉,四十来岁,浓眉大眼凸唇,貌似张飞,他光着上身,露出
古铜色结实肌肉。
船夫三十余名,皆是人高马大,健壮如牛,一见即知是干粗活者。
入夜时分,一片宁静,明月皎洁,海风吹面,舒畅无比,此时此境,最易勾起人们
怀念过去。
想着故乡友人……想着昔日趣事……想着种种耐人寻味的人生旅程……想着……想
着。
小邪他想着这些年来种种事情,从被捉到“莫塔湖”开始,他就命中注定要踏入江
湖,这诡谲变化莫测、危险万分的江湖,虽然他曾经想逃开,但却如羔羊般被困在栏栅
里,他本可以脱逃离,可是老头的苦心,小丁的柔情及朋友的友情,他都不能拋弃,因
为拋弃了这些,他就失去了一切,所以他又回到江湖,他希望有一天能带着友人过一段
常人的生活,这是相当惬意的事。
几次的死里求生,使他觉得江湖虽脸,但本领才是最重要,他很高兴能练成一身不
赖的武功。
他也想到真韦亦玄和假韦亦玄,真正派及假正派,这些问题使他觉得,人实在是无
奇不有,假韦亦玄虽然是恶徒,但他做的事却是正派中的正派,可惜他壮志未酬身先死,
否则以他所作正派之事,该是值得原谅他以前的过失。而渡永天却是不这么来,他干脆
来黑的,只要能达成目的,那管人家如何批评,十足野兽行为“胜为王、败为寇”然而
他却得不到好下场,难道坏人一定会有不好的下场吗?
小邪不由得笑了起来,他随手漫不经心的拍打船边扶手,想着这件奇怪的事”“坏
人的下场是不是真的都是悲惨的。
船头、船尾信步踱来踱去,终于他想这了。
不错,坏人的下场都是悲惨的,小邪的理由是:“好人要有好的下场已经是相当不
容易,何况坏人?”就算坏人有善终者,而他的一生必定活在勾心斗角,惧怕惶恐之下,
这已是最好的惩罚。因为这种人过得已不是人生,他赔上了整个人生,不就是对他的最
好惩罚?
此刻小邪也想到好人和坏人的差别在那里,他发现好人的定义不大好解释,因为并
没有实质的东西可以比较,水果完美无缺就是好的,如果烂了一个洞就是壤的,而人呢?
好人?
心是好的吗﹖……,肉是上等料吗﹖……。小邪只好将好人归类为能控制自已私欲,
不犯法,能知足的就是好人,再多一些同情心就更完美了。而坏人呢?作奸犯科,危害
到别人的就是坏人,不当好人的就是接人。
“他妈的﹗”小邪轻叫道:“什么好人壤人?弄得我头昏脑胀﹗”他有点恼怒竟然
想不通这问题,他叫道:“妈的﹗不想啦﹗原来好人和坏人差别不多,除了好人就是坏
人,好人也可以变坏人,坏人也可以变好人……谁要去想好人和坏人的结果,就像我一
样,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怎么通,这些好人和坏人就由张大人他们有学问的人去想吧
﹗”他终于找到良好的借口”“由比较有学问的人去想。所以心情又快乐起来。
突地小邪心中感到不安,他想:“才到初更,怎么大家都熟睡了?……莫非……”
心中一急立时往船舱冲去,就在此时”““哈哈……”一阵夜叉般的鸟叫声已传来,这
声音是如此狂妄和得意,刺耳难听。
小邪知道已出事了,他倒不再想,静了下来,等待事情到来。
由船舱下走出两个人,一名是乩髯船主,他手拿一捆粗绳,另一名则身着青衣,一
头斑白散发、眼眸深陷、门牙外突,一脸奸诈像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