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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秦悠然不敢置信的看着黑影。
黑影缓缓转身,一副绝色容颜渐渐展露在月光下,“悠然师兄,一别多年,你可好呀?”
眼前的女子一如当年的艳丽无双,也一如当年的妩媚入骨,可在那甜美笑容的背后,却隐藏着层层杀机。
秦悠然并未为之迷惑,不卑不亢的道:“柳依情,你二十年前已被逐出本教,所以师兄二字悠然可实是承受不起。”
名为柳依情的女子,莲步轻移步到秦悠然的面前不怒反笑,“好了,你我也曾是师兄妹一场,悠然师兄你又何必说得如此绝情?再说,此刻洛寒师兄又不在,你又吃哪门子酸醋呀?!”
“……”
上下打量着秦悠然有些发白的脸,柳依情眼中的杀气更浓,“说起这洛寒师兄来呀,师妹我还真是惦记得很,以至于这许多年来每到夜深人静之际,总是忆起与他在一起那夜的销魂滋味,那可真是……”
“住口,不要再说了————!!!”
秦悠然突然的怒吼声打断了柳依情的话,但却见她婉转一笑,向旁移了两步继续道:“哎呀悠然师兄,你可别生气!我和洛寒师兄那只不过是一夜的露水夫妻,怎么能比得上你们这对教主亲点的鸳鸯。虽然你们同为男子,你们的结合是天理不容的,但谁让教主是你的母亲,而我只是她的徒弟呢?哼,所以你便可顺理成章的霸占了洛寒师兄,我却被你母亲逐出‘天冥教’!秦悠然,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嗯,你说呀?!”
柳依情越说越激动,一副活似要把秦悠然拆吃入腹的样子,可见嫉妒让她由人变成了鬼。
“柳依情,你明知道当初逐你出教,并不是……并不是因为洛寒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勾结外敌,打算谋夺教主之位。如此叛逆行径,我等又怎能姑息!”秦悠然怒目而视,正气凛然。
“呵,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柳依情不屑一顾的道:“教主之位?哼,你以为我真的希罕吗?我之所以会勾结外敌,谋夺教主之位完全是为了他!因为我爱他,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尤其是你——秦悠然!所以只要我当了教主,他就会属于我,永远属于我!”
秦悠然盯住那变得越发丑陋的脸孔,缓缓道:“不,你错了!爱一个人不应该用这种方式的。爱一个人要用心,而不是用手段,像你这样爱一个人,你永远不会得到他的!”
“秦悠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柳依情美目一瞪,狠狠道:“想当年如果不是你的母亲在教中散布什么‘得到你就可以得到教主之位’的流言,你以为洛寒师兄会蠢的去娶你一个男人为妻吗?别做梦了!”
“洛寒他……才不是因为教主之位才娶我的。”话说的有气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要命。虽然事隔多年,但一触及那尚未愈合的伤口,它依旧鲜血淋漓!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在新婚前一天逃走?而且一逃便逃了二十年呢?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害怕,怕他——根本不爱你?!”
“你——!”柳依情的话如涂满毒液的剑,深深刺入他的心里,不是那么的痛却隐隐的令人揪心。
不错,他确是害怕,害怕的逃了二十年!但我不能,
十六 心动
没了主人的旗亭,果然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歪歪斜斜只能勉强住人,屋子中虽没有想象中的脏乱,但却布满了灰尘。
夜晚沙漠中的风冷得刺骨,可以吹透每个人的心。
屋外那块酒肆的招牌在风中来回拍打着柱子,令原本就心焦的夜平添了几分凄凉!
“天色不早了,咱们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不知会有什么情况出现呢。”铁手面有忧虑的道。
戚少商点了点头分配起来,“这里只有三间房,最左边那间是以前高掌柜住的,算是这里最好的房间,晚莹姑娘你就住那里吧。”
“追命的伤不轻需要人照顾,中间那间房是高掌柜平时放丹药的地方,铁手你找找还有没有可用的丹药给追命服下。”
“顾惜朝的魔性未退,我怕他再次发狂,所以我会和他一起住在最右边的那间账房。大家有什么事就大声喊叫,这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坐在整个旗亭酒肆最好的床上,傅晚莹轻抚着戚少商为她翻出的上好丝被,脸上虽在笑但眼神中却森冷如冰。
父亲你看到了吗,你的小莹儿长大了,虽然我不是你正明正娶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没有正式的踏进过相府的大门一步,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比晚晴姐姐更加的像你,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种人!
戚少商、铁手你们害死了我爹,还有顾惜朝你害死了姐姐,这笔血债我定会一一向你们讨回!只要我在世一天定会让你们永无宁日!
“顾惜朝、戚少商、铁手,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樱唇轻轻翘起一角,玉手翻转间竹箫已贴到唇畔,幽兰微吐,一阵曼妙梵音已随风飘出——
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追命,此刻正端正的躺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上,紧闭的双眼使他失去了平日里阳光般的活力,也令铁手收拢着眉忧心不已。
追命低喃着挪了一下身,身上的背单被弄开一大半,看来就算受了伤都无法让他安稳。
铁手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想将背单拉好,当手轻触到追命的身体时,不由的轻扶上那张沉睡的脸。
从未这样看过追命,这样的脆弱,这样的需要人保护。一直以来都当追命是亲人、是师兄弟,何时起却变了?
看到追命为自已挡下那一剑时,心如被扯开一般,很痛!
晚晴死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这一次的感觉更恐惧。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害怕会失去!
轻轻的压上追命那没有半点血色的唇,感受那份特有的温度,沉醉的感觉袭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叹一声起身步到药柜前,打开翻找着金创药,却没留意床上的人虽紧闭着眼,但那双手却把被子一角抓做了一团,随后翻转过身面向床内。
刚刚是在做梦吗?二师兄他居然……居然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追命不敢置信的问着自己。难道……他喜欢我?
不,不对!我们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一定是我弄错了,是我自己弄错了!
追命努力的说服着自己,但他的感觉却远远比他的理智更诚实。
被吻过的唇此刻如火般的烧着,那烈火焚烧的感觉比伤口的痛还要明显!
脑中一下涌现出刚刚的那一吻的感觉——
轻轻的、柔柔的,似蜻蜓点水!
甜甜的、热热的,若陈年醇酿!
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充满整个脸颊烫得要命!
心,如小鹿乱撞,“扑腾,扑腾”狂跳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追命苦笑了一下。难道……难道我也——
追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呀?二师兄只是担心你的伤势罢了,他根本不会爱上一个男人,也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的!
一想到这儿,身体随着心猛的一颤,伤口被扯动,痛入心肺!
拿着在高掌柜药柜里翻找到的上好金创药,铁手回到床前打算给追命换上,却发现他翻转过身去,身上的被单已掉落大半。
他醒了!铁手心中先是一喜,但随后想到了刚刚的那一吻,脸色有些尴尬。
握着药瓶的手攥了又攥,犹豫了半晌后轻声问道:“追命,你醒了?!”
本以为能瞒过铁手,没想到却被他一语点破,追命感觉自己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当……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缓缓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追命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躲闪开铁手直视自己的目光,大声呼道:“二师兄,好痛!”
还好,他并不知道刚刚的事!铁手感觉松了一口气,再一看追命那幅夸张到极点的表情,不觉莞尔。
“看你平日里闹的凶,如今可老实了吧?!”
“好没良心的师兄,救了你不道谢也就罢了,还损我。哼,不理你了!”追命说完嘟起一张嘴,脸扭向一边,一幅气鼓鼓的样子。
看着才稍稍好些便开始耍宝的追命,铁手摇了摇头笑着坐在了床沿。
“好好好,救命大恩人,小的这就帮你……不,伺候你换药可好?”
轻掀开被子一眼便看到了胸前那片鲜红,眉头又皱了起来,伸手才要解开追命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我自己来就好!”声音有些急,有些慌乱。
铁手一怔,顿觉出气氛的尴尬,轻咳一声把药瓶塞进了追命的手里,“那好……你自己来吧,我去给你找点水来擦伤口。”说完飞快的步出屋子。
追命看着铁手消失的身影,不禁暗松了一口气,才想起身换药却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实——全身酸痛得起不了身!
“笨蛋二师兄,走得那么快干嘛?也不知道把我扶起来再走。这下可好,起不了身看不到伤处,怎么上药呀?”
A A A
没有半点人烟的地方也就不可能找到半滴水,所以铁手转遍了整个酒肆后无功而返,正要推门进去时却听到一阵婉转箫声。先是一愣,后才反应过来是隔壁晚莹所吹奏,没有细想推门进屋——
抬眼一看却发现追命苦着一张脸,手里拿着药,无奈一叹道:“哎!还是我来吧。”
追命乖乖的不再反对,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接过追命手里的药瓶,铁手侧坐床沿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服。
由于血液凝固的关系,此刻追命的衣服已紧紧粘在伤口上,稍一扯动便钻心疼痛,一把抓住铁手手臂,追命的额角冒出斗大汗珠。
“追命你忍着点,这里没有水不能侵湿衣服,只能……”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