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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次待的酒吧实在令人吐血,那个全身毛茸茸恶心至极的老板居然想上他!
几次对他毛手毛脚的,最后一不作二不休,打算将他带到仓库压倒。
但是,有过恶德公子之名的他,又岂是好欺负的小角色!
他两三下就把那家伙踢倒在地,临走前还补上一脚,不偏不倚地正中那家伙的要害。
想当然耳,工作自然是没了,不但如此,那家伙还四处讲他坏话,让他在各间PUB里是想消费可,想工作难。
此时,正打算到快餐店打工的他,面前却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秦戒。
那时秦戒应该还在当兵,据说他不但抽到外岛,还不是〞金马奖〞一类的小奖,听说还是个叫〞大胆〞类,任谁听了都觉得可怕的地方。
当时正在放长假的秦戒,劈头就问他要不要自己开店,所需资金他会支付,但要开什么店要由他决定。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秦戒当兵以来第一次回台湾,若不是为了来找他,秦戒可是会在那座小岛上待足一年八个月都不回来。
事后陆雁擎一直很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当他看着店招牌时,差点尖叫。
花坊!居然要他开花坊,虽然两年内租金全免,盈余放荷包,亏损秦戒付,是真的、真的很吸引人啦!但是花坊耶,还是叫夜升这种怪名
字的花坊。
不过他还来不及抗议,秦戒就收假回部队了,只留下大笔银行存款和这家店,没地方可去的他也只好乖乖照顾生意了;且花坊的所有权在
他名下,看着秦戒花了大把银子的份上,他也只好开起花店了。
本来想做到钱花光了就大方倒闭,没想到座落于住宅区的夜升,凭着高级花材和他的长相打出响亮的名声,生意愈来愈好。一年多后的现
在,已将隔壁也顶下,还多雇了两个店员应付兴隆的生意。
虽然,事到如今他还是很希望生意不好,快快倒店。
天知道他只进高级花材是因为贵,想说卖不出去没有收入,存款快快花完,他就可以从花店〞毕业〞了。没想到因这里是高级住宅区,买
花的人只看花的品质,还有他的长相,对价钱的敏感度低得很。
唉!那些买花的人真是不把钱当钱看,对于此,他也只好认了。
〞唉!〞想着,陆雁擎长长地叹了口气,引起对面的秦戒注意。
〞怎么了?〞秦戒也和陆雁擎穿着同样的装备,正在处理带刺的红玫瑰。
〞你昨天去pub没玩够吗?〞秦戒浅笑着问,知道他没事会到pub钓男人玩玩就算的恶习。
〞不是。〞他昨天的确又去了趟pub,但没钓上任何人,他只是不断地喝着闷酒,并拍走苍蝇消气。
〞提醒你一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怎么玩我无权干涉,不过请别对客人出手。〞
秦戒警告地道。秦戒还记得,上次陆雁擎用危险感十足的笑容看着某个住在附近的单身上班族,微笑地说那人很、不、错,好在,常来买
花的那人不久与女友一起出现在花店中,没出什么事。
〞我知道。〞陆雁擎没好气地说。
他的确是来者不拒、去者不留,想要的仍然会主动引诱,但是上次在店里的那个人,他也只是觉得那人说话很有礼貌,走路的样子和研宸
有点像罢了。
思及柳研宸,他又变得更加安静。
距离见到研宸的那天,已经大半个月了,他的心情仍然无法平复。每次看到顺眼的男人,正打算解决欲望时,他总不由自主地想起研宸,
更忘不掉研宸曾说过的话。
他说要他别再这样对下一个男人了,还说什么安定的爱情,需要两个人维持。
如果他不说,别人怎么安慰他……可是六年了,他没遇见过任何一个想要许心的男人,他的心仍被研宸填得满满的,或许偶尔还会想起高
霖,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那天在暗巷里和他欢愉的男人,此刻若走进店中买花想必他也认不出吧!连别人的面孔都难记起了,谈何相爱?
〞我遇见研宸了。〞陆雁擎沉默了许久,在用力刮掉玫瑰刺时嘟哝道,赌气似地用力将玫瑰丢进集中处。
〞嗯。〞提及柳研宸,秦戒不知想到什么,怔了一会儿才应声〞所以?〞秦戒低头处理花刺,没让陆雁擎看见他的表情。
〞没有所以,我没和他打招呼。〞陆雁擎微笑着,有几分赌气。
他甚至没再去过那家地下酒吧,那里他又是第一次去,研宸若想在那里打听他的消息,怕只是白费工夫。
〞你这又是何必,你不是还爱着他妈?〞秦戒一语道破他的心意。
〞我若还爱他,我自己会去追求,不追了,就是不爱了。〞陆雁擎虽说得肯定,但神情仍有落寞。
〞唉!〞对于此刻陆雁擎的话,秦戒连已成也不信。
〞那个人……提出的事,我接受了。〞似在回应陆雁擎的坦白,秦戒沉默片刻后发了声。
第九章
陆雁擎却僵住了,他没想到秦戒会接受。
〞你不要命了啊!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你还跟他混!〞他怒吼道。
〞没有他,我更痛苦。〞秦戒笑得很认命。
四年前养育秦戒成|人的外祖父逝世,原本势力庞大的秦家,快速暴露出贷款太多且无力偿还的事实。虽然群老力挽狂澜,但不到半年,原
本势力庞大的秦家便落得拍卖的命运。拍卖所得的钱扣除债务外几无所余,从那天起,秦家的大少爷也变成了凡人。
虽说如此,可是一年多前的相遇,他才发现秦戒有钱得令他难以想象,秦戒仍和往昔一样富有,只是钱不在他名下,分散在他可以信任的
帐户里,最多的是一个外籍财产经纪人名下。
他没问为什么,而秦戒也像一般没钱小老百姓般,过着坐捷运、挤公车的日子。
最近还在仁德中学里找了个临时教师做,他问过秦戒为什么,秦戒只说他喜欢恶德馆,其余不再多说。
而此刻秦戒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当年害秦戒失恋的祸首,而秦戒……就像笨笨的他一样,还爱着对方。
这世上,果真是物以类聚。
〞你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他摇头叹息。
今天难得工读生都不在,店门也还没开。平常总借着工作繁忙为由逃走的秦戒也乖乖的坐着处理花,他终于抓到机会可以好好的劝秦戒,
又怎么会放过?
〞我知道,所以我说没有他我更痛苦。〞秦戒笑得虚弱,在感情的世界里,他是不堪一击的小兵,〞秦皇〞只是一个记忆里的名词。
〞你总要试啊!〞陆雁擎加重了语调。
〞我认识他七年,被甩了三次,我有很多机会可以试的;可是没用,没有他的日子,比看着他拥抱别人更痛苦。〞
面对认命的秦戒,陆雁擎气得直发抖,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那你呢,你不想要重回研宸身边吗?〞秦戒轻声问,他知道他也忘不掉。
提到柳研宸,想着那张面孔,陆雁擎的心动摇了,激动的神情缓和。
〞唉!我们都是败将。〞
〞是啊,只是我败得心甘情愿,与其痛苦的胜利,不如委曲求全。〞秦成苦涩地笑着。
〞要我委曲求全,那我宁可痛苦的胜利,我就不信天下只剩一棵草!〞陆雁擎答得傲然。
〞天下的确不只一棵草,可是值得培养的不多,我们要的又都只有那一棵。〞秦戒笑得很轻,但无奈。
〞或许吧!〞想着柳研宸,想着这些年来他自己的情史,他也很无奈。
天下的草的确很多,其实他想要花或果实都没有问题,只是偏偏他留恋着逝去的一棵草,名花珍果看不入眼,其它的草更是只能充当杂草
用。
一抬眸,他看见秦戒意味深长地对他微笑,似在鼓励他什么,却又不明说。
〞不可能了,他身边带着女人。何况他当时对我说过,与其守着不知何时会消失的人,不如跟有未来的替身一起。〞陆雁擎低声道。
〞那么,如果他来找你呢?〞秦戒想起最近四处打听陆雁擎下落的某人,嘴边扬起了笑,他无法幸福,至少让雁擎和研宸有结果吧!
〞再说吧,如果我还爱他,要我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也可以,若我不再爱他,怎么都不会有用。〞陆雁擎略微思考后回答。
〞那你还爱他吗?〞秦戒直接问道。
〞不知道。〞他低声道。
陆雁擎出神地看着远方,柳研宸的脸孔似在他脸前掠过,最初的、最后的、欢笑的、悲伤的、愤怒的、酣睡的……还有最后那张,泪容颜
、伤心欲绝的脸?那淡淡的泪痕仿佛至今仍印在他胸前,烙伤他的胸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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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阳光灿烂却不炙热,是一种令人放松舒适的好天气。尤其是在接连几日的大雨后,和煦的阳光总是万分讨喜。
阳光下,陆雁擎站在花店门口,正在将一桶桶娇贵的花朵摆出来。
秦戒一早就出去送花了,从秦戒说答应那件事后,他很快的就辞去教职,专心在花店帮忙。
偶尔失踪几天,再出现时脸上的表情更僵硬,只是每次接到电话时,奏戒柔和的笑脸上总是充满幸福,让他也不忍再说些什么。
两个店员分别要到中午和晚上才会来,此刻只剩他一个人,看着少人上门的店铺。
日子过得很快,从他偶遇柳研宸那天算起,已经三个月了。
不经心的过着日子,经过一个季节,又到了另种风情的拜访。
只是他的感情仍然空白,就算有人能让他发泄身体的寂寞,心底的惆怅却找不到倾倒口。
研宸……虽然不想承认,虽然他从没说出。,但感受到冷清寂寥时,心底浮键的名字仍只有一个。
依稀…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黄昏的地平线,割断幸福喜悦,相爱已成幻灭。
现在回忆起来,仍然觉得陈信荣的词写得相当好。
伤心落泪的人是研宸,切切不能忘的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