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基,《黑暗馆》也推荐,但是太厚了,简直像本辞海=。=。。这个作者就是another的原作者,他老婆是小野不由美,很多人应该都看过她的《十二国记》,我推荐一下《尸鬼》,几年前有个番就是同名漫画改的,把人类描写得很黑。
刚才说到导演非行,很早前看过他的一部片《守望者》任达华演的,讲故事的手法在国内电影算是上乘,他作品很少很精,好奇的亲可以去找来看,如果你觉得不好看别pia我
☆、暗 … DARKNESS …
0。
厌恶的事情。
无法接受的事情。
都是他们认同的事情。
适合的事情。
乐意做的事情。
却从他们身上反射出质疑的刺。
为了不受其伤害,只得不带有任何情绪。
两颗心脏不带任何情绪地跳动。
简直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里是存在的尽头。
没有任何事物,只有我的存在。
我是这里唯一的存在。
1。
醒来时我发觉自己正置身于不见底的深渊中。
就像在漆黑的大海上,没有风浪,没有波光,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缓缓沉下去。
像是回到了母体,那些水居然无法让我窒息。
不对,这里没有水,我只是在飘渺的黑暗中不断下坠。
这是在哪?
我不能动,甚至连眼睛也无法睁开。
我所看到的这黑暗深渊究竟是什么?
它昏暗如幽冥。
“这就是死。”
女人年轻苍白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那是我的声音?
死亡原来空无一物,我突然感到十分满足。
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十分期待死亡。
因为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坠落着死去,是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坠落和飞翔在我看来毫无差别,只是多了一个永恒的尽头。
她一定也会赞同这个观点。
2。
深渊的尽头,我看到了她。
她是端木暗。
是我自己。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问她。
她笑而不语,微笑地看着我,就好像看着多年不见的老友。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我。
我想躲开,可是依旧动弹不得。
“单单是存在于那个世界,就已经是你存在的意义了。”
她温和地说。
所以眼前这个和我一样的身影一定不是我,因为我从没这么想过。
“你是谁?”
于是我紧张地问。
她的笑容依旧温和,慢慢开口,说出了那三个字——
“端木暗。”
3
她的手终于触及到了我。
谈不上冰冷,也谈不上温暖。
她的右手,我的右手,十个手指合在一起,手掌也贴在一起,大小正好一样。
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我的右手,在死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她放下手,给了我一个笑容,便消失在了深渊里。
我开始上浮。
就像深海里的鱼吐出的气泡。
不断向上,不断向上,不断向上。
4
我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他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我听见了仪器运转的滴滴声。
滴滴——滴滴——滴滴——无休无止,就像我活着的时候心脏跳动的频率。
我听见了金属物件与金属物件敲击时清脆的声音。
我听见了轮子滚动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我还听见了无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眼前依旧是空无一物的黑暗,那些声音围绕在耳畔,看不见,摸不着。
它们远远地传来,恍若隔世。
我还是无法动弹。
任凭身体慢慢向上漂浮。
我突然想起深海鱼儿吐出的气泡在到达海面那瞬间炸裂的形态。
啪嗒——
清亮,干脆,最后的刹那还反射着海面阳光刺眼的光芒。
然后气泡破了。
5
上浮的速度比下坠时要慢得多。
因为迷惘。
对于死亡的坚决,对于生还的犹豫。
可我还是莫名其妙回到了这黑色海洋的表层。
似乎可以呼吸到若有若无的空气,看到若隐若现的波光。
透过海面我看到了一轮满月。
那是一轮巨大的血红色的月亮,好像离开水面后伸手就能触及到它。
可是它们来了。
它们在我脚下不断地拉扯。
留下来,留下来,你要留下来。
做选择的时候,心中不能有迷惘。
“单单是存在于那个世界,就已经是你存在的意义了。”
她说过的。
不,是我说过的。
我的脚开始恢复了知觉,将深渊里的那些手蹬落。
我的腰腹部开始有了知觉,奋力冲出水面。
海面上的空气温暖清新,我开始大口呼吸着。
我找回了我的呼吸。
6
醒来时我发觉自己正置身于漆黑的病房中。
身边显示生命特征的仪器还在机械地发出平稳的声音。
月光透过窗帘投射进了一大片模糊的光线。
似乎睡了太久,我想起身下床走动一会儿。
可是右手却没有任何知觉。
我用左手支撑慢慢坐起,在模糊的月光里,我的右手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
它不能发力,似乎我的意志无法传递给它。像身外之物一样附在我的手腕上,好像早就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这才模模糊糊回忆起一个女人面目狰狞地朝我挥着某样尖利物件的情景。那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7
病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谁?”
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生涩地从喉咙里发出,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一只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那是一只鲜血淋漓,残破不堪的女人的手。五指的皮肤已经裂开,露出骇人的关节,若不是推门的动作,根本无法分辨手心与手背——它们都已皮开肉绽,隐隐露出触目惊心的手骨。
可它却带着长长的尖指甲,那指甲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蓝微光。
手的主人无声地走到我面前,咧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她的脸与回忆中那个挥着武器朝我砍过来的女人的脸重叠,虽然这张脸已经满是鲜血和伤痕难以分辨出此时的表情。
有种感觉,她像是被人剪成碎片,又拼凑到了一起。
我连忙驱散这种妄想,盯着这张破碎的脸。
我见过她。
我见过她不止那一次。
在某个傍晚的医院里。
或是在某个满是雾霾的小镇的路边。
地道,对了,还有地道里,她举着手电。
记忆的碎片回来了,拼在一起。
她要我的命。
满身血污的女人发出类似野兽的吼声,伸出那残破不堪的手朝我扑来。
我从身下抓着枕头扔向她。
可是枕头直直穿过她的身体,落到了她身后的地上。
8
我拖着毫无知觉的右手滚下床,她好像没料到我会躲到床底下,一边焦虑地发出急促的低吼声,一边慢慢蹲了下来。
她的动作十分迟缓。我顾不上去考虑所发生的这一切的缘由,趁她还在磨蹭迅速从另一边钻出床底,拉开门跑出了病房。
她一定不是人。
我一边跑一边想。
她是因为要杀死我所以和恶魔做了交易么?
我一边想一边回头看。果不其然,她跟在我身后不远处,张牙舞爪。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
那些紧锁的病房门锈迹斑斑,根本没有打开它们的可能。就连一般深夜里走廊根部发亮的通往楼梯或是电梯的指示灯也没有。
这是个完全漆黑,没有尽头的走廊。
我只有拼命向前跑,理智告诉我不能停下来。
因为我还听得见她在我身后不远处发出的低声怒吼,犹如困兽一般。
除此之外,走廊里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和我拼命的喘息。
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我条件反射般准备挥手求救,可这该死右手根本无法抬起。
“快、快救救我!”
9
我喘着粗气的求救被无视,两个人影缓缓朝我靠近。
靠近的速度机械而缓慢,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就连脚步声也没有。
我停住脚步,屏住呼吸。现在走廊里唯一的声音只有我的心跳了,可他们依旧在缓缓逼近。
我被前后夹击了。
那是两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其中一个脸色青白,用白眼球呆滞地看着我,另一个浑身上下打着绷带,就连脑袋也无法幸免。
白眼球的脑袋一歪,发出了一声低吼,绷带男也立刻附和起来。
我身后那支离破碎的女人也发出凄厉的声音。
四周开始变冷。
越来越多的黑影来到了这个走廊。
10
它们低语着不断靠近。
女人已经来到了我跟前,那张破碎的脸摆出一副猎物到手的得意神情,她伸出那发着微光的爪子,冰冷的触感瞬间漫上了我的脖颈。
它们都围了上来,周身越来越冷,气温似乎降到了冰点。
我的左手胡乱挥着,似乎想摆脱那些无形的束缚,可是它们没有实体,我只能打到空气。
即便如此,这也是我最后的挣扎。
右手依旧像块硬邦邦的橡皮,我愤愤地用另一只手解开那些恼人的绷带,手腕处刚缝合的伤口和我那惨白的坏死掉的右手呈现在眼前。
明明刚找到了那么一点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所以麻烦你动起来!拜托了!
动起来。
动起来。
动起来。
11
大脑似乎开始不停抽搐,我突然恶心得想吐,就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用左手扶着墙,可那突如其来的白光简直要让我瞬间失明,我抬起左手挡住了双眼,直直靠在了墙上。
那道光似乎比午后的阳光还要刺眼,就像核爆炸一样迅速四处蔓延开。
指缝中我恍惚地看到那些尖叫嘶吼着的黑影一边四下摇晃一边迅速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