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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有两个当事人,朕救了你,不是你的错,那还是朕的错吗?”
德妃昂着脖子,冷哼一声,“那真是可惜皇上英雄救美的心思了。只可惜美人不领情,这英雄也做不成英雄了!”
“苏瑶!”盛安帝气极,连德妃的名字都喊了出来,“你是不是不服软?”
德妃认真地点了点头,“臣妾这一辈子就没服软过!皇上想要臣妾服软,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盛安帝指着德妃,手指颤抖,两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各自别开了眼。
姜寒笙与苏络跪了半天,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的场面,吃惊地对视一眼,不知道他们现在除了跪着,还能做什么。
就在盛安帝与德妃冷战了半柱香的使臣后,有太监在门外禀报道:“启禀皇上,唐太医、宋太医、司马太医到了。”
“朕又没死,叫这么多太医来做什么?”
刚刚出去宣旨的小太监哪里像安公公那样见多识广,从未见识过盛安帝这般发脾气的他被吓住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颤颤巍巍道:“启禀皇上,是……是奴才请的太医来,奴才心想……心想……”
可怜的小太监,被盛安帝这脾气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只见识过盛安帝发脾气的样子,哪里见过盛安帝与别人置气的样子,误将这两种样子混为一谈,越想越害怕的他,连冷汗都出来了。
“父皇。”姜寒笙叹了口气,“您与德妃娘娘置气,儿臣与苏络还要跪到什么时候啊?还有门外的太医,就算您用不着这么多太医,总要宣一位进来,替您看看伤势吧?”
胆小的小太监分不清形势,见九皇子这时候还敢说话,偷偷地抬起头来看了九皇子一眼,越发佩服起这位皇子来。
“行了行了,滚出去吧。”盛安帝挥挥手,一脸的不耐烦,然后踢了一脚跪在他面前的小太监,“宣医术最差的太医进来。”
啊?小太监再次被难住了,只恨不得安公公此时能张双翅膀飞回来,解决这件事。但他不敢再犹豫,立即爬起来,走到门外宣旨,这旨意也让门外的三位太医为难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承认自己的医术最差,却又不敢耽误皇上的病情,一个个欲言又止,一时竟做不出决定,到底该谁进去。
姜寒笙与苏络踏出大门的时候,宣旨的小太监又“噗通”一声跪在了姜寒笙面前,哀求道:“九皇子,求您替奴才想个法子吧,太医若是再不进去,只怕皇上就会要了奴才的脑袋了!”
姜寒笙笑着看了苏络一眼,又看向挡住自己去路的小太监,挑了挑眉。
“九皇子,您行行好,奴才还想多活几年啊!”
姜寒笙蹲了下来,看着一旁还在争执的三位太医,努了努嘴,“你可知,这三位太医中,哪位太医鲜少给父皇看病?”
小太监看着三人,想了想,“司马太医。”
“那就他了。”
“可是……”小太监为难地看了眼司马太医,“那司马太医会不会因此记恨奴才啊?”
“所以说你傻啊!”姜寒笙敲了敲小太监的脑袋,“父皇说的气话,你居然都会当真,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小太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常喜。”
“嗯,常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御书房来的!混到御书房来不说,还有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姜寒笙咂咂嘴,冲着小太监勾了勾手指,“来来来,你按我说的做,那位司马太医还会感谢你的。”
常喜懵懂地将耳朵树到姜寒笙嘴边,听他道:“你将司马太医领进御书房的时候,就偷偷对他说,让他在盛安帝面前承认自己医术不精,请德妃娘娘帮忙。到时候,父皇不仅不会罚司马太医,事后还会重重地奖他的。”
常喜不明白,想要再问,姜寒笙却已经转身拉着苏络离开了。常喜没有办法,半信半疑地走到三位大夫身边,将司马太医请了进去,将姜寒笙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司马太医皱着眉,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各自拧着脖子的盛安帝和德妃,想起自己与夫人置气时也是这样,立即明白了过来,为难道:“启禀皇上,微臣医术不精,前日手也受了伤,所以在微臣替皇上上药的时候,还请德妃娘娘从旁协助。”
盛安帝勾了勾嘴角,也为难地看了司马太医的手一眼,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常喜提心吊胆地等着盛安帝的怒气,结果却看到盛安帝笑了,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对九皇子的敬佩之情越发深厚。
第232章 这不真实
苏络与姜寒笙直接走的正门,皇宫外早已围了很大一堆人,指指点点。苏络与姜寒笙并没有去看,直接上了马车,朝着九皇子府而去。
但是在马车路过庄晚将跪着的地方时,苏络还是掀开帘子看了看,就看见了倒在庄晚将怀里的青璃,轻笑出了声,“青璃这丫头,装得还挺像,连庄晚将都被骗了过去。”
“庄晚将虽然有些头脑,但有什么样的老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他这般耿直,还是不告诉他的好,免得被父皇看出什么来。”
“你说父皇疑心也真是重,明明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咱们和将军府,非要等到别人来报,才装作一副知晓的模样,还要我们跪了半个时辰,这算是惩罚我们逼他答应的手段吗?”苏络捶了捶自己的腿,姜寒笙见此,连忙狗腿地蹲在她身边,替她捏了捏腿,还不忘问道:“怎么样,除了床上技术,我捏腿的技术也还不错吧?”
苏络原本想夸奖姜寒笙的,被他这句话撩得老脸一红,啐了他一口,“看你跪得这般熟练,平日里也没少跪吧?”
“那是。”姜寒笙挑了挑眉,“只不过就委屈你这丞相千金了,从未跪过,如今跟着我长了见识了吧?”
苏络白了姜寒笙一眼,将他拉起来坐到自己身边,“别捶了,我没事。”
在姜寒笙以自豪的语气回答苏络的时候,苏络其实……有点心疼他。
一个皇子,为了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什么委屈的事没有做过呢?
“怎么了?”姜寒笙揉了揉苏络的发髻,看到了她眼中的情绪,暗自夸赞自己,这一苦情计用得好!
“没事,我困了,想睡觉。”苏络摇摇头,随即抱住姜寒笙的腰,靠在他肩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姜寒笙叹了口气,苏络什么时候才能被他培养得,像他这般自主自觉呢?
“明明就心疼我,干嘛不说?”姜寒笙瘪瘪嘴,捏了捏苏络的脸颊。
苏络啊苏络,我就不信,在我的调教下,你这顽石不开窍!
苏络拍开姜寒笙的手,又将他抱得紧了些,“到家的时候叫我。”
姜寒笙点点头,看着说睡就睡的苏络,宠溺地替她捋了捋秀发,不再说话。
苏络这两天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其实全拜他所赐。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娶了娇妻,忍不住是正常的。虽然大夫也说了,让他节制一点,免得伤到了苏络。但他就是忍不住啊!苏络的身子像是有魔力一样,深深地吸引着他,每次都让他欲罢不能,他想忍都忍不了,只得天天给她补身子,将九皇子府里什么好的宝贝都用到了苏络身上。
苏络晚上被他折腾得不行,姜寒笙已经够心疼的了,又遇上庄晚将这档子事,要不是苏络说这事还得她出面,他真想将苏络禁锢在九皇子府,自己去解决这些事。看着苏络晚上睡不好,早上又起得早,姜寒笙真想现在就冲过去将庄晚将暴打一顿!
就是他,做出这没脑子的事,害得她的娇妻这般辛苦!
看到苏络眼皮子底下的乌青,姜寒笙轻轻敲了敲马车,无风立即掀开帘子的一条缝,正要说话,姜寒笙抬起空闲的那只手,制止了无风的话。
“将马车开到丞相府去。另外,将马车开慢些,避开吵闹拥挤的街道,怎么安静怎么走,比让人打扰了九皇子妃睡觉。”
无风听着姜寒笙的轻言细语,点了点头,慢慢地放下帘子。
“怎么了?”青香坐在马车的另一边,看着无风慢慢地扭过身子,有些疑惑。
无风也有些疑惑。他见过狠厉残忍的姜寒笙,见过油腔滑调的姜寒笙,见过漫不经心的姜寒笙,也见过满眼深情又温柔的姜寒笙。
但无风第一次见到,姜寒笙这般坚持不懈地对一个人好,他似乎将他的柔情、将他的深情都给了这一个人,以至于他对其他人都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他的目光似乎变得狭隘了些,只能看到这一个人,他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下来,不再一会儿深情一会儿冷漠,所有的伪装都被卸了去,这仿佛才是最真实的他。
真实得让无风觉得,这不真实。
苏络到底有什么好呢?无风苦恼地想着,这偌大的洛阳,有比她美的女子,比如苏馨荷;有比她聪明的女子,比如姜寒笙曾夸过的德妃娘娘;有比她贤惠比她更待主子好的女子,比如那些爱慕主子的其他女子。
为何主子非要选苏络呢?
苏络嫁过来两天,无风只觉得,似乎一切都是姜寒笙在迁就苏络,在一昧地对她好。而她从未表示过什么,好像对主子的好完全不在意般。
无风有些愤愤不平。
“说话啊!”青香提高了声音,就差摆出一副打架的姿态了。
无风无奈地转过头,看着青香,“主子说,九皇子妃在睡觉。”
青香在听见这一句话后,就偃旗息鼓,咬紧了唇,放低了声音,“那……我们这是去哪里啊?这不是回九皇子府的路啊。”
“反正不会将你卖了。”
青香撇撇嘴,“九皇子妃还在里面呢,你若是敢把我卖了,九皇子妃肯定不会放过你。”
无风看着青香,不知道一向寡言少语的九皇子妃,为何会收一个这样嘈杂的婢女。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青香拧紧了眉,“怎么,想和我比试比试?”
“你能不能安静点?”
青香偏着头想了想,“可是我很无聊啊!我不说话,我还能做什么?”
“你安安静静地坐着啊!”
“我就是坐不住才想找你说话啊!”青香也同样嫌弃地看着无风,“你以为我很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