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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嬷嬷闻言便想起之前的那件事也自暗笑了一番,方才神秘的凑过脸来道:“我听说啊,这个小姐是庶出的,她姨娘又不知怎么没了。哎,你知道不,这凌家也是一个姨娘也没呢!”
那个嬷嬷一脸恍然大悟,道:“怪道呢,啧啧,还真看不出这个凌夫人真是……”她话到一半便不再讲下去,只丢给另一个嬷嬷一个“你明白的”的眼神。
凌落本坐在后面听她二人的对话听的津津有味的,然而到这儿有些辱及王氏之语时便再听不下去,她一把拉起林晨涵便往外走。
林晨涵跟在她身后,笑道:“其实,我娘也被不少的人说她手段高,欺压这我爹。其实这些话都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你若是认了真,就不好了!”
凌落回头,委委屈屈的看向他,叹了一口气,方才慢慢向林晨涵倾吐:“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其实,我家的情况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简单。你只道我不能忍受背叛,却不知我是亲眼看到过姨娘对一个家庭带来的不幸。我小的时候,爹就带了英姐儿的姨娘回来,那时候我娘刚生完仕哥儿,英姐儿的姨娘却也挺着个大肚子。我娘那时候还在月中,她虽不说什么却时常独自垂泪。后来,我爹见了我娘便把英姐儿的姨娘扔在一边儿,后来那姨娘便早产了,尔后就再不能生育了,我爹大约对她也没什么感情,所以也没再管她什么。我娘看她可怜,便让她也管管家务什么的,而她却只跟另一个姨娘较劲儿,以至后来,一个死一个疯,闹得家里头愁云惨淡,英姐儿也生活在一个没有亲娘的环境之下,才养成如今的性格。”她的声音低低的,似是所有的情绪都含在里头。
林晨涵伸手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对她道:“落落,我从来不知道你家竟然还有那样的事情。你放心,我向天发誓,我林晨涵这一辈子都只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不然……”
“哎哎哎,今天可是我们过文定的日子,说什么丧气话!”凌落着急的打断,待她见林晨涵只笑着看她不再说下去,才有些感动的笑笑:“好了,我信你了。你也记住我的一句话,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林晨涵闻言,竟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笑笑,终于不再苦忍冲动,将凌落死死拥在怀中。
'正文 周氏讲道'
文定之日刚过,凌落便开始了她漫长的待嫁日子。
这几日,北风刮得呼呼的,凌落却穿得单薄。她屋子里头的地龙烧的火火的,连王氏和周氏等人都见天儿的往她屋子里钻。
“哎,我说怎么咱家落落这些天儿不出门呢,原来是给这屋子绊住了。哎,过几日,把咱们几个的主屋也改成这烧地龙的,否则,真真冷死人。”周氏满足的靠在美人榻上吩咐着王氏。
王氏一边看凌落针线,一边笑答:“娘,落落这屋子,还是当年世子爷带着人弄的呢。咱们这样的人家,哪儿有本事弄这个?”
凌落本在做针线,却不提防王氏忽的提到“世子爷”三个字。她顿时一阵恍惚,似乎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听过这三个字了,也许久许久不曾见过这个人了。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近半年时间里,他大婚,她订婚,他与她再没联系,再没相见。两人似乎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从未相见从未相识从未相知。
凌落舒了一口气,似是叹息,似是鼓励。她抬起头,笑着对周氏言道:“婆婆要是喜欢,等今后我不在家里了您就住过来呗。”
周氏听得凌落如此道,乐的欢天喜地,她笑呵呵的道:“哎哟,我的落落哎,婆婆怎能占了你的屋子?”她停了一会儿,抬手理了理鬓发,感慨道:“说起这世子爷来,哎,没想到竟然都已经娶妻了。算一算时间还真是过的快,曾经落落都还天天的要我抱怀里呢,如今也要嫁为□了,不过幸而这林家小哥儿是个好男儿,林丞相夫妻也疼落落,我啊,老怀大慰了!”她说罢,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凌落被众人笑的有些羞怯,便将手中的绣件往桌上一扔,嚷嚷道:“不绣了,不绣了。你们串着气儿的来笑话我。”她一边说一边滚在周氏的怀中。说真的,她对着婆婆最是舍不得,从小这婆婆就疼她,她如今年事也高了,也不像往年般健朗了,落落有些心酸。
周氏一边抚摸着凌落头上细软的发,一面笑道:“哟,不绣怎么行。到时候看你那什么去见你公公婆婆、妯娌和夫婿。”
凌落闷在周氏的怀里回道:“林晨涵什么都准备好了。我只管绣他的荷包就好了,那个我昨儿夜里就绣好了的。”
周氏闻言,便伸手把凌落从她的怀中拉起,软言道:“落落,婆婆是个农村人,没什么好教你的。但是对于夫妻婆媳之道,婆婆却是很有经验的。这个一家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诚意和关爱了。林家小哥儿待你好,舍不得你操劳,那是他对你的心意。他为你准备了到时送人的绣件,便是别人收了,那也承他的情,并不是你的心意。你今后与她们处久了,你的针线是怎样的,那些人啊是一看就知,到时候,她们就会晓得你新婚时送的绣件并不是出自你的手。到时候,她们对你难免会产生芥蒂。所以,落落,很多事情都不要存着侥幸的心理。你踏踏实实的做,好好的去对待,用你的真心和你的温暖去接触别人,当别人感受到你的真心,别人才会拿真心来待你。你记着,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虚情假意的人,林家小哥儿如此,林家众人也如此,包括我们一家人也都是如此。”
凌落垂着头,鬓角的发丝柔柔垂下,微微挡着她的脸颊,侧面看去朦朦胧胧的。但是,那股子严肃的劲儿,却透过这层美丽的表面散发了出来。屋子里没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在思考。周氏这番话不仅是在教育凌落,其实对整个屋子的人而言都是一次洗礼。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凌落才抬起头,眼睛里透着认真:“婆婆,我知道了。我会用我的真心去对待那些人、那些事的。我不会再那样去敷衍了!”
周氏闻言,搂过落落,笑着对王氏等人道:“我这孙女儿,向来比别人家的孩子乖巧些。今后也必定是个好媳妇儿。”
陆氏看着凌落的针线道:“可不,瞧瞧咱们落落的针线,这手法儿也比别家的姑娘好些。”她说着,又迟疑了些许道:“娘,您刚才那番话,我知道,其实更多的是对我和老二媳妇儿的。娘,你放心,媳妇不会做那起子虚情假意之人的。这些日子,我也时常梦见以前在农村时的情形,娘,媳妇儿真的很感激你!”陆氏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自从进了京城,火锅店的生意上来了,她便很少与周氏和二房的人走动了。便是分利有时也不再准时准数的送来。但王氏却毫无怨言,周氏也从不说什么。只是久而久之,她的良心难安,所以今日特地跑了过来,却不想借着落落的事儿得了周氏这番话,现下自是羞愧难当。
周氏见她如此模样,却笑着携了她的手道:“你这孩子,从来就不是那起会虚情假意的人,娘对你放心的很。只是,你如今来的少了,娘有时挂念的慌。你弟妹身子骨太弱了,陪我不了多久就得回去,落落又要待嫁,娘就想你时常过来,咱娘们儿一处说笑也开心开心。”
陆氏自是忙不迭的点头,她带着感激的笑着道:“娘,我知道了。我会天天过来陪你老人家的。”王氏闻言,也携过陆氏的另一只手,两人对视一笑,所有的嫌隙都如烟消散。
凌落看着这一幕,忽觉万分受教,这其实便是周氏现场演绎如何与婆媳妯娌相处啊。她笑着走过去,对陆氏道:“大伯母,你可不要失信哦,我可记着呢!”
陆氏刮刮她的鼻头,笑道:“鬼灵精!”
周氏也一脸暖意的道:“这媳妇孙女们陪着的感觉真是温馨。你们笑你们的罢,只别影响落落做针线就是了。”她从榻上直起身,看着重新拿起针线的凌落:“针线是个敲门砖,你进他家的门,就得拿一手好针线出来……”
窗外的北风停了一阵儿又呼呼的刮起来,将周氏的话轻巧的吹散了开去,只是怎样都吹不散这一屋子的暖意。
'正文 初吻之爱'
日子飞一般的过着,再有几天又是过年了。凌落百无聊赖的窝在屋子里面,之前尚有绣活儿要做,日子便还算充实,而今什么都做完了,只等开年便要嫁了过去。凌落一边彷徨一边无聊,而她越是无聊就越是慌张,越是慌张就越是瞎想。
这日她正坐在屋子里头打络子做玩,抬起头便见祥哥儿从外面走来。凌落迎上去,笑道:“五哥今儿回来的倒早,怎么想到过我这院子来了?”她一面帮着祥哥儿把斗笠摘下,一面问道:“可是下雪了,这冷的,连人都带着冷气。”她把斗笠往墙角一倚,便拉着祥哥儿往里屋里来:“快烤烤火,不然,到时候雪粒子化了融进衣服里,就该风寒了。”
祥哥儿笑着被凌落推到燃着银碳的炉子边上,一边烤火一边好奇的问道:“你这不是烧着地龙嘛,如何还燃炉子?”
凌落啊了一声,笑道:“这原是给仕哥儿准备的,他昨儿说要来我这屋子里温书来着,我就想先把炉子烧起来,到时候他来了也好快些暖和起来,却没想你竟先到了。这地龙暖虽暖,但却不能一时半刻的把人身上的寒气驱了,所以啊就烧了它。”
祥哥儿点着头:“原来如此,仕哥儿这小子也不知怎地,帮我们几个哥哥都不亲,只与你还好些,听他先生说,成绩也是平平的,毫无我们几个哥哥这般资质,真真让人操心。”
凌落掩嘴一笑,将一根络子扔给他道:“哪能个个都同哥哥你一样有宰相之姿。”她笑着,搬了根凳子过来,坐在祥哥儿边上歪了头复又问道:“哥哥今日来可是有事儿?”
祥哥儿闻言,方才恍然记起今日来的目的,敲着头道:“瞧我这记性,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