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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徐玉娟的药用普通的法子是绝对试不出来的,所以她很放心地让人将菜端了上去。经过半个多月的策划,对于每一个细节、甚至每一句齐诺会问的话以及自己的对答她都想得仔仔细细、再无遗漏,只可惜她唯一算漏的是一个人(本来她是想连这个人一起杀的),这个人在饭桌上说的一句话,导致了她计划的全盘失败——这个人就是驭云山庄的庄主云驭水。就在齐诺吃了几筷菜,举起酒杯的时候,云驭水说了一句:“小诺,你该先敬嫂夫人一杯才对。”
“云大哥,”齐诺举杯笑道,“我嫂子不会喝酒,向来是滴酒不沾的。”
“此言差矣,”云驭水摇头晃脑地道,“难得今日嫂夫人作东,咱们做客人的岂可失了礼数?理当先敬主人一杯才是。”
“是啊,”齐诺赞同地点了点头,“嫂子你就看在云大哥的面上,破个例如何?”
“这……” 一口鱼肉差点儿哽在梁枕秋的喉头,她赶紧吞咽下去后勉强笑道,“妾身实在是……”
“嫂夫人如此推托,该不会是看不起小弟吧?”云驭水倒了两杯酒,迳自将其中一杯递至梁枕秋面前,似笑非笑地道。
“怎么会……”司徒不二只给了毒药,没给解药——她又岂敢去接这杯酒?
“我看这样吧,”看见自己的大嫂一副为难的表情,齐诺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嫂子量浅,就只轻轻地抿上一口便罢——云大哥你看如何?”
“这样也可以,”云驭水懒洋洋地道,“只要嫂夫人给个面子就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梁枕秋再无推托之词,只是她也明白,如若这两人没有中毒,光凭她暗中安置的那些手下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忍痛放弃这次行动,打算装着晕倒先糊弄过去再说,准备它日再觅良机。就在此时,齐诺一直握着的酒杯忽然失手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摔杯之声一起,静候在四周等待号令的杀手们立刻一拥而上,随后……自然是一败涂地。自己的人很快地在突如其来的一群蓝衣大汉的围攻之下束手就擒,无一漏网,梁枕秋认得那个领头的蓝衣汉子正是齐家裕丰钱庄杭州分庄的掌柜,当他们冲着齐诺恭敬地施礼回禀之时,她就知道一切全完了。
……………………
“小诺……”梁枕秋披头散发、涕泪纵横地苦苦哀求,“你就给嫂……我……一条生路,我……”她咬了咬牙,“现在就离开齐家,再也不回去……”——没能亲眼看到容飞扬死,自己又怎能甘心就死?
“此话当真?”望着哭得哀切的女子,齐诺面沉似水。
“当然……我保证……”梁枕秋急切地发誓。
“……你走吧。”微微叹了口气,齐诺默默地挥了挥手。
“谢谢……”梁枕秋喜出望外、连滚带爬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酒楼的大门。
“你猜……她现在会去什么地方?”云驭水凝视着梁枕秋远去的背影,眸中露出一丝怜悯。
“她一定会去找司徒不二的。”齐诺肯定地道。
“不知道司徒不二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怎么处置……”云驭水喃喃自语。
“其实她也真可怜,为了一个执念,纠缠至今。”齐诺叹息着摇了摇头,蓦然想起一事,忙道,“谢谢云大哥。”
“干嘛那么客气?徐玉娟研制的毒我多半知道解法,今天正好用上罢了。”——有“妙手圣医”之称的云驭水对于江湖上用毒用药的名家自然作过诸多了解。
“如果不是云大哥提醒,我就危险了。”齐诺摸了摸头,“奇怪,我明明用银针试过,菜里和酒里都没有毒啊……”
“有些东西本身是无毒的,”云驭水道,“可是如果把它和另外一种同样无害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就有可能调制出剧毒。”
“我明白了。”齐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幸亏我没喝那杯酒,否则就一命呜呼了。”
“就算真的喝了也没关系,”云驭水轻描淡写地道,“这种毒的解药我在两个月前就已调配出来。”他不怀好意地冲着齐诺挤了挤眼,“你想不想试一下它的效果?”
“多谢云大哥,”齐诺一本正经地提议,“我看你还是找容大哥帮你试药比较好。”
“唔……”云驭水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对了,还不知道小容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司徒不二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有西门宫主在容大哥身边,即使真动上手也没关系。”齐诺乐天地说。
“没错,”云驭水大表赞同,“就算小容那家伙没用,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很有用的。”说着,与齐诺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十几天的时间悄悄地溜过,在此期间,司徒不二那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果然已经离开黄山,但确切的落脚地点尚不可知。所有的一切……尽透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四月廿七。
黄山脚下。
容府。
竹院。
晨。
两条人影在空中交错,白影飘逸,黄影潇洒,双剑在半空不停地交接,击出一连串“丁丁当当”的清脆声响——自那日之后,容飞扬开始更努力认真地练剑,时间也从原来的一个时辰延长到两个时辰,每天都从寅时练至辰时才肯罢休。西门毓秀是个很好的老师,对于一心向上的学生,当然是不遗余力地指导,加之容飞扬天资聪慧、一点就通,短短十数日,容大少的剑术又有了很大的进步。目前除了“孤天十七式”的剑意之外,在剑法上已很难再挑出暇疵之处。
“飞扬,”西门毓秀止住剑势,微微笑道,“这段日子你的剑法大有长进,如今只差剑意,一旦意成,天下便少有人敌。”
“我现在的武功与司徒不二相较如何?”容飞扬问。
“这个……”西门毓秀沉吟片刻,“还稍稍差了一些,如果你能完全掌握‘孤天十七式’的剑意,我想……应该可以与之一较长短。”
“真的?”
“是。”西门毓秀颔首,“飞扬,这几年你练功很是勤奋,现在的武功与六年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至于‘孤天十七式’你切莫心急,只要慢慢去想,总有一天会明白其中真意。”
“……是我操之过急了。”静默半晌,容飞扬长长吐出一口气,“我这些天只想着如何才能胜过司徒不二,却忘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太急的。”
“你明白就好。”西门毓秀狭长的眸子漾着浅浅的波纹一点儿一点儿地弯了起来,“其实你不用那么拼命,有时候放松一下,也许更有助益。”
“毓秀。”看着恋人恬淡轻悠的笑颜,容飞扬难忍心头悸动,伸手将之拥揽入怀,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自己也有能力保护你——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少、少爷!”从院外飞奔而来的小石打断了院内旖旎的气氛,“老爷发来了急函,说是让你速回总堂!!”
四月廿九。
辰时。
杭州。
风剑门总堂。
偌大的客厅中端坐着五个人。
除了容氏兄妹和西门毓秀之外,另有一对中年夫妇,男子大约四十上下,剑眉虎目,不怒自威,那眉眼之处与容飞扬非常神似;女子实则也已年届不惑,只是看上去似乎才三十出头,柳眉微蹙,杏眼含颦,那模样倒与容飞雯有七八分的相象——这二人正是容氏兄妹的父母,江湖上人称“金剑夺魂”的容北铮以及其妻“飞燕神针”沈三娘。
“飞扬,”容北铮盯着这个从小到大顽劣异常的宝贝儿子,头疼欲裂。“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跟玉……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己也知道这个儿子生性放荡,风流之名传遍江湖,不过自从三年前自大漠归来后居然一下子收敛了很多,再也不曾听闻他与某个女人纠缠不清的消息,当时自己还万分庆幸不必再帮他收拾烂摊子,谁料到这小子竟然会跟个男人牵扯不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不过那时飞扬只是玩玩而已,从不当真,所以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一次……
“毓秀是我最重要的人,”容飞扬紧紧握着西门毓秀的手,直言道,“我这一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说着,狠狠地白了容飞雯一眼。今天回家本来是要谈飞雯的婚事,一听说那个不要脸的司徒不二居然还敢厚着脸皮上门提亲,自己便立马拉着毓秀急急忙忙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没想到才开口说了一句反对的话,飞雯那丫头就把自己和毓秀的事给捅了出来,这下子老爹老娘的脸色全沉到了海底,阴沉得发青。
“你说什么??!!”容北铮瞪得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你再说一遍!!”他气得浑身打颤,“你这个……混帐东西!!”
“飞扬……”沈三娘则采用了女人最常用也最有效的眼泪攻势,一边用丝帕抹着泪水一边抽抽噎噎地道,“你怎么可以……让你爹娘这么伤心?你一定是被他勾……”说着,偷偷瞥了一眼西门毓秀的脸,那“勾引”二字又吞了回去,只是掩着脸发出哭泣之声。“呜呜呜……”
容飞扬用力咬了咬牙,抬首望向怒发冲冠的父亲和哀哀泣诉的母亲,再次缓慢而坚定地重申:“我绝不会跟毓秀分开的,再说几遍都一样。”
“你!!!”容北铮勃然大怒,“臭小子!!你、你你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断袖之癖!!!!你想让咱们全家被整个武林耻笑不成??!!”
“是啊……”沈三娘哭哭啼啼地道,“而且要找也不找个漂亮一点的……这么难看……怎么带得出去啊……”
“……娘,这不是重点吧……”容飞扬无力地道,“毓秀是个很好的人,你们不是也经常这么说吗?”
“我没说他不好!!”到底已经认识三年了,容北铮对于这个在沙漠上对自己儿子施以援手、待人有礼、性格温和的年轻人一向深有好感,只是……他放缓了语气,“你们都是男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爹……”
“飞扬,”西门毓秀悄悄扯了扯容飞扬的衣袖,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今天来此不是想惹容伯父和容伯母生气的。还是容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