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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前随你们一起来棕熊镇的那个小男孩说这里有个密道,你女儿现在在哪?”端木文敬一副名侦探的模样。
我简直要绝望,目的暴露,连线索也被暴露,端木八成是凶多吉少要被灭口了。
“密道?”苗苗妈妈抬抬眉毛,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我家可没这种东西,那孩子八成是换妄想症了吧,当时送他离开时就觉得神神叨叨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我身边的端木文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面对镇定自若有问必答的女主人。
“如果那女孩失踪了,你们要报警才对……从这里出去大路上就有个派出所,没有搜查证我可不会同意你们在我家到处乱翻哦。有了搜查许可,你们将这房子掘地三尺我都没意见。”
天亮时我拽上端木文敬准备离开,在客厅里遇上正准备出门的女主人。
“我劝你们还是报警吧,这一带确实治安不好,”她围好围巾,将大门打开,“你们先走吧,希望你们顺利找到那个女孩!”
“大姐你也要出门?”端木文敬此刻还不忘多嘴。
她有些不耐烦,朝我们摆摆手示意我们快走,“有点私事我要出去一下。”
门外大雾茫茫,昨天停在院子里的车都几乎要看不见了,只有远处大路上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提醒我眼前并不是幻境。
“这时候连路标都看不清了,你们一直开,第一个岔路口朝右就可以出镇了,我还有点事,就不带你们出去了。”
说完她匆匆钻进轿车,动作麻利地驶出了院子,留下我们两个一头雾水。
12
喧嚣岭的地标在微黄的雾霾中若隐若现。
刚下高速,远方四面传来让人难受得机械声,这座工业城市就算在新年假期里也是一派喧嚣的气氛,和它的名字无缝拼接。
端木文敬怎么都想不到毫无收获的两人居然来到了棕熊镇以南不远处的喧嚣岭。
一路上沈清都没有和他交谈,端木文敬猜想可能是之前在苗苗家自己多嘴多舌让他生气了,刚才在高速公路上,沈清把时速飙到了近乎200公里,他这是疯了么。
“恩……我马上就到了……那么拜托了。”
他挂了电话,将车子停在了一个雾蒙蒙似乎看不见尽头的停车场中。
“我们来这里干嘛?”端木文敬犹豫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
也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沈清依旧在气头上,他默不作声迅速下车,然后打开手机一边对照着什么一边朝出口走去。
端木文敬也只有闭上嘴加快脚步跟上他。
这是个巨大的停车场,弥漫在黄白色的雾霾中,根本看不清边界在哪里。无数车子像无声的怪物一样整齐的停在四周,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沈清在出口旁的一辆黑色小车前停下,车子后排的车窗开了一半,他居然把手伸了进去,之后取出了一个脏兮兮的长条形帆布袋子。
还没等端木文敬发问,他已经打开口袋,里面是一把斧头和一根塑料棍子。
“赶紧救人。”
沈清将那根塑料棍子塞进端木文敬手里,简短地说道。
端木文敬这才发现这是一根电棍。
沈清背着装有斧头的背包在大雾中快速前进。
喧嚣岭的道路忽上忽下,有时还会遇到一百多度的大转弯,住宅区里那些灰色的小楼和在棕熊镇所见似曾相识,只是路上的行人似乎比棕熊镇更少,大路上擦身而过的只有来往呼啸着的重型大卡车。
这个小镇仿佛除了重工业以外,便再无其他日常。
端木文敬一路上抱着电棍跟在沈清后面摸不清头脑,直到他们来到了一栋小楼前。
这是一栋外墙被粉刷成灰色的两层小楼,所有窗户都紧闭着,外面带着一个很久没打扫的小院子。似曾相识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眼前的小楼和在棕熊镇苗苗家的那栋楼一模一样,就连院子里那些稀稀拉拉很久没修剪的灌木丛也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手贱申请签约,然后编辑把俺拒了~~>_<~~拒绝理由比较奇葩就不在这里说了~
文肯定是要继续写,初衷本来就是自娱自乐的产物www
☆、异位 … ATOPOS …
13
“你居然会撬锁?”
端木文敬呆呆看着沈清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大门,呆呆跟了进去。还没站稳脚跟,却被眼前的屋内场景惊呆。
这简直和棕熊镇的那栋房子一模一样!
阴暗的客厅里在同样的位置摆着沙发,茶几,连茶几上的电话也是同一款,甚至连屋内的大小摆设都仿佛是直接复制来的。
换句话说,这里是喧嚣岭,但是这间屋子从内到外简直就是北方八十公里开外的棕熊镇苗苗家的房子的复制品。
“这下该明白了吧。”沈清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手里已经握着那把明晃晃的斧头。
端木文敬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是不是某个惊天阴谋的真相似乎就要揭开了?沙发后面间隙中,那面惨白的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用木板钉死,宽高大约八十公分的入口。
沈清挥起斧头几下便打开了一条路。
地密道里和小男孩描述的一样,阴暗潮湿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尸体腐烂的味道。”在端木文敬发问之前沈清解释道。
不会是妹妹已经死掉了吧,端木文敬擦了一把冷汗。
“你做好杀人的觉悟了吗?”沈清走在前面,突兀地冒出一句来。
“杀、杀人?”
他停下脚步,转身打量起身后的端木文敬。离开棕熊镇以后,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不满、焦虑和猜疑在端木文敬心里不断膨胀。
此刻沈清正猫着腰一脸严肃盯着同样弓着身子的端木文敬,好像不抱必死的决心就无法继续向里走下去。
“好啦,你放心!”端木文敬挥挥手催促他继续朝里走,“我妹妹生死未卜,别再耽搁了。如果谁阻拦我们,我就一棒子电死他。”
沈清又打量了他片刻,提着斧头继续朝里走去。
几分钟后,地下室出现在眼前。
和小男孩的回忆一样,四面墙壁都是用砖头砌成,正对入口的那面墙壁上有着明显的被敲开又堵上的痕迹。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恶臭,那是混着血腥味的腐烂味道。
看到眼前的情景,端木文敬猛然后退了几步,沈清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地下室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半径约为一米的圆形魔法阵呈现在眼前,那好像是用红色的某种涂料画上去的,魔法阵的中央,端木暗小小的身躯正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脸色惨白,手臂放在腹部,定睛一看,右手已被切断,似乎与小臂只连着一层薄薄的皮,她浑身上下沾满点点血迹。
这个魔法阵是用血画出来的。
祭祀?
两人面对这样的景象有些束手无策,端木文敬当场被吓傻。
“啪嗒!”电棍直接从他手中脱落,滚到了一边的墙角。
他找回意识的时候,魔法阵里又多了一个人,那是沈清!他已经半跪在小暗身边,似乎正查看着她的情况。
“……小暗怎么样?!她还好吗?!”端木文敬将担忧脱口而出。
沈清抬眼看了看焦虑的端木文敬,语气平静,“失血过多,但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我们赶紧出去!”
端木文敬看着躺在那里一脸平静的妹妹,终于松了一口气。
14
“你怎么知道绑架小暗的地下室在喧嚣岭?”终于镇定下来的端木文敬问道。
沈清开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头顶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很快脚步声来到了不远处,“它”也走进了密道。
不速之客。
端木文敬紧张地挪到沈清身边,拍拍他,又指指地下室的入口处,一脸疑惑。
沈清同样沉默地拍拍他的肩,做了个“嘘”的手势,两人便一左一右站在了入口两侧。
这是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苗苗的妈妈拿着一个大电筒出现在了入口处,双手还有两把刀。不对,那电筒就像矿工的头盔一样,被她戴在头上。
看来她此行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电筒从容地扫过了门口两侧的两人,以及地板上魔法阵里的端木暗。
“不错啊,你们居然找到这来了。还有……这是什么?”
她皱皱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用血画出的魔法阵。
“我的车子故意兜了一大圈,就怕被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跟踪。没想到你们还是找来了。”
她用长而锋利的刀刃对着沈清的脖子,另一只手里的刀指着手无寸铁的端木文敬。
“地下室入口被埋伏的这种事,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你们难道以为我还会再次被骗?”
她突然笑了起来,尖尖的声音在地下室里迅速转化成绵延不绝的沉闷回声。
“没想到,我家的地下室居然成了尸体陈列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愈发剧烈,前仰后合。
沈清皱皱眉头,开口问道,“你想把我们两人也杀掉?”
端木文敬打了个激灵。不会吧,马上要死了……
还没等女主人回答,沈清继续平静地说道,“也是,毕竟你已经有两条人命在身了,杀几个都一样……不过,我在喧嚣岭的朋友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个沈清!都死到临头了还用什么激将法!你在喧嚣岭哪有朋友啊!端木文敬连忙朝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再激怒这个手持双刀的女人,可沈清根本没理会。
“哼。”女主人轻蔑地抬了抬嘴角,将手中的刀朝沈清的脖子里又戳进去了一点,眼看就要破皮流血了,“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看——”由于喉咙上的刺痛,沈清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他依旧缓缓说着,“那是个魔法阵,这个女人是魔女,真正的哦……可不是你女儿那种假魔女……这个魔法阵就是她用血画出来的,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用不了多久,你和这个地下室将永远被埋葬在地底——”
“我女儿?那该死的孩子才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