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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高超之极。等凤飞被压至床上时那处甚至已经在外裤染上一点湿,呼吸也忍不住急促。官度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知道凤飞情绪不稳,事实上他自己这些天也算不上高兴,却又没有应该生气的理由。那就做一做吧。大家轻松了,再谈事才能心平气和。
官度的判断和决策一向很正确。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凤飞用枪指着。
抬头看着凤飞,官度脸上有着一瞬间的真正愕然。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床上遇到这种事。不是说没人想在床上杀他,但他虽沾花惹草无数,一双利眼却总能分辨得出对方有没有藏枪,是不是杀手。
他曾以为这辈子他绝不会蹈那些倒霉鬼的覆辙。
可现在对着他胸膛的确实是一把枪。货真价实的枪。黑亮精致,不是那种女士们防身的玩意,而是正宗大口径带爆弹的军工产品。凤飞握枪的姿势也有模有样,就算还称不上完美,至少在这种近身情况下,也令人难以闪避。
一看就知被行家悉心指点过。
那个行家是谁,官度也立刻心中有数。可恶的家伙。不过现在还不是找那人算帐的时候。
他没有再动,只是脸色渐渐平静,平静到空气内不带一丝声息。
“凤飞,要杀我现在就开枪。否则我很可能会立刻杀掉你。你知道我绝不能容忍威胁和背叛。”
“不要逼我,我真会开枪。”凤飞声音沉沉,目光阴霾如欲凝成霜浸出水,“我不怕再杀一次人。自己的父亲都杀了,天下还有谁不能杀?”
“那好,你动手。”
凤飞阴冷地瞪视着官度。两双决然,毫不相让的眼神在空中交撞对视,每一分都比前一分更认真和凶狠。
白晳修长的手指紧扣在冰冷黝黑的杀人金属上。一动也不动,但关节处的肌肉却在慢慢收缩。
下一瞬间,凤飞突然远远地抛开了枪,声音也同样镇定冷漠:
“我会为捍卫我的自由而杀人。你现在已经不想碰我,我当然不用沾人命。”
“即使死的是你也在所不惜?”
官度翻身而起,跃在一侧,冷笑。这里到凤飞正好是符合他最佳枪程的距离。
凤飞漠然地看他一眼。
“人要按价值来取舍。这是你说的。等你找到能接替我,我没有利用价值时再来说这句话吧。”
一刹那,屋内空气僵硬如死寂。
片刻后一声利啸从官度掌中破空而出,将对面墙上的水晶挂钟打得粉碎,闪烁尖利的破屑布满一地。而后官度头也不回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呯地一声重响。房门应手摔上。
凤飞缓缓任力气从全身滑走,软瘫在地板上。
他真会杀官度吗?会再次杀人吗?凤飞反复地,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同一时刻,曾经杀人的记忆又一次鲜明地浮上胸口,烙在全身。
紧闭的房门内传来开合门的声响,接着是哗哗的水声,不住的呕吐声,渐渐安静下来后还夹杂着仿似啜泣的可疑声响。
官度静默地立在门外,半晌后悄然离去。
30
风拍打着玻璃窗,发出微微的声响。太阳虽然明朗,还是掩不住热力渐减的黯寒。
气候正在一天天转凉。
单从外表而论,凤飞还是一贯的淡漠从容。停下手中的笔,他端起茶杯凑近唇边,却不喝,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沉吟。
和前一阵相比,这些日子来他的工作可谓越来越轻松,新组合的官氏集团逐步走上轨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隔着窗户,几道边走边低声讨论的身影正转过走廊,映入眼帘。
同往常一样,走在中间,新加入官氏的那个男子总能最先吸引住别人的目光。他有一张中性气质的优雅脸庞,衣着精良而不过份,每个举止都恰如其份,透出良好的风度教养。
林SAM。中文名林凯。有八分之一的英国血统。毕业于与自己学校齐名的K大法系,之后赴英留学,一年前归国,与人合办了个律师事务所,在企业出入口税法案例上打了几个漂亮仗,声名日长。及至上月为官氏重金招揽。
还有一点颇令人玩味。大约从国外归来之故,林凯并不掩饰他身为GAY的事实。当然他还不至于拿着话筒到大街或法庭上宣布,但在某些私人场合或小型会所,他会推开那些担任服务的女人,坦承自己的喜好。
很出众,很亮眼,亦很迷人的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他此刻得以悠闲饮茶,安静息养的原因之一么?
风飞笑了笑,想起上次对官度说过的那句话。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
不可否认,官度的行动确实够快,眼光也够准。虽然这不符合他一向从新人中挑选培养的风格,但目前这种情况,有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迅速接任自然更好。况且林凯才归国不久,与警方不可能有太深牵扯,正是官氏集团所要求的那类人选。
连他是GAY这种细节都兼顾到了。凤飞不大以为这是巧合。
世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就功用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微妙的权力更替,已有很多人看出了端倪。
浅浅又啜了口茶,凤飞移动鼠标,将刚看完的电子邮件细心地删除,一点痕迹也不留。
处于旋涡中心的他,比谁都更能感觉出官度的暗示,官度的威胁,甚至杀机。
一切已迫面而近。
“为什么还不辞职?”幽静的餐厅隔间内,杜亦南盯着凤飞,有些恼火,“现在是明摆着排挤你,你不走还等什么?”顿了顿,黑亮的眼中闪出狐疑,“该不会是为了……”
“你以为是什么?”凤飞冷冷截断了他。最近他的保镖都已撤走,郎寒接了单生意正忙着赚钱,杜亦南便以安全为名,每天陪同上下班,凤飞多般拒绝无效,渐渐也就常在一起吃个晚饭,“你知不知道律师辞职换工作的比率是多少?”
“不清楚。很高?”
“不高。百分之二十,一般都在这个数。”凤飞淡淡地笑,“但在哈氏,律师辞职率只有百分之五。其中还不包括核心律师。”
杜亦南已经懂凤飞的意思,但还是故意挑了挑眉:
“你是指?”
“核心律师不能辞职。他们不准。除非死。”或许是天气转寒的缘故,凤飞今天破例要了瓶酒,自斟自饮了几杯,“官氏自然也一样。你又不是外行,何必我多说。”
“我早提议过你跟警方合作,端掉他们。”杜亦南似笑非笑,看着凤飞。
“省省力气吧。”凤飞斜睨了杜亦南一眼,“我还没到喝醉的地步。”
这一眼竟看得杜亦南心中一跳。忙镇定心神:
“我真不懂你还在维护什么。”
凤飞只是摇了摇头,随手拿起根筷子,在桌上敲出几下节奏,低吟了几句,随后又扔掉:
“你还记得杜天程吗?我们上一届的。有一次遇见他,他跟我说,见识过真正黑暗的人,是很难再投身光明的。所谓光明,只不过是黑暗在地上的映衬。知道了潜规则,用过非常规手法,还会以为事物就是看到的那样么?”又喝了口酒,叹息,“就说你。难道用的手段都正当?”
“两回事。你这是在偷换概念。”生死间历练过的人,心性自然坚定,杜亦南并不以凤飞的话为然,但想到曾对凤飞做过的事,还是不能不尴尬。转瞬惊觉凤飞已微有失态,不由苦笑伸手,“酒给我。真想喝的话,有空在家多练练再出来。送醉鬼回家很麻烦的,知道吗?”
“不给。”
凤飞轻哼一声,抓住酒瓶回带,却正好被杜亦南捉住手腕。
凤飞的视线从腕间那只有力的手掌上移,缓缓落在杜亦南脸上。
双目相接片刻,杜亦南被凤飞审视般的眼神看得心中慌乱,几回想松开手,却终究不甘示弱,心中也是隐隐不舍掌心温腻,以及近在咫尺空气里浮动的暧昧,反而握得更紧。
凤飞凝注杜亦南半晌,终于轻轻松手,放开酒瓶,同时也挣脱腕间桎梏。
杜亦南暗暗松了一口气。再僵持下去,他可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了。正想若无其事开个玩笑,凤飞却撤开餐巾,站了起来,边整外衣边道:
“今天我不想回家住。你知不知道哪家酒店比较干净点?”
杜亦南愕然。
凤飞很少在外过宿,杜亦南这方面的经验总比他要丰富些。当下极尽所能找了家凤飞口中干净点的酒店。
其实干净不干净,很多时候是跟房费成正比的。
“有消毒过。”
凤飞坚持自己付帐。从大厅订完房上来,站在门口,凤飞扫视了屋内一眼,神色淡淡,吐出来的字句却表示认可。
杜亦南只有苦笑。不知凤飞怎么看出消毒与否的。不过这么贵的地方要是还不合标准,他也只好求饶了。
“那个,你……”
“我先去洗澡。”
凤飞打断他的话,径直向另一侧走去。
这算不算一种暗示?
杜亦南不是呆子,在某方面也不算生手。可他还是不敢往那上面意会。
凤飞的背影笔直挺秀,在银色的灯光下有种灿然的风姿。
虽曾竭力想忘,然而杜亦南还是清楚地记得那藏在硬厚衣物下的腰身有多柔韧纤细,双腿如何修长,以及肌肤如何温腻。
最要命的,还是那刻凤飞面上交织着愤怒,羞辱,以及情欲的混乱神情。杜亦南跟他同学数年没生过任何歪念,但当素向清教徒式的凤飞,带着那种神色,身躯不由自主地在他怀里轻颤时,杜亦南一瞬间已无法自制。
幸好及时清醒,不曾当真犯错。
杜亦南一直为此庆幸。但在此后许多个夜里,他常常在梦中侵犯那具躯体到无法自拔。
——在白天,这些都被他深深压住,尽力遗忘。
他不愿公私不分,也不愿陷进一段没有结果的情感。
但他的心显然自有主张。
一丝冷风突然吹过,杜亦南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下,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