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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仗剑江湖,何曾怕死贪生?”
展昭凝视这抹张狂白影,首次相见时的傲世骄横,此刻未曾稍敛,依旧飞扬跋扈,我行我素。
那是与生俱来的傲骨与狂妄,让人头疼,却教他羡慕。
“展某只是不希望累及朋友。”
“你若是怕我涉险但可直说无妨,何必拐弯抹角,徒惹误会。猫儿,你就那么喜欢招人怨恨吗?”
展昭不禁苦笑:“白兄,若我直说,你会回去吗?”
“不会。”
他答得是干脆利落,让展昭大有倒绝之感。
“那便是了。”
“哼。”
白玉堂翻手转剑,将那画影收芒入鞘,炯炯双目毫不作伪直视展昭。
“人生在世,往往得做须做之事,而非想做之事。猫儿,你现在做的便是须做之事,而我,则要去做想做之事。”
“……”
展昭无言以对,何曾见过一个人任性得如此理所当然。
让他觉得种种烦思考量,根本便是多余之举。
无需担心,因为他足能自保。
无需顾虑,因为他有力挽难。
必需的,只是来自对方的信任。
齐肩之伴,原来便是这般……
白玉堂见展昭有些愣神,还道他又陷入迷毒,手中猛地飙出一颗又快又狠的飞蝗小石直打展昭脑门。
“啪!”
展昭伸手一捞,轻易接了暗器。
被白玉堂连打三次,虽一次为的救人,后面二次未中,但展昭多少还是有点脾气。
“又怎了?”
见是自己误会错手,白玉堂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皮皮笑道:“抱歉,人有错手,人有错手。”
“……”
两人冰释前嫌,心下皆觉无比畅快,但感彼此情谊又深了一层。
展昭收回巨阙,望了望仍坐在墙上的白玉堂。
“白兄,一起走吧。”
月下昏暗,看不清展昭脸容,白玉堂却自话中听出心语。
便是肩可擎天,也望有人作伴。
我愿与你困苦共撑。
亦愿跟你风雨同渡。
这片心意,展昭终是懂了。
“好!”
白玉堂跃下墙来,稳稳站在展昭身侧。
二人并肩而立,仿自开天辟地便是这般。
“公孙先生尚在府内等候消息,我们快些回去吧!”
“哦……”白玉堂应了一声,后随展昭往开封府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本不奇怪。
但展昭却怎也觉得突兀。
平日白玉堂总不甘落他身后,今天竟不抢行令他生奇。心下一紧,适才看他暗器散得利索,险些忘了白玉堂重伤未愈的事实。
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骗过四鼠跑了回来,路上颠簸难保伤口无恙。
展昭猛地停住脚步,后面紧随的白玉堂差点收脚不住撞了上来。
“猫儿,你停下来也说一声啊!”
“白兄,请转身让展某看看你背后伤势。”
“诶?”白玉堂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连连甩手摇头,“不必麻烦,你这件雪蚕衣柔软得很,不会磨破伤口的!对了,听大嫂说,这衣服贵得很哪!猫儿,你还真是够意思!”
展昭双眸清明,默然凝视着他。
白玉堂被透视般的视线盯了,顾左右而言他的伎俩看来无效,只得稍稍转身,边又暗自嘀咕着这只猫儿兴是跟那铁面青天包大人太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眼睛瞪得人是不敢扯谎。
但见无暇的雪蚕丝衣上,不大不小的泛了几晕血迹,若雪地腊梅,刺人眼目。
白玉堂见瞒不过了,只好说道:“刚才情况紧急,若被那人发现我负伤未愈,恐怕咱们都得遭殃。”
“展某知道。”
展昭的声音闷沉。
白玉堂怕他又往坏处想去,接而再找四鼠来抓他回去,连忙道:“喂!这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找了借口绕着弯儿逼我回陷空岛啊!”
“……”
轻轻叹气,何时南侠展昭变成个无信小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猫儿?”白玉堂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悠着点走,别再磨了伤口,回去后得立即找公孙先生重新上药包扎。”
“啊?”
展昭看了看愣掉的白玉堂,忽觉这老鼠张口结舌的模样趣味得很。
“白兄若还想在这儿‘追云赏月’,恕展某概不奉陪了。”
盯着那缓了步伐,慢走前头的深蓝身影,白玉堂许久才终于回神。
“臭猫!敢调侃你白爷爷!!给我站住!!”
偶终于还是屈服屈服在恶势力滴胁迫之下……让他们重归于好了……呜呜呜…………
纵横这里不敢虐昭昭,鹤舞那边不能虐小白……烦恼啊……所以……暂时不虐……让他们过些好日子吧……
这章滴字数够了,准备好滴豆腐放到下章写好了……………………偶憔悴啊……
龙图案
14
开封府内展昭房中,公孙策正焦急万分地守候房主归来。
时近天明,仍未见他回来,公孙策心中更是担心,恐怕那展昭是与那贼人相遇了。
忽闻侧窗一开,飘进来一抹习以为常的白和一色算是例外的蓝。
“展护卫!白义士!”
闻得公孙策惊呼,白玉堂那双精怪眸子眨巴数下,伸出食指竖于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熟练探头窗外顾盼一番,确认无人后才轻声带上窗户。此番滑巧如鼠的动作,足见他那盗徒本性是何等的炉火纯青。
展昭一拱手:“让公孙先生挂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
白玉堂转身跑到桌边,捞起茶壶斟了杯茶水递给展昭,然后又自斟了一杯大口灌下,方才笑道:“今晚可是大有收获!从透骨钉鬼手里救回一只猫儿。”
“哦?”
看他那副得意模样,展昭不禁包容一笑,与公孙策说道:“公孙先生,今晚我等确曾与那隐藏在阴谋背后之人交手。此人看来精通摄魂邪术,若非白兄及时来救,展某恐怕已遭毒手。”
公孙策一听,连忙上前:“展护卫可有受伤?!”
“展某幸保不失,”展昭转头看了看若无其事的白玉堂,又道:“但白兄背后鞭伤恐已再度裂开,劳烦公孙先生替他看看。”
“什么嘛?!”白玉堂一听,马上叽哩呱啦地不满大叫,“只不过是裂开了一点点而已,我都还没觉得疼,猫儿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啊?”
展昭皱眉,语气中凝了不悦之气:“仅只一点么?”
“是一点嘛……”
被那双严厉且刺锐的眼睛盯视下,白玉堂那气势顿时萎缩不少,磨蹭了片刻,最后瞄了瞄展昭毫无澴转余地的紧绷面色,只得乖乖地爬到床上,一脸委屈不愿地开始解钮宽衣。
展昭心觉好笑,替他看个伤,至于像被逼良为娼的闺女嘛?
染了斑斑红点的白衣褪下,露出同样是血渍满布的层叠绷带。
公孙策用小剪断了布条,露出背后大面积的伤口。
每次看到,虽已有了准备,却仍是触目惊心,让展昭总觉眼酸。
本已开始结疤的鞭伤,因为负伤之人不安分的乱闯胡蹦,几道尚未完全愈合的深长鞭伤又再裂开,流出殷红的液体,凝结覆盖在其他未曾拉裂的伤疤上。
公孙策小心翼翼检查了伤口,便道:“伤势看来已无大碍,有些许拉裂,日后需小心护理,半月内莫要再有腾跃之举便可。”
展昭在一旁连连点头,侧目看到那白玉堂居然朝他猛翻白眼,似在讽他瞎操心的毛病又犯了。展昭虽觉气结,但对这顽虐之人却已习惯包容,况此番再伤也是为了救他,便忍下不予他计较。
那厢公孙策替白玉堂清洗了伤口正要重新上药,忽闻房外传来王朝低唤:“公孙先生,曹大人有请。”
“这……”
公孙策为难的看着手上的药,展昭连忙接了过去:“公孙先生快去,莫要落人口实,还道我们开封府人怠职忽守。”
“好,那便有劳展护卫了。”
公孙策交待了数句,便随那王朝匆忙离去。
房内剩了二人,展昭拿药正要替白玉堂涂上,怎料他一个翻身躲开了。
“白兄?”
白玉堂朝他伸手摊掌:“药拿来,我自己涂。”
“你的手怎么够得着背上伤口?还是让展某代劳吧。”
“不用劳烦。快把药给我。”
展昭知他倔强不愿在自己面前示弱,可伤口搁着总是不好,便劝道:“这伤总算是展某负累,白兄就让展某略尽心意吧!”
听他温言,白玉堂有些犹豫。
“难道白兄还在责怪展某?”展昭语气暗淡,似又再度触及了心内沉重愧疚。
白玉堂一听,连忙叫道:“没有!你不要随便冤枉人啊!”
“那你为何不让展某替你疗伤?”
温润的眸子有着不解的疑惑,白玉堂心中一紧,先前的计较犟气是烟消云散,总觉再也说不出拒绝之言。
“啧!好吧好吧!”白玉堂负气趴倒床上,袒出后背。“猫儿,你可给我轻点手!”
江湖中人,最忌将后背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