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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何我家老爷子对你特别好了。你与我那二姐长得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但这神态却是像了八九分。只可惜我姐死的早,要知道,小时候,最疼我的就是二姐了!”林晨涵回忆着向凌落娓娓道来,脸上已含了几分感伤的神色。
凌落似乎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也沉默不语起来。
回了凌家,王氏问了问凌落今儿去了什么地方,凌落仍旧沉浸在林晨涵传染的悲伤情绪中,胡乱答着便混了过去。夏烨涵同他舅舅打过招呼,便前来寻凌落。
此时凌落正把带回来的烤玉米分给凌家几个哥儿和江若娴。此时,凌落也已得知就在昨夜,江若娴已与澈哥儿圆房,过几日便要跟去任上。凌落抹了一会儿泪,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望着她的夏烨涵。夏烨涵笑着走近,用手揩了她脸上残留的泪,柔声道:“没事儿,又不是不回来!”凌落呆呆的应着,任由夏烨涵将她拥在怀中。
吃罢晚饭,便到了七夕的重头节目乞巧了。凌家众人并林家父子及夏烨涵均来到安沁居坐着。林丞相打量着这处院子大笑道:“这院子设计的不错,大方简洁,又有江南水乡婉约的姿态,看来应是落落这丫头的院子了!”
陪在一侧的凌楠赔笑道:“相爷说的是,我这闺女向来比旁人心多一窍,就是我这父亲有时也不得不服。”
凌落从未听他爹夸她成这样,便撒娇道:“爹过誉了,女儿都要不好意思了!”
林丞相爽朗笑道:“哈哈哈,你这丫头,竟然撒起娇来也这样厉害,凌大人有福啊!”
凌楠谦虚道:“相爷才是真正有福之人啊,林公子才学过人,于小儿又有恩,实在是让下官万分感激啊!”
“哎,哪里哪里……”
就在这样的谦虚和恭维之间,便到了烧红蛋的时候了。众人方安静下来,默默祈愿。凌家主母王氏算着时辰将红蛋和柴火架好,便唤凌落点燃圆木递给凌楠,凌楠又递给林丞相,林丞相则将圆木投入柴架间。顿时火光燃起将半湖碧水映成火红的颜色,待到火势下来,这仪式便算是完成。剩下的红蛋,便自有下人看着烧好呈上来。
秋意见仪式完成,便按凌落的嘱咐拿出长命灯,凌落递给凌老太爷道:“爷爷,这是长命灯,上面是孙女儿写的经文,为您和婆婆以及爹娘祈福的。您来放飞吧!”
凌老太爷笑着拿过长命灯,夸奖道:“都说我这孙女儿好了,看看,如今这么多儿孙却就只这个小孙女儿想着为我们老爷子老太太祈福,真真是没白疼她!”说着,笑着同周氏一起将长命灯放飞,众人抬头看着它顺着风飞走,直至再看不见。
约莫再过了一盏茶时间,红蛋便烧好了,丫鬟们有序的将蛋呈给众人。众人吃着笑着,好不开心。林丞相笑道:“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这孽子总往你们凌家跑了,就是我,也羡慕起你们家这样一家三代其乐融融的景象啊!”因着林家家大,如今住在府里的主子就林丞相及其夫人以及林晨涵,自然显得空旷没了人气,便也理所当然的就没有凌家这样和乐的场景了。他叹了一回气,有对众人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带着这孽子回去了,落落有空就到林伯父家来玩儿,到时让你林伯母做好吃的给你。”他说着就辞别众人,领着林晨涵而去。
夏烨涵便也顺势道了扰,甩手而去。凌家众人累了这一整天,自然也乏了,渐渐地都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去了。
'正文 做客林家'
七夕没过几天,林丞相的夫人上官氏便着人前来凌府下帖邀请王氏和凌落过府一叙。凌落收拾妥当之后,便携了王氏的手坐上轿往林府而去。
林府坐落在恩荫街,这条街位于皇城外围,是当朝权贵们的府邸所在处,因着这条街上的府邸都是受皇家恩泽吃皇家饭的,因而这条街就得了恩荫之名。林家世代为官,功在朝廷,自然恩泽要比旁人多些,可不你看,这门都要比旁人家的大些。
凌落同王氏被小轿子抬着进了左边儿的侧门。轿子不停,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有轿夫道:“请夫人、小姐下轿!”
凌落甫一下轿,便见一貌美女子迎上来:“凌夫人、凌小姐可来了!娘都催了好几次了呢!”这女子说话人先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她热情的招呼着,一头又向王氏问安。
凌落王氏正值一头雾水,不知如何称呼之时,一个丫头从后面儿的垂花拱门里跑出来道:“大少奶奶,夫人问凌家夫人和小姐到了没?”
那女子笑着嗔怪道:“没见刚下轿嘛!这就过去!”
凌落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林晨涵的大嫂了。那女子见凌落打量她,便抿了笑,走过来牵了凌落的手道:“啧啧!真真是位端庄美丽、灵动大方的小姐,难怪爹爹如此盛赞了!”
凌落垂眸:“哪里,大少奶奶谬赞了!”
那女子捂着嘴笑道:“哪里经得起你叫大少奶奶?我也只虚长你几岁罢了,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姐姐也使得。我姓吴,单名一个玥,王旁玥。”
凌落也笑:“玥姐姐。”
吴玥应着便携着凌落陪同王氏进了垂花拱门。凌落一路观察,发现林家的装潢中规中矩,虽是华丽但却显得死板,全然不似城外别院一般的新奇美丽。吴玥见王氏和凌落打量,便含着歉意朝她们笑道:“这宅子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呢!经历了几代就有些失修,不过如今我们这些子女都不住在府上,家里就父亲大人和娘跟小弟在,娘从来吃斋念佛不太打理家务,父亲大人更是朝政繁忙,小弟也贪玩,因此也便就没有人来打理内院,如今让凌夫人看到这些,真是太失礼了!”
王氏面含嗔怪道:“哎,这是哪里的话。我见你们府上这气派和富丽那是普通人家拍马莫及的,你如何却说是失修?你这府上若是失修啊,那我们府里头岂不是都成茅草房了?”
吴玥笑道:“夫人说谎呢!你们那府里才好看呢!打量我没去过啊?你们还没建府的时候,我家大少爷可还带着我去看过,我可中意了,不过给小弟争了去,他大哥又肯宠他,我便只有靠边站了!”她说到后面已是委委屈屈,王氏笑着道:“你倒是个会说话的,林夫人真有福气,讨到了你这么个儿媳妇!”
几人说着话,便到了林夫人的正堂里。林夫人见着这娘儿三来,便迎上来道:“玥儿,什么事儿笑的这么开心啊?”
吴玥笑答:“同林凌夫人说笑呢,她夸娘有福气,讨到我这么个儿媳妇。”
林夫人笑眯了眼道:“哎呀,妹妹客气了!”她说着,目光往后一转便定格下来,凌落站在门口背着光,容貌虽不清,但那从容中带着俏皮的气质却完美的呈现出来。林夫人双眼含着难以置信的惊诧和悲伤,拿着佛珠的手也不停的颤抖起来:“玉儿,我的玉儿!”她喃喃出声,扑向不知所措的凌落。
凌落被林夫人死死的搂在怀里,她觉得林夫人简直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去。她恍然忆起林晨涵曾说过,她同他的二姐有几分相似,相必这林夫人是把她当做了她那女儿。
“林伯母?林伯母?”凌落唤道。
林夫人从迷失中回神,茫然的看向凌落。凌落挽着她,和煦的笑道:“想来林伯母是把我当做林小姐了,我听林公子说,林小姐在世时对他很好很好,是一位美丽善良的小姐呢!”
这林夫人怔怔的听凌落讲着,方才回过神来。她握着凌落的手细细打量,道:“哎,是我失礼了,凌小姐与我那女儿真是像!你方才站在那儿,光影有些暗,远远的看着倒与我那女儿有七八分神似。不过,你比她有福啊!”她说着,拍拍凌落的手。
凌落看看她娘,见王氏微微笑着,便回过头道:“林伯母客气了。”
“对了,你叫落落?我时常听我家四小子提起。我今后就叫你落落好不好?”林夫人极为和气的道,她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她与玉儿相像,还有的就是那种让人舒服的感觉,想来老爷子叫她邀请凌家母女来玩儿,大致也是喜欢这个丫头的缘故吧。
凌落自是回答好,王氏闻言也笑着道:“夫人能喜欢这孩子,那也是她的福分。”
林夫人点着头心想,要是这孩子能做她的小儿媳妇儿,那就是她的福分了。她想着,笑眯了眼,心里盘算着等老头子回家同他商量商量,指不定就成了呢。
她正想着,就有两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端着盛满淡黄色物品,带着闷闷的奇怪香味的盘子进了来。凌落顿时惊喜的瞪大了眼——榴莲。
待丫鬟们放好盘子退了出去之后,林夫人就笑着朝凌落和王氏道:“来,妹妹,落落,你们尝尝这个,这叫什么榴莲,是从婆罗洲运来的。我家大人特别好那儿的东西,连吃的也喜欢。就这东西吧,好多人都说臭,都受不了,但我家的人都喜欢吃,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要不喜欢也就算了,要喜欢的话,带一个回去吃去!”
凌落压住心里的欢喜,用手捻起一块榴莲肉,放进嘴里细细品着,果真香极。王氏见状也拈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吃着。凌落知道,许多人都觉得榴莲臭,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娘,害怕她当众出丑。谁知王氏吃完却朝林夫人笑道说:“这榴莲初闻着虽说有些臭,但吃着还真香!”
林夫人也笑道:“可不?初时我也这样觉着,但这吃着吃着吧,就觉得香的不行!实在是爱惨了它了!”她一边说以便做出一副馋得要命的模样,惹得众人都哈哈大笑不止!
'正文 英之阴谋'
从林府回来,王氏仍旧津津乐道于当时发生的趣事。英姐儿和江若娴具是听得心动不已,尤其在说到吃榴莲的时候,英姐儿已是一副向往之色。就连江若娴也嗔怪道:“若不是明日就要与相公去任上,我必是要跟去玩玩儿的,也好尝一尝娘和落落说的那美味的榴莲!要知道,我还从没吃过呢!”
王氏闻言刮了刮江若娴的鼻子,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