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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溪谷,林威和叶陶跑到前面租船去了,高映他们三走在後面。瞪了他们一眼,高映狠狠的说:“也不知道你们俩长的什麽狗鼻子。”
於闽所答非所闻的揶揄高映:“快把叶陶叫回来吧,别呆著了,满山乱跑的,哥儿几个又不吃人。”
“什麽呀,你们俩这龌龊劲儿。”高映一扭脸,“想哪儿去了。”
“拜托,别装了,今儿个叶陶至少在外边坐了两小时,还敢赖。”
“什麽呀?”高映一脸茫然,“你们俩不是昨晚上……”“什麽?还有昨晚上,哟,错过了。”锺坚满脸奸笑,“早知道昨晚上不走那麽远了,没准……”
“成了吧你,你们俩少招他。”
“护著吧,你就。”於闽看高映一脸无奈的样儿,还有点不好意思,於是伸手搂过他,“别拖拖拉拉的。”
那边儿,锺坚也学刘欢的怪声唱“该出手时就出手。”
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高映也笑了,“有你们这两狗头军师,也成了。”
从怀柔回来以後,林威也收了心,好好在学校闷著学习。跟著同学们一块儿往外走,大中午的,太阳不算大,照的人暖暖的想睡觉。
“林威。”
“啊,你怎麽在这儿啊?”
“没事儿干,跟你上课去吧。”
“抽什麽疯啊,自己的课不上。”
於闽长出了口气,“我那课,都不知道哪上去。”
林威还没说什麽,宁杰就叫“哎哟,哥们儿,替我上课去吧,我今有点儿事。”
“成,成,走你的吧。”
“老师点名儿就应一声儿,我叫宁杰,13号。”没等於闽应了就一溜烟跑没了。
教室里,林威也离了群,拉於闽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里。
林威也不打算如何理於闽,径自拿了书和笔记出来,虽然在最後一排,也老老实实的听课。於闽也不打扰他,自己拿了本字帖在看,就像两个乖乖上课的孩子。
林威有时还趁著空儿歪头看看於闽,见他也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也不好打扰,虽然有时也想跟他说说话,见他这样,也只好忍住了。
第一节下课前几分锺,於闽把字帖往书包里一揣,开始打量林威。虽然没看他,但被於闽看来看去的,心里也发毛。回头瞪了他一眼,“看什麽看!”林威小声说著。
“看你两眼怎麽的?”於闽也来了劲,拧了林威的小细腿一下,“你小子好几天也不露个面儿,还得让我找人找到学校来了。”
“我去又惹你烦。”
“哪儿啊,我哪烦你了,小孩,想你了你又不去。”
“哼,治你一下子,看你还……”
“我就知道,你那点儿小心眼还想瞒我?”
林威脸贴在桌子上,压低了和於闽说话,正给了於闽一个机会,捏著林威脸上细嫩的皮肤,手指在他的皮肤上刮了两下。林威大力的拽他的胳膊,“快下来,真是的,让人看见的。”
“看见又怎麽样?我逗逗你还不行。”
林威心里急死了,看他用戏虐的眼光看他,手里也不老实,心里千拜托万拜托赶快打下课铃。
林威一直在於闽的骚扰下过活,弄得他台面上装模作样的听课,还得一边在桌子下面用左手对抗於闽搞恶的手。几乎也没怎麽听课,唯一听得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下面拿出一张纸,咱们做个小练习。”
七手八脚的抽出两张A4纸,分给於闽一张,要他也帮忙写一份。
於闽一边写,还攥著林威的左手,“说,小孩儿,学校里你跟谁最好。”
“没什麽好的。”
“真的?”於闽不信的拧了他一下。
“哎哟,真的,没跟谁最好啦。”
“宁杰呢?”於闽提起下午看见的那个挺英俊的男生。
“那家夥我可不……”林威被拧的嗤嗤的笑,“我喜欢那种猛男,宁杰那小孩儿我才看不上呢。”
“真的?你们班猛男都集中在哪儿啊?”於闽还抬头瞅。
“甭瞧了,半个也不称。”
“原来你这小孩喜欢……”
“小点声,一会把老师引来的。”
於闽抄完了,龙飞凤舞的签上宁杰的名儿。下了课跟打劫似的把林威给拽到“心窝”。
“死拉活拽得把我弄来干吗?”林为有点忐忑的盯著於闽,我……”
“你不是喜欢猛男吗?过来让你见识见识。”於闽捉著林威扔到床上。
“我刚刚都是胡说的。“林威手脚并用的往床的另一边爬。”真的,都是胡说的啦。“
於闽一把拉住他的脚踝,拖过来,压住,“胡说的?不会把,无心出真言啊。”
“真的,胡说的啦,我说别的你都说不信了,所以就胡说了一下,你可别当真。”林威哀求著,他有点害怕,觉得都要被於闽眼中的火烧起来了。两个人的鼻尖蹭著,於闽盯著他的眼睛,慢慢的全是深情。两人的唇,仿佛磁石似的,互相吸引,终於碰到一起,紧紧的吮著,衣服在於闽的狂乱中蝴蝶般飞离。
“才四天你就忍不住了,真是…”被於闽吻了一下,停了要说的话,蹭到於闽的胸前,也轻轻的吮著他精壮的胸,舔一下,咬一下的。感到於闽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抚著。
“四天,四天还不够久啊。我一天看不见你都想。”於闽惩罚性的咬了他一口,“你不想我?“
“想你,想你。”林为呻吟一声,“还不如搬过来住呢。”
“那就搬过来。”
“万一我爸妈打电话到学校呢?”林威瞪了他一眼,“就顾著眼前也不想想…”
“嗐,那你就说搬宿舍了,把这儿的电话告诉他们。”
“嗯,过了这学期,下学期吧。”叹了一口气,林威把头埋到於闽的怀中。
昨年20
两个人的寒假是相对平静的,也不知道是林威胆儿变大了,还是太想於闽,禁不住分开的煎熬,他经常跑到酒吧去。叶陶和锺坚见了,总拿他开涮。
“别把脑袋往下低了,撞坏了吧台,跟你要钱啊。”叶陶揪著林威,“抬起来吧,半个月了,天天来,谁还不认识你啊。”
“就是,这小孩,天天跑这喝橙汁了,咱上个月都亏损了。”锺坚也不放过他,“再这麽著,咱就喝西北风了。”
“成了,给你们钱还不行。”林为红著脸争辩,“给您们这儿引多少人来啊,付我小费!”
“操,你引人来?没看闽子这两天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再这麽著就成冬瓜了。”
林威扫过脸,去看於闽,果然见他正板著脸看自己,“你生气了?”小心翼翼的看著於闽的脸色。
“生气了。”於闽看他们几个越来越熟,乐得板著脸逗林威玩儿。
“真的呀。”
“可不是真的吗?林威,我说你也够迟钝的,闽子都不高兴好几天了,你还没看出来啊。”叶陶一边帮腔儿。
“高映呢,高映混哪儿去了?” 林威见叶陶这麽欢,也起了心逗他玩儿,“你天天在这儿待著,怪不得高映日渐消瘦。”
叶陶四处瞄了瞄,见高映不在边儿上,才说:“切,高映才不像你们家於闽呢,放心著呢。”
“羡慕我吧。”林威故意说著反话激他。
“成了,你小子,收拾收拾回家吧,别在这儿耗著了。”於闽在後面不耐烦的说,“回去吧,再晚了不好。”
“噢,我知道。其实没事儿,这麽近。”林威看样子还想待著。
“回去吧,省得於闽担著心。”叶陶也说。
“对,唱歌也心不在焉的。”
“就是!”这句话是三个人的大合唱,王威一把抄走林威的橙汁,“别喝了,快回去吧。”
挨个把他们瞪了一遍,林威才不清不愿的噘著嘴要走。“你们春节开门吗?”
“不开,又不犯神经,人都团圆去了,咱们这儿挨著。”叶陶冲他眨眨眼,“照顾著你们呗。”
“切,不知谁图方便呢。”林威抄了包往外走,於闽後面跟著送出去。
“路上看著点儿车,走那边大路,别抄那黑不溜秋的小道,还坑坑洼洼的。”
“我知道,哪次不听你的。你也是,次次说,烦不烦啊。”林威被赶走,心里可能还有点儿不痛快,说话也冲。
“不烦。”於闽平静的说。
林威开了车锁,抬头看於闽认真严肃的看著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也冲,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但也不走。
“只要你没事儿,多少遍我都罗嗦。”於闽轻搭上林威的肩,“最近晚上别出来了,快春节了,乱!”
“好。”林威低著头,手在车座儿上无意识的抠著,“那我白天来。”
“好了,别小孩儿性儿了,没几天就春节了,在家老实待著吧。我回头也回家住去了。”
“噢,好吧。那我给你发信息。”
於闽轻笑,揉著他的头:“成,想我了给我打电话。”看林威皱了皱鼻子,道了再见走了。
春节是林威最喜欢也是最不爱过的一个节日。喜欢是因为一到春节老家的各个亲戚都给这个小香饽饽寄压岁钱来,多少年都这样儿。早年的时候,经济条件有限,也不怎麽显,再加上压岁钱都由林威他妈管著,也到不了他手里,最近这些年,收的钱也多了,也由自己支配了,所以也算是林威每年的一笔固定收入了。最不爱过这个春节是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林威总觉得时光匆匆,这一年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