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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娴一听,顿时杏眼圆瞪:“好你个落落,敢说我是母老虎?”她边说边挠凌落的胳肢窝,凌落笑着抱住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道:“好嫂子,再不敢了!饶了落落这一遭儿吧!”
江若娴方才放手,有些怀念的道:“我想起从前我们在一处玩的情形了。你总那么淘气!”
凌落笑着挽了她的手道:“如今咱们是姑嫂,更可在一处玩了!”
江若娴怔了一下道:“是啊,除了我俩,如今还有英姐儿。哎,真是,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今后大家相伴,她若总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做些不合时宜的事儿,我觉得我的头发铁定得生生的让她气白!”江若娴微微抱怨。
凌落闻言一惊,这可是江若娴第一次对她抱怨。她的心里有些高兴,也有些难过。高兴的是,江若娴拿她真的当了很真的姐妹,肯把心里的抱怨讲给她听;难过的是,英姐儿是她有着血缘的姐妹,却如此让人生厌,她作为英姐儿的姐姐却也没法改变。
凌落想了一回,郑重的握着江若娴的手道:“江姐姐,你多担待些她吧!到底是自家姐妹!”
江若娴听的凌落唤她江姐姐,便明白了过来,笑道:“放心吧,只要她不太过分,我也不会与她为难的!”
凌落笑笑,这才放下心来。
'正文 二三信事'
后面的日子里,凌落与江若娴、英姐儿三人为伴,一起看书、刺绣、玩耍。江若娴虽心里有些别扭但到底也还是每日笑脸待人。凌落收到了夏烨涵和易哥儿来信。易哥儿无非就是说他刚到京师,此去路上一路顺风,京师之繁荣,与新置的房产之事及他自己同祥哥儿之近况。凌落看的一面笑,一面酸。笑的是易哥儿生活的不错,他言辞的轻松让凌落松了一口气,酸者则是他和祥哥儿背井离乡,必定有不少的不如意之事,而他都选择了隐瞒。凌落看完易哥儿的信之后,便让小丫鬟送到王氏那儿去。她自己则把夏烨涵的信收了起来,又同往常一般的与江若娴、英姐儿一块儿玩耍。
“哟,落落,那可是世子的信?”江若娴明知故问,笑着打趣道。
凌落斜乜了她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个嘛……是的话,那便罢了,毕竟世子爷的信,不是我等可以随意观摩的,可要不是的话,那咱们可要看看了,毕竟易哥儿的信已经拿出来了,想必那信便必不是你哥哥们的了,若是别的男子的信的话,这可便是一款大罪啊——私相授受!”江若娴转着眼珠子道。
凌落此时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一跺脚便躲进了屋子里:“你们就慢慢猜吧!”江若娴和英姐儿俱是大笑不已,她们都鲜少看到凌落如此娇羞的模样。
凌落坐在屋子里,翻出了夏烨涵的信,细细的读了起来。夏烨涵的字极好,浑厚有力、十分漂亮。他在信的开篇问候了凌落及其家人,又讲了自己在京城发生的事,又讲了易哥儿、祥哥儿与他京城的那位表弟林晨涵的事儿,还说他们几人都挺怀念在泸州的生活。最后才说水枕头已收到,他日日都抱着睡觉,非常舒服之类的话。凌落看的好笑,京城的冬天比泸州冷上许多,如今虽已三月,但到底还是有些许凉意,夏烨涵抱着水枕头不是会更冷?她笑笑,又觉得自己有点感动。夏烨涵虽是世子,但对她从来都十分关爱,连她送的东西都那般珍惜。凌落怔了会儿便又将信叠起来放进信封,郑重的装入她的妆匣内。
秋意在一旁看着凌落的这些举动,便道:“小姐,世子对您可是好呢!大老远儿的都给您写信回来。”
凌落笑笑道:“他是好,其实这些年,我们都亲兄妹似的,他对我照顾不少!”凌落其实很明白秋意话里的意思,她也不是没有动过心,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而已。
秋意撇撇嘴,同凌落道:“那小姐是否回信?”
“信就不会了,否则还要去麻烦人家,欠着人情总归不好!”零落淡淡的道。她说罢,便依依起身出了门去。
秋意跟着她一路来到王氏的屋里,江若娴与英姐儿俱已端坐在堂。凌落过去,挨着王氏坐下,朝江若娴及英姐儿嗔道:“你们都不等等我,自己竟过来了,害我还以为你们不同我玩,担心了半天呢!”
江若娴哪会信她瞎掰的话,只委委屈屈的道:“谁让你躲在屋子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们呢!所以才与英姐儿到娘这儿来的!”
英姐儿见她二人说的委屈,便也凑热闹道:“可不,有了世子的信看,就不理我们了。姐姐真偏心啊!”
英姐儿的声音刚落下,凌落和江若娴俱是皱眉相互一望。王氏先也皱眉,但转念间便松开了眉头,淡淡的对英姐儿道:“世子同落儿素来亲兄妹般,自是比旁人好些。落儿与世子也许久不通音信,自是急忙着看信,你们就这般冤枉她?我这个做娘的替落儿不值!”王氏说到后来,已是带了笑。这世子送信来也就罢了,还让王府送来好大一筐荔枝,这三月的荔枝可不常见,何况那般饱满新鲜的,听闻那可都是从岭南快马加鞭送了来的。可见世子与老凌家真真是亲啊。
王氏说话间,丫头早已将荔枝盛盘端了上来。凌落许久没吃过荔枝,这会儿见了高兴不及,忙剥了皮,乐呵呵的吃了起来。她含着荔枝,口齿不清的道:“娘才冤枉我,之前本与大嫂玩笑来着,谁知娘亲竟当了真,我那会儿进屋是出恭来着,哪是看什么世子的信啊!”
江若娴也道:“可不是,我们早先喝茶喝得多,我看落落当时的神色就是要出恭,只是用玩笑拖了会儿落落,逗她急一急,却没想竟给英妹妹当了真。”
英姐儿听到这儿,才方察觉自己初时的话招了凌落的不快,待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只好讪讪的坐着剥荔枝吃。凌落颇有些失望的看着英姐儿,没想到,话都到这份上了,英姐儿都没想过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
高坐的王氏发现了英姐儿的尴尬,心里虽有些快意,但却也是一瞬即逝。她笑着同江若娴道:“听易哥儿讲,我们家在京城的宅子已经买好了,是座挺大的院子。李伯将屋子重新装潢了一遍,又买了好些下人。祥哥儿如今都住了进去,说是还不错。娴儿你要是对你们的院子有什么要求的都尽管提出来,我让李伯改去。”
江若娴惊道:“家里可是要迁往京城去?”
“恩,有这个打算。老爷已经在找关系了,老爷说做京官比在地方上闲适些,也对今后孩子们的前途有利。若咱们住京里去,今后我也不必与几个哥儿分开了。况且,你们大伯母说,大老爷也打算上京里去开火锅店呢。哦,还有我听你娘说你爹也快任满上京述职了,怕是也要留在京里呢!”王氏剥着荔枝闲闲的道,她其实挺盼望到京里去的,毕竟一旦进京,老爷便不会再那般忙,便能多些时间陪一陪她了。
江若娴笑着回王氏:“是呢!爹在泸州任了六年有余了,今后必是不在泸州了。只是到底下一任是在哪儿也没个定数。只听说是要么留京要么回江南。”江若娴倒希望她爹留在京城,按王氏的意思,今后必是要举家迁往京城的。那么,这么一来,她也不必与父母分隔天涯了。
'正文 打理荟轩'
自此,凌落一家便开始过上了数着日子上京城的生活。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两年里夏烨涵再没回过泸州,礼亲王及王妃则每年都穿梭于泸州与京城。易哥儿在一年前与锦哥儿同时考上举人之后进了京城参加第二年春天的会试,同时参考的还有祥哥儿,当时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人们都说,像凌家兄弟这般三兄弟同考进士的千百年也难得一见,况且还个个都这般人才俊逸。后来,祥哥儿不负众望做了探花郎,连锦哥儿也中了二甲,只是易哥儿却没能考上。饶是如此却也是乐坏了凌楠,五个儿子两个中举两个中进士,剩下这个虽不比前面几个那般优秀,但有着几个哥哥的帮扶也必不差。况且,如今他已得消息,大理寺右寺丞在他的各方打点之下已是囊中之物。因此,他如今所要做的便只有上京候差了。
从泸州到京城可谓是山高路远,凌家老小妇孺众多,又是长途跋涉,因此很是不便。凌松为火锅店之事忙的晕头转向,家里年轻力壮的振哥儿则早上京办理新店事宜,所以只有周氏、陆氏、王氏及江若娴来打理府内要带走的各种事物了。就在凌家上下忙作一团之际,凌落也要去她从前和夏烨涵合开的荟轩打理一些事宜。
凌落在秋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荟轩的老刘亲自出门迎接。凌落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店内,作为装饰的矮树影间人影幢幢,可见店内的生意之好。凌落来到她惯常吃东西的小包间坐下,叫了一份饮品,便同老刘说起事儿来。
“如今世子在京城,已是几年未归,听他的意思,今后回泸州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我家也将迁至京城,我祖上也非泸州人,所以今后回泸州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这荟轩到底是开还是不开,你家世子可有交代?”凌落皱着眉思虑着,若是关了荟轩的门,一来断了经济收入,二来对老顾客也没法儿交代;但若是不关,三个股东都在京城,这天高路远的,谁来弄这些事儿。本来在这两年里,凌落几乎就接下了荟轩所有的财政大权和决策权,在她的努力下,到底也还是维持了收入,可是如今她这一走,荟轩便失了主心骨,这该如何维持下去?
老刘明白她的想法,笑笑的说:“世子爷其实早就说了,这荟轩还是开着,张师傅带的徒弟学了他八成的功力,能稳住泸州这儿的脚,张师傅跟着小姐进京去。世子将店铺都打理好了,装潢都是仿咱们店的,但是那店却大了两倍不止。而且京城比咱泸州开放些,到时,小姐也能光明正大的管理店儿了。”
凌落听闻,心里一动:“哦?我听闻京里也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