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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地吐出自己也不愿意听到的句子,“我听人说,人之将死,其行也善。虽然你算不得一个人。”他用灵力在空中画出一个棋局,“下局棋吧,曜。我赢了,你要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你输了呢?”
“没有如果。”
曜发出沉而魅的笑声:“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漾。”
柯磊百无聊赖地在饭店大楼前转来转去,高级商业街,连个吃东西休息一下的小摊也没有。
烈日当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再这样下去非溶化不可,他索性自暴自弃地在路边坐下来,反正我形象本来就光辉不到哪儿去。
把头埋在臂弯里,漾,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和那个人,那个长得很像陈什么全的据说是银斗的人,关系很不一般吧?或者,就干脆像迟尉说的,老情人?……他还记得漾那天失去理智冷得可怕时,当他回头看见那人出现的一瞬,他脸上释然的微笑。
那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些冰冷的嘲笑,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却不是对着他。
突然有种被什么堵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吃醋,妒忌,在意,胡思乱想……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他抬起头,看着高处那些一模一样的窗户。
……喂,我喜欢你。现在明白,不算太迟吧?
……
漾把最后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我赢了。”
“不错,长进不少。”曜微笑,“你要问我什么?”
漾垂着眼睛,“……‘太虚幻境’能时间挪移,当真是,流传在斗中间的秘密?”
“你想回去?”
“我回不去。”
曜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暅,他是这么对我说的。”
漾冷冷地笑了。
“难道……?”
“不错,”他将目光移向窗外,“你们是一群蠢货。”什么太虚幻镜,什么时间挪移,不过是,某人手中的玩物。而我却,为此,再也回不去……
“……是谁?”
“我原以为你会知道。”他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他就在附近,在我的周围,无时无刻!
不管是谁,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而在这之前——
“或许应该找暅问一问。”
“抱歉,”曜摇头,“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用不着。”漾傲然地扬起下巴,“不过有一个忙,你非帮不可。”
“哦?”
“把那东西从我身上弄出来。”
曜呵呵地笑了,“‘那东西’让你不好受了吧?瞧我,记性越来越差,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他伸手从漾身上一扫,银光一闪,一只灰色的小虫掉了出来。千年淫虫的骨灰,吸噬足够的精气后就会复生,“你把他养得不错呢。”
漾一剑扎向那虫,“这亦是你的下场,迟早。”
不论烈日还是刮风,不论桌上还是地下,柯磊就是有办法安然入睡。睡到酣畅处,有人推了他一把。一连茫然地从臂弯里抬头,就看到漾,以及,他身边那个很优雅的帅哥。
……简直是逊毙了!柯磊顿时觉得脸都没处搁,这么一比,简直就是国王和乞丐的差距……
第一回合:惨败。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盯着那人狠瞅,可怎么看……都是正常,黑白分明的眼睛。
回去的路上,柯磊问漾:“你那个朋友,真的是斗啊?”
“……他过了大限。”
“‘过了大限’,那是个什么东西?”人?或是成仙成佛?
漾冷极地一笑。
虽然他一贯笑得极冷,不过这次最甚,直接让柯磊联想到冰山,企鹅。
他于是心情大好,天空的颜色渐渐暗下来,“去超市吃点东西吧,我快饿扁了。”
……
“海鲜,麻辣牛肉,香菇炖鸡……算了,反正放到嘴里都一样,每种一包!”吃过饭正好顺便买点干粮,柯磊把货架上的方便面顺次拿下,扔到面前的手推车里。回头,看见漾愣在他身后,“哎你别干站着啊,帮我去饼干那边拿几包奥利奥。”转身继续拿。一行货架拿下来,推着车转个弯,漾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柯磊叹气,笑笑,又走回他面前:“喂,你呀,”他对着他,两手撑在小车上:“总要学的嘛,你想,你以后要一直在这儿过,不会可怎么办?”
漾重重地震了一下。
粗心的柯磊并未觉察,“来来来,我给你教啊,很简单,看中什么放车筐里,到门口收款台交钱就行。”他将他领到放着饼干的货架:“看中什么,拿就是!”
漾犹豫着,妥协着,他慢慢向那些饼干伸出手……
柯磊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就觉得很心疼,“算了。”他一把拉住他的手,随便抓了几包饼干扔到车里,“不会也没关系,这种粗活,”拉着他往收款台走,“反正有我么。”
38
“小迟尉,最近怎么不来玩啊?……哈!还好还好,一般想吧!(翻白眼:要不是我家小样(漾)儿这几天闷闷不乐,想带他出去散散心,谁记得你贵姓啊!)……最近在哪混?……‘苍蝇’啊,”柯磊看看时间,“这才几点,营业了么?……行行,那我们过来找你,等着啊!”
挂了电话,一边穿外衣套鞋,柯磊一边招呼漾:“走,去看看你老战友去!哎对了,今天天气冷,加个外套吧?”
“不用。”
柯磊耸耸肩,他后一个出去,准备带上门,想了想,又折回翻出件白外套,备着。
一路步行到了目的地,还嫌太早。‘苍蝇’的门虚掩着。柯磊带着漾进去。
前厅只有不多的一些熟客,迟尉正在调音响,远远看见他俩,挥了挥手:“这儿这儿!”
“成啊你,”柯磊走过去,“这几天过滋润了吧?影儿都没一个。”
“你们还不一样,”迟尉拍拍音箱站了起来,“坐啊,我去后面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招待人。”
“瞧他,”柯磊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看见漾有几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方,他介绍:“这酒吧。晚上人都没事了就过来,喝喝酒聊个天,”瞥见迟尉端着水果沙拉和饮料往过来走,顺手一指:“听这家伙吼两嗓子。”
迟尉把东西放桌上:“酒,要么?”
“一会儿。”
迟尉戏谑地瞅着漾:“占山老怪,难得你出洞啊,什么风把你吹出来了?”
漾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柯磊不乐意了:“怎么了怎么了,大家朋友一场,来看你多给你面子,再瞧你——”两眼乱扫,扫到可怜的水果沙拉:“弄点儿这!就把人打发了!小气!抠门!”
“我……”
那边有人叫:“小尉,过来搭把手!”
“我我我什么,人家叫呢,快去快去!原谅你了!”柯磊做赶苍蝇的手势。
“……成啊,小白,你等着!”迟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走了。
两个人坐着,柯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如同自言自语,顺便把可怜的水果沙拉捣的乱七八糟。漾静静坐在一边。
“哎,”柯磊转个方向,把椅子拉到点唱机边,“唱个歌儿给你听。你喜欢什么歌?”
这句也算自言自语,他胡乱地翻着:“找个老歌……”
按下确定健,他转向漾,音乐响起:“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了心里都是你忘了我是谁……”他故意做脉脉含情状望着漾,漾终于被此举弄得别扭起来,别过头去。
嘿!有反应啊!柯磊来劲儿了,边唱边吱啦吱啦地拖着椅子至他目光所及处继续深情望,漾再别,他再拖……
丝毫不把酒吧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一曲终了,柯磊还没有反应过来,酒吧里居然响起了哗哗啦啦的掌声,还有人激动地吹口哨。
多情!柯磊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又不是唱给你们听。
迟尉瞪大眼睛走过来:“小白,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唱得真不错啊!”
柯磊哈了一声,“那要看是给谁唱的了!”瞥瞥漾,似乎没听见。
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有人起哄:“帅哥,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迟尉把麦克风塞回柯磊手里,他最喜欢热闹了:“人都叫你帅哥了!”
“本来就是。”柯磊不屑,“唱什么?”
“你钦点,我给你伴奏怎么样?”迟尉拾起地上的吉它。
“成!”柯磊突然一下子热血沸腾了,“就来那个imitation of life!”
“哟嗬你还会这个,”迟尉拨动琴弦,“来吧!”
“charades pop skill
water hyacinth
name by a poet
imitation of life …”
酒吧里的人渐渐越来越多,人们向着舞台聚拢,迟尉边弹边和着节奏点头,不错!这小子唱得真不错!
热烈。繁盛。这是柯磊所能想到的字眼。人群在台下涌动,他们激动地挥舞手臂,音乐如此如此具有魅力。他将麦克风伸到迟尉嘴边,他们两个一起唱,充满激|情地唱:
“this lightning storm
this tidal w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