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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木屋的隔扇却被一下子打开了,好几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全都是庙中的僧人,为首的一个目光往房内一转,立刻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无镜被吓了一跳,很快松手退到一边,染丸则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脸上的红潮还没有消退,也不拉上衣襟,就那样看着门外的人。
“无镜,这个小鬼是哪里来的?”
“是……是路过这里进来避雨的……”
“是吗?看起来可不光是避雨这么简单。”
这个大约有二十三四岁,正是虎狼年纪的僧人慢慢走进来,一伸手就捏住了染丸的下颚,令他抬起头。
染丸轻轻呼吸,眼睛里残留的情欲未退,少年人青涩的身体在凌乱的衣衫中显得十分刺眼。
“唔……”僧人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在‘玩’吗?这种游戏,人多才好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呢?”
“好啊。”
染丸凝视着他的眼睛,一点也没有反感抗拒,反倒是大有挑衅之意。
可能是从什么地方出走的若众少年吧,在场的僧人忍不住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这样的年纪和长相若是在江户,准有疼爱他的男人,即使在这种偏僻地方也不该独自一个才对。
那人摸了摸他的脚踝,铃铛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声音。
他决定先不用管这些,既然是送上门来你情我愿的事又何必拒绝。
几个僧人走进房里,反手把隔扇拉上,飘散着木料清香的房间很快变成了一群光裸的男人们纵情欢愉的场所。
无镜的身份最低微,只能等在最后。
他眼看着染丸被其他人按倒在地上,撕扯衣服的声音,裸露的身体绞缠的声音,还有因为无法忍受情欲刺激而发出的呻吟,连同少年脚踝上不断传来的铃声一起涌进耳中。
在这远离俗世的寺庙中,年轻力壮的僧人们早已饥渴了很久。
他们按住染丸的腰身,把自己久未发泄的欲望深入他的体内,少年美好青春的肌体,像是要以无比痛苦和欢乐的烈焰,从内部燃烧似的不断和这些男人交合,一个接一个地承受他们的爱抚,直到筋疲力尽。
无镜看到他快要虚脱般地爬到自己面前,仿佛想要抓住他,但是很快又被兴致高涨的僧人拖回去,被按住的双手在发顶上方相交,脸微微扬起,凝视无镜,在起伏的胸膛和小腹、以及稍稍扭动的腰间全都描画着难以形容的色彩。
这个原本应该庄严肃穆的场所,供奉着神佛的寺庙中,隐秘晦涩的场面更令人血脉贲张。
快到天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发白的天空散去阴霾,原本清香的木屋中充满了淫秽的气味。
染丸靠着墙角,正在慢慢地穿上衣服。
他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即使穿上衣服也难以掩盖胸前颈项上的淤痕。
无镜坐在另一边的角落偷偷打量他,可是对方抬起眼睛的时候,他却又把目光转开了。
染丸望着他,穿了一半衣服的手停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过去,一直走到无镜的身边,然后伸出手握住他的后颈。
“昨天晚上你很没精神。”
无镜不出声,只是看着旁边睡了一地的僧人,过了一会儿才嗫嚅着道:“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是怕我会受不了吗?”
他轻轻描绘着无镜颈后的线条,把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颈窝。
一种既酥痒又灼热的感觉瞬间爬了上来,染丸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看上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们找一个没人能发现的地方吧。”
无镜的身体一震,捏着膝盖的手指收紧,但是立刻点了点头。
染丸从地上捡起一条腰带绑住脚踝上的铃铛,让它不发出声音,然后笑着把无镜拖起来,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去哪里好呢?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对了,你叫什么?”
“无镜。”
“我的名字叫音四郎。”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染丸的动作还是有些生硬,那是承受了一夜欢爱的结果,无镜握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又和他并肩,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染丸接受好意,无所顾忌地把自己的体重交给他,喃喃地道:“哪里是没有人的呢?”
“我知道有个地方,在偏殿的一个秘密房间,谁也不准进去,终年锁着门。”
“既然锁着,那我们也进不去了。”
“也可以不从门进去。”
无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仿佛是很得意的笑,他用力捏着染丸的手心,说道:“跟我来。”
备注:
坪:面积单位,1坪约等于3。3平米。
第三十七话?杀生院之卷
本尊圣堂的西侧,一座不起眼的院落掩映在常青的树木之中。
无镜拉着染丸的手带他来到一扇剥落了红漆的门前,门上锁着坚固的铜锁,抬头看头顶的匾额上似乎写着两个字“杀生”。
从门外看进去,院子里影影绰绰,阴森诡秘,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令人感到一阵瑟缩。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杀生院。”
“为什么取杀生这么奇怪的名字?”
无镜拨开墙角边齐人高的草丛,慢慢往前走,来到一处开着野花的角落。
他随口回答着染丸的问题道:“才过了几年就已经荒废成这个样子,据说好像是有一位官居从三位的弹正尹大人在这里剖腹,后来院落就被封死了。”
染丸打量着这个地方,问道:“那位大人为什么要剖腹?”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无法忍受被人进谗言设陷阱陷害,所以干脆一死了之吧……啊找到了。”
野花丛中的墙下有一个可以容人穿过的洞,弯下腰往里看时,一阵阴森的冷风迎面而来。
“要从这里进去吗?”
“只要进去里面就没人能找得到。”
无镜说到这里的时候,染丸忽然直起了腰,从远处似乎传来脚步声,但是无镜却并没有听到,他好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从洞口爬进去。
染丸一把拉住他,把他扑倒在地上,两人翻滚过杂草,低低的笑声立刻响了起来。
“里面不会有鬼吧。”
“白天不会有。”
“白天?”
“嗯,晚上可就说不准了,听说有时会从里面透出光来。”
染丸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无镜伸出手指擦掉他脸颊上的尘土,暴雨过后的地面一片泥泞,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你有进去看过吗?”
“进去过几次。”
“其他人呢?”
“除了住持,谁也不能进去,而且只有我发现这个洞,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在这里只干杂役的活,清扫时偶然找到的。”
染丸挺起身,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却不对无镜说,反而抓着他的手探进自己胸口。
无镜的手指碰到他的肌肤时立刻一颤,也挺起身来,双手从染丸的衣间腋下穿过,紧紧抱住他的身躯。
但就在那个时候,有个人从后面走来,一把抓住了染丸的头发,把他从草丛中拉出来。
“昨天晚上还没有玩够吗?”
染丸抬起头看着那人,正是昨晚为首的僧人。
他衣冠还没穿整,脸上带着狎亵的表情,完全不像个清修的和尚。
“住持大人要见你,跟我来吧。”
他松开手,染丸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头看了一眼。
无镜跪在草丛中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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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风来寺的住持,有这么一件事。
在那位弹正尹大人剖腹之后,风来寺被冤魂笼罩,久久不得散去,所以不知是谁请来了一位名叫心罗的法师诵经驱鬼。
这位心罗法师据说身高七尺以上,面目狰狞,相貌可怖,全身布满肉瘤,是个连鬼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人,冤魂自然更不足道。
驱鬼的那天晚上,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想看热闹的人也不敢走近,只是远远地从山下往上张望,过了不久,只见从风来寺中窜起一道蛟龙般的黑影直冲云霄而去,过后风雨就立刻停了。
等到第二天,心罗法师从山上下来,人们一看,哪里是什么面目狰狞的丑八怪,分明是个身形伟岸,面目俊美的男子。
从那天起,心罗改法号为高台净光,一直住在风来寺中。
不管这个经过了添油加醋的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但是现在坐在染丸面前的这个僧人却是很出人意料的。
原本以为能够身为住持,多少也有了一些年纪,应该是个垂暮的老人了吧。
可是风来寺的住持净光却还只有四十多岁,既不穿袈裟,也不持佛珠,一张看上去就颇为凶悍的脸上有一道刀伤,若是坐在别的地方,还会以为是哪个黑道中的杀手。
染丸没有洗净身体,就那样带着一身的泥泞和昨夜交欢的痕迹坐到他面前,看到他这个样子,净光好像要吃人的眼睛里也出现了微妙的表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个路过这里,借宿避雨的人。”
净光像个山贼浪人似的盘腿坐着,毫无礼仪,说话也不像个庙宇中的住持。
他用那双毒辣的眼睛瞪着染丸,慢慢地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染丸好像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避开目光望着地面。
净光脸上的笑意更浓,高声道:“还是老实说吧,你从哪里来,究竟想干什么。”
房内一片宁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看到染丸沉默不语,净光好像暴怒似的站起来,一伸手就抓住了他脏乱的衣衫,把他推倒在地上。
染丸退到角落里跪下,额头碰到地面,声音十分惶恐地道:“请您不要说出去。”
他低声恳求:“如果您告诉别人的话,就等于要了我的性命,所以请无论如何为我保守秘密。”
“好,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净光重新坐下,听他说话。
染丸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道:“小人名叫小竹音四郎,原本是那古野城中‘矶磨’茶屋老板的养子,养父贤作是茶道宗和流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