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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前陆晋桀用手帮他纾解时还叫人困窘,因为那时候欲念炽张迷迷糊糊现在神智却清楚得很,清楚到对方指上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感受得到。
「不痛对吧?」从床头拿瓶|乳霜挖了坨在指上,陆晋桀再加了只指头耐心扩张着。其实泡过澡后那窄紧之处已柔软许多,只是人太过紧张,心理上的抗拒远比生理上的不适影响得大。
缓缓深入细细探索着,留心观察着每个按触下怀里这具身躯的反应,直到扣在肩头上的双掌一紧人也跟着猛然一颤,陆晋桀笑着又是偏头在那红透的耳朵上舔舐了口。
「舒服吧,据说不亚于前头的刺激。」反复摩擦按揉着那一处肠壁,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夹在两人间的另具欲望逐渐苏醒,陆晋桀故意挪了挪身子蹭摩那微抬的坚挺,同时两掌也顺势分拨着跨在自己腹上的臀腿向身侧弯膝曲起,让自己的昂扬顶上那处柔软。
「我会很慢……别怕……」轻言软哄,陆晋桀按捺着驰骋的欲望缓缓将自己顶进,只要一感到人肌肉紧绷时就停下动作,平息自己过炽的欲念也静待对方适应,极为温柔地进入那窒热所在。
「呼~」好不容易完全将自己埋入,陆晋桀已是忍得满头大汗,不过他的隐忍没有白费,埋首胸前的人除了呼吸急促外没有一声痛楚的呻吟流出。
「抬头看我……会疼吗?」伸手勾起胸膛上那张同样汗漓漓的面庞,陆晋桀很高兴看到的是一片羞赧情动的润红没有丝苍白,低头再次辗吻上了那两片急吐着热息的红唇。
「没骗你吧……」一吻作罢,陆晋桀开始缓缓摆动起身子。
受限于两人相拥的体位,炽灼的坚挺只能浅浅地在窄|穴里抽插着,根本难以满足体内勃发的欲念,但陆晋桀仍是没急着改变姿势。
律动的身体刻意摩娑着对方抵在腹上的,烫热的双掌则配合地在腰腿间敏感带游栘,蜜意的吮吻更是不住落在那咿唔低吟的嘴角唇边,昔日的狂暴化作最体贴的温柔,陆晋桀整个人都溢满了不曾有的浓情怜惜。
他要怀里的人日后梦到与他缠绵时,只有甜蜜不留一分恐惧。
光阴稍纵即逝,尤其快乐的时候一分一秒总是过得飞快,当欲念餍足回归平静时,窗外的月娘早已高挂夜空。
看着身旁犹带着情欲润泽的熟睡面孔,陆晋桀神情有些怔仲地抚着光滑的脸颊,无意识描绘着那俊秀的轮廓。
怎么会洗个澡也能洗到了床上来?还把人当成易碎品般做得那么隐忍那么温柔?替这家伙消除噩梦?去他妈的这是什么烂借口,又不是耶稣玛莉亚,他几时这么好心过了……
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
捋了把额前垂下的发丝,陆晋桀有点心虚地撇开眼,四处找起烟盒。
他明明不是同性恋啊,怎么会对个硬邦邦的男人也能这般缱绻缠绵?被那个姓楚的污染得太严重了吧,可他明明对女人的胴体还有反应呀。
双性恋?什么跟什么……
对脑海里冒出的念头嗤之以鼻,巡弋的目光终于定在不远处茶几上的淡蓝,想起身拿烟,腿上一沉陆晋桀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还勾缠在别人的两条腿间。
要命!随着视线上移养眼的风景也跟着入眼,陆晋桀不得不对自己小腹间又涌起的热潮感到挫败,直想揍拳下头不争气的家伙。
他怎么会对个男人这么饥渴!?哭笑不得地瞪着窗外月娘,陆晋桀扯了床被单往旁边没头没脑盖去,心情乱得媲美刮过台风的重灾区。
不可否认,刚开始在浴室里招惹这家伙存着的只是逗弄的心态,而后连哄带骗地拐人上床则是征服欲在作祟,可到了后来……
到了后来,连他自己都厘不清那份盈满心臆间的怜惜呵宠所为何来。
摇了摇头,陆晋桀烦躁地直想叼根烟在嘴好好醒醒脑子。
侧过身试着抽出自己那条深陷匪区的右腿,谁知道才移不了几公分,身旁兀自好眠的家伙就皱起了眉,仿佛在控诉着他的打扰,缩了缩身子后……居然将他的腿缠得更紧?
所有的动作立即如遭冻结僵在当场,直到那纠结的眉宇渐展陆晋桀才敢慢慢地翻回身子坐正,然而还来不及喘气他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那双炯然深邃、不时电倒一票淑仕名媛的褐眸霎时形象全毁地瞪成了大圆。
他做了什么?他刚刚居然像个木乃伊一动也不敢动?就为了「怕」吵醒这家伙?shit!拿把枪指着头只怕他都不会那么乖。
天杀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只不过是跟这家伙你情我愿地再上了次床罢了,怎么会变得这么乱七八槽……
颓丧片刻,陆晋桀屈起另一条还算自由的腿,把下巴抵在膝头上开始反省起自己诸多的反常行为。从这一刻回溯到初见面的那天,一点一滴细细回忆着与这家伙相处的每个片段。
拖泥带水向来不是他的作风,他没习惯把问题留到不可期的明天。
就这样泥塑般沉思了好一阵子,散焦的目光才又慢慢恢复了视距,回神后的第一个动作却是不胜困扰般抬手掐着眉心闭起了眼。
深深吸口气再重重地叹吐出,浮出心头的答案实在叫陆晋桀懊恼。
伤脑筋哪,他好像……喜欢上了这家伙,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挡着路又如石顽固的麻烦男人……
只要承认这一点,自己之前那些看似莫名其妙的心思情绪其实都很好解释。
为什么看到他强撑着身子彻夜不眠时会那样气急败坏?看到他受伤流血时又会窒闷得那样难受?更别说见他每每为楚氏处处顾虑却没半分想到自己时总火得想直接把人剁了。
就算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脾气差没个耐性,但又是为了什么老花心思逗他捉弄他,哪怕只是言语间的针锋相对也觉得过瘾?
他姓陆的天生反骨爱找碴没错,但一向懒得花太多力气,让他周旋这么久还乐此不疲越玩越上瘾的,古今中外就只有躺在旁边的这家伙了。
也只有他能够随随便便做个恶梦就叫自己在意得不得了,在意到明明不是个Gay却能在床上对他使尽温柔手段,和以前与那个真货的情事相比,何止相去了十万八千。
答案已经很明显,他喜欢现在这个楚枫之,不知不觉间,他喜欢上了这个外柔内刚倔得像头驴的大麻烦。
因为喜欢,所以不舍,因为喜欢,所以着急,又因为不该喜欢,所以才总是话没两句就烦得毒言恶语全冒出口,反反复覆起起伏伏,心情阴晴不定地简直像个老巫婆。
「惨了……」把脸埋在双掌间,陆晋桀忍不住哀叹了声。
这算什么,夜路走多撞到鬼?他坏事做得还没姓楚的那一窝子多吧。
宁和的夜,莹白的月,某个从不对自己所为有愧的人首次辗转床侧整夜无眠。
第九章
上班时分,楚氏大本营的一楼大厅内一如以往每个早晨,熙来攘往人声鼎沸,所以楚悠没想到休息了半个月再进办公室时,迎接他的会是这样大的震撼,不啻天塌地崩。
死盯着总机柜台前的那抹娉婷身影,楚悠两脚似是生了根挪动不了分毫,整个人都像裹在雾里感知朦眬一片,就连耳边传进的语声都像过了层滤波网变得毫无高低起伏。
「小姐,您有预约吗?」挂着职业性笑容,柜台小姐客气询问着。
「没,我……只是来还个东西,看样子是打扰了。」略为踟蹰的语声,妙龄女子显然没料到想找的人不是随便就见得着,有些不安地咬了咬唇。
「总经理会议应该快结束了,要不要稍等一下我再帮您打电话问问,还是需要我帮您代转东西?」也许天气不错让人心情好,也或许是楚氏律下严谨,柜台小姐很好心地主动提供了两个解决方法。
「谢谢,我想还是当面还给他比较妥当,还人东西该当面道谢的。」沁甜的笑容在没丝毫化妆品污染的素颜上画出弧曲,如春风轻拂般让人感到舒服。
这名恬静的女子显然很特别,有着不知世事的天真,却又揉合了落落大方的大家风范,寥寥几语间片刻前的不安局促早不复见。
「可以麻烦你在会议结束后帮我问问吗?我不赶时间可以等。」
「当然,请您在会客室稍坐会儿。」
对话终止,楚悠的视线木麻地随着那抹淡色粉蓝移往会客室那头,直到屏风遮去了身影才如梦初醒般陡然回过心神。
总经理……不是找他的……
轻吁口气,楚悠闭了闭眼定神,扬起的唇弧有着抹淡淡讽意。
乍见楚蕾他还以为自己身分曝光了,不过定下心想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连外表都变了小蕾怎么会认得。再说她也绝不可能有机会知道,柴行云做事不是半调子,那场意外身故的戏码该让所有认识楚悠的人都死心了,一切不过是巧合,她来楚氏只是为了……
才放松的神经立即又紧绷了起来,楚悠皱拧着双眉再次望向屏风遮挡的空间。
总经理不就是槿之吗?小蕾怎么会和楚槿之扯上关系!?
「认识?」对于身边人迥异于平常的表现,随同的陆晋桀只有这个结论可想。对这曙光一线的契机他可是企盼已久,谁叫他对这个吹皱一池春水搅得他心乱的男人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却已深陷,他只有亡羊补牢抓紧每个可以窥探过去的机会。
「没……我只是没想到槿之的女朋友这么漂亮,看傻眼了。」恍然回过神,楚悠连忙找词敷衍着,他居然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意向不明的尴尬人物。
说到尴尬,楚悠觉得这辈子还真的不曾这么窘过。对于那一晚胡里胡涂发生的情事他只能用「疯狂」两个字形容,到现在他仍想不透自己那时候脑子究竟装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