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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哼了一声,却仍是带笑道:“我就只剩下这张脸了么?”
青弦笑道:“是啊!”话音未落,只听水声哗啦一响,身后风声卷起,显然是一道水花击了过来。青弦飞也似地纵前两步,风前舞地声音喝了声采,笑道:“弦儿好轻功!”
燕**也懒洋洋的喝一声采,笑道:“弦儿好口才!”
衣上云却哧笑出来,笑道:“弦儿好聪明!”
青弦知他已经猜到,忍不住好笑,此时已经身在那藤蔓之前,立刻手起掌落,掌缘如刀,藤蔓刷地一下断落开来。只听身后燕**一声惊呼,藤蔓被甩入水中,他也随之落水,衣上云大笑出声,水声响起,他显然已经游了过去,燕**武功本高,在水中提了一口气息,跃出水面,笑骂几声,青弦直笑的弯了腰,格格笑着,跑了开去。
一直跑出很远,唇边地笑容仍是萦绕不去,回看一眼,石头光滑,绿树掩映,几个男人的笑声,远远的飘了过来。若是可以不出去,永远跟师父、大哥,还有这些美朋友小朋友花朋友在一起,拒却世间烦扰,岂不是也很开心么?只是,师父跟燕**,是必定要出去的,要出去阻止燕云开的阴谋,要杀掉燕云开,救天下百姓,免朝堂倾覆……还有大哥,他也要出去,却是为了救到燕云开的命……会不会有一天,几人竟要为敌?兵戎相见?
再回看一眼,叹了口气,漫步走去,看那草丛葱葱郁郁,错落着各色的野花,风中微带着清新的气息。不知有多久,都没有过这般清闲的心情,只是漫步,缓缓的走去……
埋在心里的隐忧,无可纡解,细细推详那蛊,细细想着下一步要怎么做。边走边胡思乱想,神游物外,走的腿都酸了,才忽然发现,已经走出了很远,看天色并未太晚,想来没有耗去很多时间,所以倒也不急,游目四顾,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再往回返。心里想着,脚下仍是往前,本来还未在意,却忽然一怔,这个微凸的土坡,极是眼熟,显然刚刚走过。再看四周风物,更是眼熟之极,心里顿时一怔。
难道又陷进了**阵?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都走向这个方向?青弦迟疑了一下,仍是向上迈去,缓缓的走上这个土坡,地面凹凸不平,草被极厚,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一直走到中间,站定了茫然四顾,忽然心头一震,出了一身冷汗。
这儿,分明是蓝家全家的埋骨之地,那初来时尸首遍地的地方。只不过当时满目一片沧桑,现在却已经长起了茂盛的草被,所以一时没有想起。可是,这儿明明已经是这山的最深处,而那杀戳的场地,却是在前面,应该已经离的极远,为什么竟会在此刻出现?
现在想来,那满地的尸首,那个利剑入腹,长眉长睫的俊雅男子,垂死的老人,手里举着那本书,无力的举起,垂下,捏紧的那手背青筋暴突……诸般情形,宛然在目,清晰之极。
有许久,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竟是惊涛骇浪,缓缓的闭了目,许久,许久,才张开来,整衣跪了下,缓缓的道:“蓝伯父、蓝大哥,还有蓝家不知名的亲人,我信你们在天有灵,我信你们一直在看着我……管青弦误来此处,借了蓝姑娘的身体,欠你们一个交待……今日我重回此处,是您要见我吗?您想我做什么?我身陷此处,师父的伤势未愈,不知明天会怎么样,如果您在这儿,如果您听的到管青弦说的话,求您在天有灵,保佑师父得脱此劫,只要师父无恙,青弦对天发誓,一定把风云录续写下去……若是青弦将来有福分有子有女,也一定矢志于此,永生不渝!”
旷野无声,只有她的誓言在山谷间回旋往复,她等了许久,直等到清风吹透了颊边的发,仍是什么都没有等到。她自嘲的微笑一下,摇了摇头,缓缓的站起身来。
神鬼之事,本是虚渺,纵算他们在,又能如何?就算没有所有人,管青弦,也一定要让师父好好的。何况现在有大哥,有燕**,有大家……忽然觉得温暖,好似有所倚靠,加快脚步,向来路奔回。
正文 第035章: 石壁刻书眠无梦
回程一路小跑,还没等回到那树林,便已经听到焦急呼唤弦儿的声音。青弦吓了一跳,赶紧应了几声,话音未落,空中便是衣衫飘拂,风前舞已经直落到面前,叫:“弦儿!”目光迅速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似乎放下心来,微微一笑,道:“回来了?”
燕**随即赶到,瞥她几眼,笑道:“大小姐,你没事跑哪儿去了,再不回来燕**要跳崖了……我就纳闷,明明被算计摔下水的是我,你已经大占上风,你走丢了,跟我要什么人?”
青弦只觉满心柔软,笑吟吟的道:“我只是随便走走,不小心走远了……”目光却早飘了开去,衣上云武功未复,来的最晚,急步过来,遥遥看到她,才放慢脚步,缓缓的走了过来,笑道:“我猜弦儿必是眼红我们能下水,四处找湖水去了……”
一边说着,早走到近前,笑吟吟的拉了她手,笑道:“我专职护花,你们专职弄点吃的……”风前舞在他开口之前已经走开,只笑应一声,燕**嘻笑几句,也走了开来,衣上云两人走回那湖,青弦便把方才重回蓝家埋骨之地,以彼之安危交换风云录的事情约略说了一遍。
衣上云笑道:“风云录虽是一家之言,言辞有时略觉偏激,可是毕竟秉承正直,笔述公道,黑白分明,纵算衣上云安不起来,这风云录,写上一写,却也无妨。”
青弦本不甚信这神鬼之事,可是当此情势,却是不得不信,之所以说出来,本为安他之心,闻言有点儿微恼。甩了他手,走到湖边,看那水清亮的可爱,有点儿迫不及待,飞快的去解衣。解了一半,只觉不对,悄悄回头时,衣上云居然怔怔的看了她出神,两人目光相对。他微微一笑,仍是看她。青弦的手停在衣上,微讶的张大眼睛,他这才会意,哦了一声,呵呵一笑,背过身去。
她慢慢的解衣跳下水去,她水性本好,进水便绕湖游了几个来回。看衣上云背了身坐的笔直,小声道:“喂!”
衣上云仍是背着身,倒退几步,再坐下来,笑嘻嘻地道:“要帮忙吗?”
青弦忍不住叹气,随手挽了头发,慢慢浣洗,一边道:“师父在想什么?”
“想弦儿啊!”
“……不说算了……”
衣上云地声音里已经带了笑。道:“想弦儿也不行么?”
“师父。你是不是担心伤好了之后。仍是不能运功?可是弦儿总觉。这蛊没这么神奇吧?”
衣上云呵呵一笑。略一踌躇。青弦一愣。微讶道:“师父。你地内伤是不是好了?你是不是已经试过。就是不能调息?”
衣上云咳了一声。青弦有点儿恼。伸手抄了一把水花。便丢了上去。水花直淋到衣上云头上。他也不避。微笑道:“弦儿别担心。我想只是需要更多时日罢了。那蛊毒。似乎在气海**成为一道关碍。我内伤已经好地差不多了。可是。却自始至终。突破不了这道关碍……似乎只差一点点力量。却始终不成。”
青弦边听边想。一时失神。险些滑下水去。赶紧踩水升起。有点怕。小声道:“总这样么?每次都只差一点点?”
衣上云微笑道:“不是。每次都会比上次多前进一些。”
她顿时放了心,笑道:“那就好。那让大哥或是燕大哥助你一臂之力,不成么?”
衣上云摇头道:“不成,这气海**与别的**位不同,外来之力不能奏功,只能靠本身真元。只怕要多等几日才成。”她嗯了一声,便不再说,只是细细思忖。
这一番足足洗了一个时辰,又把衣服也洗了,晾的半干,重新下水,居然抓到几只巴掌长的鱼,把衣服穿上,欢天喜地的走了回来。这天的晚餐极是丰盛,山鸡野兔,山果鲜鱼,琳琅满目,以水代酒,以木做碗,畅饮一番,其乐融融。
吃过晚餐,衣上云便去石上打坐,青弦看风前舞正抽隙指点如花罗袜地武功,便走了过去,笑道:“大哥,借一步说话。”
风前舞道:“好。”却不抬头,仍是慢条斯理的把招数说完,燕**本倚在一旁树上,笑道:“风兄真是忙哇,要不然我帮你教徒弟,你去说话?”
风前舞一怔,随即笑揖道:“多谢!”
燕**讶然了一下,他本是玩笑,本想风前舞门户之见定非散漫,岂会由个外人传功,想不到他竟是一谢即走,毫不介意,只得跳下地来,打点精神,当真指点两个少年,彼此所学不能互通,只能指点些临敌应变之策。直说的口干舌燥,风前舞二人却仍未回转。
燕**厌闷起来,看衣上云收功站起,立刻笑道:“衣兄,快来帮人教徒弟,你们弦儿把他们的师父叫走了!”
衣上云遥遥看去,风前舞正负手而立,青弦正跟他说着什么,他却微微摇头,隔了一会儿,伸手过来,把了青弦的脉搏。衣上云微微凝眉,把手笼在口边,叫:“弦儿!风兄!回来!”
两人一齐向这边看过一眼,又说了几句,才走了回来,衣上云笑嘻嘻道:“弦儿,我知道你已经学了蓝家的内功,我知道蓝家的内功里,有瞬间传功的说法,不过,弦儿的安危,比衣上云地命,重要一百倍,弦儿你的武功,越高越好,我绝不可能要弦儿的功夫……”看她想要开口,笑嘻嘻的截口道:“不,事再急也不从权……何况,我也用不了你的内功,彼此全然不同,你给了我,十分效力中,只能发挥一分,岂非浪费?”虽然仍是嘻笑自若,话却说的极是坚持。
风弦二人,都没想到他竟一语道破,那这事也就无秘可守,风前舞微笑道:“我也是这般说,弦儿却好生固执,说是一分也好,聊胜于无……衣兄,你的内伤已经复原了?只是冲破不了蛊毒的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