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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罹飞雪,罹飞雪却不让我说话,她轻轻一笑:“今天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不如我们先找地方歇下,让我为你们诊治一番。”
在这里是医生最大,我点点头,带他们去我与楼十九之前居住的地方。
那并不是一个多么华丽的地方,不过简单几间屋子,小小一个庭院,但却有我与楼十九的整个回忆。
把他们送进屋子后我就跑到庭院里,一一抚弄那些楼十九给我置办来的玩具。许是隔壁的王婶还时常来打扫,那些玩具上虽多少都有些灰尘,却决不泥泞不堪。
什么东西都砍不动的木斧子,只能放下一颗鸡蛋的小木篮,便是这些粗劣的玩具跟楼十九一起陪我长大。楼十九虽是青木系的大神,却从来也做不好木匠,做的这些东西常常害我被小伙伴嘲笑,但这些却一直都是我最宝贝的东西。
本来不想哭,想把楼山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好好哭一场的,可终于我还是没忍住,抱着一只怎么也站不稳的小木马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这些东西还在,而楼十九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这样为清觞哭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罹飞雪来了。
我胡乱地擦眼泪:“你都给他们治疗过了?这么快?”
“不快,不过你哭得太专心不知道时间过去罢了。”罹飞雪在我身旁蹲下,捡起那个只能放下一颗鸡蛋的小木篮:“这只木篮我在楼山上看到过,当时师傅带着伤,花了好几天才把它刻出来。”
“我知道,他跟杜重迦打架,经常会受伤。”我应声道。
罹飞雪一笑:“你不知道,清觞他做得一手好雕刻,师傅却从不让他帮忙,只自己一刀一刀刻着,你不知道那时侯我多羡慕你。”
我心里一暖,又是一痛,这就是楼十九,这就是楼十九对我的好。
“既然苏清觞擅长雕刻,他就从来没给你刻点啥么?”我好奇道。
“刻了,很多。”罹飞雪笑,我却宁愿她哭。
罹飞雪把玩着那只小篮子,出神一般想了一会儿:“那时侯他给我刻了很多小人,每个小人身上都详细地标明了穴位或者心肝脾肺。我曾经求他给我刻一个小篮子,哪怕刻得像师傅刻得那么丑,可是他非但没给我刻,还狠狠地骂了我一通,我就那一次为他哭了,躲在经楼后面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
我怒了,这苏清觞太过分了,拒绝美女的请求不算,还把美女给骂哭了,丫还算男人么!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罹飞雪笑道:“你别怪他,他骂的对。他骂我不知道好好钻研医术,成天惦记着那些没用的小玩意儿,万一师傅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治的伤那该怎么办。我知道他骂得对,我也知道师傅需要我,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因为我知道我在他心里会永远都比不过师傅。”
我默了,苏清觞居然那么小就对楼十九有想法了,楼十九当年的处境可真危险啊!
罹飞雪又道:“后来我便去努力地学医术,然后我每次给师傅治疗完之后都会看到他对我笑,于是我就变得很开心,继而越加努力地去钻研医术。”
“很卑微吧。”罹飞雪笑:“我曾经很鄙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卑微,可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完全没有办法。我没有奢求太多,只希望自己能够远远得注视他,希望自己能在他需要的时刻立刻就在他身旁,希望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我身上,希望他会对我笑……我要求的真的不多,可如今连这点简单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了。”
罹飞雪终于哭了,压抑而且小声:“现在我连偷偷看他都不能,他们很幸福,我不能参与其中。”
他们的幸福是我造成的,是我剥夺了她最后这点小幸福。
“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写什么。
压抑的哭声短暂而急促,似曾经演戏过上千遍一样,转眼罹飞雪又扯开一个轻浅的笑容来:“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你跟我说对不起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至少你比我还幸福得多。师傅虽然死了,但是他一心一意对你,师傅还有轮回,你慢慢地总会找到他,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被她安慰到了,可是她这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有些特别。
抽了抽嘴角,我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其实我觉得方恨少这个人还蛮不错了,虽然喜欢拽文讨厌了点。”
罹飞雪也抽了抽嘴角:“什么呀,看来我这趟来多余了,你一点都不需要安慰。”
那个,安慰是相互的嘛……我很想这么跟她说,可她却跟一阵风似地走开了,我伸长手臂都没能留住她哪怕一件衣角。
“都走了都走了,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归宿了,就剩我了。”我喃喃看天。
飞儿一本正经地从我背后探过头来:“不,大王乃还有额呢,额曾经发誓过跟大王乃生死与共,八离八弃!所以,大王,额会永远陪着乃滴!”
可是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陪伴!我非常清楚明白地把这句话写在脸上,告诉飞儿。
飞儿立刻又拍胸脯保证道:“大王乃放心,只要乃心房里滴本命花没出问题,总有一天乃会找到楼十九的!”
我伸手摸向我的心房,是啊,那里种着两朵杜若,如今它们还是那样健康地存活着……于是我开始相信,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找到一个小男孩,他有双跟楼十九一模一样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最轻柔的羽毛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挠在我肝上……
后记
2009年5月一个平静的夜晚,苏小谦照例从兼职的花店骑车回自己租的那个小屋,骑到半路上他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只粉红色的小猪,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居然发现了他眼前多了一只粉红色的飞天小猪。
那只飞天小猪“BIAJI”就“PIA”到了苏小谦脸上,成功把他连人带车一起压倒了。一边压它还一边不停地说着火星文:“啊,楼十九,可算找到乃鸟,乃都八知道大王找乃找得有多辛苦!”
苏小谦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穿越了,待他环顾一周确定景色仍旧是久而熟悉的景色自己没可能穿越后他开始断定——这只飞天小猪穿越了!
当然,也可能是外星人入侵地球。
不管怎样,这只飞天小猪爆发力虽厉害了点但外形还是相当有爱的。苏小谦好奇地问道:“小东西,你打哪儿来啊?”
“小……小……小东西!”飞天小猪尖叫:“楼十九,乃怎么可以这样,额们大王经常忘记额,额认了,为虾米连你也会认不出额!话说为了防止乃认不不额,额还特地换了这个形象来,本来额已经可以变成人的说!”
楼十九……苏小谦迅速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人脑里搜索了一下,确定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还是顾客的名单里都没有这一号人物,于是他好心地提醒道:“小东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们大王是谁啊,我想我不认识他。”
“啊!啊!啊!”飞天小猪出离愤怒了:“楼十九乃怎么可以这样,亏额们大王辛辛苦苦找鸟乃这么多年,还心心念念要把乃压倒!”
于是苏小谦窘了,他抽了抽嘴角:“虽然无数人认为我长得像个受,但是老子不介意再重申一遍,老子是直的,老子绝不让任何人压!”
飞天小猪不屑道:“切!虾米叫不让任何人压,乃现在不素正被额压着咩!”
说到这里,飞天小猪紧张地跳了起来:“哎呀哎呀,额怎么能压倒乃捏,世界上只有大王一个人能压倒乃啊!死了死了死了,大王这次肯定不饶额……”
“请容我提醒你,首先,你现在根本不是个人,而是头猪;其次,你在这么在我身上跳下去,恐怕我没见到你们家大王之前就先见到了阎王!”苏小谦没好气地咳嗽。
飞儿恍然大悟,飞回到半空中:“对哦,额现在素头猪,不素个人,所以压倒没关系。”
苏小谦没好气地翻白眼,扶起车来继续回家。
现在他算确定了,不管这头猪是穿越来得还是火星来得,绝对招惹不得。其一,它太暴力;其二,它太脱线!
苏小谦蹬着车在前面跑,飞天小猪扇着翅膀跟在他后面追,一边追还一边喊:“表,乃表走啊,快跟额去看额们家大王,额们家大王找乃太久鸟……”
苏小谦选择无视这只飞天小猪,就当自己遇到了一个鬼,不理他,时间久了那个鬼无趣了自然就会离开。
可是等苏小谦打开他的小租房的时候却发现,他不仅遇上了鬼,还遇上了一个妖孽——就在他的单人床上,一个妖孽到好看的女子正那么随意地躺着。
苏小谦开始想,如果那着飞天小猪所说的大王就是这个妖孽的话,那么他也许会期待即将到来的压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