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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家没有办法,只能来求公主府,只言不论是过继还是出家,甚或改嫁,夫家都不敢有意见。
大长公主本来就是偏心女儿的,见他的夫家如此上道,就直接派人将女儿接了回来,依着女儿的主意让她先住到会仙观去。
想着等过个一两年后女儿回心转意,到时再寻个人家。
至于因何选这会仙观,却是这会仙观的观主是当时京中一候门世家的小姐,守了望门寡之后不愿再嫁,家中人无法,只能让她入了道门,二十来年后便成了这会仙观的观主。
这些本来也是各个世家的秘辛,不注意打听倒也是不清楚。
会仙观中全是女道姑,平日里都是谨守门户,却在某一日柱国公府带着的人强入内观,同阻拦的道姑发生了争执,双方发生了些龌龊。
若这会仙观只是普通的道观,柱国公府做起这事来也容易压下。
可是如今到底是得罪了大长公主。
柱国公府知道当日误会其是许家王氏的女子竟是大大长公主的三女儿才知事有蹊跷,只是已来不及补救。
赔礼的人尚未靠近大长公主府就先让人打出来。
柱国公这才慌了起来。
冯老夫人知道后将柱国公叫去骂道“你老父走时怎么叮嘱你的,如今他才去了几个月了,你就闹出这样的事。”
柱国公辩解道“原是为了许家那边,谁知道竟牵涉上了大长公主府上。母亲不要动怒,是儿子思虑不周,大长公主还在气头上,等过两日气消了,儿子亲自上门赔礼”
老夫人拄着杖子朝地下狠狠地敲了几下道“糊涂!怎么这样糊涂!许家的事是这么容易的事?也怪我,你父亲走后,我日日伤心,家里的事全由着你们。”
柱国公见老母骂得直喘气,赶紧认错道“母亲不要生气,都是儿子太莽撞了,好在那日家人一发现不对就赶紧将人送了回去,连那观门也没出。圣上那里我也有了说辞,如今只要大长公主这口气下去,其他人想翻出什么风浪也也不可能。”
这次是冲撞了大长公主的女儿,闹到了御前,可是以冯国公看来倒也不是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冯老夫人只关心皇上的态度“大长公主可不是别人,是皇上的亲姑母。她当年的一些事迹你难道没有听说的,最是得理不饶人的。这事还得我出面,明个儿你给我重重的备了厚礼,我亲自上公主府去。”
第二日,冯老夫人还未来得及带着儿媳出门,宫里的人就先到了。
除了柱国公爷,还传了柱国公府的四老爷入宫。
宫里这样紧急传人,事先又没有半分消息,冯老夫人惊慌起来。等人走后,也不去大长公主府了,叫了自己的四儿媳来问道“你说,老四这些日子在外头是不是惹了什么事?”
第二百一十三章
顺天府尹自接了这洞天府杀人一案后,便犹如置身于火炉油山之中。
待查清这里头许多曲饶之后,不敢自专办理,唯有拿出顺天府尹的头衔,上殿面君,将事实陈于御前。
这洞天府虽然是一处道观,其实却与那娼门无异。
这杀了人的妙音道姑,原就是从良的歌妓,嫁与一个商人为妾。
商人的大妇不容于她,等到商人新鲜劲过后便将她打发了。
妙音无法,只能去寻了自己之前一个老相好,这位老相好家世不凡,也不能随便收容了她,便将她送到了宜寰观出家。
出家虽是出家了,可这出家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的。妙音多年风尘侵袭,早已过惯了锦衣玉食、风流俊雅的日子,便时常招募自己从前的相好来观中取乐。
这些相好中不乏达官贵人、豪门子弟。过了些日子,妙音干脆将这宜寰观改了个名字洞天府,意为洞天府地,风流快活之意,里头的道姑全都是千娇百媚。
达官贵人们一是因这妙音早年美貌之名在外,二是觉得在道观中能规避法网行那风流之事,更是方便,因此这洞天府倒是比一般的妓院之地更受他们欢迎,几年下来往来的男人只有更多没有少的。
这些事本来市井之中早有流言,而那些放浪形骸的显贵子弟也都知道这个所在。
如今洞天府闹出了命案,顺天府尹查案本来细致,将观中的一众道姑全部收容了,这便一一抖出了许多来人的人来。
将这妙音送到洞天府出家,并将这整个洞天府变成风月场所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堂堂柱国公府的四老爷。
命案出了之后,这位四老爷本来也不当一回事,只叫人为这妙音打点了一阵,见这顺天府尹顽固不灵也就算了。横竖他这些年与妙音也有些腻了。
却不想这顺天府尹竟将这事闹到了御前。因此冯家的干系就摘不了了。
有了这一事,隆庆大长公主更是不肯善罢甘休,直接跪在太祖皇帝灵位前哭诉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还是皇上降下身份安抚了她才起来。
得到消息的冯老夫人当时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许玉珍这才佩服起许老太爷的本事,若这两件事只发生一件,对于冯家的影响都将会小上很多,甚至于连影响都算不上。
而现在则是冯家牵涉了道门私娼的罪名,不但如此。还发生了强入道门抢人的事,虽然这两件事事实上完全的不搭噶的,可是在皇上、大长公主,甚至是那些将家中女子送入道观的世家眼中却非是如此。
许玉珍知道许老太也是在报当时许明文私纳外室被冯家的人暗中做文章的仇。
如今冯家面临的是比当时许家要严重得多的局面。
许许玉珍可以想象得到皇上的震怒,不由得感叹姜还是老的辣,许老太爷的招数太狠了。
“如今这城里大大小小的道姑观,都严明了再不许男的上门一步,只许女眷进观,就怕旁人以为她们是那洞天府一流的。”
洞天府命案一事已经成了京中最热门的话题,美貌道姑的风流韵事正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就连李氏文氏等人每每提及时虽然满脸不屑。可也禁不住这女人八卦的天性。
“都是那个什么妙音娘子搞出来的事,如今哪里的道姑不人人自危。真真是一群不知道廉耻的东西。竟将好好地道门当成了那种地方。”
许玉芬不明所以,问道“当成了什么地方?”
李氏便喝道“姑娘家问这个做什么?”
许玉芬不满意地朝许玉珍吐了吐舌头。
女孩儿们都在场,也不好再说这事,文氏转而谈起冯家老夫人病重的事,并请示李氏道“太太看咱们家要不要派人上门问候一下。说是病的还不清,却还想着进宫去,还未出门就晕倒在自家门口了。”
李氏如今分外享受文氏的这种尊重。虽然事实上掌家的是文氏。
“你看着办吧,他们家如今不好过,就是要去也要派稳妥的人前去。”
任氏道“他们家的四老爷如今已经下了大狱了。老夫人心里只怕心急如焚。”
“谁说不是呢、、、”
许玉珍听着她们三语两语幸灾乐祸的闲聊,觉得有些无趣,便拉了同样百无聊赖的许玉芬一同出去。
许玉妍木然的看了她们一眼之后,将头转了过去。
“七妹现在越来越怪了,我现在看到她那个样子就很不舒服,还不如从前她那嚣张的样子呢。”
许玉珍也深觉得这一点,自王氏被送走后,许玉妍的态度就日益怪异,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阴森森的,就好似一条吐着芯子的蛇。
“现在老太太不搭理她,二太太又不在了,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你也别总是针对着她了。”
许玉芬撅着嘴道“我哪里有那么无聊,以前都是她针对我。算了,我看她现在也可怜得很。”
许玉珍想到前些日子许明武对她道“王氏的事已经过去,为父也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的委屈,不止是你,你三哥五哥四姐这些人都受了委屈,为夫面对你们如今也有些羞惭。只是现在王氏既然已经不在了,你六弟还好,有老太太顾着,你七妹她就难办些,为父和你两个兄长都是男的,于这一点上也顾不上那么多,你两个嫂子到底是隔了一层,你四姐那样也难教扶妹妹,唯有你、、、”
当时父亲还是万般为难,让自己摒除与王氏的恩怨,与许玉妍好好相处。
当时本也觉得王氏做下的孽本来也不与她的两个子女有什么相干,自己同许玉妍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更不必去为难她,可要说好好相处,看许玉妍如今这个样子,许玉珍觉得是有些难办了,只盼着能相安无事就好了。
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尤其是许明武本人,先时就是因为心疼许玉妍两姐弟就对自己策划揭发王氏毒害桂姨娘的事不满,现在王氏已经受到惩处,许明武对许玉妍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
“她是可怜,可也没有法子。她如今与谁也不说话,想劝她也不知道从哪劝起,只希望过了这阵能好些。”
许玉芬本也只是随便感叹一下许玉妍现在无所依靠的处境,倒也没真的将她的难处放到心里去,闻言便道“她如今还端着从前的高姿态呢,总要别人去屈就她,要是她自己想不明白,谁劝也是白搭。”
两人同许玉妍关系都不怎么要好,因此也只是说过之后就抛诸脑后了。
许老太爷满心盼着皇上对冯家的圣裁,却不想皇上这回因涉及了道门沦丧的事情,竟命顺天府尹好好地彻查了一回京中所有的道观,但凡出现同类情况的都一一揪了出来,包括那以道观作为取乐场所的世家子弟,商人走卒通通都要治罪。
这样一来牵扯广大,有那知道风声的早早地便隐藏了行迹,饶是如此,那不走运被抓住的人数还是颇为庞大,有些甚至都是皇帝能叫得上号的官员和子弟。
皇上这才惊觉有必要肃一肃这京中的不正之风了。
道姑妙音判了斩首,若有发生同等事情道观观主也是直接判处死罪,涉及淫乱的道士道姑全部治罪。
至于官员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