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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保全措施说来都是老套路,可是已经更新得相当强悍尖利,想要一关关闯过去,也不是朝夕可以成就的功夫。
那些层出不穷的识别器、密码锁、镭射网,会让人彻底抓狂,所以我说,窃贼这行,简直不是人干的。
我只能静心回忆起来时的经过。
门口的守卫不算,我跟公主首先经过一道安全门的检验,基础的识别过后,公主通过指纹跟眼角膜识别,证实身份,进入一道大门。
在这里本该一切畅通无阻,可在通过镭射区时,公主并没有在控制面板上输入密码让镭射中断,反倒俏皮地斜着眼睛问我:“敢不敢挑战一下?”
我苦笑着叹气。
霍特保险库的镭射网并不算密集,却非常均匀,点与点、线之线之间绝不存在空隙可以供一个人钻进去,不管你钻、爬、拱、甚至从空中吊着都无法通过。
我从各个方位观察都没有找到破绽,冲公主摇摇头,她不无自豪地一笑,潇洒地迈起步子走到镭射区中央,毫无阻碍地通过。红色的射线接触到她的身体,毫无反应。
我知道她身上定然穿着特殊材质的的衣服,镭射线不会对之产生抵触。方才她在小木屋里金蝉脱壳被我撕落下衣服的碎片,仅仅一小片就能够让我找到缝隙通过,可是这远远不够。
公主从镭射区走过以后,在对面的面板上输入密码,这时候我站着的地面一沉,一只四方的筒子从我脚底升起,将我整个围起来,我就是在这只筒子掩护下,顺利走到对面的。
可是此时公主却没有跟我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去,反倒又走过镭射区,到对面的密码面板上去输入密码,这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我知道,这时候我面前门框内的隐形射线,才被关闭上。
真是令人抓狂的设计。
老霍特退休后实在太过清闲,也许习惯了惊险生活的他不适应这种生活,于是才把全副心思花在研究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机关上去!
我面前的这扇门就是有隐形镭射线的那扇,如果毫不知情,就这么大咧咧走过去,警钟就会响--不,大概不是警钟响,以老霍特的天才,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损人的招数来!
我为之头疼得要命。
公主没有直接从这穿过,可见这种射线跟镭射区中央那种不是同一种,更可笑的是他的解密方式居然在对面!也就是说,每次进入这个保险库,都必须要两个人,一个滞留在原地看守,另一个人进入!这样出来的时候才能一前一后,互相配合。
毫无疑问公主根本没打算让我从这里走出去,更加不会告诉我这玄机,她达成目的后,苏门恐怕早已在这里守候,为她递上保暖的披风!
我面对一堵隐形的墙,正自一筹莫展,可气又可笑。
公主大概不会想到我运气好到还没有死,可她若知道我居然为这一个小小的设计无可奈何,定然更加得意万分。
我非常怀疑一件事情,地下(可以肯定是地下)保险库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失火、断电,重力场倾斜,却全都没有触动警报,负责守卫的人员似乎对这里一无所知!这个地下保险库简直与世隔绝了一般!
他们究竟有没有在监控这里?
可是镭射区的射线还在,我不敢保证面前的隐形镭射网不存在,如果贸然尝试,结果不堪想象。可如果停步不前,只能活活等死。
有一个办法,灰尘。
隐形射线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想要试验它是否存在,很简单,即使接触到象头发丝那么细的物质射线仍然会有反应,但空气里有那么多杂质,镭射不可能对所有物质都有反应,对极其微小的物质,比如粉末,它就只能视而不见。
可地下保险库干净得光可鉴人,摸不到一粒灰尘,我浑身上下湿答答的,可唯一的希望就在我身上。我参加宴会时并没有穿正式的礼服,多伦多日夜温差大,我穿了一件夹层的皮衣,表层光滑,但内层,有动物皮毛的纤维。
将外套脱下来,拆掉内衬,尽快吹干皮层上的潮湿,将上面的纤维,用两只手指轻轻地搓下来,只是薄薄一层,对准隐形墙的方位禀口气轻轻一吹,轻柔至极的纤维顺着气流缓缓爬升,再缓缓落下。
没有镭射的影迹。
轻舒一口气,穿上外套,放心地走过,果然无事。
我本该欢呼一下,却没这心情。
说一千道一万,公主身上衣服的裂帛我毕竟没有拿在手里,想要通过这密密麻麻的镭射网,真的得把自己扭折成怪物的形状了。
对面那堵门的密码面板就在眼前,公主两次输入密码我都离得甚远看不真切,本来我不应该知道,可笑的是,这密码就写在我眼前。
苏门跟公主真是一对调皮的恋人,尤其是苏门,一次次挑战霍特的权威,拐骗了她女儿,烧了他家的地下保险库,还在他脸上刻上屈辱的标记!
苏门在密码面板侧面的钢板上用刀刻上自己的签名,还题上了日期,那日期是三天前,我跟凌刚刚从荷底里斯回到纽约。那时我还不认识苏门,他却早已经把我设进他的计划。
侧面的钢板有些松动,里面是电路区,以苏门的恶劣,这密码一定被他更改过。我在面板上输入苏门的英文拼写,对面的门无动于衷,我吃了一惊。
不对?四周没有动静,看来还有机会,我又试着输入奥斯卡的拼写,最后一个字母拼出之后,对面的门打开了。
不必急着开心,这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太自作聪明。
门之所以打开并不是因为我猜对了密码。
几个提着武器的守卫在门开的瞬间,就用机枪向这面扫射起来,若不是我闪得快,此时怕已成了蜂窝。
他们若是收到了地下保险库的报警,算时间来得太晚,可若是被我的操作错误引来,又未免太快。
思前想后我并没有疏乎,只有可能是有人报警,公主跟苏门不会知道我逃了出来,唯一有可能的只有刚刚把我从地下保险库救出来的--东西。
那东西定然存在,定然是个人。
他是谁?为什么救了我之后,又要报警来抓我?
第二十三章 蝙蝠
对面的守卫不停以弹雨向这方扫射,但他们都不向这方靠近,只是隔岸观火。
我肯定中央镭射区出现了变化,或许镭射已经解除,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过来?是什么令他们害怕?
我躲在另一面的墙壁后面,没办法探头。脱下身上的外套,我向门的上方扔去,弹雨同时对准外套发射,我趁机一个翻滚从门的这侧到那侧,过程中来得及看一眼中央镭射区的变化。
以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靠近地面的地方,而原本是地面的地方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只余一个巨大的黑洞。
霍特又玩了一次悬机,在镭射被子弹触动后,地板霍然塌陷,试图以非常手段通过的人,都会掉进这个大洞。
这个陷井比飞毒箭喷毒雾有意思多了。
疯狂的是,我现在只想要跳进那个大洞中。
明知那是个陷井,可是我没有退路,面前又是强敌环伺,只有这个未卜的黑洞,是我逃亡的唯一希望!即使洞底是万箭穿心,恐怕也只有试一试!
我赌的只是霍特的创意,至此为止,他不会让我一死白了!
可惜我用外套做虚幌只能用一次,对方不会再上当,如今我想穿过他们的弹网逃到洞中去也是非常困难。对面的人声越来越杂,守卫来得越来越多,而且他们疯狂扫射,根本没给我谈判的机会,看来已经得到上头的指令,不留活口。
“停止射击!”
一声轻喝,紧张凝重的气氛一下子缓解开来。这是个温软的女子身音。
是公主。
所有的人顿时放下枪来,向身后望去。
我趁此时机迅速滚动,猛冲到那敞开的陷井,一跃跳了下去。
那些守卫还未回过神来,还在等待公主的出现。
可公主不会出现,她根本没有来。
刚才那声命令,是我捏着嗓子模仿她的声音发出的,虽然不太象,可在高度紧张中,谁又会分辨清楚呢?
我需要的仅仅是他们一刹那的停顿,这是我唯一可以控制的事情,待我从那大洞跌落之后,一切便只能交给上帝。
一阵虚无的跌落之后,我本以为要随剧烈的冲击,将自己的身体团起来保护头部,谁想触地却是无法想象的柔软--湿润。
虽然看不见,通过触觉,我肯定这陷井下是柔软的泥浆。
霍特对光临他家的盗贼太客气了,除了没有准备沙发跟香槟,简直相敬如宾。
看过公主的凶狠狡猾,实在无法将她父亲想象成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即使我现在舒服得不得了,谁又敢说这不是他另一个陷井?
我在泥浆中迈开步子,向一个方向奋力爬,阻力不大,虽然深一脚浅一脚,速度却不慢,即使如此我爬了将近半小时,还是一无所获。这陷井下面空旷得吓人。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我想我看到了奇迹。
我不相信世上有上帝,当然也不相信奇迹,这只是自然。
我的头顶上有闪光的生物在活动,在游动,它们是生活在深水的一种发光鱼。
这里不是水族馆,我想我现在应该在安大略湖底。
我没有被淹死,没有呼吸困难,这是种自然现象,你可以叫它“气泡”。就象小学物理课的实验,将一只装满气体的杯子杯口向下插入水中,就会产生这种“气泡”。
霍特的陷井居然连接着这个“气泡”,又是一个绝妙之处。
陷井下面就是生机,这个“气泡”里的气体足够呼吸上很长时间,但你的头顶是深深的湖水,虽然可以游上水面,但安大略湖最深处有244米,纵向上游比横向所需的时间更多,有可能超越了普通人体的极限,在中途就会缺氧而死。
手边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收集空气的工具,发光鱼在头顶俏皮地一闪一闪怂恿我进行这次冒险。
我沿着坑壁向上爬,用手指轻触“气泡”跟湖水边缘的区域,那感觉很微妙,明明跟平时用手轻触水面一样,可这水面在头顶,就另当别论了。
待一点点深入湖水,就好象平常踏入水中一般,只不过方向相反,我得踩在湖底有土质的地方,双脚用力一顶,让自己象一只箭那样迅速向上游,以最快速度向水面靠近。
游戏本是一件身心有益的活动,然而当它攸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