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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压抑着喘息,道:“冬……冬郎,已经不如少年时美,美好……啊——”控制不了的轻叫。
“在朕眼中,没有,没有什么人,能,能和朕的,朕的冬郎相提并论……”声音消失在纳兰的口中。
激|情的碰撞和暧昧的喘息,能作为两情相阅的证明吗?
第十四章
一夜疯狂的缠绵,纳兰在天还未明时就离开了皇宫回到家中。
忍受着因为忘我而带来的疼痛,纳兰立刻去沐浴。沐浴中,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何如此脆弱,会这么容易就被陛下感动?
沐浴后,回到房中,卢温立刻扑上来抽泣道:“阿温以为看不到容若了……”
毕竟是教育良好的大家闺秀,一时忘情有所放肆,立刻就收敛起来。红着脸推开纳兰,独自哽咽。
“你,你一夜没睡?”纳兰看着整齐的床铺,黑着眼圈的卢温不可思议的问。
卢温带着鼻音道:“阿温怎么睡的着?昨日阿玛并没有带话说你不归,这是从没有的事。常人道:伴君如伴虎。阿玛也说陪在君侧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你毫无音信,怎叫阿温不忧心?容若,到底何事?”
感到胸口有一种灼热的湿意,纳兰从没有这么惭愧过。
他是爱着卢温的。这感情如白水一般,不似对秀儿的激|情,也不若对皇上的迷乱,但这涓涓溪流却是纳兰所想希望的,在共同的志向和相互的理解建立起来的一点一滴,是纳兰发誓要一直珍惜下去的东西。如今,他居然在破坏!
纳兰不顾礼仪的抱紧阿温,感受她的温顺和柔软。只在半个时辰前,自己就是这样被另一个人抱着,但是心情不同吧,一个是充满愧疚,一个是劫后重逢。摇摇头,纳兰甩开繁杂的思绪,他已不是当年那个轻狂少年,他是已有妻室的男人。在人的感情里,也有情意道义责任种种,还有自己也承认的爱情。
是的,都是类似于爱情却不能肯定的感情。只是,对她的感情会让所有人都幸福;对他的却只有灾难。温柔的情感沉沦的快感,一种令自己平静一种令自己堕落。还有什么迷茫呢?寂寞又如何,空虚又如何呢?
人是不能只想到自己的,他拥有全天下而她只有他。他的寂寞,是他得到江山所有的代价,而她呢?在付出所有之后,让她得到寂寞吗?纳兰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一瞬间,刚刚在皇宫的热情褪去,冷静下来的纳兰,只想呵护怀中温柔的妻。
一无所知的卢温,在纳兰的怀里,似乎嗅到了奇怪的味道,那是不属于家里的、也不似女人的味道。卢温拼命忽略自己的怀疑,只是安然温顺的给纳兰以柔情。心中,却萦绕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巨大阴影。
第二天,纳兰依然如往日一般来到南书房,康熙还未归。
等了好一会,康熙才回来,神情疲惫不堪。看到纳兰,微微一笑,十分勉强。
纳兰本来想说的话只好吞回去,问道:“陛下因何事烦恼?”
康熙叹气道:“东南西北,在在鼎沸。”
纳兰道:“叛军又增加了?”
康熙道:“是!虽然朕一直集中兵力去攻击吴三桂的据点,但是如果叛军继续增加,可能会顾此失彼。那些在叛军处的百姓,真是苦不堪言了。”
纳兰见康熙眉头紧锁,虽然战事如此吃紧,却还惦念着百姓,就道:“陛下请宽心。龙体要紧。”
康熙微笑道:“看到冬郎,朕的心情就已经好多了。”
纳兰微微脸红,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但是在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就要为大局让路了。纳兰道:“陛下,叛军如此之多,战事如此吃紧,以臣之见,有两点。一是许多大人都与三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都害怕三藩兵败,会受牵连。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揭竿而起。”
康熙立刻道:“朕早在战事初时,就曾说过:既往不咎的。”
纳兰道:“只是不咎还不以平抚焦躁,要使之有实质性的恩惠!”
康熙寻思一翻,微笑道:“即与保全,恩养安插。冬郎与朕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那第二呢?”
纳兰有些骄傲的一笑,道:“就是战斗力吃紧啊!”
康熙道:“朕何尝不知?三藩,尤其是吴三桂,手中拥有精良的军队。而朕之所以到这是才敢于撤藩,就是忌讳他们的兵力。朕排兵布阵了许久,依然有所不敌。看来,朕在布阵,吴三桂也在布阵啊!”
纳兰道:“陛下明鉴。三藩坐守边疆,自然兵力胜于京城。当年,臣也没有想到吴三桂居然在兵力上胜于陛下这么多。可是,臣虽有一计,却不敢讲。”
康熙笑道:“冬郎在朕这里有什么不敢?别卖关子,朕要你快说!”
纳兰微窘,低头道:“臣不敢造次。”
康熙随手把一本书丢出去,道:“你在吊朕的胃口,朕的冬郎也学坏了。”
书并没有丢中纳兰,只是擦边而过,纳兰听康熙的语气轻佻,感到非常难为情。正在调整心绪,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怎么,就坐到康熙的身边了,康熙还伸手紧紧的搂住他。
“陛下!”纳兰不安的挣扎着。
康熙笑道:“别这样动来动去,我们在讨论正事,你想撩拨朕,考验朕的耐性?”
纳兰不敢动了,别扭的坐在康熙的身畔,感到康熙的大腿挨着自己的大腿,又热又痒。纳兰的心跳的快起来。
康熙却依然沉着,道:“冬郎刚刚的话呢?朕等着听。”
纳兰立刻偷偷的深呼吸,在私情和公事上他当然不会糊涂。心情平静下来后,纳兰开始考虑他刚刚冒出的大胆想法。纳兰的朋友大多是汉人,闲来无事,会谈论这场战争。虽然大多数汉人都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情,还嘲笑说这是狗咬狗的闹剧,但是偶尔,他们会提出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纳兰当时对于康熙的事深恶痛极,自然不会理会。可是今天,他忽然想起当时的话,但是,对于大清王朝,是不是太大胆了?
康熙见纳兰陷入深思中,知道他的提议为难,就重重的捏了他的腰,不满的道:“你怎么如此不信任朕,就算朕不同意你的意见,还会斩了你不成!!”
被康熙捏了一把,又痛又酸,差点呻吟出来。纳兰生气的瞪着康熙,康熙用“是惩罚”的回答堂塞。纳兰叹气,道:“并非臣不信任陛下,而是怕臣说的不好,陛下不采纳而耽搁正事。既然陛下一定要听,臣……唉,其实臣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能够启用忠于我大清的汉族绿营将领,如赵良栋等。汉族将领人手众多,又善于征战,而且他们在郁郁不得志多时,恰可加倍表现。岂不……”
康熙叹气打断,道:“朕当然明白,不但冬郎所说,而且毕竟汉族将领较得人心。但是,我大清怎么可以启用汉人?朕肯,众臣也……”
康熙停下来,愁眉紧锁。纳兰轻声道:“陛下不避忌讳的执意削藩,勇气实在令臣钦佩。如今只是提拔汉族将领,怎么瞻前顾后呢?臣有很多汉人朋友,他们才华横溢远胜于臣,但却没有任何机会施展。如此长久,自然生出许多怨言。虽然怨言,但他们对我大清却忠心耿耿。臣相信,只要有机会,他们都能为我大清鞠躬尽瘁的。陛下仔细挑选那些汉族将领之时,就会明白了。”
康熙陷入沉思,他当然是顾及汉人强大而威胁到大清江山,可是,如果真的能够得到汉人的支持,对于大清江山反倒是益处。想了很久,才道:“冬郎说的是,朕明白。但是朕还是不敢下这个赌注。”
纳兰想了想,道:“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征求太后的意见。太后如果肯支持陛下,陛下便可以放手去博了。”
康熙大笑道:“你知道朕一向听太后的意见,就想出这个法子?……既然敢这么说,你就确定太后可以支持你了吧!好,朕会和太后商量,请太后为朕想一个说服朝臣的方式。”
如此就是……纳兰大喜,这就表示康熙对于自己的意见采纳了。大喜过望,纳兰忘记自己坐在康熙的身边被康熙搂着,就直接跳起来,结果没有站稳,摔到在康熙怀中。
软玉温香,康熙自然享受。
纳兰大窘,放松了政治的神经忽然想到了妻子卢温。心中凉了,用力挣扎,离开康熙,跪下道:“臣斗胆,请陛下把臣掉往别处。”
态度的转变如此的快让康熙措手不及,好一会才反映过来,问:“冬郎这是怎么了?昨不是还好好儿的?朕哪里做的不好?”
纳兰抬起头正视着康熙,道:“陛下对臣的宠爱,臣惶恐之及。但臣,臣早已不是当年的冬郎,臣已有妻室,臣对臣的发妻愧疚万分。臣,臣只希望陛下不要让臣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请,请陛下成全。”
康熙愣了,昨夜还在自己身下展转承欢的人儿忽然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他不懂,他怎么都不懂。可是,不懂又如何呢?康熙看见纳兰坚定的眼神,那已是成熟男人的眼神。身为男人的自己,怎会看不懂?!
“你爱你的妻子?”康熙假装镇定的问。
纳兰道:“爱她,臣爱臣的发妻。”
毫不疑惑?康熙没有问,他看着纳兰,心中忽然就痛的无法忍受起来。刚刚才和自己讨论政事进献忠言的爱卿,刚刚还在自己身边肌肤相触甜言蜜语的近臣,这一刻,就毫不留恋的走开吗?
“那,你……你爱朕吗?”胆战心惊的一句疑问,康熙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丧失信心。
“……”纳兰的回答是一阵沉默。爱吗?不吗?自己对陛下毫无疑问的是一种感情,是爱吗?纳兰低下头,自信坚定的眼神没有了,他不能对陛下泄露自己的心事。离开他,彻底的离开他,为了自己,为了阿温,也……为了他。
“臣对陛下的感情……”不看康熙的脸,屏除任何杂念,纳兰缓慢的说道。
“别说了!!”康熙打断,他害怕答案。
“昨天,朕要你的回答,可是,是朕退缩了,让朕在退缩一次吧。”康熙的声音带了一些鼻音。
纳兰抬起头,接触到康熙的目光,一瞬间,他真的后悔了。他想象昨天一样扑到陛下怀里去沉沦,醉生梦死。可是,阿温,阿温等待的焦急,胸口湿意的灼热。对!陛下的伤感自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