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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 1999年第六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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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我们的经济学又在不知不觉中步入到了社会道德领域。更有细致者,干脆地提出了经济道德的概念而深加讨论。道德不论其冠上何种限定词,它总是属于文化的、属于传统积淀的、属于历史经验集合的。最重要的,它是属于人的心灵的,属于并没有外化成具体制度或记录的“人”的社会。谈及道德问题,也就根本不可能回避“人”,不能回避回归“人文”和“传统”类范畴,尽管相当一些经济学家们在分析道德问题时,总是将其作为对“成本―效益”的外生影响来看待,将道德因素作为市场经济运行的一种基本环境来看待。至今,在世界,在中国,经济学不涉及道德问题大体也会受到言语不弱的批评,至于专门性的经济道德论,也多了起来。这多少反映出经济学在本世纪行将结束之时对于自己走向的一种反思。
  其实,经济学从先圣们开始一直尊重和力陈“人文”的配置。经济思想史研究者们则给予了我们现代主流西方经济学之外的另一种经济学发展路线的描绘。经济学原本从最先始,就没有脱离过对于“人文”的关怀,它真不是仅仅研究成本与收益对比的“算学”,实实在在地还在研究着人性、习惯、道德操行。古典经济学的最杰出代表亚当.斯密就在我们最熟知的巨著《国富论》之前,先出版了《道德情操论》。在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里,最重要的思想莫过于通过对于剩余价值创造与分配的研究,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人剥削人的现实,力图激励社会革命,实现剩余价值对于创造者的回位,以创造一个美好和谐的人类社会。制度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诺斯在其著作《经济史中的结构与变迁》中,认识到社会意识形态对于降低经济成本的重要作用,将“人文”的历史拉入了经济史研究的视线,从而有着重写经济史的理论基础创造。这是一条非常清晰的经济学演进进程,它们不曾有任何割裂“人文”的迹象,细细地辨析这些学说,经济学计算成本与收益的研究道路上,流动着社会生活中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经济学从其发源就有着所谓对于人类自身的特殊“人文关怀”。原本上看,一个社会得到更多一些的物质财富总量并不是人的全部幸福或解放,甚至于不是人的基本要求满足,算计成本与效益的财富创造研究,当然就不应当是经济学的全部目标,因为经济学并不只是解决物质财富创造问题的学说。或者说,仅仅从物质财富创造上去考虑问题,经济学是解决不了人类社会进步问题的,而且也无法解决财富最大要求下的低成本支付问题。例如,没有良好的道德环境的市场经济,就一定会增大交易成本,这如同在十字路口,没有人遵守交通规则就必须增加交通管理成本一样,遵守交通规则就是一种“人文”的东西。
  经济学就是这样从起点浸透于“人文关怀”之中,只是后期所谓的主流经济学偏离了那种轨道而已。由于这样两种学路的差别,一个在经济学界内仍然争议不休的问题是,经济学是不是应当“回归古典”,理入“人文关怀”,特别是走向人类的终极关怀,它包括对于人生命的尊重、人的社会价值的实现、人的生活质量对于数量的反抗、环境伦理的创设等等。经济学由此陷入一种不可言状的困惑之中,争论仅仅只是困惑的一种表现。我们虽然可以欣慰地言及,不论如此的争论结果如何,经济学终于又在谈论“人文”,但这只是我们这些赞同“人文”论道者的态度。
  经济学在困惑和争论的同时,是社会经济问题复杂性在生活中的求解被耽搁了,从经济学阵营里传来的清脆格斗声,并不能够给予现实生活中经济问题的理解。那些啃过几本经济学著作的“文学战士”能够进入到经济学体系中来,并创造元宝先生称谓的“新经济学”,当是有“时势造英雄”之嫌的。或许,在这样的“新经济学”中,一些对于“人文关怀”的经济学理解,有它对于现实的某种直接功用,毕竟那是在面对着生活说话,它是一种生活的亲和剂;所欠缺的,可能对于现实经济问题理解的过于“人文”化,有的则可能“人文”化到只剩下“文笔优美”的表达,那确实是算不得“经济学”的。因此,“新经济学”是种时代的产物,如果有些许自由主义的思想,对其出现应当有种宽松的理解。显然,这样的“新经济学”是不可能长久的。那种真地想离开文学领域而进入经济学地盘的学人,我们所要劝说的,是花些功夫到经济学的“成本/效益”基石上磨炼一把,再将哲学的、历史文化、本土传统的根基扎实些,到那时,文字优美而内容充裕的经济学文论未必不摄人心魄的,巴门尼德不曾做过诗味的哲学么?而要做到这些,恐怕需要理解经济学阵营现时的困惑之势,在明白经济学在做什么或需要做什么后,才能有明确的目标和选择的重点。不然的话,待经济学阵营里相当量的学人们回归了“古典”,“人文关怀”有了真实经济学的背景支持,文学战士们也就没有饭碗了。
  所谓“人文关怀”,我以为就是对人的生活关怀,经济学本来就是针对生活的,当然不能够离得开这等关怀。经济学是属于历史的,它不能够离得开特定的历史环境而去论道布说;经济学还是属于地域的,正是地域的差别而有了人的文化积淀的不同。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我们正在进行的经济体制改革是中国人在自己土地上的一次伟大而复杂的历史革命,它一定会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传统的“路径依赖”,从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里,从中国人的道德沉淀里,开掘出中国土地上的“经济学”,必定深含中华文化素养。只要是作为中国人,不论是不是在经济学的阵营里,关注和关心中国经济学的发展,并加上一把力,都是神圣而重大的责任。中国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的差别不会在那种“成本――效益”的算法上,而必定会在文化传统内容之上,理解中国经济学的独特性,就在于理解它文化的差别性。在还没有冠名为“中国经济学”的时代里,任何为此的努力我觉得还是应当尊重的,只要这等努力没有虚化到完全的“文字游戏”,尽管它们的生命力可能很短。

  博尔赫斯系列评论

  
  ? 残雪
  〈七〉
  没有比博尔赫斯更具有艺术形式感的作家了。读者如要进入他的世界,就必须也懂得一点心灵的魔术,才能弄清那座迷宫的构图,并同他一道在上下两界之间作那种惊险的飞跃。否则的话,得到的将都是一些站不住脚的、似是而非的印象和结论。
  在《世界性的丑事》这个早期的集子里,博尔赫斯就已经崭露了他在艺术上非同一般的天才。不仅仅他的抽象能力以天马行空的姿态自由驰骋,那种操纵全局的气魄和无止境的张力也令人惊叹。《心狠手辣的解放者莫雷尔》《女海盗秦寡妇》和《皇家典仪师小介之助》这三个短篇都可以看作不可遏制地爆发着的艺术创造力的颂歌。
  在《心狠手辣的解放者莫雷尔》中,精神解放者莫雷尔诞生的历史氛围源远流长,艺术的源头将要追溯到某种怜悯心,那是由一名神父的慈悲心肠开始的(艺术同宗教感不可分)。人出于怜悯心介入了生活,结果却是适得其反,一连串骇人听闻的残酷降临了,解放从此成为不可能的事。以一股野蛮的冲力和一个狂人似的脑袋体现自身的解放者莫雷尔,从沼泽地的恶臭中,从自己孱弱的同类里爬了出来,凭着天才的灵性,开始了漫长的精神爬涉之路。为达到人类和自身的解放,他简直是无恶不作,其作恶的手段又别出心裁。看透了人生处境的他,心如明镜,深深地懂得“解放”究竟是怎么回事:解放就是被死亡在屁股后头追击地感觉,像那从一个种植园逃到另一个种植园的倒霉的黑人的刻骨体验。“目的地无关紧要,只要到了那条奔腾不息的河上,心里就踏实了……”(《博尔赫斯文集小说卷》第十页。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一九九六年版)为了让人(或自身)获得充分的体验,莫雷尔诱使(以虚假的金钱与自由做诱饵)人不断冒死一拼,直到拼完了体内所有的力为止。从表面看,人什么都未得到,只不过是中了莫雷尔的奸计;从实质上看,人什么全得到了,因为自由的真相就是逃亡时的感觉,而且人也谈不上中计,因为所谓欺骗是一种先验的存在。莫雷尔的天职就是解放人体内的创造力,手段也许过于残忍,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呢?在窒息生命的密西西比河流域,在遍布可怕的种植园的地狱之乡,除了莫雷尔的以承认蓄奴制为前提的自由,难道还会有什么别的自由吗?逃亡者不甘心,想要彻底解放,他们开始了突破莫雷尔规范的尝试,莫雷尔就让他们体验了所谓“彻底解放”是怎么回事——一颗子弹,一刀,或脑袋上被打一棍,然后是永久的安宁。那时人再也感觉不到先前逃亡时感到过的自由。在密西西比河流域上,人要活,就必须作恶。莫雷尔的杰出之处还在于,他在作恶之后能够进行痛彻肺腑的忏悔,忏悔中充满了圣洁的激情。当然这忏悔并不妨碍他继续活(作恶),勿宁说忏悔正是为了活下去。
  久经沙场的莫雷尔,无论在什么样的逆境中也决不改变自己的初衷,他脑子里那些疯狂恐怖的计划无不与解放相联,他体内的罪恶冲动也无时不体现着对自由的向往。他杀人如麻,让自己的躯体(他所率领的黑人队伍)不断遭受出生入死的磨难,为的是获得灵魂的永生。
  从艺术的狂想之中脱身出来的博尔赫斯继续说:“莫雷尔率领那些梦想绞死他的黑人,莫雷尔被他所梦想率领的黑人队伍绞死——我遗憾地承认密西西比的历史上并没有发生这类轰动一时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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