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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床!床上还没找呢!
我脱掉鞋便往床上爬,床单下面,被子里面,我统统摸了个遍,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再摸摸枕头,软棉棉的,不像是塞了东西进去的样子。
在我快要失望的时候,一个东西映入我的眼里,虽然这东西极小,但还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捻起枕头上那一根黑色的头发,由衷的发出“奸笑”。
“嘿嘿,还是被我找着了吧?”
白发苍苍的老夫子返老还童长出黑发?切,又不是天山童姥!
在我窃喜之际,身后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在靠近,待我发觉时,一记手刀已经砍向了我,在我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夫子的声音。
“把他放下!”背后何时站着一个人?放下手中的小孩,何天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右手已暗中握住了刀柄:“阁下何人?”
“你何不自己看看?”语气中并无杀气,轻松得像在聊天一样。
何天行仍不敢放松警戒,一个转身就像用了一辈子的时间,直到与那人面对面才惊异的发现那人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清朗的气质为那副皮相多添了丝仙风道骨,自己可以确定从未见过此人,而且此人不在江湖百高手之内,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易容术。 “阁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一声朗笑:“何天行,你真的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刚才还苍老的声音蜕变成悦耳的男声,何天行的嘴由合变张,足足可以塞进一个鸭蛋,眼睛也瞪得跟铜铃似的:“你……你……你……教主?” 那失踪两年的上任教主肖冷杀竟然就在自己面前,双膝不由的一个软颤竟跪了下来:“属下……属下眼拙,请教主……主……恕罪。” “起来吧,我早已不是什么教主了。”
轻轻一拂,一股柔力已将自己的身体托起,何天行垂下手恭敬的站在一旁,对这个旧日的主人自己还是有着七分畏惧,三分的崇拜,两年前肖冷杀已将教主之位让给了他的弟弟肖冷尧。
“近来城里的小孩接二连三的失踪,都是你干的好事?”肖冷杀的声音已渐渐低沉。
糟了,前教主已经开始不悦,想起以前教主的种种手段,何天行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刚站直的身子又“扑通”的跪在了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请教主责罚!”
低沉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教主吩咐属下几个送少主回夫人娘家省亲,途经杭州时少主见杭州繁华便多留了几日,那天我们紧跟在少主后面,哪知一进市集,少主便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片刻便不见了人影,属下几人本想到处张贴少主画像,可是……”
那张慈眉善目的脸突的一沉:“可是什么?”
何天行见他没有动怒,擦了擦汗继续说道:“可是少主自小便对易容术感兴趣,一岁半以后就几乎没有人见过少主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几个也不知道画像上该怎么画,又恐消息传到教主那里,我们几个会受到……责罚。”
“所以你们就将城里三岁大的小孩一一掳去查验?”肖冷杀不怒反笑:“何天行啊何天行,你倒是越活越过去了,这么蠢的事也干得出来?”
“教主息怒!”何天行害怕的不住的打颤,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不让自己说话结巴。
肖冷杀冷冷睨着何天行:“嚣儿还没找到?”
“是……”何天行的头几乎已埋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将那些孩子放了,送点金银到衙门去,上下打点打点,让捕快发挥一下特长,除非嚣儿是被人家掳去,否则都三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住在哪家客栈?又不是白痴!玩累了他会自己回去的!”
老大一滴汗滴在了地上,何天行哭丧着脸嚅嚅道:“少主天资聪颖,绝对不是白痴!可就是……可就是……”
肖冷杀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又可是什么了?别结结巴巴的!”
何天行咬了咬牙,尽量将话说得委婉一些:“少主的方向感有点……欠缺……连在教中都会迷路。”
一个茶杯朝何天行飞了过去:“那你还不快去衙门报案!”
“是是是!”何天行如释重负,诺诺退下,在拉开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又被叫住。
“等等!”肖冷杀沉吟道:“遇到我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特别是冷尧,知道吗?”
虽然何天行不明白前任教主为什么要闹失踪,隐于这市井之中,但知道其中必有缘由:“属下明白!”
提气轻纵,一道人影很快消失在眼帘之外。
掩上门,肖冷杀轻叹一声,慢慢踱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润润口:“既然早醒了还躺在地上干什么?”
我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笑吟吟的看着他:“谢谢夫子出手相救!我愿以身相许!”
“噗!”茶水像喷泉一样从他嘴巴里喷了出来,连那白花花的胡子都沾着水滴,十分的可笑。
“你个小鬼说什么胡话呢?”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连嘴巴都忘擦。
我悠悠的道:“我以身相许,送给你做徒弟啊!像我这个天才中的天才、人材中的人材、奇才中的奇才、鬼才中的鬼才给你做徒弟,你应该觉得荣幸才是,我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变得大红大紫,再由紫变黑……”
“停停停!”他好笑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姓什么名什么叫做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我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我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说话:“又不是相亲,干嘛知道那么多?反正不管什么,只要我不会的,你就教给我,放心,我不会嫌你知道的少的,毕竟你是我的夫子嘛!”
“你还嫌我?”他的的脸黑了一大半,嘴角也在微微抽搐,他咬咬牙,一副上断头台的表情:“好,冲你这句话,我收!”
7
我不知道夫子是不是故意整我,他白天照样教我念书,非要等到晚上皓月当空的时候才肯教我一点东西,然后再让我去院子里蹲一个时辰的马步,他自己则是翻墙出门溜达去了。
三更半夜的上街溜达?不要以为我还小,我什么都懂!
虽然时代不同,但晚上还开着门的地方不是酒馆就是妓院之类的,夫子每次出去都会易容,中年的大叔、青涩的少年、落魄的青年,我天天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实在捉摸不透到底他这百般的面容下生得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不过看他这么遮遮掩掩的,八成长得“对不起爹娘”,所以才易容遮丑吧。
一阵秋风吹过,稍许的凉意侵入皮肤引起一阵冷颤。
“阿啾。”
一定是要感冒了,NND,他去逍遥快活,把我往这儿一扔不顾死活,这算什么师傅啊?
在我的鼻子开始流出二道清龙的时候,空气变了味道,那熟悉的香味又隐隐钻入鼻孔,我以前总认为是夫子身上的香味,现在我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了,这是姑娘家身上的脂粉味,只有淹在女人群里才沾得上身,这家伙估计又去妓院了。
“色鬼夫子,你鬼混回来了!”我对天嚷嚷。
黑影轻轻飘在我的面前,然后抡起拳头往我脑袋上敲去:“死小鬼,没大没小!罚你多蹲半个时辰!”
啊?不是吧?我软声求饶:“夫子大人,我年纪还小,请不要虐待我,要不然我将来长成萝卜腿找不到老婆你也脸上无光,人家会笑话我们,师傅是条老光棍,徒弟是小光棍,那将来也没人敢做我徒弟,怕光棍病会遗传,到时候恐怕只能收个小和尚或小尼姑做徒弟了。”
“行行行,不就是说你一句嘛,你鬼扯扯出这么多理由,怕了你了,回去睡吧。”
“圣旨”一下,我这疲惫的双腿终于得到了休息,拖着两条毫无知觉的木头腿回到房里,沾着床就睡着了。过日子就像花钱一样,流水般的就不见了,我记得好像才过了年的,怎么一眨间又要过年了,想想去年家里热闹的情景,好似昨天一样。
“爹,今年哥哥们回不回来过年?”
手指噼呖叭啦的拨着算盘,爹的眼皮未抬继续看着账本:“不会,他们两年回来过一次年,路途遥远,再说路上也不是那么安全。”
可怜的小孩,从小就做“寄宿生”,日子很不好过吧?我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三秒钟。
“对了,小中,过了年,从初五开始,以后早上跟夫子念书,下午就跟我后面当学徒。”
我眼睛瞪得老大,爹没搞错吧?我过了年才四岁,四岁啊!当童工也太早了吧?我连个扫帚还握不住呢。
“学什么?”
等了半天,爹算完手中的账才放下算盘:“当然是我们家的营生。”
“那我们家是做什么买卖的?卖布?卖米?钱庄?木行?棺材店?还是钱庄?玉器行?”
爹奇怪的笑了笑,摇摇头:“都不是。”
“难不成是妓院?”
脑袋被敲了一下,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屋外,确定没人后才没好气的道:“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千万别给你娘听见,否则醋淹起来会死人的。”
醋淹的又不是我,我才不管!当然这句话我只敢放在心里,要真说出来,那我可就真得会被爹给捶死。
“那我家做什么买卖?”
“当然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了。”爹笑得像奸诈的狐狸。
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买卖能做到无本万利:“到底什么?”
“赌坊!” 初五是财神爷的日子,做生意的人家一大清早就放起了鞭炮“噼呖啪啦”的迎接财神,这边这家刚放完,那边那家又开始点火,满街的“硝烟”比除夕晚上还浓,走在街上简直就是活受罪,吸进去的全是火药味,天上还不时的掉下炮竹碎屑,幸好我坐在轿子里。
轿帘被爹放下,街上的热闹景像被隔在了轿外:“看吧,个个想发财,人人都想一夜暴富,我们赌坊就是做的这种人的生意,带个十几两银子去试手气,哪怕输得只剩一文钱,他们也要赌赌最后一把的运气。”
我对这种不道德的生意隐隐还是有一丝反感,以前看电视上经常演那些赌徒输光了家财之后卖儿卖女,那惨状叫人看了心生不忍,我皱了皱眉头:“那人家输得家破人亡,我们岂不是那只黑手?”
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