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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解释。”这就象宣布不欢迎她出入阿沙子家门和用手指着门口让她滚蛋一样。一想到这都是病中说的话,典子也就不生气了。
报纸上登着谢绝会面,但是典子还是想去医院看看。她带着这种打算做了一下上班的准备。
到社里一看,白井总编辑已经先来了,他仍然在电扇前面眯着眼睛吹着风。
白井一见到典子就瞪圆眼睛说:“哎,看封今天早晨的报纸了吗?”
典子一边鞠躬致礼,一边回答道:“是的,看到了。”
白井一边把电扇转向典子,一边说道:“说是住进了精神病院,真让人大吃一惊啊!”
“各杂志社还不知道她的去向,但是前天的事今天早晨就上报了啊!可是,说是高度的神经衰弱?”
总编辑用手搔了搔长下巴进一步强调了他的惊讶。
“那位女士以前有过这种病吗?”
典子微笑了,心想大家的想法都一样。
典子客气地说道:“最近想到了不少事。您想听听吗?”
“嗯。”
白井左思右想地扭着头。
“原因还是田仓事件啊!问题越来越复杂了。可是,阿沙子女士住进了精神病院真有意思。利子,尽管说是谢绝会面,你还是去探视一趟吧。”
典子回答说当然有这种打算。
“是啊,等崎野君来了以后,你们一起去吧。一定要见到阿沙子女士。得了高度神经衰弱的女士说不定会不知不觉吐露真相。”
崎野在出租车里苦笑着计典子说道:“一见到阿沙子女士,说不定她会发怒:你又是谁?”他还在想着前几天拜访时的情景。
“这回如果真是得了神经衰弱的话,也许不会认出对方而说出实情。”
汽车一路找着品川的精神病院。混乱狭窄的街道两侧挤满了商店。
典子说:“白井先生好象想到这一点了。”
“他说过,高度神经衰弱就象精神病一样,所以村谷先生也许不知不觉会吐露一点真相。”
龙夫坐着不停地晃动着腿。
“但是,现在去会见女士一定有趣。还有,那位女佣也会在吧。要问的事很多啊!”
龙夫似乎正在期待着会面。典子也期待着能够听到那天晚上没能听到的女佣的解释。
过了商业区就是住宅区,接下去附近就是工厂。进藤精神病院就座落在这种地方。这是一家出乎意料地漂亮的医院。在里面好象有一栋住院大楼。
下了出租车后,两个人就走进了医院的大门。收发室在左侧,从那一直通向走廊。“稍微打扰一下。”
龙夫对收发员一说,从小窗口里面就露出了一张护士的脸。
“我们是来看望村谷阿沙子女士的。”
“是前天住院的那位吧。”护士没看名册说道。
“那位谢绝会面。”
“稍微见见就行。甚至见上一面也行。”
护士拒绝道:“不好办啊!大夫吩咐过。”
“她的病有那么重吗?”
“是的,好象是那样。”
管收发的护士不了解情况也是正常的。
“那么,请让我们见见医生吧。我们想询问一下患者的病情。”
“你们是什么关系?”
收发员同意了。这边一说是跟患者在工作上有关系的出版社的人,护士的脸就从窗口消失了。
“听完大夫的话后,想见一见跟着一起来的那个女佣。”
龙夫转向典子小声这么说道。她点了点头。
过了四、五分钟,大夫披着一件白大褂,拖着拖鞋从走廊走来了。大夫很年轻。
龙夫拿出了名片。
“会面不合适啊。”大夫说着也看了看典子。
龙夫问道:“咬呀!病得这么重了?”
大夫回答说:“是的。前天刚住进来,最好让她一个人休息养病。”
“到底是什么病呢?”
“是神经衰弱。用大夫的话说,叫作精神创伤性反应。”
“是吗?这是怎样一种症状呢。”
“详细一点讲,就是异常体验反应。也就是说,特别容易抑郁、惊恐、不安、多疑、暴怒,而且这些反应在有异常强烈的动机时,就容易造成异常敏感或缺乏自信的心理。村谷女士的这种病是由抑郁和不安的反应非常强烈引起的。
大夫就象是讲课似地说了这些。
龙夫和典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龙夫象要失去信心似地问道:“会面还是不合适吗?”
“不合适。这种病造成了精神创伤性的内脏障碍。实际上,村谷女士已经得了心脏病。你们一见面就会引起患者兴奋,所以作为大夫,我谢绝你们会面。”年轻的大夫断然拒绝了会面。
“是吗?”龙夫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么,那个来伺候病人的女佣在吧。能不能请您给叫一下她?”
“噢,那个女佣现在不在,她好象请假回去了。”
“什么?请假回去了?”龙夫提高了声音,典子也吃了一惊。
大夫说道:“是呀。来了一个替换的人。这个人好象是家庭临时女佣协会的护理员。
叫作广子的女佣不在了。
主人阿沙子女士住院了,并且亮吾氏又去向不明,这时广子请假就等于是逃跑。
比起不能见到广子向她打听一些情况的失望来,典子对广子近乎于背信弃义的行为更感到吃惊。平时看上去温顺诚实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佣。这么一想心里也就明白了。
总之,亮吾氏不在,平时干习惯了的女佣又请假不知去哪儿了,这样一来,万一阿沙子有事会跟谁联系呢?典子就象把这事当成自己的事似地担心起来。
典子这时第一次开口向大夫问道:“那位村谷女士的联系人地址在住院患者名册上写着吗?”
“写着吧。因为不是我管的事,所以不清楚,我去问问。”
大夫走到收发室向护士吩咐了什么。过一会,护士手里拿着一张纸片来了。
“据说是这位。”
纸片上用铅笔写着——鸟取县东伯郡东乡町XX号 岛田义太郎(兄)。这个人好象是村谷阿沙子的亲哥哥。典子心想联系人住得可真远啊。
两个人即使再在医院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就向大夫道谢,然后走了出来。
回去准备坐公共汽车,两个人慢悠悠地遛达到了公共汽车站。
典子生气似地说道:“那个女佣真不讲情义!”
“是啊。”
龙夫好象对这种感慨并不积极附合。
“可是,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
“什么看法?”
“比如,说不定是阿沙子女士给的假。”
“哎呀,为什么?那样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就是所谓难以两全。就是说,如果让那个女佣在身边伺候,我们什么时候去都有可能向她打听出很多情况。她正是害怕这个才给了女佣长假。这可以解释得通吧。”
“噢,是这样。”典子开始觉察到了。
“尽管给了女佣长假,但又指定鸟取县的哥哥家作为联系地点,真是不近呵!”
“我也这么想。联系地点过于远了点。”
龙夫说完,好象在想着什么似地呆呆地站在那里。
来了一辆大型公共汽车。两个人上去了。
典子坐在公共汽车座位上继续说道:“村谷先生指定了远方的哥哥作为联系人。没在住院册上写上丈夫的名字是不是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龙夫也说道:“也许是那样。至少现在不能指望吧。”
典子象征求答案似地问道:“亮吾氏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可不知道。请等等,我现在正在想这件事。”龙夫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失踪的呢?”
“这也正在考虑。”
龙夫叉着胳臂坐在那闭目沉思。典子看着他那种过于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共汽车减速了,慢慢地往前开了一段以后干脆就不动了。售票员下车后吹了吹哨。
往前一看,前面堵了不少车,错车的双方都一筹莫展。在这种狭窄的路上跑公共汽车,而且又都是美国那种大型车,才挤成了这样。
两台公共汽车正在慢慢地开着,车顶擦着商店的房檐头、车身差一点就要撞到铺面上摆着的陈列品。后面跟着的出租车和自行车都烦躁地停在那里。售票员不断地吹着哨挥着手。
典子看着窗外说道:“真不得了!”
龙夫眯着眼睛呆坐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手。
“怎么啦?”
典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明白了!”
龙夫兴奋地流露出了充满自信的目光。“杀害田仓的方法,我明白了!”
3
崎野龙夫突然兴奋地脱口说出明白了田仓是如何致死的话,使典子大吃一惊。
“唉,田仓先生还是被杀的?”
典子注视着龙夫的脸。
龙夫断言道:“肯定是被杀的!”
因为早就预料到了田仓不正常的死亡,比起自杀来,他杀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对龙夫说的这句话没有感到特别意外。既然明确地断定是他杀,那么就应该问问这一判断的根据。
典子问道:“什么方法?”
由于问话的声音太大了点,坐在旁边的一个学生向这边看了看。公共汽车正在慢慢地通过错车困难的地方。
龙夫小声说道:“是被打死的。”
“嗯,打死?是被殴打死的吗?”
典子往龙夫身边靠了靠。
公共汽车上的乘客纷纷看了看这两个人,别人也许把他俩人看成恋人在互相说悄悄话。但是,典子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是的。当然不会是被勒死和刺死的。有可能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或被打死滚落下来的。比起前者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根据呢?”
“你还记得在小田原警察署看到的田仓的尸体检查报告吧。全身竟有30多处创挫伤。头部、险部、胸部、背部、腰部、胳臂肘、脚上,差不多全身到处都有伤。我当时问致命伤是什么,那个警察回答是长3。5厘米、深0。5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