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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道:“你还有理了,让你看好孩子,你怎么给我看的。”
皇甫天指着闹闹道:“我怎么没看好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出了这种事儿怎么能光怨我,她孩子摔坏了她没责任吗?别说她孩子受伤了,闹闹还受伤了呢,精神伤害,小小年纪就有心理阴影,精神伤害啊,多可怕!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胆小怕事儿,人家还没说什么,自己先内讧。”
艾青气的说不话来,指着皇甫天半天才说:“你就这么教吧,以后横行霸道,没礼貌没素质,到处惹事儿!把孩子给我!”
皇甫天抱着闹闹往外面门口走,嘴上还辩驳:“小孩儿什么不懂,这是出于本能的正当防卫,跟素质有毛线关系,你可拉倒吧,你素质那么高当初婆家还不是指着你鼻子骂!”
说话的时候只管爽快,说完了才惊觉没过脑子,皇甫天惊了一下,忙道歉:“姐,是我急糊涂了乱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先消消气,我带着闹闹去缓一缓,当务之急是解决事情,不吵架,不吵架啊。”完了抱着小姑娘一溜烟儿就跑了。
艾青站在那里只觉得头疼脑涨,虽然经济给人赔偿,心理上却怎么都过不去。
本是明日走,这样也走不了了。
晚上艾青买了些补品去医院看了看人家,孟建辉也在。刨去个人恩怨,艾青还是跟人说了声谢谢。
孟建辉笑的十分亲和,淡淡的问她:“你谢我什么?”
艾青确实说不上来。
对方又说:“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大公无私,只能天下人负你,不能你负一个人,我说的对不对?”
艾青道:“这事儿本来就是闹闹不对。”
他松了口气道:“正当防卫也有把人杀了的,警察叔叔都会酌情处理。你这倒果断,二话不说就给人判刑,得亏你没什么出息,要是让你当个一官半职,包公都要从坟里爬出来了。”
艾青说:“这根本不是同一性质,现在小孩儿正在发育,可能会影响人家一生,我没办法不自责。”
孟建辉幽幽道:“做人独善其身最重要,不管什么过了就是作,差不多得了。你要是真特别自责。”他指了指远处的阳台道:“跳下去给人谢罪吧,看看谁说你个好。”
艾青站在那里出神,心想:你当初把我害了也是这样心安理得吗?
回去皇甫天在给闹闹讲故事,闹闹已经不哭了,就是眼睛有些肿,小姑娘看到她就躲。
艾青自知反应过激,瞧着孩子委屈的模样心里也难受,便柔声道:“闹闹,对不起今天是妈妈太过分了。”
闹闹紧靠着皇甫天不说话。
艾青又说:“以后妈妈不会胡乱责怪你。”
她呶嘴看了艾青一眼,小声说:“是他先推我的。”
艾青点点头,撑着胳膊道:“过来妈妈抱抱你。”
闹闹低着小脑袋摇头。
艾青又认错:“是妈妈不对,没尽责任看好你。以后妈妈不会留你一个人了,行吗?”
皇甫天点了下她的小鼻头笑道:“呦,真犟,你妈都跟你道歉了,赶紧过去。再不过去晚上没人跟你睡啊,有怪兽,吃人的。”说完又做了个吃人的动作。
小姑娘这才慢慢往艾青那边走。
☆、第十八章
艾青心里搁了事儿晚上也没睡好。
第二天起了大早,帮着闹闹俩人准备好早餐,给孩子洗脸刷牙了,小姑娘心情才开朗了些。
医院那边又变卦,对方叔叔过来见小侄子受了这么重伤不依不饶,艾青只好再跑一趟。皇甫天要去,艾青让他在家好好看孩子。
对方一副有钱人派头,眉间戾气颇重,见面就数落她。
艾青忙给人道歉,末了又说愿意承担一切费用,那人不依不饶道:“这是钱的问题吗,影响孩子一辈子这个责任谁担!”
艾青道:“先生你先别生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事情已成这样了,与其生气我们不如听听医生怎么说,配合治疗让孩子尽快的恢复才是正事儿。”
那人吼道:“怎么会没事儿!镜子破了还有个痕儿呢,更别骨头,没摔到你家姑娘,你倒是会说风凉话。”
陆羽只是抱着孩子坐在床头,也不说半句。
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何况艾青自觉理亏下意识退缩,人家气呼呼,她更是没话可说。先被人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末了又说她女儿没教养,怎么父亲不在让给女人出面。
艾青这回倒忍不住了,她讲不出那些粗俗话语,只能一遍一遍让对方放尊重些。
俩人僵持不下之时,有道温和的男声随着淡淡的烟草味飘进来。
“呦,我说谁呢,这不是景仰嘛,好久不见。”
那语调是非常温和的问候调子,不骄不躁,不紧不慢,串着他惯有的儒雅与谦和,只是尾音儿里扫了几分讥诮。
艾青扭头看了一眼,就见孟建辉手里夹了支香烟,懒懒散散的靠在病房门口,,他今天白西装白衬衣扮相,脚上还有双白色的皮鞋,白头发,皮肤也白,整个人似乎要融进墙体里似的。
他唇角带笑,缓缓的将烟气从鼻子喷薄而出,微微眯眼,目光穿过艾青落在男人身上,扬了扬下巴又说:“给点儿反应,几天没见忘了,孟建辉,想起来了没。”
有护士过来提醒道:“先生,这里不准抽烟。”
他冲那小护士一笑,顺手把烟头摁灭在了人家端的盘子上,那小护士气急,狠狠道:“你有没有点儿素质!”
“没有。”他轻飘飘的甩了一句话就要往里走,却被小护士拉住道歉。
孟建辉半撑着胳膊,毫无诚意说:“对不起。”
那小护士更急,拉着他就要教训一通。
孟建辉淡淡笑道:“医院那么多病人不去管,你拉着我不放什么意思?瞧上我了?”
小护士红着脸跺脚:“流氓!”
人走了他随意的整了整衣服,慢慢悠悠的走进来,拉了个椅子坐下,手背躺在手里瞧着景仰道:“干嘛呢这是。”
景仰对他也不称呼,反道:“我还想问,你这是干嘛。”
艾青看着架势分不清敌我,却打心里却松了口气。
孟建辉说:“过来瞧瞧。”
“我家的事儿轮不着你吧。”
“呸!”他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道:“老子没那闲心,我就是瞧不顺眼你这种狗仗人势的模样,怎么了。”
景仰被惹恼,铁青脸道:“孟建辉,你别嚣张啊。”
“呦呵,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个,这话先放在一边儿,说该说的。”他指了指床上的景念道:“俩小孩儿闹而已,昨天也道过谦了,医疗费也给了。”他随手指了下艾青道:“你仗势欺人也好,据理力争也好,不管你想什么,这事儿就此打住,不要找她麻烦。”
景仰扫了艾青一眼,暧昧一笑,挽着胳膊讥诮道:“瞧不出来,你这是怒发冲冠为美人啊。”
“闭上你的猪嘴!”
景仰皱眉:“嘴放干净点儿。”
“刚刚是谁满嘴喷粪,拉倒吧你,谁说我也轮不上你这个小人。”
景仰深知这人脾性,不与他硬碰硬,绕了圈子只捡着要害道:“都是过来人,男女这事儿我理解你,不过为了别人的孩子,用不着这样吧。”
孟建辉点着桌子反问:“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抱来的孩子,你用的着吗?”
“孟建辉!”陆羽尖叫了一声,赶紧捂住景念耳朵。
孟建辉不屑的嗤笑了声,扬着脸对景仰道:“我再说一遍,歉道了,医药费也赔偿了,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儿的问题,就是你得理不饶人。”
“我卖你个面子,那以后孩子出了问题怎么办?”
他嗤了声:“就你家孩子金贵,以后不伤风感冒不跌打扭伤了,不摔这一下以后死都死不了,活腻歪了就升天是吧。”
“孟建辉!”
“老子知道自己叫什么!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懒得跟你费口舌,给句痛快话。”
景仰却撑着面子笑道:“这么说吧……”
他还未说出口,对方已经不耐烦,回道:“别叽叽歪歪,你就是不愿意咯,行。”他点点头,起身,单手摁在椅背上,轻笑一下,眯着眼道:“那老子就陪你说,今天他妈说不通谁都想别走,死也给我耗死在这儿!”
艾青不防备,不禁打了个颤。
陆羽捂着孩子的脸呵斥道:“要闹出去闹,这儿是病房!”
孟建辉撑着胳膊扫了她一眼,幽幽道:“你他妈闭嘴,昨天屁都不放一个,今天就找个救兵过来,什么意思?别他妈跟我说凑巧,真他妈巧,耍老子耍上瘾了是吧。”
“这人就是不能太惯着,别说我翻脸不认人,是你给脸不要脸。”
景仰不想跟这疯子计较,摆了脸色道:“孟先生,咱们就事儿论事儿,有话好好说,你再这样我只能喊警。察了。”
孟建辉无所谓,扬着下巴道:“你是想跟警察承认你损害公物呢?还是说你故意伤人?”
“你!”
他抄着口袋探头道:“别瞧了,这房间没摄像头,五个人五张嘴,这么说吧,你敢报警我就能让吃不了兜着走。”又扭头对陆羽说:“还有你,该录音的录音该录像的录像,保不准到时候能派上用场。”
完了又摊手:“真的,我这人非常好说话,一般不会跟任何人翻脸,当然好说话归好说话,人也得有脾气是吧,耐不住有些人蹬鼻子上脸啊,景仰你说对不对?”
景仰在那头不动声色的瞧着他,心想,真他妈是条疯狗,今天也是倒霉。他自认巧舌如簧识人无数,周围的人的好赖的赖,面子上都能过的去,可就没见过这一号人物,瞧着是文人模样,疯起来就是条狗,还他妈往死里闹,你说给他耍阴的又摸不清底,直恨的人牙痒痒。
他忍了口气道:“你想怎么样?”
孟建辉扭头指着艾青道:“你!”又回手指了下景仰道:“刚刚他怎么骂你的,照着他家祖宗八倍,全给我骂回去。”
小时候跟同学闹不愉快父母教她要礼貌,跟大学同学不和秦升让她敞开胸怀,后来就是两家因为离婚事儿的吵架,父母也只想息事宁人,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教育她影响她,要懂礼貌,要有素质,要宽容,不能说脏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