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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
我原以为,有了杜重迦,槿茵未必会在那么棘手,可是我错了,这根本就是一场无望的战斗,修罗的问世,也许就注定了人间终成炼狱。
这场架打得非常惨烈,在千钧一发之际师傅使用了空间转移术,怕师傅只把杜重迦留下,我连忙叫:“师傅,带上他,他的本命花种在师妹心房里!”
万一不带上他,他就一定会死在槿茵手里,万一他死了,楼九也活不成。楼九虽然是个祸害,可万一她死了师傅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只来得及叫这么一句,我就晕了过去。
自从楼九在我的生活里出现之后,昏厥对我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我放心的看到杜重迦正在我房间,虽然他昏迷不醒,暂时却也无生命之忧。
只一刻后便来了楼九,可显然她更乐意见到杜重迦。
突然她问我:“苏清觞,你知不知道当初青帝是为了什么堕入魔道的?仙史上有没有过从魔道转入仙道的案例?”
之前就曾听过那个小衣叫过杜重迦青帝,我已然对他的身份起了怀疑,只是,楼九问我的这两个问题我却无法奉告,楼山的仙史里,除了夸赞其眉毛与功德的,我只知道这么一条关于青帝的消息:开辟鸿蒙,创世神有五,水神共工司水以泽万物,火神祝融司火以暖人间,星主遥光司石而掌山川星辰,青帝杜若司木而辖万物生灵,娲主女娲司命而掌世间人伦。然水火不容终生不睦,水神共工怒触擎天之不周山而亡,不周山倒引发天外流火致使火神祝融亡,女蜗采石补天终耗尽心血而亡,青帝与星主由此不知所终。
接下来的两天惊险而又刺激,我从他们对话的蛛丝马迹里竟得出了这样几条领人震撼的推论:
其一:师傅就是青帝,杜重迦也是青帝,杜重迦是师傅的本命花因吸取了过多魔气而衍生出来的魔,可以说杜重迦就是师傅,师傅就是杜重迦。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样一件纠结的事情?
其二:这么多年来,师傅所做的事情并不是用自己的法力去压制压在楼山下的那些妖怪,而是无休止地跟杜重迦斗法。
我费心研究了这么多年的楼山历史不过一句空谈,让我心惊胆战的楼山定律更不过是个可笑的骗局。
其三:楼九是星主,楼九这个祸害居然是上古大神!
只是最让我震撼的还不是上面那三件事情,而是槿茵死了。
她就那样在我面前生生的把白绫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临死的时候还轻轻地告诉我,不要哭,她喜欢看到我笑,就像看到阳光一样,她第一次看到我就以为看到了阳光。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只是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样执著于我——原来她所期盼的不过是一点阳光,甚至只是一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修罗是见不到阳光的,便连地府都没有阳光,修罗被封印在地府更下层,她怎么可能见得到阳光,而我真正给予过她阳光么?
我不知道,正如时间无法倒流,过去的错误无法挽回,如今我能做的只有为她种上一大片木槿,每天对着他们无比灿烂地绽开笑容。
第四十章 心有千结2
苏清觞似乎想开了,走了,我悄悄问飞儿:“你老实说,那些小白点是不是你弄出来的,我记得你的水球就是这个颜色的。”
飞儿不理我,昂然爬在前面:“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好吧,看在你今天把苏清觞哄好的份上我就让你嚣张一回,我乖乖地跟在飞儿后面回楼十九的寝室去。
回到楼十九寝室的时候入画和小衣已经不在那里了,罹飞雪一个人坐在孤灯下面,不知道是在想心事还是在等我。
我瞥了一眼已然进入睡眠状态的楼十九跟杜重迦,悄声告诉罹飞雪:“苏清觞应该没事了。”
不过他那样子好象并没有把槿茵的死完全放开,而像是换了另一种方法思念,或者说换了另一种方法惩罚自己,这对罹飞雪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我又补充道:“不过……”
“那就好。”罹飞雪像是知道我说什么一样,飞快地打断了我的话。像是觉察出自己的唐突,随即她又微微一笑:“我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我不求别的什么。”
我顿时肃然起敬,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圣母,跟她一比,感情是小巫见大巫。
罹飞雪起身对我说:“师傅他们体质不同常人,这些伤只几日也便好了,你跟飞儿先去睡吧,我再略看一会儿,也就去睡了。”
我想起种在我心房里的那棵杜若,咨询道:“需不需要我用心血却浇浇那棵杜若,也许这样他们可以好快点。”
“不可。”罹飞雪摇头:“心血对你自己来说也是至珍贵之物,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用。”
“可是我昨天吃了几颗从藿香那里得来的糖豆,感觉精神好的很呢。”我挠头。
“哦,你是说藿香丸?”罹飞雪伸手搭上我的脉,片刻后道:“若是还有藿香丸,你不妨吃上一丸,然后运行一二大周天,这样师傅他们会好得快一些。”
我再挠头:“昨天都吃完了……”
“这样……”罹飞雪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来:“那你去睡吧,记住,以后轻易不要用到心血。”
我挠头,回去以前陆柒颜给我安排的房间。
入画已经睡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也不肯死心,话说我以前没吃那个糖豆的时候也用心血个杜重迦疗过伤,当时也就稍微累点,没有什么其他不妥啊。
不管了,我累点就累点,当下我就在床上盘腿做好进入吐纳状态。
心血缓缓浇注在那棵杜若上,它口渴般不停地吮吸,不一会我就觉得有点累,我告诉自己,坚持,坚持一个周天就好,也算是我非医务人员对医疗事业作一点点贡献。
突然心血有点失控,那棵杜若激烈地挣扎起来,直向两边拉扯,似要把心房拉成两半一样,我一惊,停止了吐纳,顿时一口热热的腥甜涌上喉咙,不吐不快。
于是我“噗”,又浪费了一瓶红药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上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按说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花农,浇灌这棵杜若,可是前几次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或者是我自己运岔了气,走火入魔了?
我翻眼看天……花板,然后眼前一黑,不知道是油灯里的油耗光了,还是谁把油灯吹灭了,迷迷糊糊地我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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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睡了很久,可是睁开眼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又在床上躺了半天,我终于耐不住了,小声叫道:“飞儿,你醒了没,今天怎么天还不亮啊。”
“天哪!”只听一声风响,飞儿就“PIA”到了我脸上,我手忙脚乱的赶紧把它摘开:“你离我远点,远点啊,我可不会因为天黑看不见你的样子就对你减少厌恶!”
“可素大王……”飞儿的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了:“可素大王,现在素大白天哪,大天光亮滴很,乃这素怎么了?”
我心一沉,难道我瞎了?
没道理啊,我好好的又没受伤有没被人暗算怎么就会突然瞎了呢?!
我挣扎着就要下床,结果却因为太黑一个不小心摔到床下去了,我叫:“飞儿,你点个灯。”
叫完我又想起来,飞儿她现在是条大虫子,拿什么点灯,于是我又叫:“入画,入画你醒了吗,帮我点个灯好不好?我知道你会弹指神功,不用下床就可以点灯的。”
可是我叫了半天也没人理,屋子里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入画她起夜了?可是飞儿呢,她刚刚不是还在的吗?怎么不应我?
我恐慌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黑暗,害怕孤独,还是害怕自己真的瞎了。
没有人在我身边,我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腿开始无声地哭,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过,我忍不住号啕起来。
不知道号啕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被纳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楼十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九不怕,爹爹在,爹爹在哦……”
我顿时安心不少,省了省鼻涕嘟囔道:“你昨天不是说了一天我啊我的了么,怎么今天又变成我爹爹了?”
楼十九笑,睫毛一下下刷在我脸上:“昨天小九是大神了,爹爹只好我啊我了,现在小九又变成小九了,爹爹自然就可以又变成爹爹了。”
“你省省吧,一口一个爹爹,我都替你害臊!”耳边又响起杜重迦的声音,我有点不好意思,话说不管当着这个人的面跟那个人搂搂抱抱还是当着那个人的面跟这个人搂搂抱抱,对我来说都是很尴尬的事情啊。
不过杜重迦以前不也挺温和的么,怎么这两天看他跟楼十九说话总是不十分友好啊,说到底两人还本是同根生呢。
我甩甩头,把这些念头甩到九霄云外去,关心问道:“你们都来了啊,你们伤怎么样了?”
“基本上全好了,小九,爹爹昨天不是告诉过你,最多只能运行十二大周天吗,你怎么不乖,晚上又用心血了呢?”楼十九的声音里夹杂的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疼,总之有些不悦,我居然有点小小的害怕。
“那个,楼十九,先点个灯吧。”我戳了戳楼十九的胸膛。
楼十九一僵,随即把我抱紧:“不要,爹爹不要让杜重迦看见爹爹抱着你。”
我失笑,这像是个做爹爹的人说的话么,分明是一个小屁孩在跟我撒娇嘛。
我想了想也不再坚持,果然还是天黑点好,不然我都不知道大家看到彼此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知道杜重迦会不会因为我赖在楼十九怀里而难过,毕竟之前他说过他嫉妒楼十九,要我对他跟对楼十九一样好的说。
不过,这两个人都会听我的画外音,我有些窘,把头扎到楼十九怀里,拒绝说话,也拒绝再想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