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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昀正懊恼着,就接到张叔的电话,张叔说那个男人就住在阮软公寓的楼上,他已经让人把他狠狠揍一顿丢出陵城了。
“少爷,您看这样处理可以吗?”
让宋之昀来看自然是不够的,他的女人只能被他欺负,什么时候轮到这些阿猫阿狗觊觎?
“废了一只手。”
“是,少爷。”
阮软从浴室里出来,见宋之昀还在是有点意外的。
宋之昀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她将小腿以下搓得发红,和卷起的裙子大腿部分的雪白相衬,格外刺眼。
阮软试探着问:“宋先生,我今晚能不能在这里住一夜?”都这个点了,他将她带回来,自然是有让她住下的打算,但阮软已经吃过太多次自作多情的苦,不敢再去揣测他的心思。
宋之昀没有回答,只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出门拿来了药箱,眼看他要将自己的脚放他腿上,阮软有些怯意地缩开,他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别动。”
阮软就不动了。
宋之昀将她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用干毛巾擦去水珠,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挤了一点在指尖,落在她搓破皮出血的地方,慢慢推开。
清凉的药膏落在患处,有丝丝的疼,阮软脚趾无意识地缩了缩,珠圆玉润的脚趾色泽均匀,指甲修剪得当且白里透红,还有一圈可爱的月牙白,她的脚小巧修长,是穿高跟鞋非常漂亮的那种,脚踝处有浅浅的薄茧,他的指尖从上面刮过,她就会很敏感地动一下。
……难怪会被那变态男盯上,这双脚,的确极好看。
宋之昀本意只是想借此来化解刚才口不择言的尴尬,没想到只是多看两眼这双脚,他竟有些喉咙发紧。
他狼狈地别开头,垂下的眼帘闪过难堪和窘迫,像被火舌舔舐了似的,他迅速松开了她的脚:“好了。”
“谢谢。”
阮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微低着头,用左脚去踩右脚,莫名地尴尬。
两人静坐了会儿,阮软忍不住先开口问:“你……去找我有事吗?”
宋之昀顿了顿。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有事,还是该说没事。
明明加班到了十点多累得很,恨不得马上躺到床上去休息,可在上车后,却鬼使神差地喊张叔将车开到星河公寓,路上他一直在想,看一眼就走,可又想喊她一起吃个宵夜,发现她还没回家时,又莫名其妙地等了三四个小时,见她揉着脖子从他车边经过,模样看似很疲惫,竟又不想喊住她……
他怎么变得这么矛盾?
不过他也庆幸自己去了,并且注意到她上去二十几分钟没有开灯有些异常,多留了个心眼跟着上楼,否则她今天就……
宋之昀垂下眼帘,遮掩住复杂情绪,只道:“没事,恰好路过。”
阮软又多看了他两眼,心想路过星河公寓还能理解,难道还路过她房门口?
但他已经不想再说,起身道:“早点休息。”
“……你也是。”
重新回到别墅,阮软这一晚睡得很踏实,和在星河公寓住时,那种有些落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像这里才是她心底深处最想来的地方,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安心。
可惜,她只能住这一晚,明天天一亮她又要离开了吧。
第二天早上,阮软洗漱完打开房门,准备和宋之昀告别后去上班,打开房门却被几个行李箱挡住了去路。
“这是……”
宋之昀从主卧走出来,慢条斯理的扣上袖口的纽扣,淡淡道:“你的东西。”
阮软更傻了:“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神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说:“从今天开始,我聘用你为我的家庭医生,所以你搬回别墅住。”
“可是我已经在市中心医院任职了,可能不大方便。”家庭医生需要随叫随到,可她还在医院任职,如果他需要她的时候,她恰好在跟手术那怎么办?
阮软摇头,“宋先生还是找其他人吧。”
“你觉得我是经常生病,时时刻刻需要你的人吗?”宋之昀道,“我原来的家庭医生几天前生病了,有点严重,不得不辞职去国外治疗,再招一个太麻烦而且我不信任,倒不如就让你来。”
这样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阮软琢磨了一会儿点头:“好,我答应你。”
“张叔,把起草好的劳动合同让她签一下。”
“是。”张叔将合同双手递给她,还夹着一根钢笔,“阮小姐,请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最后一页签个名字吧。”
阮软翻看了一下,这份合同是标准的劳务合同,报酬也很客观,阮软没什么意见,可翻看到最后一页,她看到上面几个大字时,忽顿时一愣,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期限是二十年?”
宋之昀微微抬起下颚,轮廓迎着朝阳越发清晰,举手投足一派贵公子模样:“你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合同签二十年多了么?”
“……不多。”
后来阮软将这件事告诉了流苏,流苏听着简直目瞪口呆:“你签了二十年的卖身契给宋之昀?哎呦我去,无期徒刑也就是二十年啊!你要不要这么想不开?”
第034章 不配
阮软将被风吹得在额前的头发捊到耳后,低头看着青石板道:“我自己有分寸。”
流苏戳着她的脑门说:“软软啊软软,平时看你挺机灵挺聪明的,怎么在宋之昀的事情上,永远都是犯蠢呢?”
阮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宋之昀的事情上,她永远都是这么不理智?
想了想,她回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答案:“等你以后恋爱了就知道了。”
“哎呦喂,你还真敢说啊。”流苏哈哈大笑,伸手就去抓她的腰,阮软怕痒,连忙笑着躲开,两人在路上你追我赶了一会儿,闹够了才作罢才住手。
“我看你这样是打算倒追宋之昀?”流苏摇头道,“虽然勇气可嘉,但你可不要忘了,你们之间终究还是有矛盾的,道阻且长啊,还不如考虑苏慎,起码他爱你,你不用那么辛苦。”
阮软笑得有些敷衍:“走吧,上班快迟到了。”
而这边,宋之昀也将那份合同郑重其事地收入保险柜中,放佛这是一份数亿的大合同。
安吉拉敲门进来:“总裁,夫人来了。”
宋之昀回到办公椅上坐下,才道:“请进。”
宋母的打扮素来高贵大气,今天也穿了一身长裙,搭配欧美新款外套,抢眼不时大方。
“妈,您怎么来了?”宋之昀倒了杯水给她,脸部线条柔和了些许,
宋母笑道:“我刚和你杨阿姨在楼下喝下午茶,顺路上来看看你。”她嗔怪道,“从我生日后,你都没再回家陪妈吃顿饭,我想你自然只能来找你了。”
宋之昀笑了笑:“我今晚就回去。”
“我就只是说说,陪我吃饭是其次,你自己的工作才重要,忙的话就不必了。”宋母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最近主要在跟森林别墅的策划案,不出意外,年底就能开工,到时候才是真的忙,还是趁现在多回去陪陪你。”
宋母每次看到儿子这样,真的很欣慰。
他们宋家不是什么豪门名门,如果不是宋之昀自己有出息,他们现在没准还住在市区外那些一个月两三百块钱的廉价租房里,而她也只是个给人洗菜当保姆的普通妇人,哪里有今天穿金戴银?所以这个儿子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她笑道:“有真筝帮你我也放心。”
宋之昀没怎么回答,倒是宋母拉住他的手,试探着问:“对了,你和真筝进展得怎么样?刚才我还和你杨阿姨还聊起你们的事呢。”
宋之昀半坐在办公桌边缘,神情郑重且严肃:“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和真筝只是同事和朋友,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宋母一听,眉头就是一皱:“为什么不可能?你们多般配啊,而且人家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给人家个名分,也说不过去啊。”
“她不是‘跟了我’,她是跟了黑马。我每个月都有给她发工资,平时有业绩我也按照规定给她奖金,她是公司股东年底分红也有她的份,在公事上我们的关系非常清晰。而在私下相处我们从来都是以普通朋友相称,外面的人乱说也就罢了,妈你以后就不要再在真筝面前说她是女朋友这种话。”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和杨真筝在外面那些传言,之前一直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反正对他或是杨真筝的影响都不是很打,倒不如将计就计,也省去不少被狂蜂浪蝶追逐的麻烦,但现在不行,自从阮软误会他们之后,他就觉得是时候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怎么是乱说啊?你们真的在一起不就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也需要个人照顾你,真筝是最好的,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宋母非常喜欢杨真筝,那就是她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儿媳妇人选,谁都没能比她更好,可是阿昀怎么就不喜欢呢,难道……
她忽然警觉起来:“还是说,你心里还忘不掉六年前那个什么阮软?”
宋之昀没有说话,知儿莫若母,宋母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倏地从椅子上起身:“你是要气死我啊!她可是差点害死我的人,你要是跟她在一起,你是不要你妈了?”
阮软,素来是他们母子之间最敏感的话题。
宋之昀也无意再说,走回办公桌前坐下,淡漠道:“妈,我已经是大人了,我的事自己会处理,我等会还有个会,如果你没事,我就让张叔送你回去。”
宋母还是第一次被儿子下逐客令,还是在提到阮软之后,心里千万般不满,可宋之昀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从小到大,他不想聊的事,无论她怎么问都没用。
她闭了闭眼睛,只能宽慰自己,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六年,不会再回来了,就算阿昀记着她没用,她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想着,气也顺了许多,她呼出一口气,跨步出了总裁办公室。
宋之昀在她走后,心情莫名烦躁起来,将领带扯松。
宋母出了黑马地产大厦,司机问她要去哪里,她想了想,让他送她去市中心医院。
她车上备有帽子和口罩,下车前已经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她抬头看了一眼‘市中心医院’几个字,迈步进入。