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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祟走到秦遴面前,张开手臂,要把吉祥接到自己的怀里。秦遴却不放手,他一手搂住吉祥的腰身,腾出一手故意抬高吉祥的下巴。
吉祥脖子上的斑斑爱痕清清楚楚的展示在卓祟的眼前。刹那,卓祟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推掌,出拳,踢腿,回旋……
一连串的动作狂风暴雨般的袭向秦遴,秦遴腾空躲避后,原本立地之处,早已经被卓祟的功力打出了一个大坑!
卓祟像木偶般连续不断的做出攻击。秦遴因为怀抱着吉祥,故只是躲避也不回手。卓祟连续几次攻击都被秦遴轻易的躲避过去,自然是更怒不可遏!被妒忌和不甘情绪所包围的他,竟越打越凶狠,只想着攻击秦遴,而完全忽略了秦遴怀里吉祥的安全。
'够了!卓祟太子!你再胡闹纠缠下去,休怪我下手无情!'
秦遴一再忍让,为的是吉祥的安全。他见卓祟竟然连吉祥也不顾及的猛出狠招,自然是燃起的怒火。
'住手!卓祟!别打了!'
吉祥也急忙向卓祟张口喊停!因为他深知,卓祟的武功和内功都不及秦遴。万一秦遴真的对卓祟加以还手,受伤的绝对是卓祟!
卓祟听到吉祥的声音,动作顿了一下。可当他看到吉祥刚才因自我保护而不自觉环住秦遴脖子的手臂,原本恢复的神智又开始失控。
秦遴忍无可忍,把吉祥放在一边的空地上,正式开始迎战。
'卓祟!'
吉祥担心的大喊卓祟的名字。本来以他的武功,要分开两人也不是一件难事。可偏偏他现在一点功力也没有,只能旁边看着干着急。
'秦遴!!'
看到秦遴避开卓祟的掌风,滑到卓祟身边,下手要在卓祟腰上重击。吉祥不由高叫秦遴的名字。言下之意是要秦遴手下留情。
秦遴收回手势,只是滑过卓祟背后,在他后肩胛处推了一掌且只用了七成的功力。
吉祥松了口气,刚才替卓祟悬着的心倒算是放下了。
秦遴和卓祟的对打,引来了众多的侍卫、太监、宫女围观。他们在一旁着急的瞎走动,却不敢贸然上前阻止这两位地位显赫的王子。
'快!快去禀告皇后娘娘!快去禀告皇上!!'
几个机灵的太监马上连滚带爬的奔去天仪宫。
'住手!这!这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面色憔悴的匆匆赶来,太监禀告的时候,皇后刚刚起床,这不,连梳妆打扮都来不及,马上赶来救自己的儿子。
跟在皇后身后的,是一脸怨恨的穗凝公主!
一路上,她和母后听着太监简略的说明,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最崇拜的大哥和她一见钟情的男人,竟然为了吉祥大打出手!这!这要置她于何地?!她恨!凭什么从小大哥喜欢吉祥就胜于她?!她才是大哥的同胞亲妹妹不是吗?凭什么秦遴死心塌地就是选吉祥,她哪里一点比不上吉祥了?!吉祥比她大两岁,可是胸部还不如她来的明显。吉祥只是一个妃子所生,而她是正宗的国母之女。她才是天之娇女,她才是应该被众人所关注和喜爱!吉祥!吉祥明明什么都不是!只不过生了一张狐媚男人的脸而已!
皇后的驾到,终于阻止了卓祟和秦遴的决斗。皇后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吃亏,可也不好意思教训秦遴。万般无奈,只是两边都说劝慰的话。说着说着,把问题的高度又放到坤元和罗戈友好上去。
'一大清早的……哎……昨天陛下昨睡前喝了点酒,我还没让人叫醒他!若是他知道你们竟然不顾一切的动手,还不得又伤神劳心的?以后坤元和罗戈的皇位是由你们两个继承,到时候,难不成要两国的士兵和百姓因为你们两个的私人恩怨而遭受战火不成?'
那边皇后还滔滔不绝的讲着,这边穗凝像幽灵般潜伏到吉祥背后。只顾着看着卓祟的吉祥,丝毫没发现危险就在身后。
穗凝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铜制的七寸匕首,屏住呼吸,抡起手臂往吉祥的后背上狠狠划去!
'啊!!!'
吉祥惨叫出声,应声倒在地上。背上一道从左肩胛一直纵向延续到右臀上方的血淋淋的伤口,袒露在众人的眼前。
第二十六章
'母后……'
穗凝颤抖的握着沾血的匕首,似乎不敢相信倒在自己眼前的吉祥背上的伤,是自己所为。
她只是想教训一下吉祥,并不是真的想取她性命啊!惊慌失措的她丢掉手中的匕首,奔跑躲进皇后怀里瑟瑟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母后……我好怕……'
卓祟和秦遴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去抱住吉祥的身体,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把吉祥的上半身支了起来,查看他背上的伤势。
'伤口不是很深,可是出血很多,而且伤口那么长,怕吉祥是痛晕过去的!'秦遴一边点住吉祥的血脉,不让血流的那么快,一边用真气保护住吉祥的心脉。他见卓祟竟是双眼发直,愣在一旁,不由窜上火来。
'愣着干什么?!快穿太医啊!!!'
秦遴朝卓祟大吼一声!把吉祥因被割破而划落在腰部衣服往上遮拉。卓祟面如土色,颤抖着声音,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太医很快就蜂拥而至,把吉祥就近抬进了养身殿,开始为吉祥止血诊治。
清晨原本宁静的皇宫里一片喧哗。
为的不是卓祟和秦遴的决斗,为的不是穗凝公主刺伤吉祥公主,为的是整整隐藏于皇宫十四年的秘密——吉祥公主竟然是男儿身。
那么说来,吉祥才是坤元的第一位王子,才是皇上的嫡长子。
可是云妃竟然欺瞒整个坤元,欺瞒皇上达十四年之久!以这欺君之罪,便可致她粉身碎骨。
参天大树上的蝉儿开始鸣叫不止,到了中午时分,天又开始热了起来。明明到了立秋的日子,天气还是像夏天般燥热。秋老虎一说,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飘落在地上的黄叶并不是因为秋天来临的缘故,是因为天太热,阳光太猛,晒的枯水而凋落的。踩在干干的叶片上面,发出轻微的如断骨般的喀嚓声。
落玫被赶在长安宫外,两眼空洞的挂着泪水。她站在长安宫门口的大树下,焦急的想要知道里面的状况。待人和气的云妃娘娘,待她如姐妹的迎春姐被困在侍卫重重守卫的长安宫内,生死未卜。她一边又一边的擦拭脸上的泪水,自言自语着:
'现在哭太不吉利了……云妃娘娘一定没事的……吉祥公主一定没事的……'
落眉把目光转向另一方向的养身殿,远远眺望去,只能看到养身殿屋檐上橘黄的飞檐屋顶。
'没想到吉祥公主竟然是王子……老天保佑,公主那么善良,一定要保佑她平安啊!'
落玫跪下身子,朝养身殿的方向磕起头来。吉祥受伤的事情,已经传遍宫里了,听说被穗凝公主伤的很厉害。却也正因为穗凝公主的那一刀,才使吉祥公主的性别曝了光。
落玫诚心的跪地磕头,心里向各路神明不断祈祷。像是应征她的祈祷似的,只见面容严肃的太监总管手捧黄|色的圣旨,驾临长安宫。
落玫的心里咯噔一下。跑上前想跟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挡了回来。她紧张的屏气竖起耳朵,从虚掩着的大门往里探。
'云妃娘娘接旨!'
太监总管的声音又尖又细,犀利的开口道。门外的落玫通过一墙之隔的距离,听得一清二楚。
'罪妾接旨。'
云妃和迎春跪在院子里,听候着皇上的发落。
旨意是什么,对云妃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了。无非就是一个死字!可是,她可怜的吉祥以后又该如何生存呢?吉祥是皇上的长子,皇上自然是不会杀他!可是,这宫里以后还有吉祥的立足之地吗?
太监总管麻木的念着赐死的旨意,念完之后,命人奉上了一壶毒酒。
'娘娘,奴才替你斟酒,一路好走哇。'
小小的玉杯里洒上了满满的一杯酒,云妃接过酒,把酒杯端到嘴边。
'娘娘!!!不要喝啊!'
跪着云妃身后的迎春扑上前打翻了云妃手里的酒杯。
'大胆奴才!来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上来两个侍卫,把迎春拖了下去。他们抡起腕口粗的长木棍,朝迎春身上狠狠打去。
'迎春!!!'
云妃心疼迎春被打的遍体鳞伤,泪流满面的扯着总管的袍子,求他饶过迎春一回。
'娘娘,时辰已到。您呐……可没时间管别人的事喽。喝吧!'
太监总管又替云妃斟上一杯酒,满脸不耐的催促云妃。
'这回可别洒了……皇上皇后那里还等着小的复命呢……'
'啊!!!'
云妃正要接杯,听见迎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头一看,迎春头部被打扁,血流满面,根本看不清面孔了。
'迎春!!!!!!!!!!!!!!'
云妃喊破喉咙似的大叫。
迎春缩在遍地是血的泥土上,一动也不动。只有血,蔓延开来浸湿了大片泥土。
'迎春……是我害了你……'
云妃木然的动着嘴唇,泪划过脸颊落在唇上,苦涩不堪!
'娘娘……'
太监总管没耐心的把酒杯塞到云妃的手里。云妃似笑非笑的举起酒杯,从地上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迎春身边。
把迎春血肉模糊的头颅抱在怀里,云妃仰头朝天际展开绝美的笑颜。
难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吗……
没有人可以回答云妃的问题,包括她自己。
喝下那杯御赐的毒酒,云妃就着抱着迎春的姿势,瘫软在地。
树上的蝉儿叫的更加厉害了,似乎是要穿透人们的耳膜。太监们撤了出来,侍卫们也跟着撤了下去。长安宫里安静的只有蝉鸣的声音,以及一个微弱啜泣的声音……
'娘娘……迎春姐……娘娘……迎春姐……'
第二十七章
外头的纷纷扰扰还没有平息,各种流言揣测弥漫于整个宫廷。不止不休,似乎没个尽头。
吉祥坐在云妃的床上,像个玩偶般一动不动。连那卷俏的睫毛,仿佛都不曾眨动过。
'吉祥公……吉祥王子,吃饭了。'
落玫一下子改不了口,老是还把吉祥称为公主。
吉祥也像是没有听见落玫的话,依旧两眼无神的望向前方。他的手里紧拽的是那把破旧的彩色羽毛扇子。落玫想把吉祥手中的扇子拿下,吉祥只紧握着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