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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就撞到一个人,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怒:“你走路不长眼?”
“是你先撞上我的。”
“你!”这声音……我恍然抬头,对上一双冷清的眼睛,似月华轻点,染上一层淡淡的孤寂……头上两三支素簪,长发低垂,一袭红衣,肌肤染雪。神色傲然,却妩媚无比……
尤物……尤物啊……
好久没有如此心情舒爽,我立即凑上去,眼睛像是在他脸上生了根一样……
完美啊……完美……
“公子这是做何?”冷清清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洞,我听了就喜欢,能降火!
我添了添嘴唇说:“你跟了我好不好?”
他垂下眼,稠密的睫毛盖住深黑的眸子,修长的手指撩拨几根琴弦,似千里春风,万里花开。我的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梅影,我的名字。”他说完,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痴笑。然后挽袖子,傲起头:梅影啊梅影!你注定是我的!跑不掉鸟!!
我笑嘻嘻的回到房间,原因很简单,第一,我不识路。第二,我每次都是被他抓来的,从未带过银子……
所以我每次怒了只能一个人出去郁闷,郁闷完了再回来找他。
景繁坐在众美人中间喝酒,一举一动无限洒脱。
美人们在他身上摸摸抱抱蹭蹭,我心里又开始犯堵。我跟自己说:我是在嫉妒!然后心里舒坦不少。能让我嫉妒的人,没点能耐怎么行?
我走过去倒上一樽酒,尽自喝下。
他抬头怪异的看我。
也是,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喝酒,又倒一杯抬手说:“景公子,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他随手接过一个美人手中的酒,睁着朦胧的眼睛看我,已是三分醉。
“怎么?今天遇上了什么好事?”
“确实是好事。”我扬扬酒樽,转而一笑,把酒一饮而尽。
“恭喜。”他优雅的抬起手,将酒樽放到唇边,慢慢喝下。那双凤眼眯得老长,眸中星光点点,浅浅迷醉,更显风流。
美人儿们满脸潮红,有个大胆的直接蹭到他怀里。
景繁端起另一樽酒说:“要是你喝醉了,我可不背你回去。”
“哈哈。”我笑,“若是醉,睡那里不一样?”大男人用得着介意这些?
“好!”他手一抬,饮尽。
其实景繁也不是那么讨厌,我也喝。
不时,便遍地酒瓶……
夜风微寒,轻纱在楼台上曼舞,似仙子般婀娜多姿,我抬眼看月影重重,满天星光朦胧,短暂的记忆重现,唯有畅饮杯中物,将心底的苦涩掩埋……
醉眼迷花花不开,浅尝春色指尖采。细珠颤颤香潇浓,一夜风流拥入怀。
我在床上左滚右滚,痛!
难受的睁开眼睛,漫漫青丝帐微微拂动,我摇了摇疼痛无比的头,刚一坐起来,我倒抽一口气。心中猛的一沉,扭头看到睡在旁边的景繁,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怎么会变成这样?!
该死的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的睫毛微微一颤,我抓起自己的衣服,一下床就软到在地上,怕是来不及,我咬牙滚入床底。
不时,床上有了响动,我看到两只光脚丫,然后他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哗哗的水流声传出来,我赶紧钻出来,胡乱的穿上衣服,忍着痛冲出去。
清晨的青楼寂静一片,四处狼藉,连楼下的大门都是关着的,我透过窗,看到一个比较干净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去。
床上的人被我惊醒,她坐起来,看了我半响,缓缓的撩开床帘,脸色泛红的喊了一声“公子……”
我记起来,他是昨晚给我敬酒的小丫头,好像对我有点意思?我冲过去握着她的手说:“一会儿你说我昨天在你这儿,好不好?”
她微微一楞,脸色惨白了些,垂下眼说:“好。”
我真想狠狠的甩自己两个耳光,真他妈丢人!龌龊!不要脸!
“对不起。”我小声的说。
她抽回手笑道,“没关系的,我叫曼舞。”
我有些不解的看她。曼舞柔柔一笑,“你在我这里一夜,都不知道我名字?”
心中愧疚,我抓过她的手说:“我会赎你出去,然后让你自由……”
“公子这又何必?一朝为伶人,一身是伶人,出了这青楼,何处能容我?”
“我……”
她伸手按住我的唇摇了摇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别来了。”
我默默的垂脸。
曼舞为我沐浴,我泡在水里说自己来。
她出去后,我将自己整个没入水底,就像容烟抱着我坠入净魂莲池一样,我的心也跟那时一样痛……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景繁他只喜欢女人,我们逛了这么多次青楼,他从未看过男伶人一眼,所以他绝对不会去碰一个男人,那么就是我自己?……
莫名其妙的想哭,是水太烫了吧……
不知曼舞哪里来的干净衣服,总之我换上,谢过。走的时候把凝霜给我的玉佩给了她,是悄悄留下的。
回到房门前,我站了很久,最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景繁也梳洗完毕,面朝朝阳,坐在雕栏边,地上的影子拖的老长,他一动不动的坐着,望着远处,玉扇静静的躺在旁边……
我左右看看,房间已经收拾好,他应该叫人来过。
“去哪儿了?”
我一时紧张到发窘,半天才说:“在曼舞那儿……”
他回头看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问:“你什么时候去的?”
“大概昨晚我们都喝醉了,所以她什么时候扶我去的,我也不清楚……”我把头越埋越低。
他走过来,用扇尖挑起我的下颚笑道:“小公子的脸为何如此红艳?”
我望着他一张完全正常的脸,眼中风流不减,顿时安定不少,心下一狠,用力拍掉他手中的玉扇,不耐烦的说:“我们回去吧……”
他看我,我皱眉,转身就走。
每走一步都会疼痛,却必须每一步都要踏稳,不然就会露馅,不然别人就会跟容烟一样骂我犯贱……
可是我主动找一个对男人完全没兴趣的男人做那种事……
不是犯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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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诡异
晨风从河岸吹来,轿帘轻轻晃动。
我望着窗外发呆,身后的景繁冒出一句让我深思的话。
“我对昨晚的事完全不记得,这不正常。”
沉寂之后,他又道:“我怀疑有人动过手脚,但是又没有发生什么,似有些说不通……”
简单的陈述与猜测,让我的心里闪过很多种想法。因为我走的时候根本没留意房间,所以他的话难辨真假。
如果他说的是真,那么对我做那种事的人极有可能不是他,会是谁?
如果他在撒谎,那么我只能怀疑他对昨晚的事有记忆,是在逃避。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景繁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但好歹也是风骚熟客,就算酒后滥情弄错对象,相信他也会坦然一笑,不会撒这种谎……
“我询问过,伺候的人说我们喝到很晚,她们都回去时,房内只剩我们两人……”
我一惊,不敢回头。
“你说曼舞来过?……”他的言辞中满带疑惑,我的头皮发麻,转身与他面对面,审视良久……
“不可能是曼舞做的手脚。”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问自己为什么要相信曼舞?就因为今早我晕了头冲到她房里,要她帮忙掩盖事实的愧疚感?这并说明不了什么……
并且,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过那个人有可能不是景繁?现在回头想,有太多细节我都没有注意到……
比如我的体内没有残余的污浊……
比如景繁敞开的凌乱衣衫……
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在院中讨论从不穿衣服睡觉的景繁如何如何……
那么这次是他故意?还是他人所为?一串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凝聚。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的感觉……
“算了,你没事就好,是我大意。”他深深的沉下眸子,眼底放出睿智的光芒。“看来,江湖中有人开始安奈不住……”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第一次冷静的正视问题!这三个月以来,我一直窝在景府里当懦夫,不想听到江湖上的事,更不想听到流沙宫!但是现在给人上了,老子还不知道那人是谁!本来以为是自己犯贱,现在看来又不是,他妈的!老子怒!!
可是那人给我清理了?……我按住脑袋,觉得头疼……
“你想知道什么事?”
我想知道我的事!叹一口说:“流沙宫吧。”
“流沙宫创立已有百年历史……”
“停停停!!”我掏掏耳朵,立马打断他说:“我不要听发展史,说点关键性的问题。”
“流沙宫有两样宝贝,《含烟雪》与《涅槃九重》。这是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连皇室都在暗中寻觅。从三十年前就有传言,得这两样者得天下。”
“有那么神奇?”不就是武功秘笈么?江湖上的人就算了,干嘛宫里人也来凑热闹?
“因为两本书中藏有玄机。”
我眼中一亮,兴冲冲的跑过去坐下。景繁潇洒的一甩玉扇,风度翩翩的看我一眼。害我诡异的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点……
“晴国的江山打得不容易,开国皇上为保江山千秋万代,给子孙立下规矩,凡是国家闲于财产都必须储存起来,而且这个地点只有皇帝才知道,代代相传,直到三十七年前,玄徳皇帝驾崩,遗诏中只传太子江山,其余只字未提,皇室血脉就此丢了宝藏。
七年后,慈仪太后病逝,留下密旨说历代的皇室宝藏图在流沙宫。同年,流沙宫对此事供认不讳,至于事情起因,无人知晓。”
“那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