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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好的很,心情也不错,柯磊沿街道慢慢地晃悠着回家,顺道扫扫擦身而过的美女,难得放松一下,惬意的小幸福啊~最近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搅得他整日神经绷紧,唉,重要人物的悲哀……
在一个街角转弯,柯磊猛然发现前面站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漾!
他一惊,快步走上前一拍背对那人的肩:“你怎么在这儿?”
少年回头,他的脸上还挂着柔和的浅笑,照得柯磊眼前顿时一亮。
真是……美啊!
美得超凡脱俗,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柯磊一下也移不开眼睛。少年微微偏头,前额的碎发一丝一缕遮住了眼睛,他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柔的语气:“我们以前见过吗?”
“呃、呃,没……”柯磊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我一朋友了。”
少年微笑着垂下眼睛,“是吗。”他突然抬眼,眸子里波光流转,似乎还散发出一点异样的光华,柯磊有一霎那的心神恍惚,他用力甩甩头,怎么回事,匆匆转过身,“那,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啊。”
少年还是那副温柔的脸庞,微笑着看着柯磊快步离去,眼睛里突然白光一现,“奇怪,”他自言自语,“不灵吗?”
* * * * * *
回到家,柯磊开始研究起坐在电视机前的漾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样过了好半天,漾盯着电视面无表情地开口:“再看小心你的眼。”
“嘿嘿,”柯磊这回嬉皮笑脸,“眼我最不怕你威胁了,别忘了我是照妖镜哪!”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就是这里!”他激动地打着手势:“别动!别动!”
漾当真没动,斜睨着淡淡扫了他一眼。
“啧,啧,”柯磊摇头称奇:“就是这个角度,左边三分之一,简直一模一样……”从这个位置看过去,仿佛就是街角的美少年活生生地又出现在他眼前,真是养眼哪……
漾挑眉,转过脸来:“一模一样?”
美景霎时就被击得粉碎,面前这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比起那少年温柔的笑靥,差狠了。柯磊扫兴地撇撇嘴:“没什么,今天在路上碰到一从侧面看特像你的人,我都给认错了。”
漾望向他,眼神却飘忽渐远,地方台新闻女主播的声音这个时候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屋子里:“X月X日在XX高速公路发生的三车主离奇失踪案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警方……”
柯磊和漾同时回头。
“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手机突然唱起了歌,柯磊接起来。
“喂!小白!快看地方台新闻!让漾听电话!”迟尉在那头兴奋地喊。柯磊皱眉,将手机递给漾,他一面望着电视,一面有模有样地拿起来放在耳边,柯磊听不清那头说了什么,漾淡淡地嗯了一声,最后,他说:“那就有劳你了。”
讲完了,柯磊接过漾递还的手机,看得出他此刻心事重重,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他于是指指电视,试探着问:“那个……斗?”
漾垂眸,“……可能。”
第 10 章
紫太阳。这个城市最有名的GAY吧。
吧台边那个美丽绝尘的白衣少年格外引人注目。
英俊的酒保漫不经心地擦着高脚玻璃杯,眼神暧昧地在他脸上逡巡流连:“我说,你有十八岁么?”
少年微微垂下眼睛,“你不相信我?”他轻抿嘴唇,腼腆而秀泽。
一杯血红色的液体放在了他眼前,酒保趴在对面贴近他邪气地翘起一边的嘴角:“要不,一会儿脱光了让我检查一下吧!”
少年的脸颊飞起两片红霞,眼睛垂得更低了,纤细修长的手指不安地交叠着,轻抚在酒杯上面。
有人过来搭讪:“小弟弟,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少年摇了摇头。
酒保得意地歪起嘴角,这只小白兔已经完全被自己俘获了;……不对,他思踱着,小白兔这个称呼未免失之偏差,目光落在少年白析欣长的项颈,单薄却端直的腰身……少年此刻正微微抬眸看向自己,一双澄清至极的眼睛,似乎隐约闪耀出淡淡的纯白色的光华……
酒保呵呵地笑了起来,是只小仙鹤呢,可惜了。
夜深了,酒保和少年走出酒吧,他的手很自然而然地就搭上了少年的腰,少年低头看了一眼,
“你带我去哪里?”
酒保冲他一眨眼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绕着酒吧转了半圈,在后方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酒保掏出钥匙。
“你住在这里?”少年不安地四下张望。
“对,地下室。”门打开了,酒保靠在门框上悠然地点一根烟,“还要不要进来?”
少年看他一眼,抬脚进门。
酒保在身后打开灯,几级台阶下的那个小空间,其实一点也不黯淡,墙壁漆成了淡淡的粉蓝色,几盏罩着彩色玻璃罩的小灯光线极柔和,再加上放在中间的那张圆形的柔软大床,居然带出一种温馨的气氛来。
少年柔柔地笑了,他走下去,轻轻坐在床边,眼睛里全是清澈的水光,“不错呢。”
酒保也望着他笑,邪气而诱惑,然后掐灭烟,款款走到少年面前,猛然将他扑倒在床上,“我更不错,宝贝,要不要尝尝?”张口便去咬那淡红色的薄唇。
少年一偏头闪过,“这样好的气氛,”他垂着眼睛,“我们先聊聊天好吗?”
酒保的吻落在了少年一边的脸颊,他伸出舌尖贪婪地舔噬着那晶莹润泽的肌肤,“聊什么聊……这么黑的天,聊个鬼啊……”
少年微微一笑,推开他坐了起来,“就聊鬼吧。”
“哦?”酒保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突然极魅惑地一笑,“那就聊吧,你要给我讲鬼故事?”
少年温柔地一点头,“差不多。”他低下眼睛,手,不自觉地就轻轻抓住了两边的被单。
“……很久以前,在一个国家,正得宠的年轻皇后怀了皇子,分娩的那一夜,九方神雷在宫殿上方交汇,鸣声响彻大地,祭师说,这是大凶兆。果然,小皇子一生下来,就有一双妖光四射的白眼睛,其实,仅仅是那么一刹,随即立即就黯淡下去了,可是就是那么一刹,却使娇贵的皇后吓得昏死了过去。她昏迷了三天三夜,第三天夜晚,刚好是小皇子出生的时间,整个宫殿的人都听见了一声惨叫,冲进寝宫的时候,皇后已经死了,七窍流血,她的眼睛,因为受到极度的惊吓而被活活撑裂……
于是,民间开始流传,皇帝治国不仁,上天降罪,让皇后生了一个妖孽,这个妖孽,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各地动乱纷起,都被暴虐的皇帝残酷地镇压下去了。表面上,他将小皇子五马分尸,其实死的不过是替代品,真正的皇子却被藏在深宫地窖,终日不见光,皇帝懂得妖法,每每附一些身边裨女侍官的真气,从天井盖的缝隙传给她,直到他十二岁。小皇子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亲,那个国家的皇帝。就在那一次,他的亲生父亲,对他、对他……”少年抓紧被单的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的头越垂越低,终于淹没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对他做下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很久以后,皇帝告诉他,他长得酷似他那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母后,他的母后,在准备偷偷掐死他这个妖孽的时候发现了皇帝在行运妖法而被害死;他才知道,自己是一个妖,这种妖因眼睛颜色的不同而拥有不同的能力,他的能力,就在于体内的精气能使修习仙术妖法的人灵力大增……
从那以后,皇帝残忍地折磨他,想尽各种歹毒的方法榨干他身上的最一丝精气,他从未当他是皇子,他是他的禁脔……不,比禁脔还不如,他还将他送去取悦那些异国来的达官贵人……
他虽是妖,却过得连最低等的人都不如,他不止一次地想到过死,但皇帝让他连死都做不到……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少年站在高处,骨秀妍清,风吹起他的白衣,仿佛随时都要乘风而去。他从没有见到过神,可是在那一刻,他脑海里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神’字。他跪在少年面前,给他看他一身的伤,请求他给他解脱。那少年蹙眉,他说,待到你大限之时,我自会来收你。他的面孔好像是用冰雕刻的。可他到底还是帮了他,他宁愿折去自己五年的阳寿来废了那皇帝的妖法,他给他指了一条路:向北走,你会遇见命里该遇见的东西。
他向北一直走,一直走,有一天晚上,他到了一个地方,荒郊野外,所有的树精蟒怪闻到他的气味都围了过来,他从深宫人群中来,根本就不会用任何法术,眼看就要被那些缠在身上的怪物吸食个干净,这时候,漆黑的夜中突然降下漫天荧绿的光点,飘飘悠悠,纷纷扬扬,他一生从未见过那么美的景像,错落的迷离的根本睁不开眼睛……然后,在漫天飞雨中,一个有着荧绿色眼睛的人走了出来,他的微笑那么迷人,他只是微一扬手,那些浪漫的光点忽然就变成了尖利的光剑,刺向纠缠着他的精怪,那些东西便一个个应声倒地……
他救了他,他说,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
他叫焯,焯对他好,好地无以复加,好的他以为,自己受的十七年的苦,就是为了换得与他共处的一个朝夕……可惜,这种好不能长久,因为焯的大限就快到了。他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