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倾尽天下
作者:子闲
生死之端
苍穹茫,夜幕流光,繁星没入,凭月借风霜。深冬寒,群山远,凋零落叶,孤枝难眠。
细细风刃吹过,切肤寒,我打个哆嗦,本能的想找个舒适的地方继续睡,只轻轻一动,浑身上下似被万针穿孔,疼痛难忍,不由低乎一声,深深的吸气再吐气。
“宫主,他醒了!”
身边传来如同玉珠落盘的声音,莺歌燕燕,泉水叮咚,淙淙流入心底,有甜甜的味道。美女!一定是!
我努力的想看美女,却奇异的发现,我正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诡异,鬼到我的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一个平淡却不沾染尘埃的声音说:“起来。”
我全身一颤,好清高的声音,没有虎啸狼嚎,却让人心声畏惧,不过,我为什么要畏惧?心里正郁闷,他又说:“怎么?我的话也不听?”
“不要吵,让我想一下。”我脑中一片空白好不好?逼供也要给时间的!
“放肆!”
我一抖,吞了吞口水,这气氛就两个字,危险。四个字,非常危险。五个字,真他妈危险。
我没进水的头颅就一个感觉,如果不起来会死得很惨很惨,惨到阎王都不收。把牙一咬,拼了!不就是起来么?我爬……
身体一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痛!XXX滴!谁下得毒手?我X他祖坟!
勉勉强强的爬起一半,就再也不想动。
“怎么?想让我扶你?”他丫的口吻就一鄙视,结果我暴走。
“我不起来!凭什么你喊起就起?!”
然后他暴走,暴走遇上暴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耳中开始闪电雷鸣海啸山崩,身体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一块冰冷的硬物上,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股腥甜涌上来,又被我活活的咽下去。
我靠!还让不让人活?!
可是好痛!我卷在地上装死,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烧着,莫名的比全身的刺痛还要痛上千倍万倍。凭什么打我?!憋屈,心里难受,咋就觉得我是那没爹没妈疼的野孩子?他丫的就没怜悯心,整个变态!连病人都下得去手!
想着想着,觉得委屈,我吸了吸鼻子,把想要流出的东西给吸进去。
一抹淡淡的清香,碎步轻盈。
我努力的把身体贴到背后的硬物上。我很怀疑我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想让他试试隔人打壁?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他没有提马腿踹我,而是把我扶起来。只是我的双脚根本就站不稳,他一扶,我就往他那边倒。他身上很香,让我很乐意当只扒壁虎。好像还挺结实的,我捏一把,叹,这腰长在女人身上才好,给男人太浪费了。
“秋儿,规矩点。”
见他语气微怒,我乖乖的应声,万一他再暴走再打我就死了。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
“我从刚才就在想,你是谁?”
“你在说什么胡话?除了宫主还有谁会待你这般好?”先前说过女子突然这么说。
“公、公主?”我的脸开始发烫,就算他的声音再好听,也和女人的声音边都不沾,这样都叫公主,是我庸俗还是他太前卫?而且她说他待我好?我总算见识到爱到杀死你的境界。可叹世界上的变态本不少,也不多这一个。
“你知不知道你是谁?”公主问。
我把他的问题在脑袋里想了一遍,非常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我明白了。”
“你明白有什么用?我不明白啊!”我敢打赌,他的脑袋绝对是豆腐做的!
“你失忆了。”
“……”我觉得跟他沟通困难,我闭嘴。安静了一会儿,太闷,我说:“能不能把灯点上?”
乌漆八黑的,想吓人么?
这次没人回答我。
“能不能说话?!”我几乎用吼的。
“秋儿,你在发抖。”
有种的你来失忆试试!我看你有多强!老子就是害怕了,XXX的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些什么人?我全身都是伤是不是有仇家追杀?老子是谁?父母尚在?兄弟几人?可有娶妻?无名怒火烧到我的天灵盖上,急躁。
“秋儿不怕,有我在。”
“别叫的那么暧昧,你恶不恶心!”
“你竟敢这样对宫主说话!!”
那丫头愤恨,我就是看不见都能感受到狂想咬死我的气息。我笑,那丫头喜欢她家主人,而我现在挂在他家主人身上,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永远都是拿来利用滴,我往他颈边蹭蹭,再蹭蹭,继续蹭,气死你!
“你!你!!……”她吓得说出去话来,我乐。她还说了一句话,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以这句话来陶冶情操。
她说:“宫主,少宫主真失忆了?怎么性格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讨厌!”
我先被强胶定身,然后五雷轰顶。
关键字在于“少宫主”,照她话中意思,那这位腰肢细腻的公主是我爹?我忍不住爆笑,全身抽痛,悟性很高的我又悟了一词——又痛又爽。
笑爽了,痛还持续着。我勉强的道:“你真是我爹?”顺便吃豆腐,有便宜不占的是傻子,狠狠的在他脸上摸一把,再次证明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嫩的都能捏出水,又摸摸他的胸,还好,是平的,我的手刚往下走一点就被他抓住。
“秋儿,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这只手?”
我浑的一颤,严然忘了他刚才一巴掌把我打到吐血的事。这个时冷时热阴晴不定的变态!我试了试脚下的力,太痛,可是只是站着应该能忍过去,再不然躺地上都成。珍爱生命,远离危险。
就在我加倍努力的时候,这里又进来一个人,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很灵,灵到听见她们在说话,就是没听清楚。
“禀宫主,御神医抓……请来了……”
“咯咯咯!想不到流沙宫宫主也有用得到在下的时候。”
我只听到一阵风声,心中暗道,又一变态!主要是那笑声,犹如鬼魅般毛骨悚然,心脏不好的人一定会被他吓死!
“废话少说,好处少不了你!”
“啧啧,好凶的小女子,你家主人没教过你待客之道么?”
“你!……”
“采薇。”
原来那女子叫采薇?我笑,逗她挺好玩的。她家主人吱声,纵使采薇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也只能闭嘴。
“救人,除去《含烟雪》与《涅磐九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咯咯咯……本医怪什么都不要,因为我救不了他。”
公主的身体突然僵硬,我祈祷那个“他”不是指我。
“这不可能,你胡说!你都没把脉!”
“难道姑娘不知在下曾经师承鬼谷派?自己门派的毒还需要把脉?”
“既然是你的门派,那为何解不了毒?”
“咯咯,这毒,我解不了。”
“难道是……”采薇的声音微微发抖,轻轻吐出:“断魂珠?”
搂着我的手倏然收紧,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想必那个“他”无疑就是我,可笑的是我要死了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应该说什么都想不出来……多多少少开始觉得悲哀。
“正是,咯咯咯,炉火十年连绵方能练出一颗断魂珠。中此毒者身如蝎扎,毛孔渗血。先是双目失明,然后四肢不能行,最后连说话都不能。死后会快速腐烂,连骨头都不剩。”
他说的话配上他的语气,出奇的恐怖。我手指发凉,突然,我抓住公主的衣襟大声说:“我不想死!”
时间就在这一秒静止,只有自己的呐喊在回荡,风萋萋,意凉凉,像是什么都不曾拥有过,连一个可以让我微笑的回忆都没有,这样就死去,我不服!
“你不是号称医圣?怎么可能治不了?!”采薇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骄横,少了些许底气,依稀哽咽。看来这丫头横归横,打心眼里还是关心我的?
公主搂着我的手更紧了些,声音却很平淡,他慢悠悠的道:“你只说你不能解,可有人能解?或则如何能解?”
“咯咯咯。”又是怪笑:“是有解,不过可能性几乎为零。”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空气中的气氛都快结成冰块。
公主很强,我得出这个结论。
“如何能解?”
“雪原——净魂莲。
花期只有半个时辰,如豆蔻般大,晶莹剔透,与雪花别无二色,要在茫茫的雪原上采集,甚难。此花采下,不到一炷香就会药效尽失,但若遇断魂毒则会冻结成冰,寒气胜过千年玄冰。
要解身上的毒,需大量的净魂莲沐浴七天七夜,莲化毒解。”
“那样毒还没解就冻死了!”采薇嘀咕。
“咯咯咯,所以我才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最多还有十天时间,时间一过就算请下神仙也无回天之力。
另外,你们的问题我已答完,可否换我问个问题?……那少年是谁?会用上断魂珠来对付,可见不是一般人物,但是却从未听说江湖上有这号人。”
我鼻子都快骄傲上天,大爷当然不是一般人物,你没听说过是你孤陋寡闻。
“采薇,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怎么着我也算个“少宫主”??好吧,我的面子她不给,她家主人的面子她也敢不给?
“叁秋。”
她说的很爽快,我当场石化!三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恶俗!!“谁起的名字?!”
“我,怎么?秋儿不满?”
“……”你大爷,我不敢不满。
“咯咯咯,在下未曾听闻,用毒之人想必不是鬼谷派的。”
“哼!说出去也不怕丢脸!几大门派围攻一个孩子,要不是宫主及时赶到,只怕少宫主早就……你说!你们鬼谷派到底要不要脸?居然去巴结正派人士!”采薇越说越生气。
我的思维停留在孩子那两个字上,怎么着我的高度也能达到她家主人的颈窝,难道她家主人侏儒?
“咯咯,姑娘有三个地方说错。第一:御某早已退出鬼谷派。第二:鬼谷派向来不屑与正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