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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后部。威弗指了指墙拐角处一个安着铁栅栏的小门。门口有一位站岗的警察。
“那就是专用电梯,埃勒里。”
埃勒里出示了一份特殊的警察局通行证,从证上拘谨的字体看,这证件该是由
奎因警官签发的。警察敬了个礼,打开了铁栅栏门。
埃勒里看了看角落里的楼梯口, 走进了电梯。 他小心地关上门,按下了标有
“6”的按钮,电梯开始向上爬升。两人默默地站着,威弗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电梯内部的装修用的是青铜和乌木,地上是一块内嵌式合成橡胶地板。电梯内
纤尘不染。门对面的内壁上靠着张类似长沙发的矮凳,上面罩着天鹅绒椅套。埃勒
里扶了扶他的夹鼻眼镜,兴致勃勃地开始打量四周。为了更仔细地查看天鹅绒椅子,
他弯下了腰;为了看清墙角内一块可疑的小黑点,他伸长了脖子。
“他可能早就知道一切都逃不过维利的眼睛。”他暗自思量着。
电梯咔哒一声停了下来。门自动开了,两人迈出电梯,外面是一条空荡荡的楼
道。楼道的一端是一扇高高的窗户。一扇门几乎正对着电梯出口。门是用整块的厚
实红木做成的,上面钉着块小牌子,简洁地写着:
塞洛斯。弗兰奇私宅
一名便衣正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他似乎一眼就认出了埃勒里,打过招呼后,
他便让到了一边。
“进去看看,奎因先生?”他问道。
“是的!”埃勒里笑嘻嘻地答道。“在这儿好好呆着,千万别走开,我们进去
瞧瞧。如果是那些官老爷们过来了,就敲敲门;如果是普通人,把他轰走就得了。
明白啦?”
便衣点点头。
埃勒里转向威弗。“拿钥匙来用用,韦斯。”他神态自若地说道。威弗默默地
把钥匙包递了过去。这就是奎因警官不久前在橱窗里刚查看过的那个钥匙包。
埃勒里拣出那把镶金片的钥匙,插进了锁眼中。他转了一下,锁栓无声地滑开
了。他顺势推开了沉重的门。
他似乎诧异于门的沉重,只见他后退一步,将手从门上缩了回来。门立刻啪地
一声关上了。他拧了拧门上的旋钮。门又锁上了。
“我可真蠢。”他咕哝了一句,又用钥匙开了一次门。他挥手示意威弗先进屋,
然后才松开了手。在他们身后,门再次自动锁上了。
“是特制的弹簧锁,”威弗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埃勒里?不过是为
了确保绝对隐私罢了。我们老板是个隐私狂。”
“这么说来,如果没有钥匙的话,这门还没法从外头打开喽?”埃勒里问道。
“就不能把锁簧固定住吗?这样门就不会总锁着了。”
“这门一直就这么拧,”威弗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关
系。”
“可能关系重大,”埃勒里皱着眉头说道。接着,他又耸耸肩,四下打量起来。
这是间小前厅,屋内几乎没什么家具,屋顶上别出心裁地开了个天窗……地上铺着
块波斯地毯,对门的墙边靠着张长皮椅,椅子的扶手上有个固定的烟灰缸……屋子
左边摆着把椅子和一副小杂志架。除此之外,屋内别无它物。右面防上有扇门,虽
然小了些,但却平实得多,不像大门那样令人望而生畏。
“不是很豪华嘛,”埃勒里说道。“咱们这位亿万富翁就这品味?”
这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威弗似乎恢复了原有的活力。“你可别错看了我们老
板,”他急急地说道。“他可是个很有眼光的人,知道什么是豪宅什么是陋室。他
把前厅设计成这样只是为了摆摆样子,收买人心罢了,因为常有反邪恶协会的人来
找他办事,这屋子就是给他们看的,这其实是间等候室。但说实在的,这屋子还真
没怎么用过。你知道,弗兰奇在住宅区那边有一套很大的办公套房;反邪恶协会的
事大部分都在那边办。不过,我估计,他让人设计这套寓所时,心里肯定想着要在
这儿招待些老朋友。”
“最近有过客人吗?”埃勒里握着里屋门上的门钮,问道。
“哦,没有!有好几个月都没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兼并惠特尼公司,老板一直
在忙这事,反邪恶协会的事他可能一时也顾不上了。”
“嗯,好吧,”埃勒里果断地说道,“既然这儿没什么意思,咱们就开路吧。”
两人走进了隔壁屋子。门在他们身后自动弹了回去,不过,这门倒是没安锁。
“这间,”威弗介绍道。“是书房。”
“看出来了。”埃勒里懒洋洋地倚在门上,急切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审视着屋内
的一切。
威弗像是害怕沉默似的,舔了舔嘴唇说道:“这屋子身兼数职,它还是董事们
的会议室、老板的隐身所,等等。布置得相当利落,是吧?”
埃勒里估计,这屋面积至少有20平方英尺。整间屋子的气氛尽管悠闲舒适,仍
是工作场所。屋中央是一张长长的红木桌,周围摆了一圈笨重的红皮椅。椅子歪歪
斜斜地散在桌边,这是早上会议被仓促打断留下的痕迹。桌面上杂乱无章地散放着
一堆堆的文件。
“并非总是这样的。”威弗注意到埃勒里做了个表示厌恶的怪相,便解释道。
“但这个会议很重要,大家都很激动。就在这时,传来了楼下出事的消息……
能这样就算是个奇迹了。”
“当然了!”
埃勒里注意到,对面的墙上挂着副画框简朴的肖像画。画中的男子面色红润,
神情刚毅,身上的衣着打扮还是18世纪的款式。埃勒里好奇地挑起了眉毛。
“是弗兰奇先生的父亲——弗兰奇百货公司的缔造者。”威弗解释道。
油画下面是一个嵌入式书柜,一把看上去很舒适的大椅子及一张样式新颖的茶
几。椅子上方的墙上挂着幅蚀刻画。
屋里摆着些讲究的家具,左右两边的墙上各有一扇装饰相同的双动自止门,门
上包着细纹红皮,钉着铜钉。
房间靠第五大街的那一面摆了一张办公桌,桌子距后墙约有五英尺。挣亮的桌
面上有一部法式电话,一张蓝色的备忘录稿纸,面对屋内的桌边上搁着两个精美的
玛瑙书档,中间立着几本书。桌后是一面落地窗,窗上垂挂着厚重的红色丝绒窗帘,
探身向外望去,正好能看到下面的第五大街。
埃勒里站在原地将屋子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结束了他的审视。他低头看着被
自己攥在手中的钥匙包。
“顺便问一句,韦斯,”他冷不防问道,“这是你自己的钥匙吗?是否曾借给
别人用过?”
“当然是我自己的钥匙,埃勒里,”威弗颇有些不以为然。“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问问这把钥匙是否曾离开过你。”
“恐怕没有,”威弗答道。“这把钥匙我一直随身带着。说实在的,据我所知,
自寓所落成后,另外的五把钥匙也都一直在它们的主人手中攥着。”
“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埃勒里淡淡地回敬了一句。“你忘了弗兰奇夫人的
那把钥匙。”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钥匙。“给你添个大麻烦,韦斯特利,能不能暂时
借你的钥匙用用?我确实觉得有必要收集这种特殊的钥匙。”
“你自便吧。”威弗小声答道。埃勒里取下钥匙,把它装进马甲口袋里,顺手
将钥匙包还给了威弗。
“顺便问一下,”埃勒里问道。“这也是你的办公室吗?”
“噢,不!”威弗答道。“我自己的办公室在五楼。每天早上来这儿之前,我
先到那儿报到。”
“终于到了!”埃勒里突然向前走去。“做好准备!韦斯特利,我真是迫不及
待地想偷窥一眼弗兰奇先生卧室的隐私。请带个路好吗?”
威弗指了指对面墙上饰有铜钉的门。两人默默地从厚厚的地毯上走过,威弗推
开了门。这是一间正方形的大卧室,两面墙上的窗子分别俯视着第五大街和三十九
街。
埃勒里惊诧地发现,这间卧室不论在情调上还是在装潢上都极富现代派风格,
他的双眼一时间几乎无法适应周围的豪华。屋内的两张床格外引人注目。床矮得几
乎贴到了地板上,床下铺着一大块铮亮的椭圆形木地板,两张床分别放在椭圆的两
端。屋内有一个形状怪异的男士衣橱和一个设计前卫的女士用的梳妆台,这屋子显
然是供弗兰奇夫妇共同使用的。墙壁的设计透着立体派风格,但选用的颜色却很素
净。墙上两处引人瞩目之处是壁橱的门。屋内还有两把形状怪异的椅子,一个小床
头柜,两张床之间有张电话桌,几块色彩艳丽的小地毯——埃勒里并不是十分了解
欧洲大陆的时尚,弗兰奇夫妇的卧室着实令他大开眼界。
朝向楼道的那面墙上有扇半敞着的门。埃勒里往里望去。这是一间铺着彩色瓷
砖的盥洗室,其惊人的时尚风格丝毫不逊色于卧室本身。
“你到底在找什么?”成弗问道。
“口红。应该在这儿……还有钥匙。但愿它不在这儿。”埃勒里笑着走到了屋
子中央。
他注意到,床收拾得很整齐。一切似乎都井井有条。他大步走到衣杨前,里头
空荡荡的。梳妆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向梳妆台走去。威弗好奇地跟在他后面。
梳妆台上没几样东西。一个镶螺钿的小托盘;一个粉盒;一面小镜子。托盘里
放着些女士用品——一把小剪子,一个指甲锉,一个剃毛器。没一样东西看上去像
是最近用过。
埃勒里锁紧了眉头,他先是掉开头,随后又转了过来,像是对梳妆台产生了兴
趣。
“真的,”他咕哝道,“它应该在这儿。不可能在别的地方。应该在这儿才对。
当然是这样!”
他碰了碰托盘,盘子的边是稍稍向外翻卷着的,盘身一动,有样东西从盘边儿
下滚出来,掉在了地板上。
埃勒里俯身抬起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